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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10-20 10:33:59 字数:3083
朱二小姐看上了王千户大人,这让北镇抚大人百思不得其解——王睿这厮,到底是哪儿打动了保国公府的大小姐?
强吻!
处于青春懵懂期的妹纸,没怎么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妹纸,往往都会败在突然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身上。
这两条情况,朱二小姐都占了,而且她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从来没把自个儿当女人看,一旦谁让她把自个儿当女人看了,那她沉静多年的小芳心,便会全面失守,溃败不已。
王睿不认为这会是他的福分:她那“痞子”本色暂且不说,光是她爹保国公——她这般年龄了,还不怎么着急将她嫁出去,其爱女之心(舍不得别的男人来将她抢走),便可见一斑。
女婿和丈母娘的“战争”往往只会表现在经济基础上,可女婿和岳父之间,一旦“爆发战争”,则会是赤裸裸的“白刃战”——这他娘的,太恐怖了:保国公万一心理不健康,爱女之心蜕变成了阴暗的独霸心理,再行得知朱素嫃看上了王千户大人,会不会给他安排一个“意外身亡、因公殉职”之类……
太恐怖了!
王睿打了个寒颤——还是去睡觉罢,早睡早起,身体健康……
翌日清晨,大明紫禁城。
紫禁城北筑万岁山,以为镇山,俗称“煤山”,故老说此山为“土渣堆筑而成”,是为人工建造。山上树木葱郁,鹤鹿成群,呦呦之鸣,与在阴之和,互相应答,闻于霄汉。有宫门八座:承天门是第一重宫门,端门是第二重宫门,午门是第三重宫门。午门按古制建有两阙,左曰左掖门,右曰右掖门。东华门为东门,西华门为西门,玄武门为北门。
午门内过金水河为称奉天门,是大朝正殿——奉天殿的大门,内设铜壶滴漏。
奉天殿上廊内正中设御座,谓之“金台”,皇帝坐于其上,锦衣卫力士张五伞盖、四团扇,立座后左右;内使二人,一执伞盖,立座上,一执“武备”,杂二扇,立座后正中。
奉天殿内,文为左班(东班),武为右班(西班)。
丹陛左右钟鼓司设乐,殿陛门楯间列“大汉将军”,皆著明铁甲胄;御道左右及文武官班后各有校尉相向握刀布列。
“陛下,臣有本要奏!”
殿外一抹红色的朝霞,看上去就像一位穿着红色纱衣的仙女,美丽极了。东班大臣傅瀚,跨班出列。
“爱卿,请上奏!”
金台之上,弘治皇帝着一身明黄色长袍,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微微飘起,飞扬的长眉微蹙,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冷冽的光彩,刀削似的脸庞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臣以为,平江伯‘怯懦惧战’一案,蹊跷甚多,陛下当着锦衣卫再行审查。若他真有‘怯懦惧战’之罪,陛下自当对其严惩不贷,若他迫于形势,不得不‘令诸军回避’,陛下则当还他清白……”
礼部尚书傅瀚,先是忽悠王千户大人去坐实平江伯的“怯懦惧战”之罪,后来又“诱导”他去查平江伯同京中巨贾的关系,这会儿又来上奏弘治皇帝“若他迫于形势,不得不‘令诸军回避’,陛下则当还他清白”?
王千户人若是有资格上朝,必会瞪着一双贼眼狠狠的瞅着他。
“平江伯的案子,不是正在查么?”弘治皇帝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他嘴角含笑,精神奕奕。
“平江伯以‘怯懦惧战’之罪入狱,自当查明他是否有‘怯懦惧战’之实,可锦衣卫昨日却将京中巨贾拿下诏狱,这,这与在查他的‘怯懦惧战’之罪,有些背道而驰了罢……”
锦衣卫办案,独来独往,也轮不到其他人来评头论足,是以,傅尚书说这话时,有些底气不足。
“这不矛盾”,弘治皇帝摆了摆手,面带微笑,“平江伯身上既然还存在着‘同京中巨贾走得太近’的问题,锦衣卫顺便再来查一查,也属应当!”
“臣也有奏”,内阁大臣谢迁也跨班出列。
谢迁浙江余姚人,字于乔,号木斋,成化十一年乙未科状元。他仪表堂堂,相貌俊伟,办事坚持原则,为人光明磊落,和刘健、李东阳一起辅佐皇帝,当时人们评价说:“李公谋略高超,刘公办事果断,谢公谈吐尤健。”
“平江伯光明磊落,同京中巨贾交友作伴,也属常事。圣上当令锦衣卫全力继续追查他‘怯懦惧战’一事,切切不可有所偏差,办错了案子,冤枉了好人……”
前日大臣们异口同声的说平江伯不可能没有“怯懦惧战”之罪,今日可好,一下又改了口风,说不能“冤枉了好人”!?
弘治皇帝面带微笑,盯着谢迁与傅瀚,却又不出声了。
“陛下,朝中大臣与谁交友,这也要去查,就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再则,同京中巨贾有交往者,岂止平江伯一人?圣上却又着锦衣卫只去查他一人,这于平将伯而言,也着实有些不公……”
嗯哼,朕可没说只要去查他一人咧……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依爱卿看,平江伯一案,当如何办理才好?”
“臣以为,莫若将平江伯‘同京中巨贾走得太近’的事儿缓上一缓,先行着锦衣卫全力查他‘怯懦惧战’之事,若圣上着实错怪了他,也当搜集足够的证据出来才是……”
弘治皇帝神色一肃,凌厉的眼神一扫殿内群臣:“谢公所言甚是,众爱卿可还有不同看法?”
“臣等附议!”大臣们齐声符合——毫无异议!
好!
弘治皇帝面露满意神色,将目光移至了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身上:“牟爱卿,平江伯一案,你便照着大臣们的意思去办罢。京中巨贾先行放在诏狱内,待办了平江伯‘怯懦惧战’一事过后,再看罢……”
“臣,遵旨!”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殿内,大臣齐唱,山呼万岁,声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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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姐姐把火红的长裙铺在地上,大地立刻就变得生机勃勃:一朵朵花儿竞相开放,在阳光的照耀下梳妆打扮,向人世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一只只蝴蝶蜜蜂围着这些五彩缤纷的花儿转来转去,尽现喜爱留恋之意;各种各样的小草使劲的往上钻,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各种各样的树木长得枝繁叶茂……
好一个勃勃生机的夏日!
王睿王千户大人于这活力四射的夏日之中,却显得十分“忧郁”了起来,他得知今日早朝变故,在接到牟指挥使的指示后,又行陷入了深思——平江伯的案子,同原来的猜测,又行产生了偏差!
弘治皇帝“朱大大”,到底是要闹哪样?
大臣们到底又是要闹哪样?
前日,“朱大大”说“朕莫非错怪了平江伯”,遭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反对,今日他不提这事儿,大臣们却主动提出“不可冤枉了好人”“若圣上着实错怪了他,也当搜集足够的证据出来才是”?
昨日,锦衣卫北镇抚司雷霆一击,突然将“京中巨贾们”——漏了个谢大胖子,悉数逮捕入狱,牟指挥使却突然来了个“暂停办案”,莫非也是料到了今日早朝的变故?
若是如此,王花花与王睿的“一通瞎搞”,则恰恰合了“朱大大”的心意:“朱大大”的根本目的,原来并不是在“查一查出海走私的事儿”之上,而当是借着这事儿——王花花与王睿出人意料的搞得满城风雨(查平江伯一人“同京中巨贾走得太近”,却将矛头直指向了京城三巨贾——其隔山打牛、敲山震虎之意,明眼人哪还能不明白?),来胁迫大臣们屈服,同意平江伯“‘怯懦惧战’一事,有可能是错怪了他”?
不对!
平江伯的入狱,是“朱大大”的一手安排,他不可能让平江伯入了一趟诏狱,“度了几天假”,又毫无影响与目的的走了出来——“圣上着锦衣卫办的案子,从来不会只是想要拿下一两个大臣那般简单”!
“朱大大”的真实目的,到底是在哪里?
他绕了老大一圈,放纵北镇抚大人与王千户大人大肆捉拿京城巨贾,为的当是要达到今日朝会的目的——胁迫众大臣一致认为当全力审查平江伯“怯懦惧战”一事,“切切不可冤枉了他”!
关键之处,仍是在平江伯身上,仍是在他“怯懦惧战”一事之上!
“朱大大”到底想要借着平江伯“怯懦惧战”——这道题,发挥出怎样的政治目的来?
保国公当是知道的,牟指挥使也当是知道的,但他二人,貌似都不怎么待见王千户大人……
除此之外,“核心人物”——平江伯,也当是知道的!
平江伯会不会愿意向王千户大人再行透露出什么消息来?
或者,哪怕是打几个哑谜也好……
王千户大人带着这样的疑问与期盼,再次行入了北镇抚司诏狱——再来探一探平江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