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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她保住了贞操
白河再没说什么,秦菜小脑瓜想得明白——那个尊主看起来很有权势样子，有房有车有小弟，这种架式还需要到农村高价买老婆，那长相……t_t
怕是不敢恭维。
明白处境之后，秦菜反倒镇定下来。其实看白河神情，她也知道自己师父是迫不得已，她低声安慰白河道：“其实你不用难受师父，这已经比我预料中好太多。反正我也不是多高贵身份，嫁就嫁吧。”
白河微怔，半晌摸了摸她头：“如果你不是先知，师父还带你回家。”
秦菜仰头对他笑了一下，连连点头。
但是实际情况，还是比秦菜预料坏得多。
秩序长老叫吕裂石，两鬓隐约已有白发，只是一张面孔显得白嫩年轻，看起来似乎只年过四旬样子。他步走到厅前，秦菜这才注意到，这厅中如果一个巨大教室，座位呈阶梯型，她和白河都坐前一排。
上面如同“讲台”地方，安置着一张巨大白色办公桌。吕裂石走到秦菜面前，仔细端详。秦菜想站起身，白河轻轻制止她：“不必。”
吕裂石目光如电，秦菜有些发怵，然也只得硬着头皮任他打量。
半晌，吕裂石终于开口了：“秦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秦菜舌头都有些僵了：“好……还好。”
吕裂石略略点头，虽然目光中带着一股挥之不去倨傲，但神色举止还是十分恭敬：“敢问秦小姐，昨晚可有梦见什么？”
所以人都屏息以待，秦菜有些紧张，双手攥紧衣角：“梦见透明阶梯，很高很长。”
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昨天夜里她确实梦见了那一条长长阶梯，羞人是，她梦见阶梯头，一个长相俊美男人温柔地抱住她。
那意境其实还不错，周围是一片蔚蓝海水，她一片灰黑色礁岩上，那个男人轻轻地拥抱她，朝阳他背后冉冉升起，他们仿佛溺于霞光里。
只是这样梦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而听闻这梦前半段，吕裂石表情明显变了——他微俯身将秦菜扶起来，向“讲台”所方向行去。半晌停墙面前，他低声道：“去吧秦小姐。”
秦菜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ˋ△ˊ
尼玛面对着一堵墙我能到哪去？
好吕裂石还有后话：“沿着梦中记忆，进去吧。”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一个梦，秦菜却清楚地记得阶梯走向。她伸出脚，试探着踏到记忆中第一处透明阶梯所，而脚下竟然真如有实物一般。
秦菜心里微微踏实了些，缓缓踏至第二处。她身后，白河轻轻地叹了口气。
即使是秩序高管阶层，能够随先知和长老进入不羁阁上层人也不多。秦菜走了一阵，身边越来越暗，光线一点一点被吞噬，一切只能凭借记忆了。
她身后有八个人紧紧跟随，每一步都严格遵照她足印。这几个人视物似乎完全不受光线影响，只苦了秦菜。
阶梯只爬了一半，秦菜已然汗湿重衫。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栋建筑是个圆形，只是下半部分发光，所以看上去如同半月。而上半部分黯淡无光，一眼看上去如同不存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眼前终于又明亮起来。秦菜这才发现自己站一条走廊头，眼前是一扇青铜大门。上面刻着盘古开天劈地，左眼化日、右眼化月、身化山川湖泊神话故事。只是时日太久，颜色已经十分陈旧。
再转头一看身后，秦菜顿时无语——身后跟来八个人，白河着中山装，吕裂石穿长衫，剩余六个衣着各异，穿清装、唐装、西装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一个穿着兽皮裙儿……
→_→
妈妈，这是历史精分了吗……
秦菜站铜门面前，本来是等着吕裂石用钥匙开门，但吕裂石站她身后，丝毫没有开门意思。秦菜等了一阵，只得伸出手去。但一伸手她就惊住了。
她右手按门上，还没用力，周围就漾开一道水纹，片刻之后，铜门之上已被锈蚀日、月、星辰、山川河水全部变得灵动鲜活，似乎重被赐予生命一般。
厚重铜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秦菜看看身后，白河目光鼓励下推开铜门，只见铜门之后竟然是一片绿色草地，阳光高照，草地前有一条小河流过，河岸两边开满五颜六色野花。
而令人诧异是，河畔乱石中，有一人独坐，白衣白发，如同一座玉雕……啊不！秦菜走近一看，才发现那真是一座玉雕。足有真人大小，雕工之细腻，连雕像眼中薄愁都一览无遗。
秦菜细细抚摸着玉雕，不由啧啧赞叹：“这像雕得，跟真人一样。”
“咳。”身后八个人神色都有些古怪，秦菜还不觉得，她一路爬上来，已经累坏了，不由坐倚着玉雕，半个屁股坐玉雕肩上：“接下来做什么，你们说吧。”
吕裂石连同白河内八个人俱都跪下来，语声整齐得像经过千百次训练：“拜见尊主，拜见先知。”
秦菜第一反应是去抚白河，扶完白河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尊……尊主已经到了？”
白河目光复杂，却终是缓缓点头。秦菜左右一望，视线里只有那一蹲玉雕。她犹自不解：“哪？”
她随着白河目光看过去——落那蹲正坐危襟玉雕之上。
秦菜原地石化：“你们所谓尊者，就是这个玉雕？”
白河不忍直视，转过头去。吕裂石肯定地回答了她：“回先知大人，正是。”
秦菜缓缓从玉雕身边移开，脑子里乱轰轰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所以……我要嫁给这尊雕像吗？”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秦菜悲喜掺半。
喜者，她保住了贞操。
悲者，她保住了一辈子贞操。
这、这……
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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