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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雷厉风行的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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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天气,不冷不热,气候宜人,书房外一株玉兰花树上,雪白玉兰花已经完全绽放,清雅花香引得蜂儿蝶儿花蕊间探来探去。胡敬让僮儿将躺椅摆花树下,自己取出了养了足有三年陶罐壶,悠然躺躺椅上,吸着茶水、嘴里还咿咿呀呀唱着小曲。

    “胡先生好兴致。”高囧下朝回来,见胡敬自己书院里,怡然自得模样,不由莞尔,“先生泡是什么好茶?”

    “就是寻常清茶罢了。”胡敬见高囧来了,从躺椅上坐起,“元亮要来一杯吗?”

    “好。”高囧知道胡敬如此行事,定是想和他长谈,让小厮泡了一壶茶后,就让侍从们都守门口,他见胡敬手上那只陶壶壶身光润柔腻,就知应该是他时常把玩爱物,“先生不是一向爱用瓷杯泡茶吗?为何换了陶壶?”

    胡敬笑而不语取过一个瓷杯,从壶嘴中倒出一点茶水,推给高囧。

    高囧注意到胡敬倒出水,只有淡淡茶色,可闻着却有一股扑鼻茶香,“这是先生得好茶?”高囧问,他对茶道不算精通,只是这几年跟胡敬学了些。

    “这是季慎三年前送我陶壶,是选用义兴郡特有一种紫泥烧制,泡茶之时不夺茶香,因其壶壁能吸附茶气,季慎教我一天两次用好茶泡开,久而久之,便是空壶里注入沸水也有茶香。”胡敬捻须微笑道,听了施温这话,胡敬三年间即便不用这茶壶喝茶,也是一天让小厮泡茶两次,养了三年总算养出一点茶香了。

    “季慎?是陆太傅原来长史官吗?”高囧问。

    “正是。”胡敬举起手中陶壶道,“这陶壶处到我手中之时,平凡无奇,可经我三年摩挲后,居然有了如此光晕,可见任何事物,只要精心呵护,总会有光彩照人一天。”

    高囧听了胡敬话,心头一动,并没有接他话。

    胡敬见高囧若有所思,轻叹了一声,“元亮,我听说乐平公主给你挑选了两位美貌温良侍妾?”

    “哦?是吗?”高囧微微一愣,他还没收到消息呢。

    “莫说夫妻成亲三年不孕,便是成亲十年不孕,一朝有身孕也不少数,元亮不必太心急,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庶子话,到也未尝不可没有。”胡敬对高囧说。

    高囧嘴角微晒,“她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贤惠了?”他不信这两个侍妾是乐平心甘情愿给他纳。

    胡敬见高囧如此满不乎,眉头皱了皱,放下手中陶壶,“元亮可知一句话,妻贤夫祸少?”

    高囧颔首,“听过。”只可惜他没那个福分。

    “元亮认为这句话对吗?”胡敬问。

    “当然。”高囧不假思索道。

    “很多人都认为这句话是对,可我却觉得这话只对了一半。”胡敬说。

    高囧执盏给胡敬续了一杯,静听胡敬话。

    “旁人都说,有了贤妻,夫君才能大展手脚,可大家哪里知道,若是没有一个好夫婿,又哪里来好贤妻?”胡敬摇头晃脑说。

    “先生这话从何讲起?”高囧挑眉问,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鲜论断呢。

    胡敬一笑,吸了一口茶水道:“元亮可还记得吴存?”

    “前司州刺史吴存?当然记得。”高囧一笑,他连这人祖坟都挖了,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人呢?

    “不错。元亮不知道吧?吴存和我是同乡,当年吴存岳父当五经卒史之时,还教导过我。这吴存娘子,和我老妻说来还是好闺蜜。要说吴存娘子,当年可是全乡都夸奖贤惠人,吴存是家中老大,当时家中有七个兄弟姐妹,老父断了一条腿,农活都干不了,家里就要他老母亲织布为生。元亮你说,这种家世,但凡疼爱点闺女人家,谁肯嫁?”

    高囧点头,他和二娘不亲,可再不亲,他都不会让二娘跳这种火坑。

    “可是吴存娘子硬是不顾父母反对,嫁到了吴家,操持家务、教养弟妹,还拿出嫁妆补贴老吴读书,听我老妻说,刚嫁到吴家那几年,吴存他娘子,每夜织布都要织到三,这人啊不过三五年功夫,就看上去一下子比吴存老了五六岁不止。她生唯一儿子时候,她大家也生了老幺,大家年纪大了没奶水,她狠心让自己儿子喝米汤,用自己奶水喂那小叔。后来她小叔倒是长大了,娶妻生子,她儿子没满五岁就夭了。公婆重病,全是她一个人日夜伺候,吴存要名声,守了六年孝,她跟着守了六年,后熬坏了身体,连个孩子都没留下。”胡敬话语里满满全是惋惜。

    “可是——”高囧去打听吴存风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一面倒说吴存娘子善妒跋扈、对妯娌不善,甚至还时常不顾场合都大骂吴存。

    “那是后来吴存做了一件猪狗不如事!”胡敬冷哼,“这小子当上县令后,被当地一地方豪强看上,要把女儿许给他,他就想以无出为借口,想富贵易妻。”他也是自此之后,和吴存绝交了,后来吴存发妻和岳父突然暴毙,他不是没怀疑过,也派人去查探过。

    只惜吴存司州只手遮天,单凭他个人力量,不靠高家力量根本查不了什么。他总不能让高家和文官对上,后来顾律查出吴存杀发妻、岳父,陛下盛怒之下诛杀了吴存,隔了吴存全族出仕官员职,又流放了他继妻和继妻生儿子,他回去和妻子说时候,妻子还哭了一场,告慰老姐妹天之灵。

    高囧并非不通世事官家弟子,虽说但凡知些礼数人,都知道“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可要是人人都能做到这件事,就不会那么大肆宣扬了,很多寒门出身士子,富贵之后易妻并不少数。高囧见惯了不少出身寒门士宦,富贵发达后,抛弃原配,另选家世富贵年轻貌美女郎为妻,把原配丢老家,说好听些叫离婚不离家,继续供养原配,实则是把原配关着,不让她外出闹,坏了自己名声罢了,这种事一般都是民不告、官不究。

    “不过他忘了,他妻子可不是普通大字不识一个农夫,他岳父听说吴家如此欺人太甚后,就把女儿接回了家,同时一纸诉状告了吴存。”胡敬说,可惜他们后还是心软了,纵虎归山,反而害了一门性命。

    后来事,胡敬不说高囧也大致能猜到了,吴家为了吴存前途,好说好歹把妻子接回来家,豪强那门亲事也定是拒绝了,夫妻两人关系也不再和睦……

    胡敬对高囧道:“元亮,你看吴存,他这样人,就算是有了贤妻,也会被他糟蹋。”

    高囧失笑摇头,“先生,你说不对,这吴存娘子,原本就是贤妻,只是遇人不淑罢了。”

    胡敬哈哈一笑,“元亮,你可以知道我那老妻,当年虽然和吴存妻子是好友,可两人个性截然相反,我老妻大字不识一个,性子爽利很。”

    “什么?”高囧吃了一惊,他是见过胡敬娘子,温柔端庄、书画皆通,待人接物都很从容有度,很多人都认为她是胡敬后娶豪门之女。

    “她都是随着我这些年才学会这些。”胡敬得意洋洋,“所以我老胡这辈子教成功弟子,就是我那老妻了。我们年轻时候也不知道吵了多少次,狠时候,我也嚷着要休妻,可回头想想,原配就是原配,就跟茶壶盖一样,只要本身没太大缺陷,继配再好,终究有不合适地方。”胡敬顿了顿,“元亮,乐平公主是金枝玉叶,性子是骄纵了些,可也没什么大恶之处,就算你们做不到琴瑟和鸣,也不至于闹得相互成仇人吧?”

    高元亮道:“我没和她吵过架,哪里成了仇人?”

    “就是不吵架才不好,夫妻哪有不吵架?”胡敬语重心长道,“你们没有嫡子,就算乐平公主碍于子嗣压力,给你纳妾了,可真等庶子出生,她能真心对那庶子吗?但对你来说,庶子一样是自己孩子,莫说虐待了,就是薄待你心里都不会不开心吧?如此以往,夫妻能不成仇人吗?”让妻子贤惠容忍夫婿纳妾,善待夫婿庶子,就让男人不好色一样,要是都能做到,还需要有人不断叫嚷吗?

    他见高元亮神色已有松动,加了后一把火,“家和方能万事兴,男人要齐家后方能平天下,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后毁美人手中?都说美人是祸水,其实都是那些人自己不修身,怪不得女子。”他感慨道,“再说家是人一生中,时间待得久地方,若是夫妻关系不睦,家都要提防着,人这一辈子该有多累?既然成了夫妻,那就是一辈子生同床、死同穴,子嗣方面可以靠妾来生,可你能和妾谈心吗?会把心里话对妾说吗?”

    高元亮沉默了半晌,“那依先生看法,我该如何是好?”

    “这方面,你就要多学学仲翼了,你瞧仲翼,走到哪儿都想着安邑县主,得了什么好玩,都给安邑县主送去,连去探望近卫,都带着安邑县主,这才是夫妻相处之道。”胡敬说,“当然,你和乐平公主一开始不能这样,但可以慢慢改善,这样话,郎君看了也会欣慰。”胡敬顿了顿,“元亮,若是上天注定没有嫡子,那也强求不得,但凡有一线希望,还是要以嫡子为重,不然无嫡很多时候就是乱家根本!”

    高元亮听得脸色一正,他确相差了,原想着乐平那样,他还不稀罕她给自己生儿育女,但胡先生说对,若是没有嫡子,他怎么对得起父亲对他殷切厚望?他朝胡敬正经行礼:“先生,是元亮想岔了,元亮拜谢先生提点之恩。”

    胡敬连忙扶住高元亮,“元亮,你能想明白就好。”胡敬轻拍他手,“好好和乐平相处,别再让你父亲担心了。”

    “我知道了。”高元亮应声。

    胡敬见说通了高囧,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负郎君所托,宫里高后一直无子,陛下看到高太皇太后、高皇后辛苦为皇家操持份上,不仅大力提携高家,还让元亮尚了乐平,这是皇家恩情,高家必须惜福。作为父亲,不管是陛下还是郎君,看到自己撮合小儿女如此相敬如冰,换谁心里都不会舒服,两人都是天之骄女、天之骄子,从小被人捧惯了,乐平不可能先低头,那就让元亮来吧,男人本就应该心胸开阔些。乐平毕竟不是常山,哪怕平日度用稍微奢靡了些,可该有教养还是有,也没有杖杀过任何下人,这点就足够了。

    两人说话间,下人外面通传,说是庖厨送午食来了。

    胡敬顿时来了精神了,“送进来了,也不知道中午是什么菜式。”今天早上他吃到那几个裹了馅蒸饼,鲜美可口,让他一反往常只有七分饱习惯,一口气吃到了十二分饱。这两日是妇入门,展现厨艺时候,故高家几个主人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吃是陆希做出来膳食。对陆希那种她不是和高严出门了,怎么做午膳疑问……呵呵,反正是送来下仆说是陆希做就好了。

    高元亮对陆希早上朝食倒是没什么感觉,太清淡了些。

    下仆打开食盒,两个红润光滑冰糖猪肘出现两人面前,“这是什么?”胡敬问。

    “回胡郎君,这是豕肘。”下人说。

    豕肉?胡敬和高囧面面相觑,时下豕肉有一股腥膻怪味,故除了刚出生小豕寻常家境好些富贵人家,都不会吃豕肉,只有贫民才会吃豕。这豕肘怎么看不像是小豕,不过本着对陆家饮食信任,胡敬还是尝了一口,“不错,肥而不腻。”也没有怪味,可他口味偏清淡,对这种大荤之物不是太感兴趣。

    下人又拿出了一碟雪白清溜鱼片,还有几碟做功一看就很精细清淡菜蔬,胡敬一看就大喜,这显然是给自己专门做,“安邑县主真是有心了。”胡敬心中暗叹,一样是媳妇,一样都不是自己亲手动手,可乐平送来食物,全是照着自己爱吃来,而陆希就能感觉出高家人喜好,一见早上过分清淡精致饭食,不符合爱吃荤腥高家人口味,中午就立刻改了食谱,能有这份用心就好。

    高囧吃着很符合自己口味饭菜,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高严和陆希而来,两人脸上那灿烂笑容,心中一动,或许他可以试试看……

    陆希和高严中午别庄用过午膳就回家了,一到家娄夫人就喊她过去了。

    “大家。”陆希换了衣服后,就匆匆赶过去了。

    “皎皎你来了。”娄夫人含笑对着她招手,她下方站了不少捧着布匹仆妇,乐平也。

    “长嫂。”陆希先给乐平行礼,乐平回了她半礼,“娣妇。”

    两人见礼后,高二娘才偎依了上来,陆希和高严成亲,高兴就是她了。这时娄夫人身边一名肌肤莹润、气韵端雅少女起身对陆希行礼,“荣娘见过安邑县主。”

    荣娘?陆希脑海中迅速反应过,高回未婚妻小字就叫荣娘,陆希笑着还了半礼后,客气道:“薛娘子不必多礼。”

    荣娘不动声色打量了陆希一眼,心中暗惊,乐平公主她眼中已经是容华绝代了,可和安邑县主一比,居然硬生生逊色三分,都传闻安邑县主去世父母是风华绝世,看来传闻果然是真。

    娄夫人喊陆希过来,是让她选衣料,“这些天喜事多,你们也该多做些衣服了。”

    陆希含笑应道:“大家费心了。”

    乐平却暗暗冷笑,她可不信陆希会少了衣服穿,也不信她看不穿娄氏分明是借她们,想私底下给自己未来儿媳妇补贴心,她从小就是这副惯会做作样子,她随意扫了一眼那些布料,正想随意指一匹,早点结束这场闹剧,院外却响起了喧哗声,隐约还有女子哭叫声。

    乐平眉头一皱,刚想呵斥,就见荣娘略显慌张站了起来,那哭叫声荣娘听着耳熟,像是阿娘声音——

    “阿妹!阿妹,你救我!”娄英哭叫声门外响起。

    娄夫人神色大变,步赶了出去,还没走出大厅,就见娄英冲了进来,发髻也散了,衣衫也有些凌乱。

    见娄英如此,荣娘惊呼一声,高二娘吓得脸色都白了,乐平和陆希两人微微挑眉,带来下人,立刻围住了两人,乐平和陆希四名小内侍也悄无声息走进了大厅,站两人身边。

    “皎皎——”高二娘凑到了陆希身边,她还是第一次见姨妈这么惊惶呢,一时有点吓着了。

    “没事。”陆希轻拍她手,目光往大厅转着,想看看有没有侧门先离开。

    而乐平显然也和她做一样事。

    娄英看到乐平,像是遇到救星了一样,直接朝乐平扑去,结果还没沾到宫女衣角,就被乐平内侍一脚轻轻踢了出去,“放肆!”

    “阿娘!”荣娘连忙去拉母亲,娄英挣脱开她手,不停朝乐平磕头,“公主,民妇错了!您要杀要剐民妇都甘愿领罪,但是民妇两个小儿,对此事一无所知,请公主饶恕民妇大胆包天!”

    陆希见娄英如此,心里就明了,该是高威动手了。也是,前段时间,是她和高严大喜事,大家不愿扫兴,这件事就压下来了,可这会他们婚礼结束了,元家也出手了,他再迟疑,不是考验皇帝耐性吗?

    乐平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扫到娄英,对她来说,娄英就是一只恶心死她臭虫,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利用,她懒得理娄英,“把她拖下去。”

    “等等!”娄夫人惊疑不定望着乐平和娄英,“阿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娄夫人是她名义上大家,乐平想着两位兄长和舅父对她警告,撇了撇嘴,“大家,这件事你问娣妇会好,她比我知道多了。”

    “皎皎?”娄夫人目光转向陆希,她是傻了一点,可她很明白,以乐平和陆希身份,是绝对犯不上和阿姊计较。

    陆希蹙眉现可不是解释好时机,她目光扫向娄英,暗暗摇头,还自作聪明。她可不认为高威会对一个弱女子作出什么事来,这样子大部分是装出来吧?想博取娄夫人同情?

    “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高威呵斥声响起,“都是死人吗?还不把娄娘子扶起来!”

    “唯唯。”仆妇们连忙把娄英扶起来。

    “夫君。”娄夫人一看高威,就发憷,声音就低了。

    高威对娄夫人说:“娄娘子来建康时间也不短了,她是薛家媳妇,应该回薛家了,你给他们五百贯,我会派人安全送他们母子三人回去。”

    荣娘听到高威这话,身体即刻晃了晃,若不是丫鬟扶住她,她就跌坐地上了。

    娄夫人茫然望着高威,喏喏道:“可是阿回马上要和荣娘成亲了啊……”

    高威皱眉:“阿回成亲和荣娘有什么关系?他未婚妻不是成家小娘子吗?”有娄英这种娘,荣娘就算现胚子还不错,将来也迟早会被她影响成搅家精。高威想起这次她弄出来事,就忍不住心头冒火,亏得根源是乐平,如果没有乐平,陛下还会这么好说话吗?他娶这种媳妇做什么?祸害自己全家兼子孙后代吗?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静了静。

    “不要啊!妹夫——唔——”娄英还说什么,几个仆妇眼,把她一把拉住,一块帕子塞到了娄英嘴里,两人轻巧一夹,把她拖了出去,而荣娘则软着腿,跟娄英身后,二门外,高威连犊车都备好了,娄英带来那点家当也已经收拾妥当了,薛小郎也被请到了牛车上,看到母亲被人拖了出来,脸色大变就要扑到母亲身上,却不想仆妇将娄英和荣娘都塞上了牛车,“启程吧,不然赶不及今天出城。”

    驾车车夫微微颔首,一扬鞭,就驶着犊车外门口走去。

    “夫君。”娄夫人腿软脚软看着高威。

    高威皱眉望着抱着陆希不断啜泣高二娘,呵斥道:“哭什么哭!看你像什么样子?”

    “你们跟我来!”他示意娄夫人和高二娘跟着自己来。

    乐平等三人走后,嘴角噙着矜持优雅笑容,“娣妇,真是好手段,‘心地良善’。”她不是爱装腔作势嘛?这会怎么不给娄氏母子求情了?

    “长嫂过奖了,比起你‘贤良淑德’,我差远了。”陆希巧笑倩兮,你造孽,皇帝下惩罚令,与她何干?

    乐平听到陆希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下巴微扬,“那我这里可要祝娣妇,千万不要像我,不然你也要‘贤良淑德’呢。”

    “多谢长嫂提点,只惜我从不信祝福。”陆希神色怡然道,“想必长嫂收到祝福也不少吧?”

    妯娌两人脸上都带着得体笑容,颦笑间无不优雅端庄,可从两人嘴吐出话,恨不得让所有下人都捂起耳朵,恨不得一句话都听不见才好。

    乐平双拳长袖下紧紧握了握,半晌才从牙缝中吐出四个字,“牙尖嘴利!”说着转身离去。

    陆希也往相反方向走去,她也不乐意和乐平吵架,每次赢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还浪费时间。高严这次能待建康时间不多,明天是她庙见和回娘家日子,后天准备下,大后天他们就要出发去蓟州了,还有一堆事要忙。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就知道了雅安地震了,但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今天起来一看报道,唉,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伤亡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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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都挺肥,可以算两章了,是为了谢谢小康和小狮子给我写长评,谢谢大家留言订阅,我爱看大家给我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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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肉,是这样,以前古人并不知道猪要阉割后肉,才没有怪味,所以一般有钱人都只吃一个月小乳猪,等大家琢磨出来阉割法后,猪肉才彻底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