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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宝强笑着说,我这不好着呢嘛。
宝强抹着眼泪,说,俺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都怪俺来晚了。
我拍拍他的肩,走过去,冲赵子储:“赵兄,是你带他们来的吧,多谢了。”
赵子储摇摇头,说,不必。
回去之后我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给她报了个平安,说我过两天就准备回去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去东北看她。
给我打完之后我又给大白腿打了过去,当时心情非常的激动,颇有种死别重逢的珍重感。
大白腿接到我电话的那一刻突然泣不成声,说以为我真那么狠心,让她等一辈子呢。
我心里涌起一股酸楚感,冲她笑着说,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就差你了,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去接你。
大白腿平复了下情绪,说,好。
之后我又在这里呆了一星期左右,就把煤矿收购的事儿搞定了。
几个煤矿的所有者都是我,崔老板和他那个朋友坚持把煤矿的全部所有权和分红给我,而且崔老板的接朋友免费帮我打理,原因很简答,说要不是我,他们命都没了,就凭我这份仁义,他们就理应帮我。
我跟他们推脱了一番,他们坚持不要,我也没办法,只好打算日后赚了钱再回报他们。
至于短发女人,我也让她入了个份子,答应每年分她百分之十的利润,而至于煤矿以后的安全问题,自然也就由他们家负责了。
签合同后我才知道她的全名叫严泠钦,我颇有些不解,一个好端端的美女干嘛要起个男人的名字。
临走的那天,我特地去杂货铺找了补鞋老者和赵子储告别。
我冲他俩道了谢,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他日我还会再回来,到时候定然要报答救命之恩。
赵子储和老者都说不用了,他们不喜欢别人欠他们的情。
走前我好奇地问老者道:“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林怀安?”
老者扭头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严老爷子跟你说的?
我点点头,说,是,他让我帮忙找找这个林怀安。
老者看了我一会,目光如炬,接着神色一暗,轻声道:“年轻人,听我一句劝,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林怀安,你还是不要找的好。”
我笑了笑,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继续补鞋,冲我说:“那你倘若能找到他,替我带句话,就说山西洪老鬼拜谢他救命之恩。”
我点点头,笑道:“您放心,一定带到。”
跟他们俩告别之后我就走了,当时直接飞回到了我们市,看着熟悉的环境,颇有种久别重逢的归属感,我算是幸运的,毕竟差那么一点点可能就回不来了。
回去之后我先约见的军师,都有些迫不及待要把自己这趟的丰功伟绩跟他分享了。
见到他之后我试探性的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林怀安的人。
军师一脸茫然,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见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把我这一趟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讲。
我本以为他听完这话之后会对我夸赞有加,结果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凝重。
我不解的问他怎么了,咋不替我看到开心。
他看着我说,我开心什么,也就是你命大,要是稍有偏差,现在可能你都已经化成一捧骨灰了。
说完军师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解,问道:“非要这么拼吗?”
我点点头,说,她是我的信仰,搭上命我也不后悔。
军师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从没这么深沉的爱过一个人,所以不是很理解。
我笑了笑,说,心疼你。
说着我从怀里把严老给我的小盒子掏出来,打开后,冲他说:“看,这是什么。”
军师扭头看了眼那个金叶子,一眼就认出来了,面色一变,一把把金叶子拿过去,冲我说:“这是严老爷子的吧?他怎么舍得给你的?”
我笑着说,就因为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人啊,林怀安。
军师不解道:“这个林怀安究竟是什么人?你没问问严老吗?”
我说问了,但是他没说,说既然我不知道,就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跟那个自称山西洪老鬼的说的话差不多,俩人似乎都知道林怀安是谁,但是俩人都不告诉我。
军师点点头,说他确实没听过这个人,可以找人打听打听。
我说除了打听林怀安,再记得打听打听千刃。
我说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千刃,因为赵子储就提了一次,我也没咋听明白。
军师说行,道上的人人多也杂,估计能知道。
军师看了眼盒子里的金叶子,突然笑了笑,说:“看来你是时候去拜访一下金老爷子了。”
我笑了笑,说,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去看金老爷子,自然少不了大礼,您帮我操持一下吧。
军师点点头,说没问题,给他几天的时间就好。
我跟军师刚说定完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我舅舅打来的,语气有些急切,告诉我我妈生病了,需要动手术,最好让我回去趟。
我一下急了,也没问他怎么回事,直接就让人给我订了飞机,当天晚上就坐飞机飞去了东北。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我匆匆忙忙的跑去了病房。
当时我舅舅和我舅妈都在,我妈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闭着眼,脸色有些苍白。
我看到我妈那样,眼眶瞬间就湿了,想要过去看看她,我舅舅和舅妈拦住了我,把我拽到了外面,跟我说让我别着急,医生说现在病情稍微稳定下来了。
我问他们我妈平常身子骨挺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我舅舅叹了口气,告诉我说中午我妈吃完饭回屋躺下不知道怎么就不会动了,你舅妈过去给她送水果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立马就来了医院,做了个彻底的全身检查,才查出来是脑梗。
我一听是脑梗,吓得差点坐地上。
这种病可以说是要命的病,死亡率极高。
我舅舅赶紧安慰我说别着急,医生说我妈这情况不是很严重,但是得动手术,不过动手术的话,就会有风险……
我舅舅说到这里一下停住了,有些哽咽,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问他会有什么风险。
我舅舅说有可能手术之后能恢复过来,但也有可能会偏瘫,还有可能会当场死亡。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手握着脸,低声哭了起来,我舅妈眼眶也红了,不停地抹着眼泪。
我脑袋一阵空白。
这时候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走了过来,说:“你们就是家属是吧,来,签个字,到底要不要手术。”
我猛地扭头看向医生,问:“医生,如果不动手术会怎么样?”
医生说,如果不动手术,可能最多撑一个星期。
我心一下慌了,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道:“我们做,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好不好,你救活她,我多少钱都给。”
医生赶紧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不管是来做手术,都会有风险,所以如果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眼泪忍不住奔涌而出,头一次知道原来也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医生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问我:“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她儿子。
他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说:“儿子,亲生的?”
我点点头。
他有些疑惑的道,不对啊,我们给病人做过体检,她没有生育能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