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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山庄的景色不错,左右定国公不会将他们打出去,曾柔被诸葛云扶着在皓月山庄中走动,欣赏起皓月山庄的园林建筑风格。
方才只是走马观花,在山庄内闲逛后,曾柔才惊觉皓月山庄的确是人间仙境。
诸葛云笑着问道,“后悔了,要不咱们回去找定国公,”
“你不是才说过不原谅他,”
曾柔斜睨了身边的人一眼,“莫非你还想被定国公制住,”
诸葛云扶曾柔站在一处泉眼处,不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诸葛云一派怅然,感到脸上落上了水珠,抹去脸上水珠时,看到曾柔蹲着身体向自己脸上弹起水珠,“调皮。”
“来,蹲下来。”
曾柔取出绢帕扑到泉眼的地下,同时褪去了鞋袜,将双足放入泉水中,回头向诸葛云发出邀请:“泉水是温热的,很舒服。”
如果拒绝,那就不是诸葛云了。
他挨着曾柔坐下,同样的褪去了鞋袜,他双足的肌肤白皙细腻,同诸葛云记忆中的双足差很多,双足追着着曾柔的小脚,或踩,或压,或者并拢,诸葛云和曾柔玩得不亦乐乎。
曾柔指了指瀑布,“美吗?”
诸葛云点头,瀑布上竟然出现了气色彩虹,此处园林果真没有一处不精致,美轮美奂不比仙境差多少。
他肩膀一沉,看过去发觉曾柔依靠过来,诸葛云嘴角弯起来,伸手揽住她的腰身。
“如果是以前的你,不会说出让我去找定国公的话。”
“我会说什么?”
曾柔眼底溢满了温柔的笑容,面对诸葛云,同他漆黑的瞳孔对视,嘴角骄傲的般的翘起,“喜欢么?我帮你夺过来……不,你一定会说我将来给你建造一个更美的园林,皓月山庄不配你!”
“……”
诸葛云没想到曾柔会说出这番话来,反过来想一想,“没错,你说得没错!”
上将军抢得来皓月山庄,昭和皇帝可以给最爱的皇后建造一座比皓月山庄还要精美的山庄,可他……他现在有什么?晦涩不明的身份,在太平盛世中,他根本无法像从前一样的霸道张狂。
“疯子,你太压抑了,你也太高看了定国公他们。”
曾柔靠近了诸葛云,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嘴唇,诸葛云让曾柔心疼:
“皇上是圣主,定国公智若灵狐,然我和你并非善类,定国公想让我们依靠他,我们为何要听他的话?不管你身份如何,他都没资格此时说补偿你!”
“我不需要补偿。”
诸葛云感受到原主灵魂的波动,畅快的笑道:“真的,我和他都不需要补偿。”
那小子一直敬爱着父母,生活得既悠闲又富贵,他做什么,纸糊御史和李夫人都会毫无保留的支持他,关爱他……对比长在皇宫里的那群皇子,诸葛云从小到大过得一直很幸福自在。
“虽然是盛世,没有战争,但我的上将军怎能不掌兵?”
曾柔轻轻抚摸过他的脸庞,“即便没有战争,你依然可以掌兵马,只要手中有兵,便是没有仗打,你依然是上将军……”
诸葛云放纵的大笑起来,畅快的笑声似能斩断飞流而下的瀑布,他曾经迷茫过,也曾不知所错,原主的父母牵绊着他,可迷茫,牵绊也可以是他前进的动力。
“小柔,我……你果然是老天赐给我的女人。”
他被今生困住且迷惑了,今生的经历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他不知该怎么做诸葛云……曾柔帮他撕开了眼前的帷幕。
“诸葛云,我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么除了抗争外,我们最应该记得享受人生,报仇也好,虐人也罢,或是给所处的时代留下点遗产……这些都不过是让咱们生活得更好。”
世世轮回的目的不在于报仇,原主已经去了,曾柔虽然有为他们伸张正义的心思,但这份心思压不过怎么过舒心的日子。
曾柔的话充满了正能量。
“有你真好!”诸葛云搂紧了曾柔,“小柔,你怎会那么聪明?”
“向前看喽,总是缅怀过去的得失,恩仇,想着谁谁欺负我了,抱怨命运的不公平……充满负能量的人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曾柔叹了一口气,“人贵在自醒,反省比仇恨旁人更容易摆正心态。”
商琬和诚亲王就没弄明白何为自醒。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曾柔的命更苦,世世轮回于绝境之下,她若是想不开,早就成一抹的怨魂了。
“同人争其乐无穷,于天争其乐无穷。”
曾柔按着诸葛云的肩头站起身体,微微扬起下颚,“同人相争胜了不过是人杰,打败老天爷,那便是逆天!哪个更刺激?老天不是想看我怎么做么?我岂会让他如意?”
那群小三们的诅咒,曾柔会怕么?
她们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曾柔,诅咒一样没用!
如今曾柔更期待着下一世的开始。
如果老天再设计不出绝境来,那么她的轮回也该结束了。
……
诸葛云同曾柔离开后,定国公从原处的密林中走过来,侧头听着瀑布哗啦啦的水声,他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他们两个太过狡猾,故意在有瀑布的地方说话,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定国公断断续续的听着,他本身又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他听到的话,都是曾柔和诸葛云愿意让他听的,不想让他听的话,他是一点都听不到。
瀑布泉眼之上时常会有彩虹,定国公眼睛好的时候常常坐在此处,皇上说过,他在彩虹之下似得道的仙人,如果方才也有彩虹的话,说出逆天话语的曾柔会美成什么样?
真想看看啊。
定国公手拂过盖在黑幕下的双眼,如果他能亲眼所见,那该是多美的事儿?
敢于说出逆天而行的女子,比他强。
逆天……他不就是在逆天么?
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还是落了下成,如果曾柔能做到逆天而行,他认下曾柔又有何妨?
“云儿,我会看着你。”
定国公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皓月山庄。
山庄再一次被封存,定国公相信山庄的下一个主人是曾柔!
……
曾柔和诸葛云分开后,直径回到诚亲王府,她不需要告诉诸葛云怎么掌握兵权,诸葛云会一时受困于他不明白的亲情,但他不会就此失去了智商。
她有心见见纸糊御史和李夫人,他们到底怎么关爱诸葛云的?让诸葛云脑袋成了浆糊?
定国公是见过了,不过……曾柔眼里多了一分坏笑,定国公关心诸葛云,那么他会被诸葛云惹出来的麻烦愁死的。
与此同时,诸葛云在自己的书房握紧了拳头,玩味的笑道:“你不是急于补偿?不是愧疚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
“云儿。”
“啊。”
诸葛云依然无法苛责纸糊御史,起身将他让进书房,目光扫过他手中的纸张,”爹,你以后别把字画拿给我赏鉴了。“
纸糊御史因为这声爹欢喜得够呛,“云儿,你原谅为父了?”
握住儿子的手腕,纸糊御史感慨的说道:“当云儿被睿亲王欺负时,我都想揍睿亲王……可是,我是皇上的臣子,嘴又笨拙,不抓不住道理,只能眼看着诚亲王妃和定国公出面救你……我的心并不好过。”
因此他小心翼翼的对待儿子,时刻讨儿子的欢喜。
不知怎么,诸葛云眼角有些酸涩,叫爹更顺口了,“爹,我决定弃笔从戎。”
“……”
纸糊御史被这话镇住了,因为没有仗打,朝廷中的武将大多是摆设。
如今文官集团明显压倒武将,诸葛云有才子之名,博闻广记,经史子集无一不通,他出身清贵,自然被天下清流所仰望,便是他不入朝为官,诸葛云一样在文坛有莫大的影响力。
“弃笔从戎岂不是舍清贵而行伍?我倒不是阻止云儿,你还是想清楚为好。”
“爹,我早就想明白了,我不想再被睿亲王压在水中、”
书生误国这话诸葛云不会同纸糊御史说,别看文官集团压住了军方,只要武将点齐兵马刀锋指向文官,文官集团会顷刻间灰飞烟灭。
毛笔可以杀人,但毛笔永远没刀锋利,取人性命直接。
纸糊御史见诸葛云态度坚决,无奈的叹口气,“依你,不过你现在练武会不会晚了点?”
“只要拜得名师,一切不晚。”
于是,诸葛云跪在了定国公府门前,执意拜定国公为师,传承定国公的兵法。
……
诸葛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帝无法当作不知道,将定国公叫到宫里来,不知两人商谈了什么话……结果是,皇上怒气冲冲去了后宫享受美人的侍奉,定国公黑着一张脸回到府邸,走到诸葛云身边,低声问道:“你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弃笔从戎,男儿本色。”
诸葛云抬头看向定国公, “若是您不肯收下我,我就去求皇上。”
“求皇上让我收下你为徒?”
“非也,求皇上收下我。”
诸葛云轻轻一笑,“我同定国公做不了师徒,可以做师兄弟嘛,您不是说过,皇上是您的师长?”
定国公涵养极好,无喜无怒,微笑的反问:“你就肯定皇上会收下你?”
“不是有您嘛,你帮帮我呗。”
“好厚的脸皮。”
“过奖,过奖。”
诸葛云皮笑肉不笑。
定国公按住了诸葛云的肩头,撕开他面上的黑布,无亮的眸子盯着诸葛云,“安享富贵不好?非要走这条最难走的路?云儿,我不信你不明白你走上这条路意为着什么。”
“永远活在皇上怀疑的目光中,稍有不甚便万劫不复。”
诸葛云反手握住了压在自己肩头的手腕,郑重的说道;“这是我的人生,您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人生该怎么走,一世富贵并非我所求,您总不会想让我输给心仪的女子吧。”
“碰触国器,你必亡。”
“我知晓。”
定国公失去了寻常时的冷静,暴躁般的说道:”皇上,皇上……他 ……”
他能容忍定国公,不一定能容忍诸葛云,没有人比定国公更清楚皇帝的帝王心术。
定国公缓缓的说道:“云儿,别让我后悔当年的选择,好吗?”
定国公可以给诸葛云一切,甚至他可以让曾柔同诚亲王和离,但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诸葛云走上一条荆棘之路。
掌兵权说得好听,但何其的艰难?
”尚书五范,最后一项考善终。“诸葛云眉梢高高的挑起,“您不信我会得善终?”
日头炙热,定国公一向体寒,此时在他额头也不有得冒出冷汗,自己的善终落在皇帝手中,云儿的善终呢?
万一哪一日云儿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下一任皇帝会饶了云儿?
世人有会怎么看待他?
宝珠始终无法隐藏在瓦砾中。
“你跟我进来。”
定国公转身进了府邸,有他看着,诸葛云的前路会走得顺畅一些,他也只能帮到此地了。
文国公诸葛云,上书皇帝舍文国公爵位,正式拜师定国公学习兵法,皇帝思考了良久,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准奏。”
皇陵的风景一如既往的萧瑟,诚亲王的日子因为阿琬丰富精彩了不少。
阿琬不仅擅长医术,她还是一位擅长制作奇珍美食的巧妇。
寻常简单的食材,阿琬总能做出让诚亲王胃口打开的菜色。
她虽然失去了身份,但她在离开安平侯府前,安平侯夫人给阿琬塞了几万两的银票,她不用诚亲王的银子就能买到很多食材。
当然这叠银票是商琬全部的财产。
皇陵虽然清静偏僻,但距离皇陵三十里外有一座小城镇,贩卖的东西虽是不多,可阿琬能从中找到需要的食材。
经过她精心烹制出来的菜色,往往可以博得诚亲王的笑容。
“本王没想到你有这手艺。”
“我只想给喜欢的人做吃的。”
阿琬将弄好的土法烤炉打开,从里面端出了烤饼,上面撒着的肉末等等,闻起来很香甜,含笑看向诚亲王:“这块烤饼全当作我们的宵夜,你看怎样?”
诚亲王点点头。
阿琬全身心都放在诚亲王身上,晚上陪睡,寻常操持诚亲王的三餐,白天还要注意鼓励诚亲王,陪着诚亲王在皇陵遛弯,虽然诚亲王对阿琬越来越好,但她却不想再在皇陵待下去。
平淡如水的生活,实在是不适合她。
她想同诚亲王回京,想陪着诚亲王登上至高的位置,她想向曾柔证明,诚亲王有多爱她,更想做被权势滔天的帝王宠爱的宠妃!
整日操持饭食,只会耗光了她的灵气。
偶尔做一顿饭菜给诚亲王用,那是情趣,可若是做一辈子饭菜,阿琬那双芊芊玉手会便得粗糙不堪,她的绝美容颜会永远的藏在这张平庸的面具之下。
一连几日都在下雨,泥泞道路,倾盆的大雨让她连门都出不去。
隔壁传来奴才的请罪声,阿琬晓得一定是京城又传来让诚亲王失望的消息。
一个多月了,诚亲王布置在京城的密探就没传来让人满意的消息,皇上仿佛遗忘了看守皇陵的诚亲王,没有皇上的命令,诚亲王根本无法离开皇陵。
如果诚亲王再三的恳求,灰溜溜的回去的话,他也就彻底得没希望继承皇位了。
阿琬和诚亲王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才能让上辈子的历史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
“阿琬姑娘,王爷叫您。”
每当诚亲王郁闷的时候,阿琬都会用自己娇软的酮体缠住他,随便他摆弄,任由他在自己身体上驰骋,她完全被诚亲王当作一个发泄的充气娃娃。
“我晓得了。”
阿琬也有自尊和骄傲,谁想被当作性玩具?可如果她不顺从诚亲王,她将一无所有。
她只能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眼下的磨难是为了将来,等到诚亲王心里眼里只有她的时候,她就能享福了,她可以再不用在意王妃曾柔!
她能承宠于诚亲王,证明诚亲王对她有性趣,曾柔到是想侍寝,诚亲王会要曾柔么?
想到此处,阿琬心情好了不少,撑起雨伞,她提着美酒小点心走进了诚亲王的屋子里。
诚亲王失落沮丧的坐在桌子后面,地上散乱着几张信纸,阿琬将点心,美酒一样一样的摆在诚亲王面前,温柔的说道:”王爷,请用。”
“母妃也失败了。”
诚亲王伸手拽过阿琬,手掌探进她的衣服里,粗暴的游走着,阿琬咿咿呀的扭动着娇躯,目光看向了外面的雨幕,覆盖在他们头上的这片阴云何时才能散去?
她劝诚亲王以大局为重,给淑妃写了书信,请淑妃帮忙回转……诚亲王不愿意求淑妃,可为了能回京,他写了一封书信,可惜今日得消息是……淑妃回信说让诚亲王别急……
“本王早就晓得不该去求她!不过是再在她面前丢脸一次!”
诚亲王不耐烦前戏,将阿琬反转过来,让她双手扶着桌子,他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放出早已经坚!挺的下!身,从后入了进去,不等她适应,便狠狠的抽!送起来。
他像是要把阿琬碾碎,又像是同阿琬有仇,在她身上尽情的发泄着……
这种姿势入得更深,也更让她体会了什么是性!玩具,
阿琬忍痛哼哼着,她还得尽力让诚亲王尽兴。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雨声几乎压下了屋子里的j□j声音,阿琬面向门口,可以看到雨水倾盆而下,从她眼角亦落下伤了自尊的眼泪……
雨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
阿琬迷迷糊糊的想着,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道惊雷,她像是被惊雷砸中了一般,尖叫:“王爷,我想到了,我想到咱们风风光光回京的办法了。”
“嗯?”
诚亲王感到阿琬□骤然收紧,便忍不住泻了出来,喘息道:“什么法子?”
阿琬不顾□的红肿刺痛,转身面对诚亲王,抬手指着外面的暴雨,“帝陵,也是大金朝的祖陵,在此处安歇着您的祖宗,大金朝开国皇帝,以及后来的帝王。”
“帝陵后靠山,前临水,乃天下风水宝地。”
诚亲王眸色一亮,抚摸着阿琬的酥胸,低沉的说道:“玉河水?”
阿琬保住了诚亲王的脖子,“王爷也想到了,您还记得玉河水?”
“只是当年玉河守住了,玉河河道府衙因此立下大功,我记得父皇封玉河道台做了天下河道总督,专门负责河道修缮,他做了不少的好事,在他死后,河道沿岸家家供奉他的长生祠。他为河道总督,大金水患少了三分之二。”
诚亲王喃喃的叙述着如今玉河道台的治水功绩,皇上只是让他来守皇陵,便是玉河水涨,他也无法插手玉河河道衙门的事儿,那位铁面无私的道台也不会理会诚亲王。
”他懂得咱们都懂,只要王爷能回京,还会亏待了天下百姓?对于防止水患,治理河道,王爷和我难道比他差?“
”王爷,倾天之功就在此时,您若是错过了机会,再等下去,只怕您更会被皇上抛到脑后。“
诚亲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不知怎么又想起了曾柔。
“王爷……”
”让本王好好的想一想。“
阿琬安静的贴在诚亲王胸前,低垂下眼睑,”不管您怎样,我都离不开你,我只是不想看王爷就此落魄,让淑妃和王妃得意,让您的兄弟们嘲讽您,我不忍看您……将来有一日叩拜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