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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白把季家里里外外逛了一遍,她家门口一亩三分地大部分都用来种水稻了,徒留门前一小幅地用来种些蔬菜自家吃降低生活成本,而土地看着也着实贫瘠,还干旱得厉害,禾苗和菜叶均被阳光晒得蔫蔫,让人一看也跟着没精打采,不但颜色发黄,间中还能上面清晰地看到不少被蚜虫蛀空了洞,作为农林专家,季秋白开始深深担忧未来收成。
她走近一点想要仔细地观察一番,迎面而来便是一股强烈颓然哀怨之气,这也难怪,这些农作物看着就不像长久,季秋白皱着眉头想。
能够感受到不同生命体精神世界,这就是空间给她带来第一个变化,尤其是植物,靠近一点便能感觉到植物状态,手碰到植物是能清晰地脑海里勾勒出他们整个生长历程和精神世界。对于这个能力,季秋白不但没有任何排斥,还欢喜很,上辈子她爱就是植物,大心愿就是一辈子和自己爱植物亲亲密密相伴,现有个这项异能,无疑能让她深入地和自己爱打交道。
不行,必须得好好去整治一番,不然她们一家老小真得喝西北风去,季秋白一边仔细认真观察着一边果断下了这个决定,这个时候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对于“季秋白”这个角色融入得越来越自然了。
季家舅舅冯富贵上次到季家村妹子家来还是妹夫过世时,两家感情虽好,离着也近,但平日走动实不多,这也是没办法事情,这年头,哪家都不容易,各家有各家难处,他们家两个老人五个孩子,一大家子压力都担他身上,他恨不得一天时间掰开两天用呢,走亲戚大多都是过年过节才来往一下,不过对于自己至亲妹子,冯富贵还是很关心,听说自己大外甥女生病了,硬是抽了一天时间拉着老娘就过来帮衬一下妹子家。
两人刚走近季家,便看到了站田埂一脸沉思女孩,挎着个小竹篮子冯老太喜得大喊:“大妹。”嗓门洪亮有力,足见老太太硬朗身体。
季秋白一直琢磨着等自己身体“好”了后要怎么着手进行自己农作物改造计划,正一步一步地筹划开来时,便听到有人喊自己那土到掉渣但却充满农村质朴感小名,还是记忆中熟悉声音,连忙抬起头,有关两人记忆马上脑海里运转起来,然后露出个大大笑容,响亮地应了一声,迎了上去。
记忆中,“季秋白”和外婆舅舅一家感情是非常不错,舅舅家虽然也艰难,但能够帮都会力,舅妈也是个厚实妇人。
冯富贵是个憨厚老实汉子,进门放下手里东西后马上扛起了放门后面农具往外走,丝毫不管身后季母喊着先喝口水歇会儿。
冯老太则笑眯眯地拉着季秋白往饭桌前坐下,把一直挎手上竹篮子放了桌上,问:“大妹,身体好点了没?”
季秋白端起桌上大茶壶给外婆倒了杯水,点了点头,也笑眯眯,“好得差不多了,让阿婆担心了。”
冯老太喝过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家外孙女,脸色虽然还有点白,不过精神劲儿却是好,于是一直悬着心终于落了地,点点头,“不过脸色还有点白,”说着拉过刚放饭桌上小篮子,把覆上面棉布掀开来,“让你妈每天给你煮一个,好好补补,小小年纪不注意身体等老了就知道味儿了。”知道味儿是他们这方言,意思是后悔了。
季秋白一看,一篮子鸡蛋,虽然篮子小,但起码也有二十来个了,9年代初物价虽然还没涨起来,但鸡蛋和蔬菜价格确是天和地之分,鸡蛋一斤三块五左右,一斤白菜才三毛钱,孰重孰轻一目了然,还没等她说点什么,季母就走了过来,“妈,你老人家来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
冯老太没理女儿,眼底盛满疼爱地拉着季秋白说:“阿婆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也就这几个鸡蛋了。”她一生好强,从没对自己做过任何一件事后悔过,但现后悔莫过于把女儿嫁给了季家小子,受苦受累不说,还落下了一身病痛,女婿正值壮年便走了,连带着大外孙女也受苦受累,小小年纪就要撑起一个家。
只是这么简朴一句话,但话里流露出浓浓疼爱却让季秋白百感交集,冯老太年纪和季家老太太差不多,一样至亲骨肉,但却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一句好话,上辈子想要东西这辈子却轻而易举地让她得到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上天对她弥补。
季秋白忍住心头发酸,甜甜地笑了,语气甚至带上一丝撒娇:“还是阿婆了解我,知道我爱吃鸡蛋。”
季母看着女儿一脸稀罕样子,心底忍不住发酸,到底忍住了到嘴拒绝,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当妈没用啊,连鸡蛋也没能让女儿吃上。
寒暄过后,冯老太便风风火火地里外收拾起来,劝也劝不住,老人家身体一向硬朗,季母想着也只能由她去了,自己也跟着忙了起来,她下不了地,家务活儿还是能干点。
季秋白目前还是个“伤兵”,被喝令着不许动手,只好郁闷着回房间了,不然看着两个长辈她面前干活自己什么也不干实是一种煎熬,不过回了房间她也没事做,想起自己农田改造计划,季秋白马上进了空间,经过几次试验,她知道进入空间只是自己精神体,而身体仍旧留外面,像是睡着了一般。
房间外,冯老太利落地把所有锅碗盆瓢都堆天井里,水泵下旁边放了个大木盆,往水泵里添了一勺水,大力摇了起来,很,一股清水便喷了出来,装满了大木盆。
冯老太一边拿着一块丝瓜囊仔细擦着锅盖边上污渍,一边问旁边摘菜季母:“阿娣,你告诉我,大妹到底是怎么伤着?”阿娣便是季母闺名。
冯老太刚到村子时候便听到了不少闲话,里里外外无非她大孙女这次受伤又是和她女儿那大伯子一家有关,差点没把她鼻子都气歪了。
季母一直家没怎么出门,村子里人也不怎么和她们家来往,倒是没听到什么风声,道:“大妹说是不小心摔着,她原本是想挑点水浇果树,没想潭子边滑了脚,还好那天我想着过去看看,不然……”说到这里,季母就是一阵后怕。
冯老太阴沉着脸,她可不觉得事情就这么简单,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要是和季家大伯一家没关村子里会有那么多闲言闲语,她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事情自然看得也清,想起之前自家女婿才刚去了,他那大哥便腆着脸跑来抢死去弟弟家产,欺负她女儿一家孤儿寡母,她就咬碎一嘴银牙。
“孩子大伯家还有没有来为难你们?”
季母摇头:“小山头那事后,咱们两家就没来往了。”
冯老太恨恨地道:“这种亲戚断了好,老婆子我活了一把年纪,这么不要脸人还是第一次见着,他家老娘也是个不要脸,一大家子欺负你们一家孤儿寡母,我呸,有老娘,我看他们怎么敢来。”
季母苦笑,其实丈夫时,两家关系虽然不太好但面子上也还过得去,只是没想到丈夫去了,对方就撕破脸了,幸好自己娘家还有人,老母也是个强硬,直接把对方顶了回去,没让丈夫留下一点东西也被对方抢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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