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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翰青。取文天祥“留取丹心照汗青”中的照汗青之意,家中三代戎马,我当了一辈子兵的爹给我取这个名就是让我报效国家,建功立业。我也真曾为国家的一个神秘机构效力,不过这机构研究的却尽是灵异之事。为此工作一次,便接触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恐怖怪诞,至今身心后患无遗。但这一切,都要从我刚去部队当兵时说起。
我小时候淘气,一直不好好学习。初中一毕业,老爹没办法找关系把我塞进了部队。我们团的驻地在北方,是在一片草原接壤的荒漠戈壁上。在那水比油贵,不管是战士还是干部每人每天只能领到很少的一点饮用水,团里几乎人人都上火。
晚饭后的驻地天气依然很热,外加很长时间都没下雨,我火上的更严重了。那时我转了士官,在团后勤机关当文书。团里的人都外出拉练去了,留下我们这几个搞后勤的看家,所以很是清闲。我吃完饭肚子涨得慌,于是点根烟蹲在厕所里放茅。因为上火,所以比较费劲,刚感觉有点反应,突然一阵急促的紧急集合哨声吹来,我提起裤子就往外边跑,边跑边骂这紧急集合真不是时候,不过团里人都走了,就我们这几个人还集个屁啊!
跑到外边,人们已经集合好了。五六个人站成一排,我们带队的实习排长和一位老乡站在队伍前头,我赶紧归队,排长见人齐了,说道:“这位姓杨的老乡是三道梁子村的,他说最近他们村发生了人畜死伤的案件,我初步怀疑是狼群或是东。突分子所为......”
那位老乡听到这便打断了他:“哎呀呀,这位长官,俄跟你说了不是狼群还有甚东。突,是俄们村闹旱魃了,这全是旱魃闹得....”这老乡口音太重,我大概听懂了一半,意思说是他们三道梁子村老刘家他爹死了,埋得风水不好,他爹变成了旱魃,糟蹋牲畜,将来就要杀人了。最近几个月没下雨,也是这旱魃闹得,现在村里人心惶惶,不得以来求助部队。
关于这旱魃,我倒是知道点,是传说中可以引起旱灾的怪物。《诗·大雅·云汉》:“旱魃为虐,如惔如焚。”乡村中认为是死后一百天内的死人所变。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旱魃鬼会夜间往家里挑水。
修炼了近千年的旱魃,如果愿意,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使一州一县赤地千里、滴水无存,他们因此被称旱魃。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会下雨。在建国前陕鲁等民风剽悍之地就有打旱魃的习俗,不过六十年代破四旧就没这种习俗了。
但不管是旱魃还是东。突,我们军人总该去看看。如果是狼群就交给当地派出所解决。可现在腾不出人手,只有我,鲁地入伍的通讯员小王,蒙族新兵哈图这三个“闲人”去了。
我们带上杨老乡,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到了三道梁子村。把车停在村口,向村长家走去。这时天已经全黑,远处传来阵阵狼嚎。村里又家家不点灯,外加旱魃的传言,显得很是阴森。
通讯员小王胆子很小,紧紧地跟在我后头,哆哆嗦嗦地问我:“赵...赵哥,这村怎么这么恐怖啊!是不是闹鬼啊!”
我弹了小王一个脑瓜崩,教育他道:“小王啊小王,只要你穿上军装就证明你是一个无神论者了,真么还说这神鬼的。就算有什么东西,咱不是带着枪呢吗?!”最近听说有东。突恐怖分子流窜到这一带,所以我们带上了全套的作战装备。人三支95式突击步枪三把92F手枪,应该神马妖魔鬼怪都能对付。
我们三个到了村长家,村长很热情地迎接了我们,很热情地和我们寒暄了一阵军民鱼水情,又很热情地告诉我村里这情况不是他造成的,他还对村里进行了灯火管制,怕吧旱魃招来,以降低损失。希望我以后可以在领导面前说他的好话,别说他搞封建迷信。我懒得理他,让他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村长和杨老乡告诉我,村头老刘家的十几只羊全死了,也就是他爹变旱魃他家。去了一看,羊圈里一片狼藉,十几只羊横七竖八地死在地上,羊眼惊恐地瞪得滚圆。地上没有一丝血迹,颈部和肚子上有两个很大的伤口,似乎这些羊被吸干血后又让掏了心。
刘家大儿子抱着我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跟我哭诉他多么命苦,搭(搭,方言,爸爸的意思)死了变旱魃跟他没关系,他自己家的羊也让全部咬死了,求政府原谅。我不忍多观,告诉村长:“这羊都是狼群祸害的,不用害怕。不过狼是国家保护动物,你们不能捕杀,我会帮你们联系当地牧业局和公安,让他们来处理。”
又对刘家大儿子安慰道:“这...这位姓刘的同志,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那个...你先松开我的腿...看你这鼻涕流的...哎哎哎!你怎么往我裤子上擦呢?狼群又不是你带来的!政府是会原谅你滴!还有甭四处宣传什么旱魃僵尸,这是封建迷信!”
村长见我们不信,执意要留我们住一晚。我们想想也好,今天就留下来保护村民防止狼群袭击。打电话向排长汇报情况后,我们一行三人就先在村长家住下。通讯员小王先去车上搬了一卡子水准备给村长当房费,村长和他老婆非要给我们整个菜,我们也拦不住。村长在厨房里忙活,我和哈图站在院子里抽烟。
哈图给我把烟点上,跟我说道;“赵班长,我感觉这些羊不是狼咬死的。”哈图是草原上长大的,从小跟狼打交道,他既然这么讲,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示意他继续说。“班长,”哈图抽了口烟“在草原上,狼群有时也吸羊血,但还是吃肉为主。不会存在吸干全部羊血的情况。但在我们草原上一直流传一个关于红毛僵尸的故事。那僵尸是你们汉人来了土葬以后才有的。相传在大旱之年,这种僵尸就会出来害人。只有修行了几世的活佛才能震住。”
这时小王回来了,扛着一箱罐头提着一桶水进了院。村长正好出来,看见小岳提的水不禁大惊失色:“哎呀小后生你是要害俄啊,要是旱魃知道俄家有水还不把俄一家老小都杀了?哎呀呀......”没办法水只能放到院子里,哈图小王被支书盛情邀请回屋吃饭。而我的肚子自打从营房出来就一直难受,现在终于有时间解决了,老子放茅去也。
我绕到房后赶快找了个地方脱裤子蹲下,顿时感觉肚子一阵舒坦。正准备再抽口烟,却发现巴图给我点的烟不知何时熄灭了,好像是被浇灭的。
正纳闷,突然几滴液体落在我头上,用手一抹,似乎是水,我猛的抬头,发现一张长满红毛的脸,正用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望着我....
我一惊,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感觉腚上热乎乎的。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提起裤子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撞上来找我吃饭的村长,村长看见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很是不解问道:“这位首长这是作甚呢?亮个白腚吹风风?”
我没理他,抬头看房梁,那个红毛怪物已经消失不见了。我自知现在的形象不雅,边系裤子边模仿村长的口音打趣道:“没作甚,刚屙完屎,擦屁股的时候发现没带纸,所以站起来跑两步吹吹干...”这时通讯员小王风风火火地跑来:“赵...赵哥,咱们的水,在...在桶里就全没了。有一只像大猩猩一样的东西,在院子里,一下就没了!”村长听罢,顿时吓瘫在地,嘴里念叨着旱魃来杀他们全家了,当初就不该偷看看老刘家大媳妇洗澡...
我和小王把村长扶回家,哈图在研究那个没水的水桶,只见水桶底上有三道裂纹,水就是从那流出来的。裂纹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抓出来的,莫非就是房梁上那个红毛怪物?我滴个乖乖,得亏没和那东西发生冲突,不然让这爪子挠一下脑袋就没了。
哈图告诉我,我去放茅那会,村长出去找我,他和小王在屋里吃饭,隐约好像听见房梁上有什么东西在走动,他俩就出去看,出去却把他俩吓了一跳,一只跟人一样高的红毛大猩猩举着水桶,好像是想要打开水桶,最后用爪子一划,铁皮水桶像撕纸一样就被划了三道口子,更神奇的是,流在地上的水顺着红毛大猩猩的毛就吸到了它身上。小王吓得叫了一声,声不大,却把那玩意惊得跳到了房梁上,然后,就不见了。
我也一惊,难不成真有旱魃这种东西?小王和哈图也有这样的疑问,我学着部队首长的语气安慰众人说:“同志们!这个并不是什么旱魃僵尸,我以前看过本书,这种东西是一种很珍贵的野生动物,叫...叫什么来着...野人!对,就叫野人!这是国家特级保护动物,如果咱们逮到一只,捐给自然博物馆,世界人民一定很惊讶!说不定国家一高兴奖咱们个百八十万的。”不过这套说辞很明显没骗了他们,村长刚缓过气来:“哎呀这个首长就撇(撇,方言,胡诌的意思)了,野人不是神农架那个深沟沟里才有了么,咱这也有?”
“哦,那个品种不一样,咱这是红毛的,神农架那是是蓝毛的...”小王忍不住插话了:“赵哥你就扯吧你,那美国的还是星条毛的呢!"众人逗了几句,把刚才恐怖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正当神经稍微放松时,从远处山梁上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至少是四支自动步枪的连发。我们第一反应就是东。突恐怖分子,难道他们也碰到了这种东西?苍天啊,到底有几只!我们三名军人穿戴整齐抄起枪就往外边冲,只见刚才那只水淋淋的“猩猩”正抗着刘家大儿子,健步如飞,向枪响的山梁跑去。
哈图举枪欲射,被我拦住:“别误伤刘同志!追!”可无奈那“猩猩”跑的太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影。而山上的枪声似乎也停了。小王说道:“完了,刘家大儿子让红毛野人捉去当压寨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