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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事简直如一场恨不得让人立即死去梦。常晴表情空白地吃完饭,看着江程慢慢走上二楼房间,“咔嗒”一声大脑卡带,万分飘忽地来一句:“你需要我帮你吗?”
江程停下脚步,微微挑起眉梢看向她:“帮什么?”
柔软灯光下,他五官如山川相繆一样轮廓分明,眸色乌沉。常晴陡然回过神,嗓音一下卡喉咙里,难得结巴一次:“……没,没什么,你去忙吧。”
江程侧头沉思半晌,不置可否地走了。
常晴绷紧背脊顿时松懈下来,一边懊恼地唾弃傅静薇馊主意,一边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关门时猛然见江程坐床沿,目光意味不明地瞧着她,语声轻而又轻:“你还帮吗?”
常晴:“……”
她差点落荒而逃,两三秒后勉强镇定地走进去,转移话题:“培训大概明天就会结束……”
江程低低哼出一声:“嗯?”
“……所以你要跟我去纽约吗?”
一直以来,江程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像是刻意回避一样,常晴始终不确定他会不会跟她前往纽约,此刻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不免有些忐忑。
都怪傅静薇……害得她吃饭时候脑子里跟复读机似反复播放那一句“你帮他过吗”,重要事情反而忘一边。
说起来,两人除接吻外就再没有别进展,难道真要帮他一下……来验证那个“有事晚归”规律吗?
常晴不动声色地轻咳一声。
江程又看了她一会儿,微微笑了:“不然呢?”
意思是说,要跟她去吗?
常晴轻轻松了口气,见江程仍看着她,下意识地问:“还有事吗?”
……得,话题又被她自己给扯回来了。
一时间室内骤然安静,常晴只能听见自己不断加心跳声。
江程没有说话,眼睫微敛不知道想什么,半晌他慢慢起身走到常晴身旁,手臂环住她腰,温热气息掠过她耳际:“当然有。”
他笑意露骨而深沉:“你不是说要帮我吗?”
常晴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半天抱着一丝侥幸运转起来——
他说“帮”,应该不是她理解那个“帮”吧。
江程低眼与她对视片刻,似是清楚了她疑问,唇猛地欺压上她耳垂,舌头暗示性地扫过敏感耳廓,声音低哑得仿佛燃烧:“开始吧。”
常晴浑身僵硬,后颈一阵阵发麻。
……看来是了。
她硬着头皮回抱住江程,对方体温源源不断传递过来,陌生又熟悉气息侵略鼻端。常晴手脚无措僵持好一阵,本想问“怎么帮”,可话到嘴边又挫败地咽了回去。
问不出口。
江程静静将她神情收纳眼底,似是极有耐心地等待。
事实上,他远没有常晴看到那样镇定自若,从常晴脱口问“你需要我帮你吗”那句时,一股狂热躁动就蛮横地席卷了他血液,全身如燎原星火般迅速发热起来,神智被烧得迷蒙不清,甚至鬼使神差地踏进常晴房间。
幸好仅仅一瞬,他又恢复了清明,正想出去,却见她走了进来。
私心让他停下动作,难耐躁动让他出声引诱她。
这是她主动要求。
江程忽轻忽重地吻上她后颈,微带愉悦地想,他没有强迫她。
——
常晴被耳后不断传来吮吸水声整疯了,对方亲吻轻柔而小心,一点一点地试探啃咬,却又极其炙热强势,仿佛细微电流一遍又一遍鞭挞敏感神经,背脊不由自主爬上一阵颤栗酥麻。
玩过头了。
她再也绷不住脸,自暴自弃地抱紧江程,手艰难地往下探去,指尖微微哆嗦地触到一块隆起布料。
身为服装设计师,常晴对面料再熟悉不过,轻轻一摸就知道那是优质精纺羊绒,以往是能脑海里演变出数个设计方案。
她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这样,光是碰触,就觉得有一把火冲进心底,全身都滚烫起来。
江程吐息近咫尺,闷闷哼了一声:“继续。”
……没办法继续了!
她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相信傅静薇说他害羞。
常晴内心无比抓狂,手上麻木地解开他皮带……探了进去。
她掌心紧张得发汗,动作生涩而僵硬,指甲有几次不小心刮擦到顶部。常晴腰上一重,明显感觉到江程加重了手臂力道,忍不住问:“很疼?”
她心里想是:如果很疼话……那就不要继续了吧。
话语嘴边反复溜达了好几遍,常晴等着江程点头,却见他似笑非笑瞥她一眼,长睫下*气息浓烈:“没事,继续。”
……这比直接回答“不疼”还要让人难堪。
常晴全身上下要自燃了。
她心一横,紧紧咬着牙关揉擦到底端,带着一种这辈子都没有过赧窘心情向上撩动。
这个时候,她那乱七八糟裁缝观念又冒了出来,眼前浮现出江程尺寸……大小……
没救了……
也不知熬了多久,江程突然反手关上门,砰地一声格外响亮,他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轻巧钳制住常晴另一只手,垂眸吻上她唇,浅尝辄止地慢慢下滑,小心翼翼地舔吻她下巴。
从常晴角度望去,恰好可见他清隽深邃五官,以及一双情迷意乱颤动眼睫。
浓重情|欲意味他唇上化开,江程却没有再进一步,彬彬有礼等待她回应。
常晴心头仿佛被人轻轻蹭了一下,痒痒软软发涨。她深深吸一口气,加轻柔地揉刮过他下|身。
——如同无意中引燃一颗蓄势待发炸药,江程眼眸蓦地沉下,深黑无光目光里燃起近乎疯狂情感。他一言不发地横抱起她放床上,压迫感极重地俯下身。
常晴手指一颤,心脏狂跳,偏头不敢与他对视。
江程唇角勾起浅浅弧度,贴近她侧脸颊,嗓音低哑而湿漉漉地滑出:“……放心,我不会做。”
常晴太阳穴乱跳,窘迫难当地埋头到床单上。江程当她默许了他动作,轻轻擒住她手腕,下|身缓慢地贴上她腿根。
她还穿着睡衣,薄薄衣料根本挡不住炙热温度,常晴触电一样绷紧身,慌乱撑着床就想起来,江程双眼微微发红地按住了她。
“别动。”
然后……他就这样一边按着她手,一边她腿根抽动摩擦起来,炙热温度无声渗进细腻皮肤,常晴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空白脑海只剩下一行字——
自作孽不可活。
……
……
半晌,江程施施然松开她,优雅从床头抽了两张纸,缓慢擦拭手指以及……她大腿,轻轻笑了两声:“谢谢帮忙。”
常晴死一般地闭紧眼,当做没听见。
一片迷蒙中,她清晰感觉到江程倾身吻了吻她额头,呼吸虚虚缠过她鼻息,随后床垫一轻,不远处传来门锁“咔嚓”声响,他离开了房间。
常晴扯过枕头捂住脸好一会儿,猛地起身拿出手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羞愤感给傅静薇发短信:
“以后我再相信你话……”
她打了几句觉得不对——这不是等于承认她去……那个什么了吗,又全部删除完,想了想学着裴真凉飕飕语气写:“替我谢谢您那犯二大脑。”
三秒后,傅静薇回:“???”
常晴含怨带怒看一眼,没理。
傅静薇那边灵光倏然一闪,悟了:“你帮他……了?”
常晴想一头撞死枕头上。
三秒后,又是一条短信,常晴无力瞥了一眼,第一次被傅静薇秒杀得干干净净,面子无存——
“祝贺,英雄。”
她压制住想要把手机扔出去冲动,头埋枕头里再也不想抬起来。
第二天一早,她昏昏沉沉地醒来,梦游一样地洗漱完下楼,一不小心撞上了衣冠整齐江程,瞬间,常晴像被人浇了一瓢冷水,彻底清醒过来,磕磕巴巴地说:“……早,早上好。”
传说中会害羞江大少眼光不动声色扫过她裸|露锁骨,道貌岸然一笑:“好。”
一早无话。
经过了那晚,常晴再缺心眼也不会相信“会害羞”鬼话了,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今天“有事晚归”呢?
前几次“有事晚归”又跟今天是什么关系?
常晴垂眼思量片刻,突然叮地一声,微波炉加热完毕。她收起思绪,端出热腾腾饭菜,出神地吃起来。
——
江程是真有事晚归。
他驱车到上秦市花园酒店,慢慢悠悠地扣上亮银袖扣,纨绔气场全开地走了进去。
还没走到门口,立刻有一人亲切笑着迎上来,眼神活像看见了亲妈:“哎呦这不是江大少吗?江市长和傅书记上面等很久了,特地叫我出来接您。”
傅静薇父亲傅原,上秦市市委副书记,因为姓跟“副”字相撞,成了众人一个心结,总不可能叫“傅副书记”吧?久而久之,约定俗成一个规矩——没外人时候,只要有眼色人都会心照不宣地叫他一声“傅书记”。
“客气了。”江程疏淡一笑,“带我上去吧。”
那人笑容不变,却心里呸了声——除了会端架子还干什么?也不怕遭雷劈。
然后他带着似火热情,点头哈腰地送江程进了包房。
屋内光线敞亮,柔软地毯落步无声,两个老家伙悠闲靠沙发上推杯换盏,聊天打太极玩。江市长听见门锁声,漫不经心瞥江程一眼,不轻不重地斥道:“非得三请四请你小子才肯过来?”
江程垂下眼:“爸。”
“孩子有自己事要忙,这是好事。”傅原笑意和蔼,“小江,你近和卓源联手那个工程怎么样了?”
那是两个月前,他帮叶卓源竞下一处中心地块,打算建设成未来商圈,实实圈钱地——当然,这里面傅原没少出力,到时候肯定要还回去。江程没跟傅原耍花腔,轻声答:“预计明年年底可以完工。”
“好好做。”傅原打了声哈哈,话锋一转扯到了点上,“对了,我听说——小晴回来了?”
一旁把玩茶盏江市长动作微顿,掀起眼皮:“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江程眉头轻皱,很就松开了:“这个月才回来。”
傅原平和笑了两声,接过江市长递给他茶品了一口,“回来是好事,毕竟你们从小玩到大,‘友谊’深厚。”他皱纹始终挂着满满笑意,“不过别怪叔叔没提醒你,中央那边——”
他喉头一滞,似乎寻找合适委婉措辞,半晌索性摊开说,“中央那边迟早会从她父亲开刀,你和她不大合适。明白我意思吗?小江?”
江程淡淡看向他。
傅原心头一凛,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对方目光如刀一般利落地剖开他心思晦暗部分,一分不落地收入眼底。来不及深思,江程静静移开目光,轻描淡写:“明白。”
“明白就好。”傅原压下心里异样,干咳着说。
江市长静默观战许久,忽然嗤一笑:“你明白什么?傻愣站着充旗杆呢,坐。”
江程默不作声坐下。
“我还不明白你想什么?当着是一套背着又是一套,我当初叫你入仕——结果呢?结果你去干什么了?”
江程礼貌地维持着倾听姿态,眼底淡漠无比。
“别做出这么一副反抗阶级敌人鬼样子,我是你老子!”江市长摩挲着茶盏边沿,语气温和地说,“自从你从商后,我有管过你吗?我有再强迫过你吗?我告诉你,就算你现把天捅下来也不干我事。”
傅原不禁抽了抽眉角:“我说老江——”
“得了,你还当我指望他成什么器。”江市长轻蔑哼一声,又瞥江程一眼,颇为糟心地说,“行了,好不容易叫你出来一趟,别搞得我跟国民党一样成吗?”
见江程依然板着脸,江市长沉下声音:“别蹬鼻子上脸。”
江程不语。
“——你小子得劲了!”他冷冷放下茶盏,肃沉眼角隐约带了一点笑意,“算老子欠你,今年春节特许你带人回家。”
傅原明白了,一开始江市长就根本没想为难过江程,只是想儿子了叫出来溜达看看,他却会错了意给人家说了这么大一通,老脸险些挂不住。
江程眼睛眯了眯,开了金口:“……可能不行。”
两位老人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哽住了。
“春节我和她都有事,大年吧。”
江市长肝火倏然从鼻子喷出来,冷漠地扫刮他半天:“还卖起乖来了!”
江程面色不动地受了。
“跟一尊石像似,影响食欲。麻溜滚吧,下次别想老子请你吃好。”
江市长社会底层出身,靠当打手钱供自己读书入仕,身上有一股其他高官没有匪气,处理事情来利落中带着一点简单粗暴,刚好他小伙伴傅原又是一个谨慎到小心翼翼人,两人一碰上合作得那叫一个痛,隐隐有相见恨晚之感。
江程一直不喜欢这位傅伯父,不管看什么都会蒙上一层利益色彩,一句话中每一个字都是腹中打滚过好几圈才会吐出,要不是与他父亲交好,江程可能一辈子都跟他扯不上关系。
他长眸微敛:“那我先走了。”
“滚!”
“慢走啊,小江。”
江程颔首,转身离去。
远远地,还能听见他父亲中气十足声音:“他真是我生吗?呸,是我亲生吗?”
江程揉揉眉心,略微无奈地笑笑。
开车回到家,屋内一片漆黑,江程按开灯走到厨房,就见水槽里满满当当碗筷等着他临幸。他无言走上前,戴起胶手套挨个塞进洗碗机,按了开关站一边出神。
江市长话又他耳边响起——
今年春节特许你带人回家。
带人回家……
他眼睫盖住沉沉目光:以什么身份带人回家?
两年前他只是趁着醉意随口一提婚事,就把人给吓跑了,这次他还敢提吗?
江程轻轻叹一口气,设定好洗涤程序,洗完手上楼。</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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