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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想如何改善身体状况时,三丫就回来了。
“小姐,三丫已经告诉陈妈妈了,陈妈妈已经应下了,等她安排完午饭,就过来看您。”三丫匆匆走至床边,“想来您现在应该是累了,再睡会。”
谢宛华顺势道好,就合眼,却是未睡。刚看了眼这个身体,过于肥胖,且有间歇性昏迷,身上又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伤痕好解释,是挨打才造成的。肥胖嘛,可能是以前吃得过多。只是那个病,就不知道是什么病了。
前景实在是令人担忧啊,不过老天爷不会是让她过来这个世上是为了再让她死一次吧?!想想还是不大可能啊,不管了,先减肥才是,伤痕过不久也能好,至于那个病呢,现在不了解,也不好做出诊断。
想着想着,不大会,困意袭来,不得不睡,看来这身体真是弱啊!
午间,谢宛华睡醒一觉,朦胧间听见三丫道:“陈妈妈过来了。”
谢宛华迷糊的嗯了一声,门中透过的冬日太阳还是把她给刺到了。晃了晃神,清醒不少,只见有个模糊地身影向她走来。近前,才看清来人,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身子略微发福,慈眉善目,干净利索,身着与三丫样式一样的衣裙,只颜色不同,秀样不同罢了。
未等谢宛华开口,陈妈妈抱过她,就开始哭道:“天可怜见的,五小姐才这般大,白姨娘您怎狠心留她一人在世上。”谢宛华撇了撇嘴,一脸尴尬,其实白姨娘已经将五小姐带走了,只不过被异世的游魂我暂用了身体而已。
不过,幸好陈妈妈看不到,否则又怎该解释这十岁的孩童所露出来的表情。
“五小姐,奴婢明天一早就去禀了夫人和老爷。”紧了一下谢宛华盖在身上的被子,陈妈妈带着哭腔道,“奴婢这就去收拾收拾,赶着下城门前进城。”说罢,将谢宛华轻轻地放在床上,急匆匆得开门出去。
这一个两个的,一哭就抱着她,真有点让她受不了。不过,这陈妈妈也太麻利了吧?
陈妈妈去后,谢宛华又睡了一觉,其实她也不想的。这么嗜睡,实在是身子的缘故。等办完三姨娘的丧事后,要着手忙减肥的事,就感到一阵头疼。
来了这世上已有半日之久,谢宛华却是未曾想起前世的事儿,想是她有意避开的吧!
转头去寻三丫,正好瞧见三丫半坐在方凳儿上,倚着圆桌,脑袋受了地球引力的作用堪堪要与桌面来个亲密接触,谢宛华赶紧唤了声三丫。
三丫猛地抬起头,使劲得睁了睁眼睛,习惯性地问道:“小姐,您身子可是难受了?”
这丫头倒是真心待自己的,三句话不离身体状况。但是估摸她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也不着急着问,让她近前来。半响,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戌时刚过一刻了,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奴婢这就去大厨房端了吃食过来。”看到谢宛华应了,就出去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三丫端着食盘进来了。上面放着一碗大米粥,并几样小菜,算是过得去。毕竟有陈妈妈在,吃食上到不怕别院太过苛刻。
喝了些粥,才感觉到这身子有了那么点生气。旋即,又陷入沉思。
三丫见五小姐又沉默了,想五小姐还想着白姨娘,怕她伤心。捡着几个有趣的事,说道:“前阵子,小姐与奴婢一起救的那个猫儿生了六个小崽子呢。”叹了一声,“就是没想到是住在别院的陈姨娘家的舅老爷的,哎…”
别院还住着一个姨娘的亲戚啊,看来陈姨娘是得宠的,否则一个区区姨娘的哥哥怎可能住进徐府别院。谢宛华到是猜得有七八分准确,现在最得徐老爷眼的就是陈姨娘和王姨娘。
“陈舅爷不是个好相与的,总是欺着姨娘和小姐,当初还不如不救那个猫儿呢。”三丫忿忿不平,陈舅爷竟然就在别院当家作主了,也不估量估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虽然与三丫相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也就是跟她发发牢骚罢了。
“对了,小姐,”三丫突然大声,“奴婢在您睡着的时候去边上那杂物间找了一张床榻,已经收拾干净了,奴婢抱您过去。”
这三丫怎么一惊一乍的,谢宛华拍了拍胸,正打算点头,但想到自己的身材,又瞧了瞧三丫瘦弱的身板,道:“你还是扶我下床吧!”
三丫不笨,自是理解小姐的意思,“小姐,三丫在这半年里做惯粗活了,力气大着呢!”边说,边抱起谢宛华。
十步之间,已经将谢宛华放到床榻上,并从床上取了被子,将谢宛华包裹住,自己则是站在一边发抖。
谢宛华见状,道:“你也过来跟我一起躺着吧!”
“没关系,奴婢不冷的。”
“可是我冷,你赶紧给我上来。”谢宛华加重了语气。
三丫见拗不过自家小姐,上了床榻,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确实也增加了不少温度。幸好床榻够大,也是两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也占不了多少位置,即使谢宛华胖,但十岁孩子的多大身量总是在的。
主仆两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话。
这厢满是温馨,那厢陈妈妈却遇到了困难。
“哟,陈妈妈,你急匆匆的,这是干嘛?”真真是冤家路窄,陈姨娘拦住了陈妈妈。
陈姨娘斜眼看着陈妈妈,想她托她的大哥在别院里可个劲的虐待那不要脸的娘俩,她可到好,总是拦上一脚。陈姨娘冷哼了一声,这个碍事的,要不是她在府里还要靠刘管事帮衬着,早禀了老爷,遣了他去。
说那刘管事,其实是陈妈妈投奔的远房表亲,因着陈妈妈在厨房里有点本事儿,而他恰恰管着府里的总务,所以跟徐大管家托了个情,安排在了别院大厨房,当个小小的管事。
陈妈妈本想托他去跟夫人报丧,可曾想,到了年关,刘管事去了离京城有两天路程的永丰县采买一应事物去了,没有四五天是回不来的。可是,她只是别院里的一个小管事,没人可托。每月来也只是去一下账房,上报开支状况。
可不是来来回回走的就这么一条通往外院账房的路嘛,内院还不让他们这些普通管事出入。好不容易乘着内院的门房尿急,才溜了进来。结果还是迷路了,这正着急呢,就看见陈姨娘并三两丫鬟走了过来。
“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陈姨娘见她不做声,斥道。总算是让她碰到她的错处了,打算好好训一训她。
陈妈妈是见过陈姨娘的,在这徐府别院当了两年多的差,一年到头也能在账房碰到个几次,每次见,都是她带着丫鬟来支银子。就是不知道她怎的会记着她,忙福了福身子,道:“陈姨娘好,是刘管事找我过来的。”
平素也听到一些府里的外院小丫鬟碎嘴提到陈姨娘的,跟她哥哥是一个德性,仗着自己受老爷的宠爱,行事张扬跋扈,刁钻蛮狠,连夫人都要让她几分。更何况白姨娘在府里的时候,陈姨娘没少跟她作对。她更不能实话相告。
陈姨娘抬手,甩了她一巴掌,道:“你当我是没脑子的吗?刘管事前儿个晚上,就出发去永丰县了,没有个四五天,他是回不了府。”
陈姨娘打的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把陈妈妈震得有点晃神,正想找借口圆了这个谎,只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姐姐,这是怎么了。出了甚事,怎么跟个下人怄上气来。”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芙蓉面,着一件藕荷色广袖上衣,外套一件窄腰雨过天晴锦棉袄子,腰系绿丝绦,下着一条绿芙蓉石榴裙,漫着步子,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