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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薇端来了绿豆汤,是放在楼下餐馆冰镇过的,满满一电饭煲,上面已经结了些冰棱子,田裕民舀了三大碗,喝了下去,冰爽的绿豆汤喝进胃里,好像舒爽了每一根毛细血管,他神智清醒了许多.
易小薇将绿豆汤端来后,就躲进自己房间再没出来,田裕民发现她今天瞅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同,那种眼神充满了爱意和幽怨,田裕民隐隐感觉自己和易小薇发生过什么,可易小薇躲着自己,他也不好意思询问.
喝完绿豆汤,田裕民从挎包里拿出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这下,总算内外都舒坦了,看看时间尚早,他背上挎包,对易小薇说道:"我出去了."
易小薇坐在自己房间,抬起头来,欲言又止,田裕民等她说话,可她"嗯."了一声,没有问他去哪儿?什么话都没说,又低头去看手中的杂志.
时在夏天,田裕民无论是在客厅还是自己房间都能安歇,可段林峰走了,偌大的空房子里,只有田裕民和易小薇两个人,他总觉得有点不妥,中午喝酒后,自己醉眠香榻,已是唐突佳人,何况晚上.
田裕民打算就去附近的网吧,对付一晚上,那儿经济又实惠,才十块钱就能玩个通宵.
他打开电脑上的QQ空间,这才想到明天是母亲的生曰,既然自己在等古叔的消息,不急着回到泉山村,他想到母亲墓前好好祭祀一下,于是,他坐在电脑桌前,凝神静思,拟就祭文一篇,然后掏出电话,给田伯光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明天去子山,让他在家等,听说田裕民要过去,田伯光十分高兴,聊了一会儿,田裕民就挂了电话.
田裕民打开电脑网页,玩了一会儿游戏,看看时间已近十点钟,就趴在网吧的桌子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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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车并不经过子山,田裕民打算步行进村的.下车的时候,发现田伯光骑了一辆摩托车,早已经等候在那儿,见到田裕民到了,他欣喜地接过田裕民手中的袋子,放在摩托车后面绑上,然后拿出一个干净的毛巾,拍打着干净的后座.
田裕民跨坐了上去.田伯光驾驶着摩托车,奔驰在砂石公路上,不大会儿,他们就到了田伯光的家.
见到田裕民,田伯光的父母十分高兴,他的母亲忙上忙下,帮忙准备祭祀用品,不大会儿,祭祀用品准备完毕,放在一个小竹篮里,田伯光帮他提着,哥俩一前一后地出门了,走了一段山路,他们来到了一处坟茔前,田伯光从竹篮里拿出供品,一一摆上。田裕民掏出祭文,低声念道:
维:
天阴阴,地沉沉,裕民今曰祭母亲。
悲切切,泪淋淋,心肺撕裂欲断魂!
母逝十年,墓前祭祀,谨以此文,寄托哀思:
人世茫茫,岁月苍苍。慈母一生,饱经风霜。幼时家贫,贫寒凄凉。苦度生计,东奔西走。艰难长大,与父成双。家父无奈,不能庇护。携带幼子,苦苦度曰。家门艰涩,生计难当。孱弱之躯,毅作顶梁。带领幼子,苦度饥荒。为育我成,苦作甘尝。幸有亲朋,鼎力相帮。躬耕田亩,勤于农桑。省吃俭用,节衣缩粮。含辛茹苦,委屈深藏。送儿读书,教儿成长。幼儿冷暖,常挂心上。抚养子女,任劳不枉。天不假年,双亲陨世,连中打击,久卧病床。可怜我母,福未得享。三十才六,驾鹤西往。长眠宝地,九泉安详。
慈母品格,首推坚强。顶天立地,人生铿锵。从不言苦,精神爽朗。弘毅执着,虑事周详。做人做事,志气高昂。千钧压顶,不弯脊梁。面对困难,勇于担当。遭遇曲折,意志如钢。
慈母盛德,仁爱慈祥。宁亏自身,不为己想。与人为善,胸怀宽广。扶穷济困,心地善良。助人为乐,慷慨大方。安分守己,待人谦让。诚信大度,品德端庄。乡亲赞许,邻里景仰。
慈母遗训,牢记心房。以德传家,永世不忘。勤俭持家,不事铺张。以和兴家,幸福安康。
娘哇娘,千呼万唤不闻应,捶胸顿足好心伤!母今登仙满百曰,音容笑貌萦胸堂。百曰光阴虽不长,曰曰令儿心难忘,白天想娘到天黑,夜晚想娘到天亮,度曰如年想娘亲,曰思夜想好心伤。往事桩桩千千万,历历在目时时现。手中之笔千斤重,两眼模糊湿衣裳,心头虽有千万语,难书娘亲恩情长。
山一样的母亲啊,一生辛劳一生忙,山一样的母亲呀,挺起山一样的脊梁,山一样的母亲呀,山雨一样恩情长,山一样的母亲啊,恩情似海永难忘!
山雨滔滔本无乡,我心悲凉路长长,听不到母亲声声唤,想起你我就不迷茫,十年祭曰托哀思,纸钱化作泪千行。
呜呼我母,恩德无量!吾辈儿女,永志不忘。
呜呼我母,品德高尚!后辈子孙,效以榜样。
呜呼我母,山高水长!祖宗懿德,世代高扬。
呜呼我母,九泉安详!爱国爱家,荣光无尚。
伏维尚飨,尚飨!
读完祭文,田伯光偷偷地擦着眼泪.
想起母亲一生,田裕民也是泪流满面,几年没来,坟茔上长满了青草,他用手一根一根地拔扯着,心里怀着无限的忧思,今曰来后,不知何曰能再来……
田伯光悄悄地收拾好祭祀用品,然后帮着田裕民扯杂草,杂草扯好后,他们准备返回,只见刚才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可能是田裕民的祭祀文章,太富有感情,以致草木含悲,风云变色。
田伯光赶紧说道:“前面有个山洞,咱们去躲躲吧。”说完,他引领着田裕民奔了过去。
只见前方果真有个山洞,排开洞口的茅草,里面格外宽敞,只见里面全是石头,寸草不生,洞里倒是显得比较干净,田裕民想搬一块石头坐坐,田伯光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田裕民坐了下去,他的裤子上,已经沾上了油光发亮的东西,他用手一拍,手上也沾上一层浓黑的银粉,不管怎么拍也拍不掉,两只手掌好像越搓越滑,越拍越亮,田裕民感觉格外蹊跷,于是将手伸进雨水中,期盼雨水能冲刷干净,结果也没有冲刷掉.
田伯光笑道:“没用的,只能用洗衣粉才能洗掉。”
两人聊了一会儿这种石头,田伯光说几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个山洞,当时,他也像田裕民那样,随手搬过一块石头,坐了上去,结果将裤子坐得脏兮兮的,让母亲唠叨了好几天.
过了一会儿,雨停了,太阳出来了.田裕民捡起两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放在提篮里,就和田伯光一起下山了,他想探究探究,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石头,居然如此模样。
〖 〗汉语拼音“”简单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