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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褒姒眼睛都没眨一下,脸上宁静无波,平缓的如同一滩死水。
苏妲己忽然放开了手,深深的嵌进了她肉里的指甲都带上了血丝,确定的心情代替了惶惑,她轻轻勾起一抹冷笑:“我是在问你,你是爱我还是只想利用我,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地上打碎的汤药渐渐漫开,仿佛是谁心中溢出的血。褒姒看着她,眼神冷冷的,问道:“我瞒你什么了。”
她又是这样,避重就轻,明明心中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一定要逼着别人亲口问出来才甘心。
“你和玉儿难道不能当着我的面说话吗,我都把我的一切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能同样对我?”苏妲己以往温柔的神情被雨打风吹去,只剩下接近尖利的质问:“你不告诉我,是因为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么?”
她不愿意戳破这层薄膜,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她强求来的,褒姒从没说过一句喜欢她的话,甚至对她连*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段关系,胆战心惊的享受着褒姒的温柔,却从来得不到她一句肯定的话,得不到她真正的信任。
把自己的心掏出去,只是想得到她同样的对待,这样很难吗?
有一种钝痛在心中缓缓割着,她什么时候都是先把褒姒放在第一位,却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自己,是否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情。这样胡乱猜测着,猜的心都疼了。
褒姒捏了捏指尖,手指冰冷而僵硬,她从没有认真的透过苏妲己的笑容去看这个人,或许是隐隐的猜到也会假装不知,却没想到她明媚的笑容后藏着如此浓重的阴影。
她火热的目光背后竟掩盖着这么多的质问和不解,她心中积累了太多的不安,直到今天才毫无预兆的爆发出来,一时间让褒姒措手不及。
苏妲己看着她愈发冷淡的表情,心一点点往下沉,她坐在床上,却觉得失去了一切的依托。身子绵软的漂浮了起来,心却沉到泥沼中,把她的人硬生生分成了两半。
她没有反对,甚至不曾生气,好像自己说的话都是对的,让她连辩解都没有了理由。
褒姒沉默的站着,手臂被她抓伤的疼痛悄悄蒸腾了上来,可她不想去管,或许外界的疼痛才能让她一颗耽溺在情海中的心漂浮起来。
脑海中一只回想着玉儿那晚对她说的话,可是小主,即使魔尊的命令一定会让小主伤害到她,这样也没有关系么?二货的修真路
是,没有关系。当时她一双迷失在苏妲己身上的眼睛找不到方向,想着自己一定可以保护她,更何况当时苏妲己以自己的身体逼迫她,逼她终于暴露出一颗真心。
她当真以为放纵了自己心意便可以让苏妲己快乐。
她怎么会不知道苏妲己在意的是什么,可是她不能说,她又怎么能对苏妲己坦诚的说出来,说父王要我重伤你,要重演在树林中那一幕,要利用你推动赤色满月的降临。
她从不会对父王隐瞒任何事,却为了苏妲己第一次欺骗了她的父王,若是父王得知她竟在人间与一只狐狸相爱,必定留不得苏妲己。
她将树林中发生的那一幕掐头去尾,只是说苏妲己在树林中遇到危险,被自己救了回来,关于那四条尾巴或是关于她性情大变的事,只字未提。
可是父王毕竟是魔界的魔尊,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苏妲己这个契机,宁可错杀一百都不会逃过一个。父王的命令是玉儿亲口传达的,接近苏妲己,暗中用法力重伤她,以此观察是否苏妲己真的是可以催动赤色满月提前降临的妖星。
在人间不能明目张胆的使用法力,所以要接近她,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暗中出手。
可是上一次伤她,她的自动复原不知是必然还是意外,万一这一次她没办法自己愈伤,那就是真的死了。被法力伤到不同于在人间受到的伤害,那是真的消失在三界中,再也找不到了。
她不能违抗父王的命令,可她又怎么下的了手去伤害那只爱着自己的狐狸?
而这个时候,苏妲己却问她,你到底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想利用我……
她无法回答,选哪个都不对。前者忤逆了父王的命令,后者违背了自己的心。
她夹在这两者间进退两难,如同踩在刀锋上行走,却没有人愿意拉她一把。
这些事,她又怎么能让苏妲己知道,难道要让苏妲己心甘情愿被她利用甚至濒临死亡么?她在刀锋上行走的鲜血淋漓,却把所有的痛都吞下,哪怕快要把自己撑破都要冷静的面对这些事。
褒姒的目光对上了她的视线,在她的眸中只发现了自己的身影,即使她是生气着,质问着,可她的眼睛却那么固执,牢牢的抓着自己不肯放。
仿佛自她的眼中摸到了她的心,褒姒心中酸涩到无法呼吸,指尖在轻微的发颤,却要强壮镇定,又脆弱又坚强。养个闺女当王妃
这么美好的女子,为什么偏偏要和自己纠缠在一起。她最后的百年,应该是自由逍遥的游戏人间,而不是纠缠进三界的战乱中,为了魔界的计划受伤殒命。
苏妲己猛地被褒姒推倒在了床上,一阵天旋地转后就被人压在了身下,目光所及之处俱是她那张脸,蜿蜒的眉,细长的眸,抿的紧紧的不肯吐露一丝心声的唇。
褒姒双腿跪在她的腰侧,低头俯视着她,目光孤傲。
“这种事我第一次做,是你一定要逼我,那把你弄疼了也别怪我。”
手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裙摆中,抚上了由于方才热吻已经湿润的柔软之地,如同在采摘已经熟透的果子,把它从枝头扯下,揉出甜蜜鲜美的汁液。
苏妲己身体轻轻一抖,那一抖像是一把刀般扎进了褒姒的心中。
她褪去了愤怒之极的暴躁,眼神有些空洞,声音轻轻的,充斥着茫然:“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
她心中一直是充满勇气的,所以她想得到的都会费尽心思去得到。得到后她也是乐于付出的,为自己喜爱的人付出有什么不好,可是褒姒短短一句话,却把她所有的付出都打成了作践,卑微到了尘埃里。
她刚刚说,是你逼我的……
果然她只是在利用,根本没有动情是么。
褒姒揉着她熟透的果实,似是有些忙不过来的随口答道:“嗯。”
所有的愤怒都起源于在意,苏妲己张了张嘴,却又迷惑的闭上,她原本想要说什么呢。
她是女子,也会耍脾气,如同在父母面前哭闹的孩子,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注意。而她的愤怒,只不过是为了让褒姒心疼她,说一句喜欢,告诉她其实什么也没有瞒着她,那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
只要她还愿意和她说,哪怕是编故事,她都肯相信。
苏妲己缩起了双腿,推开了身上的人,她手虚软的没有力气,这根本没用力的一推却推开了褒姒。
褒姒跪坐在床尾,看着苏妲己下床,拿下了挂在床头的衣物,一件件穿戴整齐,她甚至还在铜镜前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
然后她绕过屏风,绕过刚刚两人还吻得难舍难分的地方,身影隐匿在了敞开的大门外。上校大人是流氓
褒姒依然坐在床上,却想着不着边际的事,她除了这西宫,还能到哪里呢……大概是她自己的寝宫罢,天子可是专门赐了她一座别苑。
一直到玉儿进了屋里,她还一直看着屏风,目光却是越过屏风空空的不知落在了哪里。
“小主……”玉儿叹息一声,方才小主没有下结界,她们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楚。她怎么会不知道小主的目的,魔尊已经催了好几回,可小主却迟迟没有动作,她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尽责的传递口令。
褒姒眼里终于出现了玉儿的身影,她缓慢的眨了眨眼,声音像是年久失修的木门一般:“去回禀父王,苏妲己察觉到我们的计划,在人间不能肆意动用法力,想再伤她极为困难,还请父王原谅。”
她不能欺骗父王,玉儿也不会欺骗魔尊,她只能骗了自己,再去骗苏妲己了。
让苏妲己视自己为敌人,自己就无法再听从命令伤害她,她便会安全的活着,不会再纠缠进三界的争纷中。
玉儿低声应到:“是。”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她的手摸到了床铺中,静静的感受着。
“玉儿完全按照小主说的做,秦楚等五位诸侯已同意联盟,战火已是近在眼前。”
玉儿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宫中,却是按照褒姒的要求化作一名鼎鼎大名的谋士,游说诸侯,联同起来反抗暴虐无道的周天子,连说辞都是褒姒教她的。挑起战火,才能把几欲爆炸的民怨激的更高。
她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小主在人间要看那么多的书,在一个地方生存就要懂这个地方所依赖的东西,读懂了这个地方奥秘,煽动人心什么的也便不是难事。
褒姒点点头,牵强的给了自己一个理由,至少她还不是无颜面对父王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写的时候我在想……身体的安全和心的快乐,到底保护哪一个才好呢。
这两个往往不能共存,我觉得,还是身体的安全最重要。伤了心,总会有机会挽回,可是若是死了,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亲们都在偷懒,木有人给花花,凤歌打滚打滚再打滚(咚,滚到了床下……好吧,要是受受们在这里,非得哭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