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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避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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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傅青槐掀起眼帘,晶莹的双眼那么柔弱,黑幽幽的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残颚疈伤

    凌茂沣心神微荡,差点忍不住想拥住她,明明这个女人比他大那么多,他偏偏生了一种想要爱护她的冲动,可想到她和小叔、明添之间的事,不得不沉闷着点头,“真的”。

    傅青槐思绪更乱了,看样子傅紫瑛是看上他了,也是,像茂沣这样帅气的男孩子有几个女人看着不会心动,何况他还是凌氏的接、班人,傅紫瑛要看上了也不奇怪,“你以后离她远点…我也是…为你好,你别看她外表单纯骨子里狡猾的狠,有时候看人是不能看表面的”。

    “嗯,我知道了”,他垂眸忧郁的注视着她,像个听话的孩子。

    她到底被他看得紧张,转身弯腰进了车子,他也坐到了另一边姗。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各怀心事,很安静。

    凌茂沣偶尔侧眸便能看得她放在大腿上紧紧缠握的双手,白皙修长,侧脸悲伤,好几次他是想握住她,或者不顾一切的抱住她。

    他喜欢像白天那样在壁球馆里依靠在她怀里睡醒的感觉伍。

    他恨自己的没用,她都和明添那样了,他却还是放不下,依旧想要给她温暖,或许也能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他只能忍着揪心的疼慢慢腐蚀自己灵魂,原来这便是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回到凌家,各自回了房间,傅青槐放了一缸热水,泡了半来个小时,她决定还是要告傅志行,她绝对不要傅紫瑛母女好过,反正傅志行现在心里只有傅紫瑛那个宝贝女儿。

    洗完澡出来,正打算打电话给古乐让他找个可靠点的律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她开门走下楼,声音好像是从凌茂沣房间里传出来的。

    “…你这话是在责怪你姑父没有帮你是吗,那也要看你有信他吗,会议上他提出的介意你有听过吗…”。

    “我虽然不大明白,可姑父的建议只是为他自己着想”。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你姑父自私是吗,你宁可听那个陈秘书也不愿相信我们,茂沣,你说的话太让我心寒了,就跟你那妈一样,当年你爸一死,第二年马上就跟别的男人走了…”。

    “不许你说我妈——”,凌茂沣爆喝。

    傅雨音好像受到了惊吓,尖叫道:“别人对你再好也不如那个十几年不管你的妈…”。

    “好啦,别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吵来吵去像什么样子…”。

    傅青槐前脚正欲踏进去,高瑞谦拉着凌音雨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她时,高瑞谦拧眉道:“你要多劝劝茂沣,别让他总听陈秘书的话,陈秘书私下里和另外几个股东来往很密切”。

    待两夫妻身影消失在大门外时,凌茂沣双眼血红的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到地上,“我靠——”。

    她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暴躁的模样。

    “别来烦我”,他“砰”的把门狠狠摔上。

    桃红色的木门挡在她面前,傅青槐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作响。

    最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个家一刻都不让人安宁呢。

    “幸好老夫人睡着了,不然看到又会伤心的”,张婶出现在她身后叹气道:“二小姐实在太过分了,明知道大少爷夫妻是沣少爷心里永远的痛”。

    “张婶,你能跟我说说茂沣父母的事吗”?傅青槐好奇的轻声问。

    “唉,这事还得说到十几年前,当年沣少爷的母亲是个海外留学回来的画家,她和大少爷打小订婚,人美又才华横溢,很多人追求,大少爷非常爱她,大少爷性格和三少爷还是不同的…”,张婶说到这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傅青槐涩然的笑道:“没事,您接着说吧”。

    “大少爷是个很专情的人,认准了便是一辈子,他花尽心思的讨少夫人欢心,当时也有另外一个英俊的音乐才子追求大少夫人,他在某些方面和大少夫人更加投契,但是最后因为婚约大少夫人还是选择了和大少爷结婚,两人婚后关系还是很和睦的,可惜好景不长,大少爷在一次为国家出任务中意外去世了,那位爱慕过大少夫人的音乐家自始至终都默默的守护、关心着大少夫人,可是大少夫人舍不得沣少爷,凌家是绝对不允许她带沣少爷走的,那时候沣少爷还只有几岁,可他却很懂事,他故意对大少夫人说没有她也无所谓,他不在乎这个妈妈,后来等大少夫人走后,他哭了很久很久,大少夫人还那么年轻,他是不想自己的妈妈一辈子孤孤单单的,哪怕有他,他能陪母亲的也有限”,张婶惆怅的道,“每年寒假的时候大少夫人都会接沣少爷去美国过圣诞节,沣少爷一年中最期待的就是那段日子了”。

    傅青槐忽然觉着眼角湿湿的,她忙擦了擦眼角,“原来是这样,以前我都没听牧潇说过”。

    “凌家的人都认为大少夫人薄情寡义,沣少爷他偶尔也只能和我说说,他很想他妈妈”,张婶难过的说,“有些人对他再好,也不是亲生母亲敌得过的”。

    张婶离开后,傅青槐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屋里很静,静的有东西“咚”的掉进地毯里闷闷的声音她也听得清楚。

    她走到凌茂沣房边上,刚才的声音好像是从里面传来的。

    悄悄的打开门,凌茂沣正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他只穿了条七分裤,上身赤膊,旁边还有两个酒瓶在地上。

    “阿沣…”,她紧张的过去扶起他。

    他抬起微微醉熏的脑袋,额头前被什么磕出了一大片红。

    想来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动静应该就是他从床上摔下来撞到柜子的声音。

    “小婶…”,他眯起迷蒙的黑眸,继而眉头痛苦的拧起来。

    “疼不疼…”,看到他这个样子,傅青槐心里透不过气似得疼,她轻柔的碰了碰他受伤的额头,白天他额头被球砸过,现在红肿的更厉害了。

    “小婶…”,他将额头枕进她手心里,忽然又恶狠狠的将她推开,她被他推到在地毯上,抬头见他揉着胸口沙哑的低喃,“别过来,我这里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很喜欢你,你还总是要靠近我,你这是在折磨我,我好恨…恨自己对不起小叔…看不到你时我会想你,见到你又会恨你,你穿裙子的模样很漂亮,我也想抱抱你…”。

    她听着听着,眼睛就酸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给他带来那么多痛苦,她只是看到他一个人撑着会痛、会担心。

    “我不是个人,我混蛋,我禽兽不如”,他使劲抓着自己头发,用力的扯着。

    她心疼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鼻子反酸,她想去拉他,忽然被他拉进了怀里。

    他赤、裸着上身,肌肤滚烫,她双手压在他胸膛上,他幽深的眼睛似火,像猛兽从牢笼里挣脱出来,望了她会儿,忽的深深含住她湿软的唇,充斥着香郁酒气的唇渡进她嘴里。

    舌尖相抵的那刹那,那么湿,那么软。

    两人都狠狠悸动了下。

    她手臂一松,她唇齿完全被他占据了去,他急促的咬着,像饿坏了肚子,失控的吸着她小舌,吸的她快透不过去。

    “阿…沣…沣”,她被他吻得双颊酡红的喘息,心里那股升腾起的悸动带的微微慌乱的去抓他手臂。

    “我控制不住,小婶,明知道你和明添有关系,可我还是想亲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很混蛋”,他挣扎痛苦的眼睛里滑出眼泪。

    她从没见过一个人眼睛里会有这么多揪痛的情绪,有害怕的、懊悔的、疯狂的…。

    她乱成一团,似乎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可她却再也骗不了自己,她也是对他动心了,否则该怎么解释这两天对他的心痛和担心呢。

    当他的舌密密麻麻的卷住她舌尖时,被他吻得痛时,心里却是滚烫的。

    她喘了口气,也哭了,她又何尝不是无耻不要脸呢,丈夫生死未卜的时候她却心里都牵挂着他。

    她喜欢他身上的温暖,喜欢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