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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锦走到门口,以为是温丽莎,所以没有从猫眼先看一眼,直接打开了门。
可看见门外身材挺拔,一身休闲衬衫和卡其色长裤的男人时,夏繁锦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傻了?”商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夏繁锦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反而脱口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没想到是你。”
商致眉毛皱了皱,不悦,“那你以为是谁?唐敛?”
夏繁锦脸上浅浅的笑容僵了僵,商致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噤了声。
“不是,”夏繁锦不想让他尴尬,自己也不愿去想太多,淡淡一笑说:“我朋友说晚上要来找我,我以为是她。”
“哦。”商致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他随后指了指她身后的客厅,“怎么,客人来了,还不让进门?”
夏繁锦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懊恼极了。
“进来吧,”她侧身让商致进了屋。
她看见商致的第一眼,第一反应,其实是以为她拜托商致的事有结果了,可又不好意思立刻询问。
这时便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反客为主一般,大喇喇的坐在了她的米色复古沙发上。
商致抬眼看了看客厅的布置,挺温馨柔美的,简单,也精致,是夏繁锦的风格。
夏繁锦眼神有些发亮,一直看着他,似乎想要问什么。
商致嗤笑,这女人,还学会矫情了。
哦,他忘了想,夏繁锦一直挺矫情的,让人喜欢的小矫情。
商致这时起了玩心,他知道夏繁锦想问什么,却也想故意吊着她,悠然起身,转了转自己手指上的车钥匙,然后扔在了茶几上。
语气跟在自己家一样自然,脚步悠闲,“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家,能不能逛逛?”
他说这话时,已经走到了夏繁锦主卧门口。
夏繁锦心下一惊,抛开了孕妇的小心翼翼,‘踏踏踏’地踩着急促的小碎步,挪到自己卧室门口,成功拦住了商致。
“呵呵,就这么大点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商致目光促狭,打量着挺着肚子,一脸警惕的夏繁锦,真是觉得莫名好笑。
她穿着好看的白色及膝连衣裙,头发半挽,孕味与女人越发丰/满的媚态结合,让她多了几分风情。
商致喉咙有点紧,他清了清嗓子,视线越过她,岔开了话题,说:“要不要这么小气,看一下房子怎么了?难不成偷偷藏男人了?”
夏繁锦翻了个白眼,还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她一言不发,就是横着手挡在商致面前,不让进。
商致有些恼火,可有不想冲她发火,现在时分,夕阳的余晖还残留在天际,铺散出一片澄澈的红阳。
天际正在渐渐转墨,商致虽然有点失望,却也没有再坚持,凉凉的扫了她一眼,“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我不知道,她没有说确切的时间。”
商致瞧了她一眼,目光又频频扫向她如同覆了一块铁锅的肚皮,“要我帮你做点吃的吗?”
夏繁锦欣然应道:“好啊。”
商致的厨艺,昨天她尝过,那是一等一的好,她现在行动虽然不累赘,可也不方便,做顿饭也折腾,有人主动请缨,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还是一脸恬淡莞尔的笑意,“那就谢谢你了。”
商致一边撩起自己的银灰色衬衫袖口,一边拉开冰箱门找食材,他漫不经心的提了一提,“夏繁锦,不如你请我当你的保姆算了,就按市场上月嫂的价格算。”
“现在月嫂多贵啊!况且你会月嫂的工作吗?你会带孩子吗?还拿月嫂那么多的工资。”
夏繁锦的确是有请月嫂的想法的,毕竟以后生了孩子没人照顾,她这个新手,两个孩子肯定是照顾不过来的,冯嘉娜和温丽莎都要工作,不可能帮她照顾孩子吧?
况且,这于理不合。
“月嫂烧不来我这一手好菜!”商致轻蔑,那鼻孔都要翘上天了。
“好吧,厨娘,”夏繁锦失笑,没有与他再做过多的争辩,在一旁看着他拿着食材上上下下忙活,洗菜,切菜,炒菜。
夏繁锦则淘好了米放进电饭锅里。
商致在一旁切着竹笋,一边感慨,“哎,突然发现我真是居家好男人,嫁给我的女人,上辈子一定得是拯救了银河系。”
夏繁锦笑了笑,偏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利索的刀工,突地,又想起她以前每次做饭,唐敛都在一旁守着,时而不老实地动手动脚给她添乱的画面。
她怔了怔,有了片刻的失神,转瞬回过神来,按下了电饭锅的键,然后走出了厨房,一言不发,商致切竹笋的刀顿了顿,他也感受到了夏繁锦情绪的转变。
这算不算是他的机会,他老想着夏繁锦要是和唐敛分道扬镳了,他就抓紧机会撬墙角,可真到了这一天,看着她偶尔便会出现的失魂落魄的模样,却又跟着她难受。
虽然他不是君子,可也不愿做她眼中的小人。
所以,他尊重她的一切想法与决定。
夏繁锦离开了厨房,在客厅里坐了会儿,眼睛看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的是一个娱乐综艺节目的回放,里面传来笑声,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甚至她根本都不知道电视上到底演的是什么。
她很排斥想起唐敛时,那种难受,那种怅然若失。
对,怅然若失,得到后又失去的怅然。
既然最后总要失去,何不一开始就不要让她得到,也免得最后伤情一场。
厨房里有油爆开的声音,锅铲和炒锅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坐了一会儿,商致已经做好了几道菜,她整理了情绪,过去帮他。
其实她也觉得可笑,要是一想起唐敛,她就总是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她是不是就真的要这么活着了?
她低头的时候,无声的苦笑了一下。
有些事情,看似简单,实则纷乱错杂,就如她现在跟唐敛,关系看似如履薄冰,却无法一时快刀斩断。
“夏繁锦,你在干什么?”商致惊诧隐怒的声音突然想起,夏繁锦才意识到自己在出神,她回过神来,指尖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她一看,自己端着菜碟子,里面还滚烫的油汤洒在了自己手上。
她还来不及放下,商致已经从她手里夺过了菜碟子,放在桌上,拉着她的手去水龙头下冲洗,夏繁锦纤细白皙的柔荑被他紧攥在手里,她有些不习惯,往后抽出了自己的手,“我自己来。”
商致看着她垂首的模样,自嘲的笑了笑,喉咙涩得发酸。
想罢又恨铁不成钢似的看了一眼她乌黑的发顶,频频走神,她一定是在想唐敛吧?就这样下去的话,她这辈子都休想跟唐敛断得干干净净,只要唐敛一天还未从她生活里被剔除。
应该说,等孩子生下来,她忘也忘不掉他了,那种千丝万缕的关系,是剪不断的,何况,是有孩子做纽带。
他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找药。”
商致不等她回答,径直出去了,夏繁锦转身,总觉得他走路带风,更沉默了,好像有些生气。
她咬了咬唇,跟着他的脚步,怕他找不到医药箱,刚走到客厅,商致已经在柜子一角翻找,她还未走近,门铃响了。
夏繁锦一喜,这次应该是温丽莎来了吧,总算不用面对两个人相处偶尔有些尴尬的境地了。
她欢喜的打开了门,看到门外那人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顷刻凝固了。
夏繁锦脸色微凝,语气变得淡淡的,仿佛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的紧绷,都是幻觉。
“你怎么来了?”
她说话的神情语气,似乎在问一个有过争执关系不怎么好,却又突然上门拜访的邻居。
趋近与路人了。
站在门口的正是一身黑色西裤,白色衬衫的唐敛,他一只手抄袋,眉目清隽,精致立体的五官,冷硬俊美,眼神依旧深邃如银河深处,黑暗不可探测。
然而,夏繁锦现在已经不想去看他的眼睛,触碰到的那一刹那,立刻将视线别向了另一边。
唐敛低沉的声音,仿若大提琴的银色,“谁规定了我不能来?”
他说着,视线一直定格在她线条柔和的侧脸上,还有她扣着防盗门边缘,紧拧的手指。
夏繁锦闻言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恼怒,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他的厚脸皮,她也不是头一天体会了。
索性什么也不说,也不让他进去,正准备关门,他突然将她扣在门板上的手握紧了手里,夏繁锦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条件反射地就想要逃离他的触碰。
唐敛自然也发现了她有些过于激动的反应,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阴鸷,他握紧了夏繁锦的手不放,她越是想要抽离,他越是将她捏得死死的。
夏繁锦也怒了,低声斥道:“放开!”
“别跟我闹。”唐敛沉声说道,语气虽冷,却透着无奈和淡淡的宠溺。
夏繁锦很想笑,每次都是这样,她生气了,他都认为她是耍小脾气,说‘不闹’,她就能像木偶一样,乖乖的任他操纵了?
“跟谁说话?你先过来,我给你上药。”身后客厅里,一道担忧的男声响起。
夏繁锦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手,瞬间加大了力道,要将她捏碎一般。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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