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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在这样的情形,她就算是生存下去,以后想要重新恢复实力,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身为一个修真者,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废了。网8
遭受这样的打击,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这个恬静淡薄的女孩子,一直都是这样站在别人的角度为别人着想。
这个时候,其他几个被囚禁在水牢之中的人,也现了大厅里的动静,当他们看到周良一拳击昏了四个通天剑派弟子的时候,激动地挣扎了起来,和纳兰若曦一样,这些人都被赤红色的道纹铁链锁住,浸泡在寒水之中,却没有被废掉道家真气修为,所以精神状态要比纳兰若曦好了很多。
“兄弟,救救我们吧!”
有人抱着一丝希望求援。
“这位兄弟,我是大辽修真国“真元宗”掌门之子,你快救我,等我出去,一定会重重谢你!”
“是啊!小兄弟,帮帮我吧!弄断这镣铐,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其他人也激动万分地求救。
周良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纳兰若曦的身上,闻言头也没有回,只是随手抓起一柄掉在地面上的飞剑,反手一剑挥出,洒下道道剑光,咻咻咻几声,将捆缚在剩余五人身上的手铐脚镣全部瞬间斩断。
五人狂喜,连声道谢,从水牢之中挣脱了出来。
“多谢这位兄弟,外面生了什么事情?“通天剑派”的人走了吗?”
一位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向周良道谢,看起来彬彬有礼,儒雅潇洒,方脸阔口,颇有一股英气,言语之间透着感激,他大概在道王六层之境,被这里的原始道纹力量压制到了大道师境界左右,尽管没有被废掉修为,但是神色也极为疲惫。
在这人说话的时候,其他四位被救的修真者中有三人,竟然看都没有看周良一眼,仿佛忘记了之前求救时候的允诺,第一时间直接穿过大厅狂奔进了甬道,朝着外面逃生去了。
周良眼眸之中涌过一抹寒意,没有在意这三人,目光落在说话之人的脸上,微微皱眉,道:“为什么你的道家真气修为,没有被废掉?”
方脸阔口年轻人叹息了一声,答道:“我是男人,没有人刁难,这位姑娘……”他指了指纳兰若曦,惋惜且钦佩地道:“这位姑娘国色天香,气质出众,被擒来以后,有位姓花的“通天剑派”弟子看上了她,要她做自己的侍妾,你这位朋友誓死不从,让那姓花的很没有面子,于是出手废掉了她的修为,将她捆缚在水牢寒水之中,扬言要让你的朋友受尽煎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忍不下去的时候,主动去求他,主动……主动……”
说到这里,方面阔口年轻人有些犹豫。
周良的眼眸之中,闪烁着足以燃烧一切的火焰,冷冷地道:“主动爬到他的胯下去伺候他。”
砰!
周良一拳击在地面,遍布着原始道纹的地面如同豆腐一般直接被洞穿。
方面阔口的年轻人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他之前看到周良徒手拧断赤红色道纹链条,就已经相当震惊,现在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量,原始道纹的可怕他很清楚,就算是在他实力全盛的时候,一拳砸下去只怕也勉强留个印痕而已,可这个愤怒的年轻人一拳居然直接洞穿……
他暗中猜测,周良的实力,只怕已经是快要接近道宗就境界了吧?
感受到周良的怒火,方面阔口年轻人顿了顿,忍不住又问道:“这位兄弟,外面到底生了什么?难道“通天剑派”的人已经撤走了?还是……他们已经被你击败了?”
周良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也没有生,我是悄悄潜伏进来的。”
话音未落。
“啊?什么?“通天剑派”的人还在?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我得赶快逃,被他们反应过来,就完蛋了……”最后剩下的那后一位被救者惊呼一声,顿时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足朝着甬道狂奔过去,竟是丢下了周良等人狂奔逃命去了。
周良冷冷一笑,回头温柔地对纳兰若曦道:“若曦师姐,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为你报仇的!”
纳兰若曦服下了疗伤药之后,气色好了很多,体内还有周良的炎阳真气支撑,那种痛苦的感觉被压制了下去,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缓缓站起来,静静地看着周良,道:“周师弟,“通天剑派”的人……很厉害!”
简单一句话,却将她心中的关切和担忧表现的淋漓尽致。
像是她这么淡漠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周良轻轻地挽住她的手,源源不断的炎阳真气顺着纳兰若曦的经脉涌入她的身躯,不断地滋养温润着被破坏的真气通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胸有成竹地道:“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纳兰若曦怔了怔。
是啊!仔细想想,从进入门派到现在,周良创造过太多太多的奇迹,每一次都是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之下不可思议得逆转了局面,以至于一直在背后默默关注和祝福周良的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对这个小师弟有了盲目的崇拜和相信。
既然他说有把握,那就一定可以击败“通天剑派”的人吧!
纳兰若曦不再说什么。
旁边那方脸阔口的年轻人被周良这种破釜沉舟的气势给振奋了,他想了想,眉毛一掀,极为严肃地道:“小兄弟,在下曾轶可,虽然实力不足,到时候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曾轶可绝对不是贪生怕死知恩不报的人,一会儿战斗开启,我可以帮您照顾这位姑娘,你放心,哪怕是死,我也绝对不会让“通天剑派”的人靠近她。”
周良扭头看了他一眼,仔细打量,目光如电,锋利不可逼视。
曾轶可的表情严肃。
“好。”周良拍拍他的肩膀,“记住你说的话。”
曾轶可觉得一股炙热气流顺着肩头涌入体内,然后惊讶地现,这片区域之中原始道纹对于自己实力的压制,竟然瞬间被弱化了许多,自己可以运转的道家真气修为重新又回到了先天道灵之上。
他是怎么做到的?
曾轶可完全看不透周良。
事实上他对周良和纳兰若曦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好奇,为什么周良如此强悍神秘的实力,但是身为师姐的纳兰若曦实力却很低,大概也只是先天道灵境界而已,这一男一女关系有些暧昧,到底是来自于哪个门派?
“走吧!”
周良挽着纳兰若曦的小手,源源不断地注入力量,朝着甬道之外。
五百多米的甬道,周良走的很慢,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来到了地面,纳兰若曦的实力被废,走了这么一点路额头上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微微喘息。
眼前一亮。
三人终于走出了地下水牢。
已经是天色微明,远处的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在踏出地牢的第一时间,周良的目光微微一窒,旋即脸上露出了极为开心的笑容,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而一直跟在身后走出来的曾轶可,却在这一瞬间,突然脸色一变,神色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
因为
在地牢的出口,密密麻麻地沾满了人。
最少也有四五十位“通天剑派”的弟子,全副武装,正在冷笑着看着三人,如同看着自投罗网的麻雀一般,他们簇拥着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年轻人,这人坐面容倒也极为英俊,可惜高高耸起的鹰钩鼻,和嘴角始终挂着的一丝阴鸷残忍的笑容,却破坏了整个人的气质。
他坐在一把极为厚重大的椅子上,手肘放在椅子扶手撑着下巴,百无聊奈地打着呵欠,抬头看了一眼周良三人,目光冷漠而又残忍。
之前逃出去的四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口角流血,重新戴上了手铐脚镣,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紫袍年轻人椅子前面,年轻人的脚,踩在其中两人的脸上。
“哈欠……你终于出来了呢!”紫袍年轻人又打了一个哈欠,讥诮地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闯进我“通天剑派”的营地地牢,原来是一只可怜的小耗子,害得我等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让人失望……无聊啊!”
“嘿嘿,小子,想不到吧!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最后还不是被现了……”身穿白袍的络腮胡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看到周良牵着纳兰若曦的手,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桀桀怪笑道:“怪不得这个小,宁死也不愿意伺候我,原来还有个小白脸情郎呢!哈哈,有意思啊!”
其他“通天剑派”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络腮胡花大虫花师兄喜好女色,在这些弟子之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纳兰若曦的确是姿色出众,更难得的是,她那种圣洁端庄的气质,让人在自惭形秽之余,忍不住会产生一种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玷污圣洁,都是足以令他们热血沸腾的事情。
周良的目光,落在了白袍络腮胡花大虫的身上。
就是这个家伙,昨夜霸道地抢走了赵伦和林鼠的酒肉,还将两个人打的重伤呵斥了回来。
“是他吗?”周良轻轻地问道。
纳兰若曦点点头。
“哈哈,小子,怎么着?看你的意思,是想要为自己的小情人出气报仇啊?”花大虫淫……笑着摸着自己的络腮胡,戏谑地道:“你以为你是谁?说实话,我得好好感谢你,你这个小情人不是宁死不屈吗?桀桀,等一会儿我打断你的双腿,让你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到时要看看,你这个小情人会不会为了救你,乖乖爬到我胯下求我!”
纳兰若曦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愠怒。
“哦,打断双腿吗?”周良面色平静地点点头:“听起来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话音未落。
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下一瞬间,一声惊呼传来,接着是杀猪一般的凄惨嚎叫。
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
众人定睛再看时,瞠目结舌地现,原本趾高气昂的花大虫,居然在瞬间被周良从人群之中揪了过来,一条腿反关节朝后九十度弯曲,白色的骨茬穿透了血肉,从衣服里面刺了出来,大片的鲜血从伤口断裂之处喷涌出来,染红了地面……
所有人齐齐地打了一个冷战。
这样的伤势,实在是太过可怕。
剧烈的疼痛让花大虫一张脸几乎变了形,双手抱住断腿杀猪一样嚎叫,眼泪鼻涕在这一瞬间都齐齐流了下来,惨不忍睹。
快!
实在是太快了!
刚才那电光石火的一瞬,根本就没有人看到周良是如何做到的,这么多的“通天剑派”的弟子,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和救援,在眼皮子地下被周良将人虏了过去,而且关键是花大虫本身也是一位道皇境界的高手啊!居然连一瞬都没有能够抵抗……
一直兴致缺缺地坐在椅子上面的紫袍阴鸷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笑了起来:“呵呵,有点儿意思,想不到还是一只会咬人的老鼠,好久没有打老鼠了……今天运气不错,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周围“通天剑派”的弟子们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心中麻。
他们很清楚王朔师兄口中的“玩”是什么意思。
那意味着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和每一丝血肉,都会被一点一点地撕碎,你会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被碾成肉酱,在你死亡之前,你会感觉到难以形容的痛苦和恐惧,那种滋味,绝对会让你痛恨自己为什么会降临到这世上。
曾经有无数个铁汉,在王朔师兄的手段面前,痛哭哀嚎求一死而不可得。。
王朔一向只对高手感兴趣。
虐杀高手天才使他血脉喷张。
很平常的话,从王朔的口中说出来,总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