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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喝了五六杯酒的孙青脑子里开始模糊起来,听到凤血这句把握机会,心中的想法更是噌噌地往上冲,终于冲破一切阻挡,冲出了口来:“皇上,臣喜欢的人是你!”
纳尼?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便没有一个能动的人了!
南宫兄弟愣住,司徒秀愣住,司徒月愣住,凤血愣住!
然后所有的视线全齐刷刷地射向孙青。
司徒月一颗心就这样碎了无数片,一片扎着肉疼,孙青喜欢凤血?
天拉!他竟然也喜欢凤血?这让她一腔爱意如何倾付?
她难过不已,红了眸子,就快哭出来了!
凤血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刚倒了杯酒进嘴里,准备放下杯子的手也僵在了那里,酒也忘记咽了,瞳孔睁得大大的,不停地收缩着。
三秒钟后。
“噗——”
孙青莫名其妙地被喷了一脸的酒,神色伤痛地看着凤血。
凤血嘴里的酒喷了出去,手上的杯子从手中滑落,另一只手的筷子也掉了,笑容淡了下去。
脑中心中千转百回。
孙青中的哪门子的邪?竟说了句这样的话?
孙青是说他喜欢自己?哎哟喂,他的魅力有没有那么大?
才处决了云霞又来了个无毒,无毒走了现在又轮到孙青,这还让不让人过消停日子了?
但这孙青他又不能处置他,国家的栋梁之材,不能说了一句喜欢自己就丢官去职吧?那这天下还有谁敢喜欢他?
喜欢他是好事,但这,他……
唉!
“那个,孙青啊,这玩笑不能乱开,朕吃得挺开心的,不用说笑话助兴了!”凤血回过神来,嬉皮笑脸道。
听到凤血的话,司徒月心中再次掠过一丝希望,对,也许孙青是在开玩笑抑或是喝醉了,糊涂了!
“臣没有开玩笑,皇上,臣是认真的!”孙青也不去管被凤血喷了一脸的酒,任酒顺着脸滑下来。
司徒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喝醉了酒,他真的喜欢凤血,天拉!
司徒月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崩塌了,爱情还来不及品尝就已经离她远去了。
司徒秀见司徒月如此伤心,赶紧扶了她一把,让她不要失态。
尴尬尴尬尴尬!
凤血咽了口唾沫,左右看了看,又上下看了看,实在无法打消这尴尬,刷地一下起身,对孙青道:“这个,朕吃饱了,霜儿还在皇宫等着朕,朕先回去了!”
说罢不给孙青回话的机会,逃跑似地出了前厅,飞一般地冲出了丞相府。
南宫二人立即追上去,司徒秀也扶着司徒月离去。
司徒月伤痛欲绝地看了孙青一眼,转身离去。
出了丞相府,凤血跳上马车,立即对车夫道:“赶车,快点!”
“是!”那车夫是凤血专门挑来赶车的,技术极好,凤血一直很满意,听到凤血火争火撩的声音,以为皇宫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一鞭子下去,启动马车离去。
南宫兄弟亦驾马追了上去。
司徒姐妹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凤血的影子了,也赶紧坐上马往皇宫方向追去。
凤血走后,孙青还坐桌前发呆,痛是肯定的,因为凤血连句拒绝的话都没说,就走了,好歹也说一句,不喜欢他或者是心中只有岑霜一个,容不下别人,这样他还好受一些,现在他觉得被凤血无视了,这颗真心被无视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福伯突然走在他身边问道:“少爷,皇上早就走了,你还吃不吃?”
孙青木纳道:“拿去倒了吧!”
福伯一惊,少爷从来不赞同浪费,这桌子菜才吃了一点就倒掉?
这……
他叹了口气对孙青道:“少爷,老奴看,你还有希望呢!”
孙青眸中猛地聚焦,看向福伯道:“怎么说?皇上刚刚连句话都没说就走了,你怎么说还有希望?”
福伯道:“就是因为皇上没说话,你才有希望,皇上没有拒绝,就算是默认了!”
默认!
孙青突然顿悟,喜笑不已:“没错,皇上没有拒绝,就是默认了,皇上还是对我有感觉的,太好了!”他赶紧起身对福伯道:“赶紧选几盆最艳的兰花,明早上我带进宫,送给皇上!”
“是,老奴知道了!”福伯转身准备下去,却看到桌上的菜,再问:“这些菜……”
“收了,明日吃!”孙青兴高采烈,转身回了房间,今晚他在梦中都会笑醒!
福伯点了点头,望着孙青的背影,这才是个正常人,但是如果皇上不像他说的是默认,少爷还会正常吗?
凤血一路飞奔回了皇宫,下了马车,让司徒秀四人回去休息,便朝绝色宫而去,他想,这事得和岑霜商量一下。
一进到绝色宫,便看着岑霜抱着子衿在哄他睡觉,凤血轻步进去,走到岑霜身后,搂着他道:“霜儿,朕回来了!”
岑霜一愣,转头看去:“这么快就回来了?饭菜不好吃?”
凤血摇头:“好吃,孙青亲自做的,哪能不好吃,这不你没去,朕一个人吃得不开心!”
“孙青亲自做的?你不多吃点再回来,孙青是凤岑国的栋梁之材,将来子衿都要依仗他,不要让他寒了心。”岑霜语重深长地道。
凤血听到岑霜这话,问:“霜儿是这样想的?”
要是他拒绝孙青,那孙青必定会伤心,伤心了会不会一气之下辞官不干了?
这个,得慎重得慎重!
还是先不要说出来,否则被别人知道了孙青多没面子?又会成为第二个无毒,他可不能做第二个齐墨!
岑霜觉得凤血今天晚上很奇怪,问道:“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肱骨之臣,必须要笼络!”
“是,朕知道了,一定按霜儿说的办,多笼络多笼络。”凤血放开岑霜心中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在不伤孙青的情况下,又能让他打消对自己的心思呢?
“你在想什么?”岑霜已经将子衿哄睡着了,放进小床里,走到凤血身边问道。
凤血回过神来,讪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对了,霜儿,你的雕像刻好了吗?”
“在桌上,你自己看吧!”岑霜朝长桌上一指,然后命人去备水,要沐浴休息了。
凤血朝桌上一看,正看到他英姿飒爽地站在桌上,他走过去,笑道:“哟,这是哪个帅哥呀,这么帅?”
岑霜摇头,自恋狂!
正巧宫人抬了水进来,他不管凤血独自自恋,进去沐浴了。
凤血拿起那栩栩如生的雕像,赞叹不已,霜儿真厉害,刻得真像,五官精美,有八分像,这手艺若是拿去挣钱,一定赚发了!
看了一会儿,抬头一看,岑霜不见了,见宫人正从屏风后面出来,原来在沐浴,唉,叹了口气,又想到孙青那事,不行,他今晚一定得想出办法来。
想到此,他朝屏风后的岑霜道:“霜儿,朕还有几封折子没看完,朕先去看完再回来陪你!”
岑霜淡淡答道:“去吧!”
凤血拿着自己的雕像出了绝色宫。
走到御书房,他往小休的软塌上一躺,双腿弯屈相叠,一晃一晃地思考着办法。
谁知办法没想到,困意倒是袭来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岑霜沐浴出来,坐在床上边看书边等凤血,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凤血回来,眼皮打架,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天快亮的时候,高昌来绝色宫请凤血去上朝,岑霜这才知道凤血昨晚一夜没回来。
高昌急了,赶紧带着人去御书房找凤血,结果发现凤血还睡在软塌上,抱着岑霜给他雕刻的那个雕像。
高昌小心翼翼地走到凤血身边,轻声喊道:“皇上,该上朝了!”
凤血睁开眼一看,这是哪啊?
眼珠子转了转,这不是御书房吗?
完了,他昨晚在这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霜儿不杀了他?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道:“你刚从绝色宫过来,霜儿可有说什么?”
高昌一边命人去给凤血更衣,一边答道:“男后没说什么,只是让奴才快点来找您!”
凤血放下心来,穿了衣服去上朝,心想等下了朝再去解释。
高昌走后,岑霜也没了睡意?这是这么久以来,凤血第二次没有和他睡在一块,上次是因为天下纷乱,两人都心烦,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正想着,有宫人捧了两盆花进来,对岑霜道:“男后,这是孙青孙大人送来的兰花,是送去圣血殿还是放在这里?”
岑霜看了看,是两盆白色的兰花,十分清雅,于是道:“放在这里吧!”
这孙青倒是很有心,大清早就送花进来了。
起来更衣洗漱,命人备了早点,准备下了早朝与凤血一起吃,可是等了好久,凤血都没回来,岑霜问风华,说早朝早就散了
想必凤血又在商量着朝事,不吃早餐等会又叫胃痛,于是起身命人带上早点往御书房而去,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和一众宫人正走在路上,却听到有哭声传来,岑霜朝那哭声的方向看去,见司徒月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哭。
岑霜不由得微惊,司徒月怎么了?怎么会一个人坐在那里哭?
他带着风华四人过去,问道:“司徒月,你怎么了?”
司徒月转头看去,见是岑霜,赶紧起身一礼道:“参见男后!”
“不必多礼,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哭得这般伤心?”难道是被凤血骂了?不应该呀,以前凤血经常骂他们四个,也没见他们哭啊!
司徒月摇头:“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岑霜再问:“可是凤血骂你了?”
司徒月摇头。
“那是你姐姐骂你了?”
司徒月再次摇头。
风华见了,不由得道:“男后问你话,如实回答便可,你一直摇头是什么意思?”
司徒月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伤痛说了出来:“其实也不必瞒着男后,司徒月喜欢孙青孙大人!”
岑霜松了口气,原来是有心上人了,他疑惑再问:“喜欢孙大人很好啊,为什么要伤心?”
“可是孙大人喜欢皇上,不喜欢我!”司徒秀冲口而出,再次哽咽起来。
“什么?”岑霜大惊。
风华四人也大惊,孙青喜欢凤血?
司徒月点头,再道:“昨天晚上,孙大人请皇上吃饭,当场表白,把皇上都吓跑了!”
岑霜又是一惊,终是明白为何凤血昨晚那么早就回来了,原来是孙青向他表白了?可他为何没有告诉自己?
岑霜压下惊讶平静问:“那凤血怎么说?”
“皇上什么话也没说,就带着我们回来了!”司徒月答道。
什么话也没说?难道拒绝的话也没说一句?难怪今早上孙青会送花进宫,孙青必以为凤血没有拒绝他,便是默认他的心意了!
那凤血真的是默认了吗?昨晚没回绝色宫是因为孙青?
“男后,皇上昨晚没告诉你吗?”司徒秀奇怪岑霜的反应,按凤血对岑霜的深爱程度,该是什么事都告诉岑霜了的!
岑霜没听到司徒月的话,心中正恼怒不已,凤血对孙青有意?
“主人!”风华提醒他:“早膳要凉了!”
岑霜回过神来,对司徒月道:“你别难过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恭送男后!”司徒月一礼。
岑霜带着风华四人快步离了亭子,往御书房而去,他倒要问问凤血,是什么意思!
风华四人吓得满头大汗,自从进了宫,可从来没见到主人如此生气过啊,该不会又像凤血逛青楼那次一样,打起来吧?
岑霜怒气冲冲到了御书房,高昌领着人向他行礼:“参见男后,千岁千千岁!”
“凤血呢?”岑霜冷冷问。
“回男后,皇上与孙大人在里面议事!”高昌小心翼翼地答,男后这是生气了吗?语气这么冷?
进宫这么久可是少有见他发个脾气呢,他突然想知道是什么让岑霜这么生气的?
与孙青在里面……
御书房大门紧闭,所有的宫人都守在门外,他和孙青在里面干什么?
岑霜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凤血搂过他的手,亲过他的嘴,纠缠过的身子,都一一闪现脑中,可此时闪现脑中的却是凤血与孙青的画面。
他恼羞成怒正准备踹门,但又没勇气去面对里面的场景,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与醋意,猛地甩袖而去。
高昌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岑霜会如此生气,什么都没说地走了?
风华四人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眼,脸色也极为难看,赶紧追着岑霜而去。
身后提着早膳的宫人不知道这早膳还要不要吃,带来带去都冷了,于是就让风华去问。
风华追上岑霜问道:“主人,这早膳……”
“倒了!”岑霜冷冷丢出两个字,回了绝色宫。
风华立即朝宫人道:“听到没有,倒了。”
宫人吓得答了声是,带着早膳去倒掉。
而御书房内,凤血和孙青正商量着科考一事,一直都只字未提昨晚之事。
商量完了正事,孙青想了想还是说:“皇上,昨晚……”
凤血扬手阻了孙青,看着他道:“孙青,朕很感激你对朕这份心意,但是,你应该知道,朕心中除了霜儿容不下任何人,而且你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有意委以你重任,等太子上学,会任你为太子的老师,朕将太子和凤岑的江山都交到你手中!”
孙青先是心头一痛,而后大惊,最后大喜,朝凤血躬身一拜道:“臣僭越了!”
他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凤血当初天下为聘,江山为媒封岑霜为绝色男后,便向全天下证明了对岑霜的爱,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孙青能插足的!
凤血与岑霜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人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敬佩凤血,更羡慕岑霜,这就够了!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或者拥有,只要心中喜欢,在他身边陪着他看着他,只要他幸福快乐,他便知足了!
而且凤血如此重视他,要将太子的成才之路和凤岑国的将来都交到他手上,他还有什么理由再让凤血因为感情的事情为难呢?
从此以后,他孙青对凤血的感情,只存在心底,变成对他永远的忠城,为他造福百姓,匡佑社稷!
听到孙青那句僭越了,凤血便知道孙青已经打消了对他的念头,凤血昨晚想了想,孙青对他也许不是那种喜欢,而是一种仰慕,好感而已,等以后遇到真正爱的人才会明白。
他起身笑道:“孙青,朕与你是永远的朋友,不止是君与臣!”
孙青感动不已,再拜了一拜道:“孙青谢主隆恩,日后必当百倍回报皇上恩典!”
凤血欣慰一笑:“好,朕果然没看错你!”
孙青心里释然:“微臣先去安排科考一事,不打扰皇上了!”
“去吧!”凤血朝孙青扬手。
孙青再拜了一拜,退出御书房。
出了房门后,他松了口气,轻快一笑,转身出了皇宫。
高昌见孙青身轻如燕般地走了,心中暗想,他与皇上在里面说了什么?怎么会如此高兴?
正想着,凤血也出来了,同样周身轻松,脸上带着开怀的笑意。
高昌更加纳闷了,赶紧回道:“皇上,刚才男后来找了您,见您在议事,便又走了!”
凤血喜道:“是吗?朕马上去找他!”说罢快步往绝色宫而去。
高昌立即带着人跟上。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回了绝色宫后,越想越气,心中暗想,凤血竟然敢背叛他,岂有此理!
晚上不回宫睡觉,下了朝还和孙青躲在御书房私混,他眼中还有没有自己?
他都要气诈了!
他走到小床上抱起子衿,朝外面的风华道:“风华,收拾我的东西,我们走!”
风华四人赶紧进来劝道:“主人,兴许皇上与孙大人是在商量国事,您等皇上回来听他怎么说再走不迟!”
“我不想听他任何解释,马上收东西!”岑霜不留任何余地道。
“那我们去哪?”风华问道。
“先搬去独澜小院,等安排好了,再出宫!”岑霜说罢,抱着子衿离去。
主人又要离家出走?
风华四人相视一眼,没办法,劝不动主人,还是收东西吧!
四人收了些岑霜的日常衣物和书籍,还把子衿的小床带上,然后跟着去了独澜小院。
风华四人刚走没一会儿,凤血便回了绝色宫,欣喜地冲进内殿,喊道:“霜儿,朕回来了!”
可是哪还有岑霜的影子,连子衿也不在,他问宫人:“霜儿呢?”
宫人答道:“男后今天从御书房回来后,就很生气,刚刚抱着太子收拾东西走了!”
“走了?”凤血惊愕:“去哪了?”
“男后说先去独澜小院,等安排好了再出宫!”宫人怯弱地答道。
“出宫?他要出宫?为什么要出宫?”凤血十分不解。
难道?
孙青表白的事被他知道了?
他再问:“今天有什么人送了什么东西来?”
“回皇上,桌上摆着那两盆兰花是孙大人送来的!”宫人指着门口高桌上摆着的兰花道。
果然……
“可还遇到什么人?”凤血再问,就算送了花也不一定就知道了,一定还有其他人说了什么。
“男后本来带着早膳要去御书房与皇上一起用,在半路上遇到了司徒月统领,与她聊了好一会儿!”
“司徒月!”凤血咬牙切齿,竟敢坏他的事!
司徒秀四人正好上值来找凤血,还在门外便听到凤血在喊司徒月的名字,赶紧进了殿,走到凤血面前一拜道:“皇上!”
凤血见司徒月来了,怒道:“你今日与霜儿说了什么?”
司徒月答道:“属下将昨晚孙大人表白一事告诉了男后,皇上……”看到凤血眸中的暴怒,司徒秀不敢再说下去。
难道凤血昨晚真的没有告诉岑霜?
天拉,她闯祸了!
她赶紧跪地:“属下该死,不知道男后并不知道此事!”
凤血狠狠看了她一眼道:“等朕找回霜儿,再找你算账!”说罢快速而去。
南宫二人叹了口气,赶紧跟上去。
司徒秀责备道:“你也真是的,说话这么不小心,怎么可以将这么重大的事情乱说?”
司徒月哭丧着脸道:“我怎么知道皇上没告诉男后?姐,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赶紧跟去看看,只能祈祷老天保佑,男后与皇上不要闹得太凶!”说罢拉起司徒月追着凤血而去。
岑霜到了独澜小院后,便让风华收拾了一间清雅的房间来,将东西放了进去,然后命四人守在门口,谁来都不见,特别是凤血!
四人领命而去。
岑霜便将子衿放在风华带过来的小床上,自己拿着一本书坐在他旁边看着,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脑子里一直闪现着凤血与孙青共处一室的画面。
而这时,凤血已经带着司徒秀四人到了小院门口,被风华四人挡在了门外。
来得挺快!
岑霜将书一丢,往床上一躺,然后蒙头大睡,将外面的声音隔绝在外。
“让开!”凤血见风华四人挡住他的路,本就怒火冲天的他,吼了起来。
“请皇上赎罪,主人吩咐过,谁都不见,特别是……皇上!”风华挡住凤血道。
“放肆!”凤血怒吼:“朕是皇帝,谁敢拦着?”
“请皇上赎罪!”风华四人挡在门口丝毫不让!
这件事情本是凤血有错在先,不该对岑霜隐瞒,所以他不能硬闯进去,更不能对岑霜吼,只能将火都发在了风华四人身上。
他指着四人道:“朕砍了你们!”
“皇上今日就是让属下血溅当场,属下也不会让皇上进去的!”若让凤血进去了,岑霜那里也是个死!
“你们……”凤血指着四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他猛地收回手,对里面喊道:“霜儿,你在这安静一下,朕在宫里等你回来!”说罢再看了风华四人一眼,转身而去。
司徒秀姐妹一脸苦逼,完了,闹成这样,死定了!
听到凤血的话了,知道凤血走了,岑霜猛地掀了被子起身,回去,你这辈子就别想了!
屋里太闷了,他抱着子衿出去晒太阳。
一抱起子衿,他便醒了,小嘴张了张打了个哈欠,小手揉了揉眼睛,说不出的可爱。
岑霜看到如此可爱的小子衿,心中的怒火消了些,抱着他坐到了院中的石桌上,外面有很温柔的阳光,微风吹来,令人神清气爽。
“霜儿!”正当岑霜带着子衿在晒太阳时,凤血在门外喊他。
岑霜嘴角抽了抽,他应该想得到,这个男人不会如此就妥协了。
又骗他,可恶!
他抱着子衿准备回房。
凤血再喊道:“霜儿,朕与孙青什么都没有,今日朕已与他说清楚了,朕只爱你一个!”
岑霜转过身道:“我不信!”
“那你要如何才信?朕把孙青宣进宫,让他给你解释!”凤血急道。
“不必,你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你们的事,现在也不要来说,请不要来打扰我的清静!”说罢进了屋,门诓地一声,关上。
凤血本还想再说,被岑霜的关门声弄得话卡在了喉咙里,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凤血真想冲进去,但想到这件事情错的是自己,冲进去岑霜便会与自己打起来,现在不比以前,岑霜的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打是打不出结果的。
没办法,还是让孙青进宫和岑霜解释吧!
一念至此,他转身离了小院,命人去宣孙青进宫。
没过多久孙青便到了,见凤血正在圣血殿满脸黑沉地骂着司徒月。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宫人说了凤血岑霜的事,知道是自己让凤血岑霜闹别扭了,进到殿中朝凤血拜道:“参见皇上!”
“孙青,你来了,赶快去帮朕解释解释,霜儿生气了!”凤血狠狠瞪了司徒月一眼,对孙青急道。
司徒月看着孙青,眸中更痛了,她令愿凤血多骂骂她,那她的就不会这么痛了!
“臣该死!”孙青愧疚不已。
凤血摆手:“朕叫你来不是听你说该死的,你去独澜小院帮朕解释一下,否则霜儿会一直不理朕!”
“孙青领旨!”孙青赶紧转身离去。
宫人将孙青带到小院门口,便回去了。
风华四人见孙青来了,同样将他挡住道:“孙大人请回吧,主人任何人都不见!”
孙青朝四人一礼道:“麻烦公子为孙青通报一声便可!”
风华见孙青如此有礼,不好拂了他的意,转身进去通报。
“主人,孙大人求见。”风华在门外轻声道。
岑霜正想说不见,但想到以后子衿还要靠孙青辅佐,为了子衿,他还是见一见吧,看他究竟能说什么?
“让他进来!”岑霜抱着子衿在与他玩乐。
小子衿咬着小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岑霜,似乎总是看不够一样。
不一会儿,孙青便在外面敲门,岑霜轻道:“进来吧!”
孙青推门而入,朝岑霜一拜:“参见男后!”
岑霜道:“孙大人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就说吧!”
孙青起身,看着岑霜道:“男后是在为昨晚孙青僭越之举生气?”
岑霜口不对心道:“没有。”
孙青道:“既然男后说没有,臣也相信,只不过还是想解释一下,昨晚微臣不过是将对皇上的仰慕之意说了出来,而皇上并没有接受,早上在御书房也对臣说得很清楚了,与臣能为友,是君臣仅此而已。
皇上的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男后一个,当初天下为媒,江山为聘便足以证明皇上对男后的爱有多深,微臣认为,男后该相信皇上才是!”
岑霜心底的怒气慢慢消散,却仍旧没作声,逗着怀中的子衿。
孙青朝岑霜一拜道:“孙青言尽于此,告辞,打扰了!”说罢转身离去,还把门带上了。
门一关上,岑霜逗子衿的动作就停了,孙青的人品他信得过,凤血的情谊他也信得过,只不过他气的是,昨天晚上凤血为何没有将孙青表白一事告诉他?
圣血殿。
“你和霜儿说了,他仍旧没反应?”凤血着急问道。
“皇上,你放心吧,臣相信男后不是小心眼的人,会相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孙青看得出来,岑霜是因为太在乎凤血,所以才会生气。
“这你就错了,霜儿他就有那么小心眼,朕认识他这么久,十分了解他!”凤血扶额,霜儿,你要怎么样才肯回来?
“臣想,皇上和男后都是当局者迷,因为太在乎对方,所以才会闹别扭,小小的吵闹可以增进感情,皇上不必太过着急!”
“孙青,你好像很懂情一样,你又没谈过恋爱!”
“……”孙青无语。
“行了,你先回去吧,朕自己想办法哄霜儿!”凤血朝孙青摆手,然后坐在桌前苦思。
孙青见凤血苦逼的神情,不由得心底一笑,转身离去。
刚出了圣血殿,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回头看去,见是司徒月,他停下步子,等着司徒月过来。
司徒月跑到孙青面前道:“我送送你!”
孙青点头:“司徒姑娘最近过得可好!”
司徒月道:“不好!”
孙青问:“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是有心事?”
司徒月答:“是的,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很难过!”
刚刚她见孙青离开圣血殿,便追了过来,她必须要将心里话说出来,否则要将她憋死了。
“像司徒姑娘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喜欢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你?”孙青笑道。
“我好吗?哪里好?”司徒月问。
孙青边走边答:“你武功高,长得也漂亮,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些还不够吗?”
“既然这么好,那你喜欢吗?”司徒月突然问。
孙青步子一顿,而后再抬步往前走,脸上再笑道:“当然,孙青一直将司徒姑娘当妹妹。”
“可是我不要做你的妹妹,孙青,我喜欢你!”司徒月大声道。
孙青步子再次顿住,这次没有再向前,转头看向司徒月,眸中有一丝惊异。
“我一直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喜欢皇上,但是我不在意,今天我就是要告诉你,无论用什么办法,花多少时间,我都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我不会放弃喜欢你的!”司徒月说罢,转身跑了。
孙青愣在原地,看着司徒月离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向他表白,是喜是惊?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齐墨火急火撩地冲进济世堂,问王世医:“无毒可有来过?”
“无毒昨天来过,说是上山采几味药,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怎么他没告诉你?”王世医奇怪道。
齐墨摇摇头,道了谢,转身出去。
那天从栖月山回来,他与无毒缠绵过后,再醒来已是下午,没想到无毒已不在客栈,他以为无毒去了栖月山,找过去发现他不在,于是再来了济世堂,这才知道无毒上山采药了!
无毒是在躲避他,其实他心中是爱他的,只不过还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一直放不下。
他不会放弃的,他一定会解除无毒心中的芥蒂,让无毒重新接受他的爱!
他抬头望了望快黑下来的天色,他得上山找无毒。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在圣血殿想了一天,都没想到该如何哄得岑霜开心,这一天是吃没吃好,喝没喝好,眼看天都黑了,又到了晚膳时间,他命人做了好吃的送到独澜小院,却又被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
弄得他也没吃几口便撂了筷子,去御书房批折子了,等批完已到了夜深时分,凤血从御书房出来,回到圣血殿换了件衣服,着了一袭魅惑红衫,偷偷往独澜小院而去。
远远望去,见小院门口灯笼还亮着,灯火下,只有魅惑和无双站在那里,想必绝代风华轮着休息去了。
凤血绕到后门,翻墙而入,轻声打开窗子,跳进了清雅的卧房中,房中很黑,月光被挡在了窗子外,隐约看到大床上躺着一个白衣男子,凤血轻手轻脚走过去,爬上了那张大床。
“谁?”一声悦耳软呼,床上的人翻身起来,一脚将凤血踹下了床。
“哎哟,霜儿,你想谋杀亲夫?”凤血不要脸地捂着屁股再次爬上床。
岑霜理了理霜白的里衣,仿佛早已料到凤血会来,习以为常地说:“我以为是哪个?原来是你,想找死,明天来,今天太晚了!”躺下睡觉,顺便将好不容易爬上床的人一把推了下去。
咚地一声,凤血再次屁股着地,摔得嘶牙咧嘴,痛呼不已:“霜儿,你真的想谋杀亲夫?”
“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人!”床上的岑霜转过身不再理他,显然还在生气,却忽然身后一紧,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紧了。
岑霜想挣脱,凤血却紧紧搂着,不松手,轻柔的话语传来:“霜儿,别闹了,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我心中一直就只有你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岑霜心中掠过一丝感动,却道:“少花言巧语,你对孙青也一定说了这样的话吧?”
凤血猛地紧了紧怀抱道:“胡说,我除了对你说过这些话,从来没对第二个人说过,我不告诉你孙青表白的事,不过是不想让你心中对孙青有芥蒂,你自己说的,要笼络他的!”
“我让你笼络他,没让你用自己去笼络!”岑霜没好气道。这个男人,自己错了竟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来。
“我没有用自己去笼络,我用子衿去笼络的,我说将来让他当子衿的老师!”凤血柔声道。
算你聪明!
知道拒情之时以权位抚慰,孙青必定会欣然接受的!
岑霜心中的气早在孙青那一席话中散去了,只不过想气气凤血,让他着急一下而已。
“霜儿,你又误会我,冤枉我,今晚可得好好奖励我一下!”说罢一双大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进了某人的衣服里。
岑霜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朝那只不规矩的手拍去:“子衿还在屋里呢!”
“他才四个多月,懂个屁!”凤血说罢,再也忍不住,翻身上去,将岑霜压在了身下。
岑霜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不准弄出响动来让子衿听到!”
凤血点点头,轻轻吻了吻岑霜的唇,轻柔道:“霜儿,今晚就让你感受到我的极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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