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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至医院,心情都会不好。 会看到坐着等待检查结果的人脸上的焦虑和忐忑,会看到目中晶莹强忍,面色麻木的患者母亲,会看到情绪失控,脸红脖粗的家属,会看到步履蹒跚而缓慢,脸上阴暗犹挂着笑的患者,还有躺在床上被推着走,不时侧目周围围观让路人群,面无表情的病人。空气中弥漫消毒水和拥挤汗嗅,还有各种负面情绪跟阴暗回忆的味道。
纵然重生,一些东西依然像是蝉蜕一样,铭刻在骨子里,很难抹去,譬如医院的记忆,譬如网吧的记忆。一个代表了时刻如潮水弥漫过来的阴暗与恐惧,一个代表了颓废虚无的漫长时光。
张彻走在第二住院部,身穿白色条纹病服,耷拉着拖鞋,刚刚给父亲打过电话,果不其然,昨夜网吧闭门不营业,仍然有人偷偷过来要往门上泼秽物,被埋伏好的矿工们捉到横打了一通,扭送到派出所。
张彻最不解的也是这一点,白阳天既然记着自己,一定会让赵小言和王虎把相关的东西都说出来,其他叔伯暂且不说,自己爷爷的身份,他不会不知道,即便这样,也敢在两年后找自己报复?
他心里有很高的警惕,白阳天如此做,天性恶劣记仇固然是一方面,但其中未必没有利益纠葛。老爸肯定会找爷爷和叔伯们商量,他虽然自诩有点脑子,但要全面应付白阳天,群策群力无疑有用得多。这也并不是说事情就与他脱离关系了,最初的分析并没有错,解决事情的一个关键点,就是查出那个叫萧永川的被害者,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白阳天非要置他于死地。
事情生在九天网吧,也许是白阳天的安排,但仅仅为了泼自家网吧的污水,就这样去杀害一个无关的人,牺牲自己的手下,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不现实的事情。
所以要住院时,他选的是第一人民医院,为的就是接近重症监护室。有小孩和病人的双重身份,相信对方的亲属应当不会多提防自己。也因此,他才非要赶走母亲,要在医院住上一晚。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缓缓按下了十二楼的电梯,清晨稍有些寒冷,张彻站在电梯里,面色平静。
……
南安市公共技术服务中心,由于市政府大楼的部分改造升级,规划、经、商统、社农、环安、住建六个部门,都暂时搬到了此处办公。
六楼,住建局办公室。
“哎呀,这不是张老爷子么,稀客稀客,普洱还是松针?老爷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咱能帮上忙的?”金仕国笑容满面,一边热情招呼张安廷坐在沙上,一边给他端上一杯热茶。
“金局客气,虽然我早就不怎么管事,但厂里的人还是经常过来,听他们说,金局还是挺照顾的。”张安廷笑了笑,端起热茶,气定神闲。
“嗨,哪里话,你们应该感谢谢局和胡主任去,我只能偶尔帮点小忙。”金仕国笑容满面,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椅子稍高,显得他身子也要更高一些。
谢平栾,南安市工商局局长,胡敏才,南安市地矿办主任,这两者,才是大冈煤业的行业主管部门。
“金局过谦了,厂里的人说,金局通情达理,对我们的新厂区计划作出了很大指导支持工作啊。”张安廷放下茶杯,视线虽然矮,但蓄须花白的他精神气质尚很矍铄,微微眯起的眼睛中,蕴含着让人不可小觑的神采。
“呵呵呵……张老爷子果然是有来问罪之意啊,不过这可不能怪我,煤钢合营在省内都没有先例,“郎顾之争”风声刚过,国企兼并现在还是很敏感的问题,经局不批立项文件,我也不敢妄动啊。”
金仕国摊摊手,一副为难的苦笑表情。
张安廷眼睛眯起,喝了喝茶,暂时没有说话,心里唾骂一口,你是市建设局局长,这几年如火如荼的行业,经局办虽然级别上并不弱多少,但大家的福利都靠项目批复下来后的拨款和税收放,这事儿你不表态,他们会乱动?
事情利益关系并不复杂,金仕国的女婿就是南安最大的建筑集团开达集团老板,可想而知,工程立项和招投标上面,会占得多少便宜。南安政府扶持的重点企业繁昌钢厂,其供应链条又与这个建筑公司息息相关,金仕国利用关系,使得女婿可以在价格上占据主导权,损失的是国有资产,繁昌钢厂的负责人亦有回扣,苦的只是广大工人集体。
与此同时,相应的钢厂实力也越来越颓靡,几乎就是专门为开达建筑供应原材料的私人厂房,在金仕国的刻意压制下,其他钢厂也青黄不接,很难起得上来。这就苦了张安廷所在的大冈煤业,市内唯一规模化的钢铁厂颓靡,压低成品钢材价格,付给他们的煤炭采购价,也自然一低再低,甚至出现赊账现象。外卖给其他省市,自然也有得赚,但凭空亏一笔运杂费,何苦来哉?国企兼并是改革开放一直倡导的主题,燕博海与杨洲在任的那一届,也大力将之推动,大冈煤业便琢磨着,直接将繁昌钢厂兼并了,自营起家。
然而,这件事的立项是交由工商局和市领导批复下来的,但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实现产业升级,优化管理结构和生产设施,那么便意味着必须修建新厂房,这一个环节就出了问题。厂房的修建是一个大项目,不仅涉及了选址哪里的规划问题,还涉及建设方面具体的问题,金仕国这一关,终究绕不过去。
建设楼盘,钢筋是主材之一,这是多么大的一条利益链?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金仕国当然不可能让计划这么轻易进行,纵然市上领导有同意批复,他当然也可以找出各种行业内的理由来进行拖延,在这样的过程中,事情往往就会有变化。
张安廷深知这一点,今次亲自前来,但金仕国找的理由也确实没错——2oo4年8月9日,上海市复旦大学逸夫楼。香港中文大学教授郎咸平为中美财经媒体高级研修班做了一次演讲《格林柯尔:在“国退民进”的盛宴中狂欢》。演讲中,郎咸平直指格林柯尔董事长顾雏军使用多种伎俩,侵吞国有资产,席卷国家财富,引起了光为人知的“郎顾之争”,这一事件的影响是深远的,至少舆论汹涌之下,许多地方开始有纪检监察部门深入调查国企违法违规现象。
他以这个理由作为在此事上慎重行事,反复拖延的借口,即便上报到领导面前,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金局秉公敬业,做事谨慎,让人钦佩啊……外面倒是有一些私自的传闻,污蔑你与本市最大的夜总会,夜宴老板有莫逆之交,今日前来,才知果然是谣言……”
死老鬼……
金仕国眼睛也眯了眯,喝了口茶笑笑,不说话,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大合适。
“既如此,那小老头还是回去告诉大冈人一声,叫大家耐心等等,金局是不会辜负我们期望的,这就走了,您不用送——”
张安廷站起身拱拱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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