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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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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汤虞红眉角一挑,她今日一身酒红色长裙,眼线画的细长,宛如狐狸般魅惑,惹来几个男人灼热的视线。殢殩獍伤

    “对,凌也是来自中国”,布兰奇目光朝后看了眼走近的男子,笑道:“嘿,你们这算是一家人撞上一家人了,大名鼎鼎的国际汤还需要我做介绍吗”?

    “布兰奇,你真是爱开玩笑,如果连汤小姐我都不认识,那我还算个什么中国人”,凌茂沣嘴角牵扬起弧度,微眯双眼,走的近了,一张英俊倨傲的轮廓卓绝的令人有种倒吸一口热气的冲动,“汤小姐前年凭借《绝望的边缘》获得奥斯卡女配角提名,虽然最后很遗憾失之交臂,不过却是我们华人的骄傲”。

    “这话你太抬高我了,还是等我哪一天斩获奥斯卡奖杯时你再对我说吧”,汤虞红娇笑的打量了他两眼,欲言又止,“你看起来很面生…”。

    曼达知她误会了,连忙笑着解释:“凌不是好莱坞的,你别看他年轻,他可是咱们洛杉矶金融界了不起的操盘手”绮。

    傅青槐波澜不惊的眸色动了动,以前他就说他想学金融,没想到真走上了这条路,不过如今能和好莱坞的大明星和基金会老总成为好朋友,看起来是出乎意料的成功。

    “凌,这位是中国的女导演傅青槐小姐”,曼达兴致勃勃的说道:“她平时很少上荧幕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你肯定看过那部很有名的《生与死》,就是傅小姐一手导演的,这一位是也是来自香港的导演邱南辰,我记得五年前他拍的一部电影使中国的沈岚荣获了柏林影后”。

    “曼达,我是中国人,这些我知道的比你还清楚好吗”,凌茂沣淡笑的拖了条布椅坐下,修长的指尖朝不远处的服务生微勾,不久,一杯鸡尾酒落入他指尖,“几位是来中国拍戏的吗,白天我正好路过费尔法克斯大道,看到你们在那边拍戏”虺?

    傅青槐低头品尝了一口冰激凌,眼睛里划过不被察觉的冰冷嘲讽,旁边的汤虞红惊讶的笑道:“是啊,白天正好在那边拍摄一场戏,明天还要去好莱坞大道那边取景”。

    凌茂沣抿了口鸡尾酒,慵懒的靠近布椅里,“打算在洛杉矶呆几天”。

    “四五天左右吧,我们的行程比较赶”,汤虞红惋惜的道:“稍后还要回香港拍最后一场,这部戏就杀青了”。

    “青槐,还是少吃点冰激凌吧”,这时,邱南辰柔声着开口,“你前天不是还喉咙痛吗”。

    “邱先生和傅小姐看起来感情挺不错的”,曼达笑说。

    傅青槐放下冰激凌碗一笑不做声,邱南辰亦是如此,让人看起来两人十分的有默契。

    场面忽然静下来,梅瑞迪斯举杯笑道:“今天不是傅小姐生日吗,既然能遇到就是缘分,咱们一起敬她一杯吧”。

    “原来今天是傅小姐生日”,凌茂沣英挺的鼻峰惊讶的微抬,含笑的眸子转深,“三十岁”?

    众人讶异,曼达惊奇的道:“凌,你也太清楚中国的知名人物了吧,连她三十岁都知道”。

    “看模样猜的”,凌茂沣淡淡的摆弄着手中的酒杯。

    除了傅青槐,众人眉头一沉,谁都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年龄,她这番意思是看起来傅青槐很显老吗。

    汤虞红皱眉,气氛有些冷场。

    曼达忽然笑着起身道:“傅小姐有没有兴趣陪我条一曲舞”。

    “我这身穿着…”,傅青槐为难的看了眼身上的长衣长裤打扮。

    “没关系的,傅小姐不会这么不赏脸吧”,曼达充满男人味的嘴角坏坏的扬起。

    傅青槐无奈的一笑,起身,随着他步入舞池,紧接着,汤虞红也和布兰奇一块加入了跳舞的阵营。

    “哎”,梅瑞迪斯过来拍了拍凌茂沣肩膀,一双湛蓝的眸四处张望着,“咱们要不要也去找个妞乐乐”。

    “没兴致,你去吧”,凌茂沣低头将手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那边有个妞一直在朝我使眼色,我过去了”,梅瑞迪斯装出一副潇洒的姿态闷***的去勾搭美女了。

    凌茂沣放下酒杯,看了眼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两个人影,淡漠的起身走回钢琴后面,萨克斯的低沉独特的音质再次回响起在宴厅里。

    傅青槐舞步微顿,只看得见钢琴后面一头巧克力色的短发,“这首曲子听着很耳熟,叫什么名字”。

    “《永恒的爱》”。

    她一怔,随即抿唇,嘴角的笑容倒似在讥讽。

    “你不喜欢听吗”?曼达用醇厚独特的嗓音问道。

    “不,挺好的”,确实是挺好的,一个薄情的男人吹着世上最情深意重的曲子,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会上了男人的当。

    跳了不下四首舞,又交换了舞伴,傅青槐看到钢琴后面的男人再次站起来,走进了右边的走廊。

    “抱歉,我想去下洗手间”,傅青槐柔嫩的唇瓣微微轻启。

    “噢,可以,从那边进去再往左手边走就是了”,曼达指着凌茂沣刚才走过去的方向说。

    “谢谢”,微微颔首的离开舞池从容的追随了过去,看到她走上了二楼的小影院包厢里,她在门口停顿了会儿,走了进去,荧幕上正在放着好莱坞的最新科幻片。

    里面仅摆着六张沙发,凌茂沣坐在最前面,桌上放着一盘沙拉、一杯果酒,他手里端着一盘波尔多酒鹅肝。

    她敲了敲门,“你还记得我吗”?尽管在影厅的喧哗中并不见得听得见她的声音。

    果然,他确实没听见。

    傅青槐也不生气,走过期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了个静音。

    他抬头看着她,她亦看着他,彼此沉浸在昏暗的光线中目光均是幽深的。

    四年的时光,这似乎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的正视,这让她想起四年前两人最后一次正视是在什么时候,在警局?好像不是,那时候他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可怜她笨到一直相信他。

    “还记得我吗”?傅青槐重复了先前的话,坐到他身边的皮椅里,在时光的打磨下,他是越发的风采熠熠,而她也早被磨练的更加平静、娴熟。

    “自然记得”,凌茂沣低头慢吞吞的叉了块鹅肝,翘着腿,曾经温柔多情的嗓音却是陌生的凉薄,“小婶,我怎么可能会忘了”。

    “你没忘了那就好”,傅青槐却是笑了声,“免得我还得提醒你从前的事”。

    “那倒不必了”,凌茂沣隔着一片不大清楚的光线眯着眼睛注视着她,俊美的脸庞上的冷厉仿佛是昙花一现,便恢复了如初,“你找我有事吗”?

    闻言,傅青槐真是想嗤笑都不行了,“你觉得咱们之间没有任何事可以说的吗,看来你真的是很健忘,我的孩子你私自霸占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改还给我了”。

    “孩子是我的,我养了他四年,他跟着我长大,我不认为他需要你”,凌茂沣将手中的餐盘放回桌上,嗓音凉薄。

    傅青槐忽的冷笑,只听她阴阳怪气的笑着,连眼睛里都是阴霾,“你这句话说得真好,至少终于让我看清楚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难道我说错了吗”?凌茂沣抬头,眼眸里掠过太多的复杂,只可惜光线昏暗中,她看不清楚。

    傅青槐真有种想把旁边的果酒倒她头上的冲动,深吸了口气,反倒冷静了,“你知道吗,你们凌家的人每个人都很让我讨厌,我原以为你会不同点,现在想来,真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子孙,你和你爷爷奶奶、小叔姑姑都是一样的德行”。

    “我早就没和凌家来往了,所以不要把我和他们牵扯上”,凌茂沣施施然的表情似乎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孩子的事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他过得很好,如果你喜欢孩子的话再和别的男人生一个就好了,反正你不是挺多追求者吗”?

    傅青槐只觉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涌上来,“你说话的口气真是和你小叔越来越像了”。

    “不要拿我跟他相提并论”,他的声音终于紧绷的冷下来,侧线条亦是深邃的冷漠。

    “不,你比你小叔更自私”,傅青槐冷笑,“凌茂沣,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过,不过是你逼我的,你扪心问问自己,当初我为了你怀着宝宝东躲西藏,你为我付出了什么,就算你大老远的偷渡回来你打工赚钱,你赚的那点鸡毛蒜皮的小钱在我怀孕的九个月里给我买了几次补品,你陪在我身边几回,晚上我腿肚子抽筋的时候、我吐的最难受的时候你有在我身边过吗,只是那时候我不想说,我看在你为了我辛苦赚钱的心意上,我理解你、体谅你,我九月辛辛苦苦的怀胎,我花了十一个小时拼着老命把他生下来,你呢,两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就把孩子抱走了,四年了,连孩子的一面都不让我见,做人也要讲点良心、道德”。

    “原来你的心里当时是这样想的”,凌茂沣懒散的眼神里,顷刻间好似有无数锋利无比的利刃飞射出来。

    那段日子,她知道他有多苦吗,可为了他,他忍了,熬了,如今,她竟然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他所有的努力都不屑一顾的毁了。

    也许这才是她心里真正的答案,否则当初也不会推开自己马上就上了凌牧潇的床。

    他深深的吐了口气,慵懒的笑道:“你信不信,就算你站住孩子面前,告诉他,你是他妈妈,他未必也会想要你”。

    “凌茂沣,你厉害”,傅青槐起身,端起桌上的果酒,慢吞吞的从他头顶倒了下去。

    他闭着眼,任她倒着,只是影厅里的冷意越来越浓。

    “你成功了,让我知道这辈子,我最后悔的就是和你在一起过”,说完,她放下酒杯,从容转身,“对了,孩子的事我不会就此算了”。

    走到门口再次回眸时,眼神里已经是对陌生人喷射出来的冰剑,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凌茂沣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弯腰拿起她刚才端过的酒杯,上面没有她丝毫的指尖温度。

    他眯眸,“咔”的玻璃杯在他手中捏碎,他展开手心,碎片“哗啦啦”的掉在低声,剩下扎在肉里的,他一块一块慢慢扯掉…。

    “你刚才去哪里了”?回到位置上,邱南辰便立刻问道。

    “洗手间”,傅青槐勉强着笑道:“我有点累了,等虞红她回来,我们就回去吧”。

    “好”,邱南辰观察着她神情,又等了半来个小时,汤虞红才玩得满头大汗回来,几人告辞,曼达、布兰克几人见时间也晚了,并没有挽留他们,只是送他们到甲板上。

    “傅小姐,汤小姐,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时间再一块出来玩呢”,曼达***的目光不加掩饰的说道。

    “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傅青槐转身回到了自己游艇上,回过头去去朝曼达他们挥手告别。

    他们的游轮离开时,她看到三楼的甲板上站着一抹紫色的身影正望着他们这边,在亮白剔透的月光下,衬衫和发丝被海风吹得飞扬,卓然的令人陌生。

    “怎么样,曼达是不是很帅”,汤虞红见游轮开走了很久,她还目不转睛的望着消失的方向,暧昧的撞了撞她肩膀。

    “红红,曼达今年已经四十岁了”,邱南辰斜睨了她眼,长眉微蹙,“而且他还离过婚”?

    “美国人离婚就像吃饭一样很正常啊”,汤虞红耸肩,“再说曼达当年离婚可是他老婆先出轨的,他本人还是个不错的帅哥,你看看,一米九的身高,那身肌肉,性感精壮,力量充沛,在床上的感觉肯定好的没话说”。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总爱找外国人做男朋友了”,邱南辰好笑,“但是青槐不是你,她是个很保守的女人,肯定吃不消国外那套”。

    “好啦,我不说了,免得某个人着急”,汤虞红嘿嘿的睨了他眼。

    “瞎说”,邱南辰脸部微红,转头去看傅青槐,却见她已经不知何时朝游艇里面走去了。

    他暗暗的失落叹了口气。

    一行人十一点才回到酒店,才回房间没多久,服务生抱着一个礼盒出现在门口,“请问是傅小姐吗,有您的礼物”。

    “谢谢”,傅青槐签了字,看了眼礼盒上面的名字随手丢在一边。

    没多久,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她关机,房间里的座机又响起来,她听得烦,只好拿起了话筒。

    “生日礼物喜欢吗”?凌牧潇醇厚磁性的声音通过越洋电话飘过来。

    “我没看”。

    “有时间的话可以拆开看一下,今天的生日是怎么过的,晚上和朋友出去玩了吗…”。

    她把话筒扔床上,转身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凌牧潇自顾自说了好一会儿,电话那段静的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他大概猜到了她又像从前一样扔下话筒人却走了。

    “青槐,生日快乐”,他叹息,挂掉电话。

    肖堂不忍的道:“总裁,其实您不用如此煞费苦心的,每年您买的生日礼物傅小姐根本不会看”。

    “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凌牧潇转过皮椅,望向窗外的阳光,她那里,应该还是凌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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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端午加更。。。。亲们要吃粽子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