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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回来了,怎也不去我那里坐坐。”凤凌一边任由丫头给他解斗篷,一边扭着头高兴看凤移花。
凤移花停笔抬头,看一眼这又长高了少许雅致公子,点点头道:“刚回来,没来得及。你过来看看大哥画这门神如何,有无气势。”
“不用看,不用看。”凤凌连忙摆手,走过来就道:“大哥画技咱们两府里少爷们加一起也比不过。大哥,改日你指点指点我吧。”他殷切望着凤移花神色,有些紧张要求,似乎随时都怕凤移花变脸似得。
凤移花俯身继续未画完画,淡淡道:“我听说你今年下场了,考得如何?”
见凤移花避而不答,反是转移了话题,凤凌眸光暗淡少许,听见他关心他会考事情,转瞬又高兴起来,略微腼腆道:“都答完了,题目不深。”
“哦。”凤移花不再说话,专心致志作起画来。
凤凌围着凤移花转来转去,急得抓耳挠腮,没话找话道:“大哥,我觉得我策论答得不好,要不我背给你听听,你帮我分析一二如何?”
“不用。”凤移花微有些嘲弄道:“会考之前,侯夫人不是已为了你德行做了很大文章吗,主考官们怕是都收到你行卷了吧,也都知道你是个德厚流光,高情远致,玉洁松贞,举世无双人物。”
凤移花每说出一个赞扬他品性词,他脸便白一分,盯着凤移花背,喏喏低喊:“大哥。”
“我说不对,难道你不是这样人?”凤移花转身瞅着他笑,摸了摸他头,“大哥说难道真不对吗?”
感受到凤移花抚慰,他脸色好了不少,赶紧猛点头。
“这便是了。”凤移花再度垂头作画又不知声了。
凤凌扭捏了一下,也拿起笔一块画了半个桃符上接着画,那眼睛还时不时偷觑凤移花,一副渴盼哥哥爱小弟弟模样。
凤移花只当不知道,他觉得,他能维持着同凤凌和平共处已是他大让步,真要他去兄友弟恭了,他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一切因由皆因凤凌而起,可凤凌却心性纯稚若此。
凤移花微斜唇角自嘲,凤凌啊凤凌,你怎就不是个面甜心苦,内里藏奸人呢。
都说是龙生龙,凤生凤,可为何那杜氏所生儿子却是这般模样,明明他从小就那毒妇手里长大不是吗?
这定然是长歪了才会有了如今凤凌。
老太太眯瞪了一会儿醒来时便看见这兄弟俩如此和谐一起作画,顿时高兴什么似得,招招手把他们都叫到跟前去,一手搂住一个,口里心肝肉叫了半响,后殷殷嘱咐,“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一笔可写不出一个凤字,咱们家可是要长长久久富贵下去,莫要因了些小恩小怨就兄弟相残,可记住了?”
“嗯,老太太,我一定不会。”凤凌立马保证道。
凤移花也淡淡点头。
过年了,府里上至主子,下至奴仆都忙像陀螺,一会儿挂红绸,一会儿挂灯笼,一会儿厨房里又缺了鱼,一会儿说缺了几块桃符,忙忙碌碌,不知不觉便到了天色将暮时候。
“大奶奶,二老爷带着西府里大大小小都来了,老太太高兴很,嚷着要咱们这边开席呢。”兰翠满头汗跑进来。
“我知道了。莺儿你去春晖楼看看,若是桌椅板凳都安置好了,便直接去厨房传话让开席,若是那边还懒懒散散,拖拖拉拉,你直接教训就是,那些个刁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不紧上一紧,严上一严,骂到他们耳朵边上,他们都不带勤,平时贪个嘴偷个懒里面一个个比谁都精到。呵,家生子,我看是家生老鼠贼还差不多,会往自己屋里扒拉东西。你们也不想想,连你们都是侯府,那东西再是有多好,任凭你们藏到床底下地底三层,那还是侯府东西。有朝一日犯了错,抄了你们家,光溜溜打将出去,这东西一件也别想带了走。”
她一席话把屋里人都臊脸子通红,这里面家生子可真正不少。
“大奶奶,这话哪里说。”兰翠扯了扯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大奶奶这脾气真是越发古怪,嘴上也没个把门,真想把所有人都得罪干净不成。
“还不去,你愣着作甚!”杜元春狠瞪了僵立当场莺儿一眼。
“是,奴婢这就去。”莺儿吓一哆嗦哦,提着裙子便跑了出去。
杜元春揉了揉一阵阵疼太阳穴,往榻上一坐便道:“心里没鬼听了自然无事,该干嘛还干嘛,可那些心里有鬼,便是我不说,但看她平日里表现便可知,贼头贼脑,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罢了,反正也不是我陪房,我管那么多作甚。这是过年吗,这是累我。”
“大奶奶,大太太让您过去陪客。”杜氏身边大丫头白芍笑着走进来。
“我马上就去。”杜元春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你先走吧,我安排完这边事儿就过去。”
“那好吧。大奶奶您可点啊,春晖楼已收拾整齐了。”
兰翠见她一走,便上前去给杜元春揉按太阳穴,关心道:“大奶奶好些了吗?”
杜元春有些愣神,盯着地面道:“有时真不知我干什么。兰翠,他们都说我精明,可我有时就觉得我是这天底下笨人。”
兰翠一听便笑了,“大奶奶这又是说什么胡话。”
她摇曳起身,面若芙蓉,笑起时清丽绝伦,可真正是个不可多得美人,便是兰翠服侍了她多年,也时常会被晃失了神,也怨不得那关世子至今也放不下她。
“走吧,老太太春晖楼里此时怕已是灯火璀璨,锦绣繁华了。那样场面里,怎可缺了我?”
春晖堂是老太太住地方,这春晖楼便是青阳侯和勇毅侯为了老太太能享天伦之乐而特意建造了,这楼里宽阔明亮,容纳两府所有主子们那是够够。
早二十八之前,春晖楼便派了专人来洒扫、布置,今儿个需要准备便是放置桌椅板凳了。
上首桌面位置上,安排是一张独坐榻,上面搭着一张喜庆绵柔厚实软垫子,花纹是福寿纹,这是老太太。
紧挨着老太太位子,左右两边搭着灰鼠皮垫子便是两侯,依次往下便是大太太,二太太,嫡长孙,嫡长孙女,这一桌子还有个特殊位置,和老太太正对着,那便是庶长子凤移花位子。
尴尬位子。
凤移花来到春晖楼时,这里面来来往往都还只有伺候用膳姨娘和有脸面媳妇们正忙碌,有摆放碗筷盘碟,有指挥上菜,还有正训斥出了差错姨娘。
“姨娘。”凤移花缓步走了进来。
正指着姜姨娘鼻子骂媳妇蓦地住了口,脸色僵硬转向凤移花,双股一颤就跪倒了地上,额上已是冷汗涔涔,“花大爷。”
“唉……大过年,我总不想生气,也不想伤人,可有些人真正是倒霉,你怎就碰巧见着我了呢。”凤移花一脚踹向这媳妇,用了十成力道,顿时这媳妇便痛哎呦一声,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来,口里只喊,“花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大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姜姨娘垂着头,淡淡说了一句。
凤移花扫了扫靴子上看不见微尘,也不理会姜姨娘转身便坐到了他位子上。
“这是怎么了,大过年也不消停。”大太太杜氏走了进来,看见自己陪房媳妇还那里哎呦哎呦叫唤便怒扬起嗓音,故意让随后而来人都听见。
“可是那逆子又找事?”青阳侯随即赶来,出口便如此道。压根不问青红皂白。
他打眼一看,就见自家那逆子正妥妥坐那里,也不说出来迎迎长辈,他顿时气火冒三丈,可一想今日二弟也,不是教训他时候便忍下了,提高音量道:“你这畜……你这混小子,一点眼色也没有吗,没见着你祖母、二叔他们都到了吗。”
“都是一家人,哪还需要迎。”勇毅侯搀着老太太走了进来,开口先笑,“大侄子,坐那里睡着了还是怎,来来,让我看看你,我怎觉得咱们叔侄俩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一年了呢,你这混小子也真是,两府就是对门,你也不想着去看看你老叔。”
凤移花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站了起来,顺着勇毅侯给梯子便轻松走了下来,埋怨道:“老太太,怎这个时辰才来,孙儿这边等都睡着了。”
老太太放松一笑,招手让他过来搀扶,她握住凤移花手就使劲掐了一把,小声道:“大过年,你给我老实些。都是一家人,哪有不磕着碰着。你是做晚辈,便是让着些也是该当。”
“老太太坐这儿。”凤移花淡笑。
“都坐。”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你也去坐着吧。”
各就各位,杜元春便笑着道:“老太太,那咱这就开席吧,我让他们上菜上酒了?”
“赶紧,别让下面那些小等急了。他们这些猴儿我知道,吃饭是顺带,玩才是主要。今儿个高兴,都由着他们,情玩,谁也不许拦着。”
下面小少爷们一声欢呼,小姐们拍掌而笑,纷纷给老太太道了谢。
除夕夜,守岁夜,正该是合家团圆时候。娇娘这里却显得冷冷清清,吃过饭她早早就上床歇着,两只眼睛大睁着,却怎么都睡不着。
脑袋里转啊转,使劲想以前她除夕夜都是怎么过,可是太多东西都模糊了,她记得深就是一家人围拢电视机旁,一边嗑瓜子吃糖一边看春节晚会,说实话,春节晚会她只喜欢看那几个小品,剩下也只看个热闹,家人一起也没啥煽情话说,都盯着电视机,气氛不热烈却温馨,没有话说,可她知道家人都身边,那种感觉……嘿,娇娘鼻子一酸,蒙住头不再想。
“豆粒子,今夜只有你陪我了。”她摸着自己肚子咕哝道。
“不行!”娇娘蓦地坐了起来,扬声道:“来人啊,给我把炮仗点起来,酥果点心瓜子都拿上来。”反正年货她这里多是,一夜吃光算了!
这乐子都得是自己找,华屋美食小儿子,没道理她这哀哀戚戚像怨妇啊。
青阳侯府,春晖楼,动筷子前,儿孙们便按照从大到小顺序排着队来给年长长辈敬花椒酒,先是给老太太,老太太肠胃不好,不宜饮酒便以清茶代之,而后是青阳侯大老爷,再是勇毅侯二老爷,依次而下。
推杯换盏,喜气洋洋,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一套顺序下来,桌上饭菜便有些冷了,一家子人笑笑闹闹,伴随着婴儿哭闹声,这韶光便流逝飞,不管素日里有何恩怨,这除夕夜大家都有志一同暂时摒弃前嫌,一起守岁。
“这一年到头,我喜这日。”老太太少喝了几杯酒,面上便有几分醉意,她望着眼前繁花似锦,儿孙满堂,便幸福点头,说出了心中期望,“老大。”
“母亲。”青阳侯赶紧挥手挡开一个贴过来姨娘,收敛起轻浮笑,低头聆听教诲。
“老二。”勇毅侯好玩一些,从儿孙堆里走出来,含笑躬身答:“母亲有何事吩咐。”
“你们都是我好儿子,都很孝顺,虽无大功也无大过,算是没给你们祖宗抹黑。”老太太抹了抹眼睛,有些动容,“等哪一日我去了地下,也不用磕头请罪了。”
“母亲。”青阳侯,勇毅侯相视一眼都跪了下来。
“老太太。”做媳妇也随着跪倒。
“老太太。”长辈们都跪了,少爷小姐们哪能不跪。
“你们给我记住,一笔写不出个凤字,不论是嫡出,还是庶出,你们都是兄弟,要互相帮衬,如此,才能将我们凤家富贵延续下去,这也是你们祖父临终前交代,往后,这也是我想要留给你们话。都记住了吗?”老太太目光突然凌厉射向凤移花。
凤移花和老太太对视片刻缓缓低下了头去。
和着众人声音,淡淡道:“记住了。”
“都起来吧。我也不拘着你们了,你们都去玩吧。去吧。”
“老太太,媳妇陪你说说话。”勇毅侯夫人,二太太笑着凑上来,话题一转便道:“大嫂,凌儿年纪也不小了,你心中可有人选了没,我娘家……”
“我倒是知道王翰林家嫡小姐不错,德、容、言、功都极好,尤其德行,连万安公主都赞扬过。”杜元春插嘴道。
“那位小姐确实不错,可惜外家弱了些。”大太太道。
“……”
这边厢太太媳妇们东家长李家短,那边厢两位侯爷就吃酒耍乐,身边围着众多花花绿绿姬妾。
凤移花身边也是,他院子里女人可不少。
“大爷。”彤儿扭捏着凑到凤移花身边来,那双玉白手轻飘飘搭上他肩头,眼若秋波一圈圈向他荡起涟漪,“外边究竟有什么好,大爷总不想着回家,不想着我们这些姐妹们。”
“花大哥,你把这些女人撵走,我真受不了她们身上那浓郁脂粉味儿。”一个五官平整,身材健硕男子坐了过来。
“你们自去玩吧,我和你们康九爷说说话。”凤移花语气淡淡道。
“是。”彤儿并另外几个姨娘都瞪了这个不识相庶子一眼,扭腰摆臀走了。
“啧,你怎能受得了她们。”凤乐康,勇毅侯庶九子撇嘴说了一句。
凤移花给他倒了杯酒,笑道:“逗着玩罢了。”
“不说她们。花大哥,今年还是咱们兄弟一起回祖地送节礼吧。”
“去年吃着好处了?”凤移花心知肚明。年前是祖地庄头带着年礼并账册等进京交账,年后,侯府空出手来,则是派人回祖地回礼,顺便核对巡视,给庄头、佃户,签了死契奴仆等训话,祖地隔着京城距离远,主家不常派人来盯着,尾大不掉,狠是方便那些庄头掌柜欺上瞒下从里面捞油水,这一点从第一年老太太硬是拂了杜氏面子让他回祖地时,他便知道了。
“他们心虚自然要上赶着巴结我。”康九爷压低声音道:“嫡出看不上这点油水,衙署里也放不得他们假,我把府里兄弟都捋了一遍发现,庶出,也就咱们兄弟俩能胜任。好大哥,你帮帮我,我需要这笔钱,想偷着攒点家私,你去帮我老太太跟前说句好话,她向来疼你,你说一句可顶上我一百句,大哥,行不行,你给句痛话。”
凤移花笑看凤乐康,打量了他一会儿道:“那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凤乐康一拍大腿顿时乐了,一把揽住凤移花肩膀,暧昧道:“大哥放心就是,我不会把你事儿说出去,肯定不让花大嫂子知道。”
“这就好。”凤移花淡笑饮酒。
解决了一桩心事,凤乐康翘着二郎腿,一边剥花生吃一边道:“要我说,大哥你们那个亲卫府早就该散了,寻什么街啊,由着他们就算了,哪里方便就哪里开铺子,摆摊子,也方便咱们买这些人不是。”
“嗯,好是哪儿有人,哪儿就有教坊、私窠子,就有挑着担小贩,他们走到哪儿哪儿就扔一路烂菜叶子,让长安城变成一方臭城,每年正月万国使者来贺时,个个捏着鼻子进京,可是这样?”
凤乐康讪讪嘿笑,“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吗。”
想到亲卫府若是解散了,他这大哥也便没得官做了,他赶紧亡羊补牢,“那是绝对不行,要是长安城真变成那样,我第一个不答应。就让那些贱民借着过年喜庆逍遥两个月,爱哪儿买卖哪儿买卖,正好,大哥也好好休息两个月。”
原来,自本朝十年之后人口激增,京城居住人口增多,单是划出东西市给人们交易买卖已不能满足人们需要,尤其是年节之后,还有正月十五上元节,热闹喜庆不断,这需求是增大,当今圣上便开了先例,年后普天同庆,两个月内亲卫府不开衙,两个月后再开始肃清街道。
“轰!”
随着这一声巨响,便听见夫打声响起:“子时四刻,年到。”
顿时,春晖楼外耍闹小少爷们便欢呼一声,“过年喽,过年喽,放炮仗喽。”
通明灯火下,一串串披着红外衣竹筒炮仗早就准备好放了院子里,大管家司先生早已备好了火折子,一一点燃,“嘭!嘭!嘭!”三声,火花四溅,小少爷们有拎着炮仗尖叫跑跳,有躲回自己母亲那里哇哇哭闹,还有追着司先生跑,非要他手里火折子点自己炮仗不可,惊动老太太也由人搀扶着跑出来看,嘴里殷殷嘱咐着,“不能给他,可不能给他,怀德你不可淘气。”
“老太太你叫错了,那是怀德家嫡长子。”二太太笑着纠正。
老太太揉了揉眼睛顿时便笑了,“瞧我,真正是老眼昏花了,记性也差了,怀德可不是已成亲几载了吗,,把怀德给我叫来,我瞅瞅他。”
“老太太,孙儿这儿呢。”
凤移花笑了笑,从那热闹人群里抽了身出来,背手后,踏月缓步离去,那背影淡淡,寂寂。
缩人群角落里姜姨娘看了好久自己儿子背影,叹了口气,低声道:“碎珠,改日你把姜妈妈叫来,我问问他,那个叫……”
“玉娇娘。”碎珠提醒道。
“哦,玉娇娘,倒是个好姓好名,只不知那人如何?”
明日正月初一,早上有大朝会,文武百官不论大小官员都要到场,凤移花按了按被吵闹嗡嗡响额头感觉有点累。
迎春院,他进来时只有几个守门丫头坐回廊上吃酒耍乐,见他来了忙起身道:“大爷。”
“去倒一碗醒酒汤送到书房来。”
“是。”
他放了金宝银宝假,大过年,也让他们自去找乐子耍。
书房里一片漆黑,冷寂寂,他不想点灯不想脱衣,往床上一倒便迷糊过去,满心里只想着,娇娘幼儿,究竟该如何安排。
他回来了,杜元春紧随其后,问过丫头他去向,便道:“把醒酒汤给我,你们自去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小抽了一些,某山不废话了,第一奉上,第二奋斗中……努力弥补昨天等亲们。
附注参考:大疯,即麻风病。
行卷:古代科举习俗。唐代,科举中礼部试不糊名,糊名但用于考中后吏部释褐试。因此,知贡举等主试官员除详阅试卷外,有权参考举子平日作品和才誉决定去取。当时,政治上、文坛上有地位人及与主试官关系特别密切者,皆可推荐人才,参与决定名单名次,谓之“通榜”。因而。应试举人为增加及第可能和争取名次,多将自己平日诗文加以编辑,写成卷轴,考试前送呈有地位者,以求推荐,此后形成风尚,即称为“行卷”。
此文中:考上之后,需要等三年考察期,这三年里但凡收到你品行不好消息,就会取消你做官资格。(参考了唐代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