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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宣姚澜觐见。”
听到这句话,安德喜差点趴下,不过他还是强打着精神应道:“是!”
皇上总归不会什么读心术,不可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啥!
反正都是做奴才,真的做熟不做生啊!
他默默退下。
翌日清晨。
姚澜顶着大黑眼圈呆呆的坐在床边,四屏看了吓了一跳,道:“小姐,您没睡觉啊!”
姚澜摇头:“一宿没睡。”
很是诚恳,直接说出了实话。
她道:“我昨晚失眠一宿没睡,今早又直接和大哥他们去跑步了,所以现在就是个熊样儿了。”
四屏连忙:“那我吩咐人给小姐备水,您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姚澜啪嗒一声向后仰了过去,道:“不洗了,直接睡!”
等安德喜过来的时候,姚澜还在睡。
姚澜又起床气,但是再大的起床气这个时候也得憋着啊!
要是可以传达的,安德喜也就不见姚澜了,但是现在是邀请人进宫啊!
姚澜被揪了起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只是想到都是自己作的,赖不着别人,直接就将脑袋扎在了水盆里。
这行为吓了四屏一跳,不过姚澜自己倒是觉得还好的样子。
等再次出来,总算是情形了几分。
她道:“行了,我简单的洗个澡,很快就出门。”
姚澜真是洗了一个超级快的澡,不快怎么办,难道要让人家安公公一直等着?
等姚澜收拾干净清澈的出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安公公没有一丝的不耐。
倒是姚澜自己有点尴尬,她小声道:“我起床费了些劲儿。”
安德喜倒是没有放在心里一样,微笑:“听说六小姐早上会起床运动,睡个回笼觉也是正常的。皇上早上需要上朝,自然也没有那么早的。”
真是贴心的不行。
姚澜觉得,安德喜如果生在现代,肯定是个妇女之友。
不过她倒是没多说啥。
安德喜引着姚澜进宫,看她一路上不断的打哈欠,道:“稍后老奴给您送一碗提神醒脑的茶吧。”
姚澜连忙:“要的要的。”
要说安德喜真是一个大好人,其实自己失态不失态的和他也没有关系,但是他每次都处理的很体贴。
真是温暖如春啊!
姚澜这个感慨如若被一般人知道,只会觉得可笑。
安德喜是个大好人……?
谁人不知道皇上身边的安公公是不好说话,十分公事公办的高冷货?
温暖如春这种词儿,只有在姚澜身边才能看到了。
姚澜坐在偏殿等人。
随着一声齐妃娘娘驾到……
姚澜连忙站了起来,她并不知道这个齐妃是什么人。
宫中的女子,只有一个陈妃是她认得的。
不过姚澜连忙微微一福请安:“臣女见过齐妃娘娘。”
齐妃居高临下的打量姚澜,见她明眸皓齿,比印象里更加阳光灿烂了几分。
心里生出一股子不舒服,不过却又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看着。
没错,她也是重生了。
上一辈子,上一辈子这个姚澜会在明年进宫,她份位很低,住在自己的偏殿,是个要仰仗自己鼻息生活的人。
那个时候她对姚澜也并不好,她最是见不得扮柔弱的女子。
那时做了很多事情针对她,不过……她抬眼,不过姚澜得势之后也一样没有放过她。
姚澜鼓动皇上,不断的贬她,以至于最后的日子她是在冷宫里生活的。
而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齐妃,而她还不过是丞相的庶女,前一段时间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重生的惊诧之中,倒是忘记,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小贱人。
她死死的盯着姚澜,道:“你说,如果划花了你这张脸,你还能勾引人吗?”
此言一出,姚澜霍的抬头,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位娘娘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她也没招惹她啊!
只是齐妃眼里的恨意太过明显了,明显到让姚澜有点害怕了。
她轻声:“娘娘莫要开玩笑了。”
“开玩笑吗?”齐妃盯着姚澜,她可不觉得自己是开玩笑,她就不相信皇上会为了一个现在还不算什么的姚澜而能对她做什么。
斥责一定有,但是倒是未必会有大的问题。
这样想着,齐妃盯着姚澜,道:“来人,这个小贱人对我不恭敬,给她拖出去扔到井里。”
姚澜不可置信的看她,擦,这位娘娘都不找个合适的理由,直接就做这个?
一言不合就杀人?
齐妃看她盯着自己,道:“看什么看!”
想到姚澜曾经甩她的耳光,她直接伸手就要打姚澜。
姚澜哪里是会任人打的类型,她稍微一退,齐妃就打空了。
这下倒是激怒了她。
她道:“你竟然躲,看我不教训你!”
倒是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直接就要动手。
安德喜见事情不好,道:“齐妃娘娘,姚六小姐是皇上请来的客人,还请您……”
齐妃这个时候才不管那些呢!
她都能重新来过,那就说明她自己是最重要的,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际遇?
其他的人,无非都是蝼蚁罢了。
“安德喜,你也给本宫识相一点,皇上那里如若怪罪下来,本宫自然会一力承担。”齐妃伸手:“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
安德喜是死也不可能让齐妃对姚澜做什么的啊,不说别的,就说皇上那关,他们就过不去啊!
而且他是什么人,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是大内总管。
皇上不带着他上朝,让他亲自去请姚澜,长脑子就知道这事儿不单纯。
只有这个齐妃,她还觉得自己可以耀武扬威。
这宫里有多少个重新活过来的主子,安德喜是门儿清的。
不过有的是精明的,知道没事儿猫着,不招惹姚澜这样的疯子。
例如陈贤妃。
当然,陈家也对姚澜动手了,可是陈贤妃豁得出去自己,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最起码,皇上不会和她计较啊!
也有不精明的,就像是现在这个,她是多脑残才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脑子有病啊!
“来人,齐妃娘娘,恕奴才直言,您还是谨言慎行。”
眼看侍卫动了。
齐妃真是气死了,上前就是一个巴掌,安德喜倒是没有躲,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
她道:“你个狗奴才,你知不知道谁才是正经主子?敢帮着这个小贱人?我倒是要看看,我亲自动手,你们谁敢上来拦。”
上前就揪姚澜,姚澜本来看她打安德喜就生气,现在她这样过来拉扯,姚澜使劲儿将她甩开。
“你个疯女人,你要发疯滚一边儿去,跑这里发什么疯!”姚澜也不是个客气的啊!
她往日里都是忍着,或天真或可爱,不过都是表演出来的罢了。
但是姚澜这人性格上有个弊端,那就是,真的欺负到她头上,她是会发疯的类型。
这个人不过是第一次见她就喊打喊杀,恨不得弄死她,这点她可以忍,毕竟人家是皇上的妃子,她不过是个普通人。
但是姚澜不能忍的是有人因为她受到牵连。
“你推我,你还敢推我。我要杀了你,姚澜,我一定要杀了你!”
齐妃是皇帝的妃子,姚六小姐又是闺阁小姐,大家到底男子,不太好上去拦。
纵然安德喜已经不算男人了,但是他是知道皇上的性格的,确实也不敢过去拉扯。
“啪!”
安德喜刚想看是谁挨了巴掌,就看齐妃已经捂着手了,她本意是要打姚澜,只是却打在了屋里的柱子上。
说起来,姚澜并没有怎么动手,不过她心眼也多,躲得时候总是故意钻空子,像是刚才齐妃就是自己受了伤。
她这般之下更是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嗷”了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
威严的声音响起。
眼看现场的情形,除却皇上,跟在皇上身后的姚丞相也有点懵逼了。
齐妃见皇上到了,立刻就哭了出来,委屈的不行:“求皇上给臣妾做主,求皇上给臣妾做主啊!安德喜和这个姚澜联手欺负臣妾,臣妾好委屈。”
皇帝看一眼她,又看其他人。
相比于齐妃的衣衫不整,姚澜倒是挺好的,还是那个清清爽爽的样子。
皇帝转头看向了安德喜,道:“你来说。”
安德喜可是知道的,整个皇宫全是皇上的探子,说不定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都会禀告给皇上,因此并不多添加一句话,平静又力图客观的将事情还原给皇上。
听安德喜这般言道,齐妃还不断的叫嚣:“你撒谎,你撒谎!”
皇帝锐利的看向她:“是他撒谎还是你撒谎,你当朕不会分辨么?倒是不想你善妒到这个地步,姚澜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上来就喊打喊杀,你们齐家,还真会教姑娘啊!”
齐妃一听,觉得这话不对,不过仍是哭着道:“皇上,臣妾,臣妾都是为了您好啊!她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皇上似笑非笑:“哦?她不是好人?她不是好人你怎么知道的?你来与朕说说,她哪里不好?”
姚澜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好端端的进宫,还遇到疯狗了,这疯狗典型的想要咬人啊!
虽然疯狗咬人,但是人还能咬狗一口互相伤害?
姚澜觉得自己真是太点背了。
齐妃被皇上逼问,咬唇。
皇上的声音越发的冷:“说!”
齐妃被这句话吓了一跳,随即怨毒的看向了姚澜。
姚澜觉得自己要赶上窦娥了。
姚澜虽然不解,但是姚丞相心里明镜儿一般,看来,这个齐妃也是真的重生了。
齐妃咬唇:“皇上、皇上您屏退左右,我只与您一人说。”
皇帝挑眉:“哦?只与我一个人说?”
齐妃认真道:“这件事儿事关重大,您相信我。这件事儿,真的不能让旁人知道。”
姚澜翻白眼:“说的好像我们想听似的。”
安德喜拉了姚澜一把,姚澜又翻了个小白眼,皇上看她将嫌弃表现的明明白白,竟是忍不住觉得有意思。
姚澜就是这样,喜怒哀乐都表现在面上,不像有些人,惯是装模作样。
“你们出去。”
安德喜有些担心,“皇上,您的安危……”
皇帝道:“难不成朕还能让一个女人给怎么样了?”
随即摆摆手,“都出去。”
姚澜跟着安德喜出来,又瞅瞅她爹,道:“特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姚丞相一个踉跄,道:“姑娘家家的,别讲脏话。”
姚澜道:“我这不气的吗?”
安德喜忧心的看向了已经关上的大门,更加忧心的是……姚丞相。
虽然姚丞相开始的时候是恨不得姚澜去死的,但是这段日子他仔细想想,这也总归是他的女儿。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只盼着齐妃不要真的和皇上说了什么,不然事儿可就大了。
“爹,你咋这么紧张啊!没事儿,今天这事儿真不赖我啊!你问安公公,皇上英明神武,他不会是非不分的。”
姚丞相内心os:妈的智障,我担心的是这个吗?
“嘎吱……”大门被打开。
几人顺势望了过去。
就见皇帝冷着一张脸,身边是跪着的瑟瑟发抖的齐妃,他平静:“齐妃妖言惑众,拉出去,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