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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腔弱调,引得焦家女人们齐齐撇嘴。还以为多强势,原来就这么怕了呀。你就继续装吧你,看你能装到哪时去。
一个贺家带来婆子也是鬓发散乱,闻言从后面挤过来哭道:“小姐呀,刚才奴才不过跟焦家下人拌了句嘴,谁知她们仗着人多,一言不合就将老奴打了一顿,老奴连主子打也没挨过,这老脸算焦家丢家了,这焦家分明瞧不起贺家”
焦家女人闻言,鼻子都气歪了。
明玫十分满意,这婆子,给力,回头有赏。
本来我强敌弱,现焦夫人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当然变敌强我弱了。
后面有几个婆子很明白过来,也抓乱了头发,跟前往前挤,一齐哭将叫嚷起来。
明玫见了,忙摆手压低声音道:“大家先别闹了,去外间说话吧,别吵醒了二姐”
那焦家三女儿叫焦恩贞就气愤道:“睡什么睡,不过装睡罢了,这里这么吵,不信她睡得着。”
这女子是这焦国公夫人亲生女,还有另一个行四庶女叫焦恩贤,都是十多岁样子。她们两个是听到过一点儿关于明玫传说,跟着来看热闹。
那焦恩贤就不说话,两眼亮晶晶地羡慕地看着明玫:一个庶女,带着这么多人来给姐姐撑腰,太大胆太好玩了。外间那些传说,没准都是真?自己也是庶女,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跟着姐姐,让怎样就怎样
明玫闻言噎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问道:“她?她是谁?不是该称呼嫂嫂么?还有,病成这样都不能睡觉呀?该起来侍候谁吗?怪不得我姐姐说着话儿就睡着了,原来我姐姐你们家,一向过就是这样日子啊?可怜姐姐”说着一副伤心样子,扭回身看着明璐,给众人一个背,就一边拿着帕子抹眼泪儿。
旁边二姨娘迅速接上:“可还真没见过这样体贴小姑子呢。对自己嫂子不恭不敬,就这么她呀她?你们焦家可真是好家教呀,咱们出去问问,看看这是谁家规矩。”
众婆子纷纷响应:“是呀,病成这样,睡会儿还说睡什么睡,平日里都受着怎样作贱呀。”
“有这样小姑子,自然是有个好婆子教罗,只怕平日里把自己家八辈了听过见过规矩都用到了媳妇儿身上,才能把媳妇折腾成这个样子啊!”
“还动手打娘家人,欺人太甚啊。”
焦国公夫人气得直抚额,偏被拿住了道理,就只好怒斥自己女儿道:“今儿个竟是混不顾礼起来,还不回去面壁思过。罚你抄《女诫》”
焦恩贞也气得不行,闻言大叫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纯口罢了,没有多不尊重呀。并且她完全没有不让二嫂睡意思,只不过真觉得这么多人喧闹多时,她根本是装睡罢了。
明玫听着,这女孩儿确实是不礼貌,对自己母亲也是如此,随便就打断人家说话,可见真没教调好。
她也不想再听她们母女作戏,只扭头看着自家下人,带着点儿哭腔轻轻问道:“到底谁挨了打呀?我们来看姐姐,你们家怎么能打人呀”说着让明璐丫头过来照看主子,自己带头往外走。
毕竟是明璐长辈,以后还要相处,她若醒着,真不好面对。
她打上门来是不对,可她敢混赖反咬,理由很简单,今天是内院私会,焦家主仆给自已个儿作证不算数。
焦家婆媳几个一对眼,也知道这事儿只怕难扯白清了。
焦大奶奶还试图挽回点儿面子,气冲冲道:“贺家这么多人马上门,哪儿是来探亲”
一句未了,二姨娘便道:“现战时,不正戒严着嘛。我家太太怕京中不太平,多带些人安全些。怎么,焦家是怕管饭不成?”
“谁知道外面大街上没出事儿,倒让焦家人给打了”有婆子接口道。
明玫一副胆小怕事样子慌忙打断道:“都别说了,定是大家误会了,你们都没受伤就好了。”
竟这么一句话,就把这场闹腾给揭过去?焦家婆媳全黑了脸。
可人家主子不场不知情,自家两位主子看着奴仆动手,和人奴才对质也伤脸。
继续纠缠吗较真吗撕破脸吗?三个人互相对看,各自心里计较
明玫已经接着转头对焦国公夫人道:“我们这就走,不焦家吃饭。不过,”她看了看几个婆子乱乱样子道,“这样出门,被人看着了也不象个样子呀,麻烦亲家伯母让丫头帮着梳洗一下吧。”然后直接点着焦国公夫人身边两位丫头道:“麻烦你们二位帮手了。”
是怕管饭事儿吗?
两个丫头也黑了脸,看着焦国公府夫人不说话。她们是国公夫人贴身丫头呀,给贺家粗使婆子去梳妆?
“去吧,帮把手。”焦国公夫人艰难道,然后热情留明玫道:“我来时,已经交待厨上了,七小姐难得来一次,定要吃了饭再去才好”……
直到开饭时候,才终于见到了焦家那一窝小崽子。嫡长子焦延庭比明玫大一岁,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眉目风流,长女焦延容小明玫一岁,也是美少女一枚。只是这两个嫡都是清高冷傲型,来不冷不热地见礼,说了声“七姨好”完事儿。旁边还跟着那香姨娘,说是跟着伺候。
其他三个,也和焦延容左不过差三两岁模样,都很青葱。另有拉着两个五六岁小男孩,大概就是那春姨娘了,和其他姨娘一起走后面。
再后面还跟着些丫头婆子。有一个小小三四岁男孩叫着“娘亲”噔噔跑来扑进焦三奶奶怀里,焦三奶奶急着大叫:“承哥儿,慢点儿慢点儿,小心摔着。”忙忙伸臂把儿子揽住。
明玫心中一动,承哥儿?三四岁?三房嫡子?
焦家这辈儿男孙儿起名都是这么个意思:正庭延庭继庭,如果想没错,这个承哥儿应该就是这个“承”字吧?
悄悄让司茶去问过明璐证实后,明玫不由笑了。
——本来已经想要收场了,得罪狠了不留面儿,怕以后明璐过不下去呀。不过既是这么着,便再得罪得罪吧。
“三哥呢,我要找我三哥。”明玫轻声道,焦家太可怕了,咱找哥哥保护。
焦府那四姑娘焦恩贤一直盯着她瞧呢,见她眸子不安地飘着,一副被这么多人大场面吓到了样子,脸上笑意深。刚才大伙儿出来时候,也没见她吓到,现忽然不安了,可信度真低。
焦家女儿躲出去,明璋被叫进来,一桌开吃。
吃得差不多,明玫桌下踢了明璋一脚,明璋迟疑一下,明玫就再跺了他一脚。
明璋就把筷子一摔,对着一帮小崽子喝道:“饭也吃过了,我来问你们,你母亲病重多时,你们晚上宿哪里,谁身边侍疾?”
舅公发飙,后果严重:后来,这一屋子子女,都去跪明璐床前认错。连横焦延庭,后来都老实了。
大家排了班,认真轮值不得有误。
百善孝为先,大汤以孝治天下。不孝,乃是大罪噢。
明璋发飙时,明玫怯生生躲他身侧,偶尔劝一半句。
还有那些姨娘们,各种借口不立规矩不侍疾呀。经二姨娘严正提醒,焦国公夫人责骂,院子里跪了一排……
明璋很兴奋,都闹完焦家好几天了,还想起来就咧嘴傻笑。
他很喜欢跟着明玫出门,上次回西北也是,这次去焦家也是,威风凛凛呀。
“你不知道,我责问他,那焦延庭就昂着头说他自有舅公,被我‘生恩养恩,你知小恩不知大恩’骂回去了。他尤不服气,冲我横眼来着。被我摔了个碗他面前,吓了他一跳。我说他再有不敬,就摔到他头上去。”明璋兴冲冲地跟自家娘子道。
贺三奶奶张氏,笑眯眯,语气很浮夸:“夫君威武!可惜妾身没看到,噢,好遗憾!孩儿应该也想看看他父亲不凡英姿”一大串肉麻话出场。
明璋甜蜜蜜摸老婆肚子,摸两下又兴奋起来:“焦家大爷跑来书房问我,为何贺家人单对着他大房发火。我就照着七妹妹话说‘相比外人,大概我贺家下人,也瞧不上那亲兄弟相欺不相帮’,结果焦大爷就讪讪地不语了。”
那可是国公府世子爷呀,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了呢,这感觉是如此地好啊。
贺三奶奶连连点头:“夫君说得好,夫君说得妙!有理腰直,理穷气短,这样人就该这样骂!”其实她还没大整明白焦家那几兄弟具体亲疏关系,但这不影响她夸赞自家老公不是么。
明璋道:“我看他不语了,想起七妹妹让丫头传话时,嘀咕那些,就忙又道:‘也正好让大爷看看清楚,一向打压二房交好三房,可瞧瞧真有事时候,那三房可会力挺你大房!’那焦大爷听了,脸色难看地走了。”说着哈哈笑起来。
三奶奶黑线,这样话不用说出口吧?
看看自己男人正兴奋头上,就什么也没说。自家夫君一向怯懦又偏颇,没机会出头,没机会办事儿历练,好不容易出趟门逞点儿能树立点儿信心,还是被指导着照本宣科,还是表打击鸟,日后想法慢慢引导吧。
“二姐夫总是一副冷傲样子,我以前看见他话都不敢说。”明璋道。明明是个姐夫,天天那作派跟人家爹似,谁不见着绕道呀。“谁知他听说我发了火,竟然专门从衙上回来见我,还给我抱拳一揖呢哈哈哈!说几个孩儿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有,请我不要责怪。”
说到这儿明璋含糊了一下,本来明玫说二姐气恨便是此物,反复交待让明璋无论如何想法儿找茬揍他一顿,只管往他那张俊脸上招呼,打得他鼻青脸肿破了相才好呢。还特意找了个面相嫩生功夫老道护卫扮作了他随从,结果,他没敢出手。
磕巴了一下,明璋继续道:“他这么说可把我气坏了,我就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也有责任。何况那焦延庭都几岁了还小?成亲早都可以当爹了。我七妹妹小时候都给老太太侍疾守孝呢,二姐夫就无话说了。”
贺三奶奶本来不大喜欢贺家小姑子。
她刚进贺家门时,紧着巴结婆婆嫂嫂和小姑,结果被明琼要去不少东西,而婆婆嫂嫂们谁都不管,还对她爱搭不理。
她父亲不过才进京不久四品官,因着京城人脉稀少根基浅薄,才不介意找了贺家庶子。那时候,看着明璋人老实,也肯求学知上进。谁知道却太过老实了些。
而这四品官背景,和婆婆嫂嫂们娘家,简直没有可比性。
后她发现自己谁也没有笼络住,还因此得罪了三姨娘,骂她分不清谁是亲人。差点儿,连自己夫君也生她气了。
她才发现,原来贺家内宅儿,嫡庶,很分明,根本不象一家子女。
可是后来,明玫回来后,她才发现又不同了。比如现,嫂嫂们不,婆婆有事,竟然没开口说过一句让她帮着主持家事,全权交给了这个小庶妹。
她就算有孕,又不是躺下不能起,又不是急等着生,怎么就连个下手都不能帮?怎么就没个人问她一声?嫡嫂比不过,一个庶妹,也强过她这当庶嫂?
她可是嫡女,从小跟着母亲帮手主持中馈,她张家虽不是多大户人家,可这贺家,也太瞧不起人了些。
她干脆对明玫理也不理。反正她住致庄院里,嫡母不待见她这个庶子媳妇儿,她就安心养胎不惹人眼。
现才知道,自家男人服气是这个小姑
张氏也不多说,也没往致庄堂多行一步,只是每天变着花样吃食点心,总给明玫送一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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