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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对方回答,他又道:“自然不是了,用成这样的东西了,你有怎么好意思拿来换新的呢?让我想一想,大概最近修真界的传言也让天光剑门恼怒得很吧。传言说嬴氏在攻上玉琰与苍龙之后,转而要去天光剑门。对了,实在是因为修者妖族共修之经法太吸引人了。想来不止是嬴氏,其他各派也不会闲着。”
抚鸣一咬牙,喝道:“够了!你这只不明不白的小虫子,真以为靠了嬴氏,我就不敢拿你怎样了?”
他手掌一挥,一道气力便猛扑像宗寂。却在半途就被嬴垠拦了下来。
“不要急。”宗寂做出一副了然的姿态,又道:“你大概现在比谁都还放心吧,抚鸣。你大老远跑来嬴氏,不就想确认嬴氏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想对天光剑门出手吗?现在看出来了吧,嬴氏根本就没打算对天光剑门出手,不然你也不会现在还好端端站着和我讨价还价。
但是你也看到了,现在嬴氏内部空虚,整个族内,除了族长,便都是些实力普通的家伙了。你要走要留,我们都拿你没办法。”
抚鸣听他如此痛快的承认这一点,不禁多疑起来,他刚要细想,就听得宗寂又开口道:“你竟然还不明白。”
“哼,不用再我面前装腔作势,有话不妨直说。”
“那我且再告知你一事,你只知嬴氏无人,却不知嬴氏长老们全上了苍龙派。”宗寂不紧不慢的道。
那些天光剑门的弟子面面相觑,他们觉得面前这个所谓的嬴氏少主,装腔作势得简直可笑。
可是抚鸣却一瞬间脸色大变,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他指着宗寂道:“你是什么意思?”
“嬴氏要取龙云石,只有等到苍龙派实力尽出,内里空虚之时。你说苍龙派不好好守着龙云石,那些人会都跑到哪里去了?现在的修真界,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
抚鸣一口气结于心,血脉都冲上的脑子,双眼赤红,吃人一般盯着宗寂。
“好,好,好。果然是放虎归山,放虎归山啊!我今天拼了这条老命,也留不得你的活路!”话毕,剑光一如猛虎蹭地而出,整片地界都被那剑威所压迫,那个嘶声力竭的女人即刻就喷出半口鲜血。
随他一同前来的天光剑门弟子尚未明白抚鸣如何突然间怒至极点,但眼下事态的突然转变也令他们大惊,却不敢上前劝阻,只能带着那铁笼往后退。
嬴氏虽然大部分人都随着嬴年上了苍龙去夺龙云石,可是嬴垠还在,宗寂根本就不担心抚鸣。不管嬴垠对他有多大的意见,至少在这里,对方还不会不管他死活。
但是抚鸣是当真动了怒,他很清楚,嬴氏对龙云石势在必得,那么此次倾巢而出前去苍龙派,就定是有万全的把握的。而这一个多月来的风声与两年前文野的突然失踪,无不昭示着那本经法与天光剑门有着种种联系。
一旦嬴氏对修真界放出风声,暗示他们对天光剑门下手了,修真界当中的大派,就决不会袖手旁观。只怕苍龙与玉琰流华的人,已经上了天光剑门了。
抚鸣心中着急,要同时面对玉琰和苍龙,门派的压力可想而知,何况派内分裂,甚难同心。不过,在他赶回门派之前,他一定要先杀了宗寂。这么一想,抚鸣的眼神更加凶悍起来,如雄鹰般死死的盯住嬴垠背后的少年。
说起来,这一次才算的上他真正正眼看宗寂,越看越是心惊,他修为已入九阶之境,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分明的察觉出宗寂体内的那份暗流,令人心慌。他也疑惑,若是这般一个人,就算年纪再小,当初在天光剑门他又怎么可能不曾觉过呢?
嬴垠神色一震,抚鸣的剑威之强盛即便是他也感到一丝危意。
站在女人身旁的嬴氏族人,却趁此时机突然向那些天光剑门的弟子难,他的目标自然是想要救下赢信。
反而是挑起这阵势的宗寂,双手空空,负背而立,似乎看不见眼见这生死之战。
嬴垠虽为族长,然而年纪尚轻,比起抚鸣来,在修为上始终要差一段距离,即便这点差距不算太大,他却总是摆脱不了处处受对方钳制的局面,并且抚鸣原就是存了死心要宗寂性命的,所以气势上更是压迫得嬴垠无解可对。再加上他本就存了私心,因而越战就越有落败的趋势。
另一边,那嬴氏族人力量极强,抚鸣带来的天光剑门弟子多有不敌,不过几十个回合下来,已经退出数丈之远。而那个男人也突然难,夺手而出要将那铁笼给取回来。
抚鸣剑尖一指,纷杂的剑气直冲男人的手臂,男人抱着那铁笼不肯放手,生生受那些剑气之威,不过两三下,双臂就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嬴垠另一边的女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侧前方一撞,正是将宗寂从嬴垠背后给撞了出去!
抚鸣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立刻就收了往赢信方向的剑气,欺身就去抓宗寂。
嬴垠又惊又骇,这一转变来的太突然,他本就被压制得极深,根本就无法施与援手。
抚鸣是一点不打算留下可趁之机,他以掌为器,往前一推,整片空间好似都扭曲起来,蕴含其中的威能竟让修为普通的修者与嬴氏族人连站立都困难。
“不好!”嬴垠暗道,他也顾不上再留后手,全凭体内的力量去抵挡那些剑威,企图尽可能的为宗寂打开一丝缝隙,让他从抚鸣的剑气中逃出来。
“你当他真是嬴氏少主吗?不过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罢了!你若出手救他,整个嬴氏都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得不偿失,嬴垠你担得起吗?”抚鸣大笑道。
嬴垠力量突然一顿,就是这么一迟疑,那淳厚的掌气已然将宗寂团团包围,只需抚鸣收手一捏,嬴氏少主大概就了然青烟了。
不过就在抚鸣要收掌之时,掌心之处竟然传出一阵痛心的灼烧感。那团扭曲了视线的掌气之中窜起一团红雾,这团红雾将宗寂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抚鸣心生异样,掌心之痛却越演越烈,终是让他气脉一震,指间一松,那掌气猛然松动,红雾突然涣散开来,纷纷侵入那掌气的薄弱之处,生生挖开出一条通路来。
这变动不过一眨眼间,等到抚鸣合掌,宗寂已趁机跃出那掌风之外。可惜他虽然躲过了生死之祸,却一眼可瞧见已受重创,眼耳口鼻中均溢出了鲜血。
宗寂抹了一抹嘴角,他身着浅灰色衣袍,那鲜血附于衣袖之上煞为刺眼。这鲜血似乎带给他的不是恐惧,亦不是退却,而是一种恼怒与厌弃,仿佛是被什么肮脏的东西近了身。而他身周的红雾越浓烈,墨色双瞳都被映衬出红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少主,退后!”
“嗤。”宗寂不退反进,直冲抚鸣当前,异神已从他手掌中脱出,只听得他那压得极低的声音,道:“凭你这种渣滓,也想取我性命?”
“狂妄!杀你不过捏死一直蚂蚁一般简单,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抚鸣大笑道,“这一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若不是顾全大局,嬴垠绝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一刻,他心里暗怒,是以宗寂那点力量也妄图想与抚鸣较劲,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这以称不上是狂妄,而是地地道道的蠢货。嬴氏如何能交予这样的人手上?
宗寂却似乎瞧不见也听不见这些人的嘲讽,他并非不知晓双方力量上的差距,但他生性妄纵,又遭生死不比的困境,满腔都是仇恨,毫无半点常人应有的性情喜怒。旁人是触不得他半点的,他要你如何你便要如何,这与力量无关,但凡是想要钳制他的人,他就绝不会让那人好过。
且别说抚鸣那一掌,让宗寂几乎命丧当下,他又怎么可能还控制得住身体里翻腾着的恨意与力量呢?
抚鸣见他执意上前,并不理会嬴垠的劝说,不禁笑道:“倒是看不出你还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今日收你一命你也算值了。一封信便搅得我派安宁不得,如此又将让整个修真界不得安生,以你小小年纪,毁我天光剑门着实可叹了。老夫就送你一程,让你去伴你那师兄去!”
宗寂突然停了脚步,沉声道:“你杀了他。”
抚鸣微微一颤,神情严峻,叹了一口气,道:“门派对他有愧,可放不得他,更放不得你!”
“你杀了他。好,好。果真是死了,极好。”宗寂突然大叫道,他声音中透出癫狂之态,而神识却似乎因这句话被震的清清醒醒,他再不往前半步,身遭的红雾也开始变淡。
抚鸣暗道不好,剑一拨,剑光就随势而去。宗寂却早有准备,根本不与他纠缠,劈出异神就飞快的往嬴垠背后退去。
可是他之前离抚鸣实在是太近,异神在抚鸣的剑威之下根本无法化解那道剑气。很快,那剑气便追了上来,眼见着就要刺入宗寂后背。
“哐当!”一阵金鸣裂音,一支长剑碎成两段应声落入地上。任谁也没有注意到,抚鸣的左面石碑之后竟然还藏有人!而那支断剑,正是从石碑之后所。剑气连心,如今剑断,那躲在石碑背后的人也定然会受到不小的冲击!
抚鸣一看那断剑,竟然不顾宗寂,脸色大变,又是愤怒又是责恨,他冲着那石碑咆哮道:“孽徒!出来!”</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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