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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梅道:“恭喜你赢了。”她看向龚平,点了点头。
龚平苦笑一下,倒并无尴尬窘迫。
朴胜妍心中很失落,她没有看见刘雪梅眼中的嫉妒和怒火,这令她很挫败。
“雪梅妹妹,你不吃醋?”
“吃!”
“你不介意我和平哥哥的情人关系?”
“介意,非常介意。”
关雎看朴胜妍眼神咄咄逼人,她走到刘雪梅的身边,挽起刘雪梅的手:“大嫂,我们该上船了。”
刘雪梅淡淡说道:“好!”
朴胜妍放开刘雪梅的手,微微一笑,走到龚平身边,附耳说道:“平哥哥,你要想我接受这个精致盒子,就得还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龚平微微皱眉,这是他不耐烦的表情。
“让阿天跟你去。”
“去干什么?”
“去跟着你,学习一下艾萨克和伍德两个人的赢钱的牌技。”
“我如果不答应呢?”
“实在不答应,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我又不能吃了你。”朴胜妍眼波荡漾说道。
龚平看向阿天:“你已经向阿天说了?”
“当然,昨晚你我幽会后,我就去找了阿天。”
龚平说道:“好吧,我同意阿天跟我去,拿住了艾萨克和伍德后,他们赢你们赌场的钱,都归我了。”
朴胜妍退后一步,说道:“原来你是不想我们跟你分一半?龚先生,你可是我请来的抓千贵宾,你这样算计豪鹰,不太好吧。”
朴胜妍心情不好,就叫龚平为龚先生;心情好,就附耳在龚平身边,叫他平哥哥。她是豪鹰的负责人,恣意任性,豪鹰的其他兄弟都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
“豪鹰的人对我们的尊重程度不够,以朴正学、朴参、金苦水为代表。”
“可我的诚意够。”
“你的诚意也不够。”
“为什么如此说?”朴胜妍的脸色颇为难看了。
“因为朴正学,朴升,金苦水都是你的下属。他们对我的不敬,就是你对我的不敬。就算你无法把控他们,很多事情要在他们的面前让步,这也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朴胜妍哑口无言。
龚平道:“阿天,走吧!”
阿天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站到了龚平的身后。
“再见,朴小姐!”龚平说道。跟朴胜妍握手,一行人上了韩国专线赌船。
在赌船的专业医护室里。
龚平、刘雪梅、关雎、豪劲、大潮、大天、小刀、阿明、阿天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华姿影视的光头雄李正雄,一个是他的保镖阿北。
阿明说道:“雄哥,你的伤好些了没,这是我四哥龚平,他和大嫂来看你了。”
龚平向光头雄伸出手,说道:“雄哥你好,我是鸿程兄弟会的老四龚平。”
光头雄的左手伸出来跟龚平的手握住,他伸出舌头,舌头已经少了一截,他啊啊说道:“——平哥——我错了——”
“你说什么?”龚平一句话都没有听懂。粤语加上还带伤的短舌头,谁都没有听懂光头雄的话。
大天说道:“老四,谁把雄哥的舌头割了一小截,看雄哥这几天饿得好瘦,脸色苍白还带菜黄,雄哥做错事,断他手筋脚筋就好了,割伤舌头这样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这样做的,有些不人道。”
小刀说道:“老四,雄哥舌头不好使,他的保镖阿北舌头没有问题。”
龚平看向阿北,阿北双腿微微发抖。
龚平道:“北哥,给你电话,你把调戏我爱人的事情向华姿的大哥汇报一下情况,说清楚了,两天后船到岸,我就把你和雄哥交给华姿,说不清楚,那我只好请人帮忙了。”
阿北接过阿明递过来的手机,手指颤抖着,终于拨通华姿总部老大南宫凯的电话,电话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谁?”
“我找凯哥。”
“你谁啊?”对方的声音很不友好。
“我是阿北。”
“阿北,阿雄呢?”
“我跟凯哥说话。”
“几天前,凯哥出了点事,现在已经不执掌华姿了,现在公事由成哥羽哥和蓝哥负责。”
阿北一背都是冷汗。
“那么凯哥现在能接电话不?”
“不能,他还在晕迷中。凯哥的兄弟都出去找线索报仇了,我是成哥安排过来守护凯哥的,我们现在就在医院里。”
阿北捏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和成哥羽哥蓝哥都不熟悉,能在这三个老大面前说上话的,就只有雄哥。但是雄哥的舌头还有伤,说话完全无法说清。
“哥,请问你该怎么称呼?”阿北硬着头皮说道,额头上都已经有汗了。赌场回去会经过公海,会停留在公海上赌博一夜,身边的这帮老大,一个不高兴,把他和雄哥丢进公海就完蛋了。就算警察要抓人,也得是这艘船的登记国才有权力抓人。公海杀人,这船不是香港登记注册的,香港警察无权抓人。
换句话说,他们死了就是白死。
“我是阿飞!”对方说道。
“阿飞,我是雄哥身边的小弟阿北,我和雄哥因为调戏了鸿程兄弟会的——”
“我们华姿的所有兄弟都已经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不单是我们,娱乐圈里的社团兄弟们全部都知道了,阿北,你和雄哥做出来的这事情吧,真不地道。如今凯哥出事了,帮里的叔伯和大哥们开了个紧急会议,现在华姿的力量是在查谁出的手害凯哥,你们的事情,恐怕没有老大愿意来管了。不过,凯哥出事,也不排除是鸿程兄弟会的人出的手。阿北,你告诉雄哥,先服软保住性命要紧,回来后再慢慢跟鸿程兄弟会算账——”
“是,我明白了!”阿北的鼻尖上开始冒汗。
嘟嘟嘟!
对方阿飞挂了电话。
雄哥一直看着阿北在打电话,阿北的神情他全部看在了眼里。
阿北拿着电话,头上冷汗滚滚而出,他慢慢跪下去,也不去看雄哥的脸色,先呯呯呯冲刘雪梅和关雎磕头,然后才结结巴巴说道:“大嫂,大哥,我们错了,请饶我们一命。”
龚平看着阿北手腕上雪白的绷带,皱眉说道:“北哥,我们之间的这事儿,你老大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