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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一看吧。要不要紧?”见男人没有表示,明玫便轻轻掀开了一点被子,显然是刚刚临时拉开想盖住他身子,却只来得及横搭身上。伤大腿上,血染红了半截身子。
“你得止血,知道吗?要我给你包扎吗?”那男子只不出声。
“好吧,我当你同意了。”明玫左右看了看,也没有什么趁手,无奈只好去撕床帐。费了好大劲儿,又是咬又是撕,终于撕下一大条来。从那男人裤子上破洞处撕开个大口子,把大腿上伤口包好。血又洇了一些出来,慢慢就会好。
这大腿皮肤挺白,挺滑腻。明玫发誓,她完全没有碰到什么不该碰地方,她下手时万分小心,如果说她有这心思赏美景,不如说她时刻绷着神经里那根弦注意着身后那黑影会不会来突袭。
这男人二十岁左右,相貌跟中原人比少了些圆润,却也比北夷人少了些深邃,只是身上打扮很北夷,束发用镶宝石圆形簪,有点象汉人冠那么大小了。抹额上宝石也很大很闪。一边耳朵上也戴着又闪又大金耳环,似乎还镶着颗绿色什么宝石。项上也是粗粗金项链,只是链坠儿却是一个展翅黑色不知道什么材质雄鹰。左手上戴着四个巨大宝石戒指,拇指上是一个大血丝玉扳指。右手倒干净,大概要使刀用剑关系,只戴着一个黑色皮护掌。
这个人,摘巴干净了能卖不老少钱。当然指东西不是他。
轻轻拍了拍已经包扎好伤处,很高兴看到他痛得裂了裂嘴。明玫看着他,认真道:“这里不能久留,被人看到不得了,你们得赶紧走。你长不太象外族人,只需要稍微不要种打扮得这么张扬就可以了。我把你身上配佩取下来好吧。”那男人就只看着她,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那我还当你同意了啊,”只管动手摘了他大耳环,抹额,然后摘了他项链,身上玉佩,手上戒指和扳指。——摘他扳指是这男人手指动了动,似乎很不情愿样子。
明玫问道:“不摘么?你要戴着么?”那人不理。
明玫只好又问:“是不是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那人不理。
于是明玫想了想,再撕了一片床帐,把扳指和那个什么雄鹰放一边,用布另包起来递给他,道:“这两样看你舍不得,还给你吧。其他东西你就别带了,我回头埋到村口路奠基石边,若对你很重要,你便到那里去找吧。”
说着把其他东西包一起扔床下,刚准备把这人扶起来让他走动一下,能行话就滚吧,这里会把老娘吓死。谁知一扶他右臂,才发现他胳膊下面,紧紧压着一把锋利匕首。
明玫呼吸顿了一息,便去拿那把匕首,准备把匕首远远扔一边去,太他妈吓人了。谁知那人却手腕一翻,迅速提起匕首对着明玫脖子。
卧草,尼玛。
明玫深深吸气,呼气:“原来你能动?”
“你想抢我东西?”
“你看出来了?”抵赖不如老实坦白。
那男人似乎笑了一下,却什么也不说,自己麻溜坐起身来,用匕首轻轻一挑,把明玫刚才包扎好布条挑掉,然后利落地把手中匕首往帐子上一戳,撕了一大截下来,自己用力包好。
明玫看着放一边匕zlngnet首发呆。原来他只是腿有问题,他一直手握匕首。刚才进来时,如果不是她离床两步远,如果不是她闭紧了嘴没有叫,她,或者她和司茶两个人,是不是已经悄然身首异处了。
“你怕了?”那男子问道。
“是啊。”明玫老实地点头。谁会不怕,忽然见鬼似见到了这种怪咖。如果不是怕身后那悄无声息弯刀,她用这么费劲地这里惺惺作态装镇定,极力试图麻痹他放松他警惕么?老娘认识你是谁啊,老娘内衣都湿了知道不。
“我看你一点儿不怕样子。”这人中原话讲得极好,一副不信样子,给他包扎时,虽然力气小,却稳稳样子,连取他东西都那么稳稳毫不慌张,会怕才怪。
“我装。”明玫道。
大概也是个贵公子吧。如果真是外族蹿来,定然也是个外族中贵族。
贵族落魄,唉,贵族落魄。某人不知道现是什么样子呢。
那人笑起来,一口牙倒挺白,一颗颗扁贝似,让人瞬间显得有些阳光起来。
“你想什么?”他问。
这是要聊天?现是聊天好时机吗?“咱俩不熟,我不告诉你。”
“噢,好吧。”他说,自己把腿挪到床边试了试,痛得一皱眉,然后又蜷到了床上。
“你从哪边过来?”明玫问道。
那人立马皱着眉警惕地看着她。
“不是,我意思是说,你从哪个方向过来。我得让人清理一下沿路血迹什么,然后再向别方向洒点血迹去才好。”
那人点头,却不说从哪儿来,忽然一把拉近明玫,扒拉开她肩上衣服,忽然装脸凑近,她肩头使劲咬了一口。
明玫惊慌又疼痛,很想扬声大叫,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等他松开嘴,就有血从肩头牙印那里流出来。
明玫脸色煞白,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嘴角有血怪物。——这是,什么情况?
那人却用匕首把床边布包一挑,捡起那枚血玉扳指,明玫肩头轻轻滚动。扳指沾染了血迹后,似乎红艳了些。明玫毛骨悚然,扳指吸血么吸血么?
“你怕了。”男人又问,脸上笑嘻嘻,脸就眼前。
“那个,你牙有毒么?”明玫颤声问道。你吸血鬼啊,是不是咬一咬我就被传染啊。该死明玫现想到只有这些,还有就是一闪而过,某个外族可能会有怪异巫术:吸了你血,你就成枯发妖魔什么。
“有毒,你中了我毒,就是我女人了。”他笑嘻嘻将脸凑得近,说到后戏谑语气变得有些郑重:“只有我能解毒,所以你等着我。”然后他说,“我饿了,你去找些吃吧。”
明玫嗓咙发干,脊背发凉,拉着司茶厨房里逗留了很久,叫人与不叫人之间天人交战。今天去送嫁,三十六个护卫去了三十个,剩下封刀等人本领虽然也很强,但只怕代价也不会小。背后那人影只那么一晃,就声息不闻了,铁定是个高手。到时候就算他们走不了,死伤只怕也再所难免。
她这里,还有这一屋妇孺。
可是不叫人,任由他们这里呆着?是她撞见了,她忍着了没有出声,别人呢,只怕发现他们人都只有一个下场。幸好她出来了,再不出来,司茶若没忍住进来看个究竟,那背后之人只怕绝对不会放她们两个出来。
她很乖,所以被放出来了,现还是别撕破脸硬碰硬了,想个法把他们惊动走就好了。若能引来柳暗明那家伙,再捉去凑军功去就好了。老天啊,保佑他又来看他老姑婆,然后立一大功吧。
天没降柳暗明出来,只有一个司茶,无恨担忧地直问:“小姐,那屋里可是有古怪。”
“你发现什么了吗?”
“似乎有些轻微响动。奴婢站门口,总觉得被人盯着似,冷飕飕地吓人。”
“嗯,回头再说。我现拿点点心去明琪那屋,你别惊动别人,过一会儿如果我没出来,你就把院子后面角落里小柴堆点着,然后大声叫失火。可千万别玩大了,真失火了。”
“然后呢?”要放火这事儿,听听就很吓人好不好,怎么小姐说得这么随意。
“没有然后,你以管大声叫嚷把所有人叫醒引来就好了。”这样他们就该走了吧,再不走那就是明摆着与大家为敌了。那到时候,就怪不得我了
明玫再回去时候,那边已经人去屋空。床单边有一行红色血字霸道地写着:“女人,你动摇了。以后不许!”然后旁边一包佩件,连应该是有着某种象征意义雄鹰都,独独没了那个扳指,那个可怕吸血扳指。
风吹得烛光摇曳,靠院墙小木格高窗大敞着。
床上那人躺过地方满是血痕,应该他背上也有巨大伤口吧。
明玫看看这满床血迹,和那割得破烂帐子,迅速把蜡烛往床上一扔……
小范围地失火,烧了一屋帐帐幔幔。老太太惊得直拍胸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然后开始骂人:“你们怎么侍侯,昨天谁值夜?”
司茶受到惊吓大,这边战战惊惊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开始放火从哪里放好控制一点呢,那边火势已经起来了,小姐正那屋里呢,真是让人魂飞魄散啊,差点手一抖把这柴堆也点着了。
如今见老太太责问,慢了好几拍才答道:“昨儿是奴婢值夜,后来小姐说有些饿,让奴婢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食,让悄悄地别惊动旁人,说大家都累坏了。谁知奴婢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这里有火光,还听到小姐叫声。”
明玫看着那黑乎乎床架子,好好一张床毁了,只能劈柴烧了,呆呆地道:“我听到外面有声响,就端着蜡烛去廊下看了看,我怎么会进错了屋子点着了火呢?”真,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事?太可怕了。
老太太听了倒没有多怪罪,反连连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小七这些天累不轻,幸好是清醒着着火,要不然可不得了。”
有惊无险,大家嚷嚷一阵各自回去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贺宅就被围住了。
带队人是个千户,就是那个叫耿志诚,是个轮廊分明汉子,说话不怎么客气,很直接说发现有坏人踪迹,要进院子搜去:“有血迹直到你家墙外,你家这老房子院墙不过一人高,很容易翻过来。”
明玫听到吓了一跳:“什么?”为什么还会有?好想亲自去看一看啊。昨天晚上她和司茶明明爬梯出去把沿路脚印痕迹血迹什么都抹了呀,难道遗漏太多?
于是没什么好说,大门敞开,里面请吧。
原来这耿志诚就是柳暗明百户,前天发现了敌踪,是柳暗明死追不放,又十分熟悉当地地形和人们举止习惯,硬是把那乔装家伙辩认出来设伏逮住了。结果逮到这一个嘴巴死紧,宁死不吐实情。耿志诚只好放了柳暗明假,宣布已经抓到人了,戒严消除。
果然这人同伙终于按捺不住跑了出去,这才被他布下人拦截住,可惜对方身手实高强,虽受了重伤,却中途又有高手施救,仍然逃脱了。
那人,貌似是条大鱼,如果抓到,看这次谁还敢冒领他军功。他妈他这里窝了十年了,到如今还是个百户。
耿志诚带着大兵老实不客气地四处翻找,后对明琪那个失了火锁起来空屋子十分感兴趣:虽没有血迹,也没有什么翻窗而过痕迹。但太过干净环境常常就是掩饰了之后犯罪现场。——女儿出阁刚走,谁那么有心把一人高通气后窗擦拭得那么干净。竟然让他摸不到一丝灰尘?
“刚失过火,连飞灰都没有落上面,你丫头真细心啊。”耿志诚盯着明玫道。
“是啊,我竟差点酿下大祸,唉,她们也许不想给我留下一丝阴霾吧。”明玫道,“我都没发觉这些呢,你竟然发现了,耿百户也很细心啊。”
竟然毫不慌张,是毫不知情还是太会掩饰?这些京城里女人,个个妖精似难弄懂。耿志诚干脆挑破:“会不会是坏人翻窗进来,怕留下痕迹才故意擦得这般干净呢?”
“会吗?那可太吓人了。那烦请百户带人再好好查找一遍吧,可别让坏人窝藏进来。”
那耿志诚虽然立功心切,却不糊涂,看着明玫,不知忽然想到什么,道一声:“走!”带着大兵话都没留一句,忽啦一声就全撤了,比来时还迅速。
听说贺家旧宅儿出事儿,一大早就围满了乡邻。明玫他们也忙跑到墙外去看。
谁尼玛把什么血沿路洒到她家墙外,还清晰地直到翻墙位置墙头?那人她和司茶清理完现场又专门回来嫁祸?
她家厨子经验老道,一看就笑了:“小小姐,这是鸡血。”
大家都笑了:“谁这么促狭,用鸡血唬人,把百户都引来了。”
旁边邻居立马大骂道:“他姥姥,我家那么高院墙,竟然丢了两只鸡,哪个缺德偷鸡贼”
明玫人堆里留心了半天,还好没有听说谁家丢了人或伤了人。然后有夜归村人讲,什么路段看到过两个什么样高低打扮人趁夜赶路,看样子,似乎是从咱村方向出去。于是大家就认定,就是过路偷了人家鸡……
接下来日子,族长忙着介绍了夫子来跟明玫见面,又有人把土地卖主叫了来,里正弄了一块漂亮平整大青石条要立奠基石,明玫一样样落实。其实她大多不管,要么让管事儿参与一下,要么只管出钱了事。反正当了冤大头,谁还肯卖力辛苦。
路奠基那天,仪式还是大家伙围着基石鞠躬。明玫扶着老太太站旁边,老太太初看着那红色柳体“柳荫路”三个字,乐得眯着眼对明玫道:“就是这个‘柳’字没错。”
明玫笑道:“多鲜哪,谁敢弄错金主姓氏啊。”
有机灵过来给老太太鞠躬,于是明玫照常叫人打赏。这下好了,全村子认识不认识男女老少都来鞠躬来了。人一拨一拨来,鞠躬鞠得到后来老太太都不好意思了,对明玫道:“算了吧,怎么让他们停下来?”
原来以为费劲儿修路,没想到竟是搞定,全村家家户户出人出力来干活儿啊。好象是先用粘土夯实,似乎掺了点米汤啥做成路基,然后上面铺了一层青石条。过了初那几天,后来竟然发现还有人自带干粮来帮忙呢。明玫一问才知道,这七八里路中间还有两个村子,原来走别路,大概这里如果修好了,就拐这里方便,于是自发来干活儿了。明玫很高兴,说只要干活都管饭,管饱管好,只管来干好了。
后来算下来,工钱料钱伙食费,修这么一条不长路,花了二千多两银子。
司茶:“小姐,这笔钱从哪里出?”
“没钱了吗?”
司茶道:“小姐啊,如果只算出不算进,那帐面上钱可差不多用完了。”还有这么多人这么以后花消和回程费用呢。
“叫姚管事儿套马车,收来礼物中,拉些去县城或当或卖。”把贺家牌子亮出来,把为什么典卖东西说出去,那些东西,大概卖不了几件就够了。
别事儿都不用明玫怎么出力,接下来时间就真过很悠闲,也慢慢认识了些村里人。
村上有位鲁家媳妇儿,很漂亮,三十七八岁,就住石根哥哥家后边,不知道怎么赶辈份,大家都让她九奶奶。九奶奶眼睛亮亮,人前总是害羞地笑,说话轻言细语,很是斯文有礼,是个大家闺秀作派,有空常来和明玫聊天拉家常。
后来明玫才知道,她果然是出身大家。具体家哪里,为什么到了这里,九奶奶只字不提。她男人很an,是个很高大英俊肌肉男,人称九爷,据说很能挣钱,地里庄稼也伺弄得好,又会泥瓦工和木工,还是个厨子,还会杀猪宰羊,是个农村十项全能选手,一年到头都忙着,忙自己田地,忙给这家做活那家帮工,常出门一阵子回来,就有工钱酒肉带回来。
九奶奶是全村有福气女人,只负责家里貌美如花,巧笑蔫兮。什么都不用她做,或者说她什么都不会做,不会做女红,——手扎烂也捏不住针。没关系,要么请邻居帮做衣服鞋袜她老公出钱,反正他有钱,要么直接买成品。不会做饭菜,——偶尔做一次难吃死个人。没关系,他老公会做厨,还经常给有红白喜事儿人家当大厨待客呢。不会做农活,——下地晒一晒会头晕。没关系,他老公壮似牛,地里活不用她插手。还不会,生孩子。——当然生孩子这事儿不赖她,据说是九爷,小时候田地里埋土雷炸兔子玩,结果炸住了自个小蛋蛋,据说x功能很强,孩子缘就没有了。
但抵不住两口关系好,抱养了一个小女孩,七八岁了,据说以后要招上门女婿,就指着她养老送终了。
传说中,九奶奶是跟着九爷私奔回来。农村人哪管这个,反正照样做老婆,里正还给九奶奶上了户口,九奶奶正正经经成了齐鲁庄人。
大概是看到明玫,想起了久违大家族生活,时不时拉着明玫出去玩,问明玫一些日常生活细节,偶尔说一两句自己从前。
明玫真觉得,这是个幸福女人。所谓农夫山泉有点田,所谓岁月静好,明玫都能从九奶奶身上看到。据说日常,九奶奶还保留着很多大家小姐习惯,比较要化妆,比如敬重老公如天,比如她识字很少,但她会画画,偶尔画副可以当门神画贴一贴。
总之这个九奶奶,让明玫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少幻想她这样生活。
村里很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妇儿喜欢明玫,她不拉架子,会说爱笑,初大家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后来见明玫跟着九奶奶出去玩了两次,便也偶尔有人来叫明玫出去玩。明玫很就和她们玩了一处。
有时她们打猪草,也带着明玫去田边,一路打到河边,还可以顺便摸会鱼。听着河边有男子那里用着《纤夫爱》调调大声唱着:“妹妹你睡这头~~呕呕~~;哥哥我睡那头~~呕呕~~,睡着,睡着,就睡到了一头~~。”
明玫以为遇到老乡了,诧异地听了半天,谁知道这是当地一直流行调调,那些姑娘们压根不意那露骨歌词,嘻嘻哈哈就旁边闹,还有人对上唱道:“妹妹我站这头~~呕呕~~,哥哥你站那头~~呕呕~~,站着站着栽到了水里头。”然后大家一阵笑。
那天跟一帮女人村边土坡上玩,有一个少年远远地对着她们唱:“妹妹撩起你裙子哟,让哥哥看看你屁股噢,如果够白,哥哥就娶回来”
不见谁不好意思,大家反而都哄笑起来,明玫才知道原来那少年他妈就她们这群人中间。
他妈就冲着少年扬声骂起来:“发什么骚啊,撩你妈呀撩。”
那少年一看,呀,真撩着他妈了,忙先怪他妈起来:“娘你怎么不害臊,混小女人堆里干嘛,想找野男人呀?”被他妈骂一声:“放屁”,那少年就笑道:“我替我爹唱,我爹后头呢。”然后撒丫子跑了。
原来这块地方是有情人野战区,当场便有姑娘说这里见过两人抱着滚山坡,“那屁股好白呀”
明玫才知道,比较这里民风,明璇那点子换个衣裳啥,真弱暴了弱暴了。
一直这么悠哉到了七月初,这天封刀报来消息,说唐玉琦被逮回去了,六月底已经成亲了。原来他没撑住,把身上玉佩拿去当了。然后唐家就根据玉佩找到了他。
明玫:“你消息是真假。”看看天上,也没有飞鸟什么啊。难道你们通消息比天朝时代先进,靠脑磁波感应一下就成啊,你妈也太神奇了。
他们护卫和京城,自然有自己消息渠道。这种话封刀已经不想说了。
明玫看着天上云半晌,然后笑道:“那朵云彩好漂亮。”
封刀:
七月初八,明璐要成亲消息传来,催老太太回京送嫁。
这天明玫问封刀道:“那么明显么?我和唐玉琦,连你都看出来了?”当初她什么都没问,他却总报给她唐玉琦消息。
封刀:“小小姐别担心,我没有看出什么。是唐玉琦托我好好关照你。我俩很熟,练武场经常切磋。”
有什么差,那他还有谁不告诉?
“这么多人知道,我都不好意思回京了。”徒余一场尴尬。
虽然知情人士不算多,却也不少了。唐玉琦后被找到地方虽然离这里足有几百里,但当初他是一路追着她们路线过来却是事实。唐家人自然心里有数,就看他们有没有说出来了。
封刀:
八月中旬到京城时,唐玉琦已经离京了,投去西南军,去了南襄城驻地,夫妻同行。
据说,唐五少爷妇邢茹萍已经诊出身孕了,而远南襄城邢岳母病死了,妇两口回去奔丧守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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