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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辰时太阳已经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一辆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奔跑在去南埠的土路上,驶到后坡村时,四轮马车开始减速,后坡村旁的土路,郑钰铭在这里设了拒马关卡。
南埠在此设关卡的理由就是南埠没有防护,守住后坡旁的土路,歹人要去南埠就得翻沟爬坡越河,拒马起到阻止和迟滞歹人的作用,减少大规模匪人进犯。
拒马关卡并不向过往行人车辆收费,这里晚上封闭,拒马旁修建了瞭望塔,供值守守卫值夜。白天移开留一条仅能通过马车的缝隙,让行人和马车经过。护卫会跟行人和车主说话,是达城口音就放行,如果不是,就得盘查一下,护卫的任务就是检查有没有可疑人士。值守护卫都由山谷巡逻队队员担任,这些护卫不是额头有梅花印记,就是脸庞上刻有奴字。
四轮马车速度减慢,慢慢通过缝隙口,因为天气炎热,四轮马车车厢上的车窗大开,一位瘦小的四十岁左右的贵族坐在车上,拒马旁的护卫对这位贵族已经非常熟悉,马车经过时,一个个朝马车上的贵族行了简单地敬礼。
四轮马车慢行过拒马缝隙后,便放开速度奔跑在平坦大路,从后坡到南埠的路已经修整得很平坦很宽阔,下雨天车辆也可以飞速奔跑,原来的泥土路已经变成砂石粘土硬路。细碎的砂石是从长河河道捞挖上来的。
“这陈理事怎么三天两头往南埠跑?”一位皮肤黝黑的护卫问身边脸上有麻点的同伴。
“定是想到咱们大人的知事府寻吃的。”麻子同伴回答得斩钉截铁。
“怎么会,他可是达城最大家族的族长,三天两头跑来见咱们大人,就为了到知事府寻吃的?”这黝黑皮肤护卫不相信。
“怎么不是,去年这族长就常来找大人要红薯,今年咱们山谷和南埠多了很多新鲜吃食,更把这位大人引得大热天巴巴地往这里赶大唐弃妇全文阅读。”麻子奴隶去年时常跟随郑钰铭去南埠,亲耳听到郑钰铭威胁陈蒙,再讨吃红薯,今年就不给陈氏红薯苗。
“嘻嘻,这些大人想讨吃的吃食,我们经常享用。”黝黑护卫突然笑起来。
“嘘!不要在外面乱讲,范老师说我们要低调,要让其他贵族老爷知道我们吃得比他们都好,肯定会责备我们大人的。”麻子奴隶马上警告同伴。
黝黑皮肤是今年五月才被挑到巡逻队的,跟外界打交道不够谨慎。作为老队员,麻子护卫有责任教导新同事。
黝黑奴隶一个激灵,双目四扫,发现关卡旁除了队友,没有杂人,心才放了下来。这个皮肤黝黑的奴隶,是去年年底进的山谷,是郑楚两人在达城奴隶市场买的最后一批奴隶,自那以后,山谷增加的新成员除了达城大牢中的罪匠,其他就是跟山谷定了合约的外国平民。
郑钰铭对奴隶的信任度超过对那些定了合约的平民,像保护山谷和南埠安全的重任,都是选用奴隶。巡逻队的职责很重,也很辛苦,但他们的待遇也是一流的。除了每月有四金工资,山谷中种植出来的新鲜蔬菜,总是优先供给士兵和巡逻队队员所在的食堂。巡逻队队员的日子,在吃穿上面,不比达城的小贵族们差到哪里。
陈蒙斜躺在车座上,感受着马车的飞速,自南埠到后坡的沙石路铺好后,马车每次行驶在这段路上,陈蒙的心就在飞扬,飞快的速度,让他有种骏马奔腾在草原的畅快。从车窗往外看,只见道路两旁的绿树唰唰往后退,这些树木还没有长大,一些树种在达城地区不曾见过,据说都是从山谷中移植出来的。车窗外最让陈蒙羡慕的是一一片片分割成块状型的水稻田,水稻田越多,说明南埠的水利建设建得越好。
后坡到南埠的道路修整以后,原来骡车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现在只要半小时,快马行驶的话只要十几分钟,陈蒙的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速度跟快马差不多,十五六分钟后,马车放缓速度到了村口,才到村口,就有个老头拦在马车前,行了礼后,递给车夫两个布袋,这两个布袋是系在马屁股后面兜粪的,防止马儿在村子里随地拉马粪。
“小老儿,这次偶家自带了。”车夫拉住马缰绳,没好气地拒绝。
老者歪头看到两匹马屁股后已经系着布袋,被车夫口气顶撞也不生气,只是朝着四轮马车鞠了下躬,便跑回村口一棵大树下坐好,眼睛再不看陈蒙的马车,只是紧紧盯住大道,等待下一辆车辆到来。
老者五十出头,这个年龄在这时空已经算老人,荒年是妥妥要被送山。南埠这两年粮食丰收,家家不愁吃穿,对老人就不嫌累赘,老人吃得好,穿得好,身体反而比原来健康。
南埠缺少劳动力,郑钰铭就没让这些还能干点轻活的老人闲着,除了南埠村的卫生包给老人打扫,还要向村人和外地人宣传南埠的清洁卫生制度,保证南埠有个干净的生活环境。
对于那些进村的车辆,为了防止畜牲随意大小便,老人要在村口蹲守,给进村的车辆发放兜粪的布袋。这些布袋不是白给,必需付钱,你如果不想买下,离开的时候可以退还给老者,老者会把布袋钱奉还。
南部村的卫生大队成员一共有十几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他们每个月可以从知事府领到两金的工资。卫生大队的老者很珍惜自己的这份工作,一是有收入,二是让他们感觉自己对村子有用,不再是只能浪费粮食废物。
陈蒙刚到南埠非常不解郑钰铭的洁癖,但来次数多后,才发现南埠干净得让人舒心,村子没有肮脏的垃圾,没有发臭的动物粪便,也没有人随地大小便,因为南埠村在显眼的地方,盖了两间砖瓦更衣室,更衣室有两个门,一个门上写着男,下面画了男子模样的人影,一个门写着女字,女字下是有着女性特征曲线的身影。不遵守卫生规章是要被罚款的。
最近几次,陈蒙从南埠回到属地,总有种别扭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封地上牲畜粪便发出的味道异常难闻,随处大小便的平民很刺眼乐为仙全文阅读。陈蒙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在自己封地也施行南埠的卫生规章制度。
“郑知事!郑知事!快来迎接老夫!”陈蒙一进知事大门,就冲着郑钰铭办公处大喊。
“陈理事快来喝杯清茶。”陈蒙进知事府前,就有护卫通报了郑钰铭,郑钰铭在陈蒙大嚷时,已经站在办公室外的长廊迎接陈蒙。
“好!好!老夫正口渴。”陈蒙的眼睛笑成一条细缝,他喜欢郑钰铭这里的清茶,这种茶不放盐煮,直接拿烧开的泉水冲,冲泡后的茶形很美、汤色嫩绿明亮,香气鲜高,滋味鲜醇,每次品尝,都有种雅士般的感觉。
郑钰铭打量这个闭着眼用鼻子闻茶香的陈氏族长,有点好笑。刚开始陈蒙为了红薯跑南埠,后来为了四轮马车合作经常来南埠,现在是为了他这里的茶和中午的午餐。郑钰铭不习惯喝煮了地茶汤,山谷四周的新生茶叶采摘下来后,自己炒制成茶叶。知事府的午餐蔬菜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品种,大部分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陈蒙坐下喝了杯茶后,从袖兜里掏出一张图纸递给郑钰铭。
“你看下,这样的外形可好?”图纸上是一辆四轮马车的外观,是陈氏敬献给吴王的贡品。陈蒙也在跟公子光进康都朝拜的随从名单上。
“嗯,不错,已经很华贵了。”郑钰铭接过图纸看了下,车辆外表很华丽,符合吴王的身份。
“南埠的乐艺准备得怎么样了?”陈蒙得郑钰铭夸奖,神色微微得意,如今车行生意不错,订单已经排到年底。
“正在训练。”郑钰铭叹了口气。
别墅里可以做贡品的东西太多了,随便拿个出去,都是稀世珍品。没想到公子光对去年范津表演的口技印象深刻,直接要求南埠贡品用乐艺代替。范津听后大惊,他在吴王都就是因为口技技艺太好获罪,这次去要是再发生这样情况,再被定了死罪怎么办?
郑钰铭不觉得范津在吴王都已经表演过的口技还会引起轰动,他和楚朝辉商量了一下,决定挑选几个懂点音乐的奴隶,演奏具有现代中国风的乐曲出出风头,为南埠挣点知名度。财名得藏,才名得扬,这时代的贵族崇拜名士。
郑钰铭小学和初中学过古琴。郑母和郑父跟所有望子成龙的天朝父母一样,想让儿女多才多艺,郑钰铭和姐姐从小学开始,就被郑母送到各个兴趣班,一溜的兴趣班下来,郑钰铭学古琴学得最快,郑母被郑钰铭的古琴导师一番忽悠,觉得自己儿子有指望成为音乐泰斗,便花费了大价钱为儿子选购了一把古琴,那时郑家还只是普通工人家庭,这把古琴一买,郑家全家吃了一年的素菜。
本来对古琴有兴趣的郑钰铭,对古琴开始反感,虽然古琴导师一直强调郑钰铭有天赋,但在郑钰铭的抵触之下,考进高中后,便不肯再去上古琴课。郑钰铭大学毕业,走上社会,回想自己少年时的幼稚行为,深感对不住父母,这把让郑家全家吃了一年素的古琴,被郑钰铭携带到了花木基地,闲暇时,郑钰铭会拿出弹奏几下。
有了这点基础,郑钰铭才拼凑出一支乐曲,准备在山谷里挑选些人出来弹奏,不想挑选时才知道,平民和奴隶里没有会演奏音乐的。
大秦虽有民间小调、自娱自乐的歌舞,却是登不了大雅之堂,大雅之堂就是宗庙和朝廷。平民百姓既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接受、欣赏,无缘进入到、参与到达官贵人们的乐歌和乐舞之中去。在统治阶级的心目中,音乐舞蹈是礼丁的一部分,是政治上的等级统治的辅助工具,作用就是维护等级制度和政治统治,就如同奴仆必须为主子效力、服务一样,因而作歌献舞都是专为贵族们表演的艺人。
山谷中除了范津和几个罪民,再无通晓音乐的奴隶和平民,音乐和文字一样,被贵族们垄断。这几个挑选出来的罪民跟范津一样,原来是艺人身份。
这样拼凑出来的演奏班子,就是赶鸭子上架,好在这段曲子不长,只有六七分钟,到九月九还有两个月,日夜排练,到那时应该演奏娴熟嫌妻贵女。
陈蒙在郑钰铭办公处喝了一上午茶,在知事府吃了顿午饭,睡了个午觉,直到下午四点才坐车回去。
陈蒙一走,几个工厂管事便全从厢房走出来,排队到郑钰铭办公室汇报工作。这几个工厂管事大部分是额头有梅花印记的奴隶。
“大人,五十料新船可以提前两个月下水。”木船厂同时开工了两条二十料和一条五十料的木船。接到九月九要去康城朝拜的消息后,楚朝辉下令船厂先全力赶制五十料的大船。船厂负责人今天是来报告好消息的。
“嗯,让财务给工人发奖金。”郑钰铭批了个条子给木船负责人。
木船负责人接过批条,满脸春风地离开。
“护卫队这次增选人选已定,名单在这里,请大人过目。”马仁递上一张白纸,他被临时选派到南埠训练护卫。四个连长是轮流来南埠带队,半个月一轮换。
郑钰铭接过白纸,看了看名单,又看了看名单上人员的家庭信息,在纸上签字,递给马仁到档案室立档。
马仁走后,吴大抹着汗进来了。
“大哥,快来喝杯凉茶。”郑钰铭拿起茶罐给吴大倒了杯茶。
“这天太热了。”吴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一杯不觉解渴,又倒了两杯喝掉方才觉得过瘾。“二弟,房子都租出去了。”
吴大所说的房子,是原来被火烧后重盖的商铺和作坊,重盖的商铺全部是二层高的砖瓦房。除了酒店和客栈由知事府经营,其他商铺都对外出租。一些货郎和商人已经感觉到南埠的商机,对外出租的商铺都是被他们租赁。
“大哥,你不要太辛苦,注意点身体。”郑钰铭发觉吴大消瘦了好多,不过精神却比原来好许多。
“嘿嘿!为兄忙得高兴。”吴大裂嘴一笑,这种忙忙碌碌的生活很有意义,因为它的效果很厉害,南埠有一种一天一个样的改变。
郑钰铭目送吴大离去,心里遗憾租商铺的人中,没有南埠村人。
如今的大秦,跟原时空的春秋战国相似,商人的地位也是等同。在这个时期,商人并不低贱,不是谁都可以去经商,经商的一般都是贵族身份。诸侯各国割据,他们需要流通,需要互通有无,君主们欢迎商人,但也提防商人,入境车辆人数都有限制,越有实力和后台的商人,行走各国越便宜。没有人脉,普通平民是经不成商的。
像吴牧这样的小商人,也是有着贵族血脉,懂一些文字和贵族礼仪,能被楚地贵族认同,可以在楚地贩卖布帛。后来有了郑楚两人的财力支持,才真正打开楚国市场门户。
太阳西下时,霍思中兴冲冲跑了进来。“大人,楚大人的船回来了。”
“哦,船过南埠没有?”郑钰铭一喜,站起身就往外走,这已经是楚朝辉第二次偷偷去唐了。
“没有,我看到大船就回来禀报的。”楚朝辉去唐的木船是二十料的大船,南埠码头再没有比这更大的船只,霍思中一看长河有这么大的大船从南驶来,就知道那艘船是楚朝辉乘坐。
楚朝辉所坐的木船不会在南埠上岸,郑钰铭也不去码头等待,跟霍思中两人骑马回了山谷。回到山谷在别墅没有下马,直接驶往山谷西部码头。赶到码头时,正好看到楚朝辉从跳板上上了岸。
“朝辉,卫青呢?”卫青跟楚朝辉一起去的唐。
“我让卫青从唐去吴都城,到吴都城见过余奎再回来位面末日之旅。”楚朝辉走到郑钰铭身边,盯着他细看,两人说的都是普通话,不怕旁边人听懂。
楚朝辉如果不是因为身材太高大,会吸引人注意,他倒非常想潜进吴王都,摸摸都城的情况。
从南埠去一趟唐国,坐船来回要四五天,加上楚朝辉在唐国境内逗留了几天,两人有十天的分离了。郑钰铭询问卫青的话说完后,明明有许多事要商量,要讨论,却在楚朝辉贪婪的目光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的马得借我骑了。”楚朝辉从郑钰铭手中接过马缰绳,翻身上了马。“来!上来!”坐在马上的楚朝辉微笑,落日的余辉映得他的脸分外刚毅。
郑钰铭的手刚搭上楚朝辉的手,就被一股力道一下拉上了马,他被楚朝辉拉到了身前。
“钰铭,坐好了!”楚朝辉的嘴巴贴着郑钰铭的耳朵,两手围住郑钰铭的身子控制马缰绳。
郑钰铭感觉脸在发烫,他觉得自己够蠢的,来接楚朝辉竟然没想到把他的马带来。现在两人一骑,楚朝辉把他搂得死紧,在这种炎热天气里,郑钰铭有种要中暑的症状。
郑钰铭很幸运,没有热得中暑,因为霍思中发现郑钰铭忘记给楚朝辉带坐骑后,贴心地把马匹送来了。
山谷中的人吃过晚饭后,在一块空地上燃起驱蚊草,点起火堆,搬了小木凳在火堆不远处坐着。山谷演奏队就是在这里接受郑钰铭的指导。山谷中的人们一吃完晚饭,就会聚集在这里看演奏队排练。
郑钰铭谱写的音乐使用到的乐器有鼓、古琴、二胡、笛子、羌。演奏人员太缺,只有演奏鼓和羌的人员齐全,古琴、二胡、笛子都没人会演奏,需要教导,二胡交给了范津,笛子挑了个少年练习,古琴由郑钰铭手把手教一位原来弹奏过古筝的艺人。二胡和古琴是别墅里现成的,二胡是郑钰铭爷爷的遗物。笛子和鼓是山谷匠人制作,羌是跟蔚山君府索要来的。
排练都是一小段一小段进行,山谷中的人们听不到完整的音乐,即使这样,人们也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郑钰铭做示范弹奏时,人们都是竖着耳朵倾听。山谷中几位少女更是痴迷地盯着郑钰铭。
演奏队练习到亥时快结束才停止,空场上的人们恋恋不舍地离开,驱蚊草堆已经燃尽,火堆被扑灭,不大一会,山谷便安静下来。
郑钰铭回了别墅,拎了桶井水倒在楼下浴池,渗了一瓶热水到浴缸里,没有自来水和电,洗澡只能在浴缸里洗盆浴。别墅装热水的热水瓶有三个,郑钰铭和楚朝辉在别墅使用的热水,都是靠热水瓶供应。
郑钰铭洗完澡,套了条裤衩就想往上楼,刚出浴室门,就被一个高大的黑影一把搂住。
“钰铭!”楚朝辉呼吸急促,在郑钰铭洗澡时,他已经站在浴室外思想斗争了半天,傍晚搂抱的感觉一直不能消失,在二楼听了半晚郑钰铭悠扬的古琴乐曲,越发心情澎湃。
郑钰铭刚出浴室时突然被楚朝辉抱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楚朝辉按在墙边吻住。楚朝辉的吻很急,里面带着强烈的欲望,郑钰铭那种要中暑的感觉又来了。这次郑钰铭依然幸运,他还是没有能够中暑,因为木头正对着楚朝辉狂吠。
楚朝辉抱住郑钰铭又啃又舔的动作,让木头以为楚朝辉在对他主人行凶,保护主人是木头终身职守,为了主人的人身安全,木头奋不顾身朝着歹人狂吠,并用它的小狗牙咬住歹人的裤脚直往后拖,一声‘嗤’响,歹人裤脚撕裂,搂抱在一起的两人被迫分开。
挽救了主人的人身安全后,木头紧守在主人身边,只要歹人敢近主人五步之内,木头就呲牙威胁,歹人面对木头的英勇,终于败退,无奈回到了自己房间。
木头觉得,主人肯定是很赞赏它的英勇,因为主人抱着它笑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