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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明谁的贼船你都能上,唯独谢大胖子的贼船你不能上”?
平江伯老陈这他娘到底是几个意思?
为何唯独谢大胖子的贼船,老子便上不得?
难不成老子同谢大胖子的八字不合,上了他的贼船便会翻船?
没道理吶!
酒兴正酣,骠骑将军满面疑云的瞅了瞅席间的平江伯,又不断偷眼去瞥谢大胖子——平江伯与谢大胖子不但相互敬酒,且还左一个谢兄,右一个老陈,完全看不出有甚“私仇”。
“托塔天王李靖为何会那么恨哪吒,骠骑将军可是知道?”王睿正在满腹疑云,闷骚腹黑的王花花突然凑了过来,莫名其妙的提了这么一茬。
王睿一愣——怎的突然扯托塔李天王身上去了?
对面的高嫖嫖也听清了王花花的这么一问,他一抬头,便瞅着王花花:“这个嘛,我倒是知道……”
李靖为何会那么恨哪吒?
《封神演义》上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说明吶!
王睿被引起了兴趣,竟也抬头,满脸好奇的瞅着高嫖嫖。
“啧啧啧,哪吒他娘怀了他可是怀了整整三年,整整三年吶,哪个男人会他娘受得了?李靖不恨哪吒才是怪事咧!”高嫖嫖竖起三根手指,冲着一酒桌的人,道出了这个“真相”。
娘希匹!
原来是个荤段子!
王花花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这还不是关键,关键之处便在于,此后李天王便能单手托起一座塔了……”
……
这帮龟孙,实在太他娘有才了!
不服不行!
“砰,砰砰!”一酒桌的人正笑得前俯后仰,突然传来均匀的敲门声。
在坐众人尽是达官显贵,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
“谁呀?”晏劲松止住捧腹大笑,冲着大门高声而问。
“是我,陈尚彪,骠骑将军可是在里边?”
哟呵!
骠骑将军众多的老熟人当中,却怎的将这位仁兄给忘了?
王睿疑惑的瞅着王花花——今夜的酒宴是你摆的,却怎的将陈尚彪陈北镇抚给落下了?
“我在,北镇抚进来罢……”王睿将目光移至大门,淡淡的道。
“骠骑将军,小的有要事同您说,还请骠骑将军移步门外……”陈尚彪的声音一清二楚的又传了进来。
“老陈吶,你今儿下午不是去了城外办案么?怎的这般快便回来了?”王花花见王睿仍是满脸疑惑的瞅着他,便赶紧冲着门外问了起来——老子今日并未将让落下,而是他外出办案去了!
王睿眉头一展,却又好奇了起来——他一边起身,一边随口一问:“什么事儿非得要同我私下说?难不成会同你今儿下午出城办的案子有关?”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门外的北镇抚大人却正儿八经的回了句:“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骠骑将军,这事儿确是同城外的案子有关……”
哟呵!
北镇抚的案子,都是圣上定下的“钦案”——什么“钦案”要到城外去办理,且还是同骠骑将军有关?
满桌的人尽皆精神一震,齐齐瞅着王睿。
王睿却仍是满脸大惑不解——他起身路过王花花身侧,却分明瞥着这厮瞅他的眼神儿有那么一丝“躲躲闪闪”……
这厮,怎的突然变得这般猥琐了!?
“骠骑将军,好久不见,今日为了案子才来寻你,实在是有些失礼……”陈尚彪眉上挂着霜冻,吐着热气,冲着王睿抱了一拳——打上次分别,他这脸上分明清瘦了许多:看来他这北镇抚做得是十分之劳碌,较之“清闲”的王花花,他当是受到了牟斌的信任与重用。
“北镇抚司的事儿多,这些我都知道”,王睿一出了房门,便被北镇抚拉至一旁角落,受了陈尚彪的这么一记“赔礼”——他赶紧摆了摆手,“你今夜突然来寻我,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不用来这些虚礼。”
骠骑将军虽面色淡然,心底却早已有些七上八下——锦衣卫北镇抚司(中纪委)突然“有些事儿”要来找“某某领导谈一谈”,任凭是谁都会有些忐忑。
可老子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在大同还是在北京城,都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罢?
不是他骠骑将军不想做,而是——他貌似一直都没什么机会做。
眼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貌似可以撘上谢大胖子的贼船,平江伯却莫名其妙的来给了他一记警告:大明谁的贼船你都能上,唯独谢大胖子的贼船你不能上!
一句话:骠骑将军扪心自问,眼下貌似是没什么“把柄”可供“中纪委”来调查的罢!
心底如此这般的默念一番,王睿又稍稍松了口气。
陈尚彪点了点头,便立马扯入正题:“我看骠骑将军的样儿,仿似是压根儿便不记得您同火筛联姻的事儿了,算算日子,火筛之女安鸿雁是不是该抵京了?可眼下她却仍是不见踪影,骠骑将军难不成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
王睿心底一跳——他着实是有些“不记得”他同火筛的宝贝女儿要结婚了,这么一茬!
陈尚彪一提这么一茬,王睿便立马联想到了另外一茬:因为这素未谋面的安鸿雁,屠千娇才行又不愿见他王睿,可今日屠千娇却突然立马态度大变,不但愿意来见他王睿,且还着他“晚一些同众位大人喝完了酒,再来寻我”——什么是赤裸裸的“性暗示”?这便是!
而今夜的酒宴又都是王花花一手安排——王花花这厮,到底靠什么说服了屠千娇,竟能促使她如此的态度大变?
事有蹊跷吶!
王睿深吸了口气,转而满脸疑色的瞅着陈尚彪:“你今日出城办案,莫非便是同安鸿雁有关?”
恭喜你,你又猜对了!
陈尚彪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安鸿雁安小姐今日便该抵京,但今儿一早锦衣卫便接到消息——安小姐的马队在城外受到了贼人袭击……”
王睿听得神色大变!
安鸿雁的马队受到袭击,这意味着甚?
有人要破坏火筛同大明的结盟!
安鸿雁是火筛的女儿,火筛摇将她嫁给王睿,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不但是象征性的政治联姻,更是火筛在托付后事——他从此以后便能毫无后顾之忧的走上背叛达延汗这么一条“艰辛”的道路上来!
再则,火筛同王睿这么一位“炙手可热”又“能征善战”的大明重臣成为翁婿关系,还能确保另一件事——他火筛同大明之间的“同盟关系”,至少能获得一些“稳定”的保证!
而安鸿雁若是在大明境内——且还是在大明帝都城外,弘治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突然被人给宰了,这他娘的会让火筛怎么想?
火筛会这么想:一,大明压根儿便对同他之间的“结盟”不怎么重视;二,大明没能力去保护一个女人……
这“同盟”关系还他娘能愉快的继续下去咩?
“可确认了安小姐的生死?”王睿深吸了口气,也是神色凝重。
“现场死亡的俱是鞑靼兵士,并未发现女尸”,陈尚彪的这句话,总算是让骠骑将军松了口气——安鸿雁只要还没死,便还有补救的办法,她若是已然成了一具死尸,那便真是没法去向火筛交代了!
安鸿雁既然还没死,那么结果便有两种:一是被贼人掳劫了去;二是她逃出了一条生路。
而这伙贼人若是冲着破坏火筛同大明“结盟”的目的而来,当是会直接在“凶案现场”便结果了安鸿雁的性命才是——绝不会莫名其妙,没事找事的再留她一命!
那这最后的结果便只剩下一个:安鸿雁逃出生天了!
“锦衣卫可是缇骑四出,开始着手搜救安小姐了?”王睿皱着双眉,盯着陈尚彪。
“这是自然”,陈尚彪点了点头,“圣上一接到这消息便觉着此事重大,便钦定我北镇抚全力侦破此案,不但要搜救出安小姐,更要揪出这幕后凶手到底是谁……”
这幕后凶手是谁?
王睿心底一跳——王花花凭什么说服了屠千娇,以至于屠千娇会在态度上来了这么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难不成王花花未卜先知,算准了安鸿雁在帝都之外会受贼人袭击?
而他之所以能以此来说服屠千娇来从了老子,那他必然得给屠千娇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安鸿雁不会活着进京,更不会嫁给骠骑将军大人,屠大家您就放心、安心、以及稳心的“从了”骠骑将军罢!
他凭什么给屠千娇这么“肯定”的一答案?
不用想了——这幕后黑手,便是王花花!
可问题又来了:王花花这厮,充其量也只是想要讨好老子,才会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成全老子同千娇的“好事”,难不成他不会想到——安鸿雁若是被他给宰了,她老爹火筛说不准便会立马调转枪头,又立马杀进大明来?
这么简单的逻辑推理,王花花会想不到?
王花花这厮虽然腹黑了一些,但也不至于为了讨好老子,而要做出这么一桩会破坏火筛同大明“结盟”的事儿罢!?
难道王花花这厮,也是一头猪!?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