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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踱着方步,噙着一抹坏笑说道:“你要是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我就支持你!还可以做你的内应哦,考虑一下?”
叶飞鸿:“为一口吃的就把你家主人卖掉啦?啧啧。”
八哥沧桑远眺,目露怅惘之色:“唉,我也没想到主人竟然这样花心……”妈的,老子却回回相亲失败,有望一辈子做单身狗。
羡慕!嫉妒!恨!
“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希望不大,”八哥显然是那种自己郁闷了,就势必要波及旁人的性子,遂贼兮兮地说道,“这年头儿,异性恋是异端,别看你长的不错,叶飞鸿也很帅呀!我看主人明显对他更有性趣的样子嘿嘿嘿……”
它寻思着,莫非自己努力错了方向?也对啊,它的相亲对象为什么非要是母八哥呢?!
真是茅塞顿开的感觉。
叶飞鸿却并没有被这只八哥的话所激怒。
大美女阿玄撩一撩自己顺滑的长发,软软糯糯、语出惊人地说道:“没关系,大不了我和叶飞鸿都嫁给你家主人,还可以愉快地玩三劈哦~嗳你知道什么叫三劈吧?”
这样黄暴的话,在一个顶级女神口中说出来,真让人大跌眼镜啊!
虽然听众只有一只八哥儿。
“这、这这……”八哥鸟嘴长大,世界观被彻底刷新,叹为观止道,“我的天呐,这、同样都是人生赢家,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我主人这命啊!”
叶飞鸿古怪地看着这只鸟儿,道:“你说谁是人生赢家?”
八哥于失落中仍理直气壮:“我呀!”
叶飞鸿:“呵呵。”
意味深长地扫了八哥几眼,这位大美女就袅娜着走人了。
她身后,八哥气得够呛,什么态度啊!就凭你这样,叶飞鸿一日不死,你一日做不了正室!
——它显然脑残剧看多了,已中毒。
……
船在码头靠了岸,他们又乘飞机回了帝都。
宇文睿和叶飞鸿都身体倍儿棒,不过是掩人耳目,才搞出病歪歪元气大伤的样子,所以自然没有住进医院,只在家“调养”。
跟叶飞鸿这个“孤家寡人”不同,宇文睿手底下还有一个偌大的东篱集团呢,他要是失踪个几天,还能勉强遮掩过去,可这一失踪就是一个月,生死不知。加上因为全息技术问题,东篱集团正如日中天,举世瞩目。所以他的平安与否,牵动着不知道多少人的心脏。
我国《继承法》明文规定,无人继承又无人受遗赠的遗产……归国家所有。
宇文睿孤儿出身,又未立遗嘱,要真这么去了,手下产业就要充公。
财帛动人心,这块肥肉多么惹人垂涎!
其实哪怕东篱集团规模再大,以一个国家的体量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想要“接收”东篱的,不过是一群打着国家旗号的蛀虫罢了。
幸好宇文睿手下有一票忠心耿耿的下属,所以到目前为止,东篱集团的股价虽然下跌,却远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宇文睿得“带病”去公司稳定大局,剩下叶飞鸿一个人,还有一猫一鸟一狐狸,在家里留守。
叶飞鸿寻思着,他一个月没露面,连电话都没有一个,估计老爷子那里早就憋成一座火山了。
还有他那些狐朋狗友们。
之前给大哥韩宇打电话时,大哥那一顿咆哮啊!
机关枪一样,差点没把叶飞鸿的耳朵震聋!
大哥特别有范儿,吼完就把电话挂掉,都没让叶飞鸿辩解半句。
其实叶飞鸿特别能理解大哥的心情。
可不是吗,小弟失踪,他首先会心急如焚。其次,作为唯二的知情者,他还要瞒着家里的长辈,应付各种有关“毛毛去哪儿了”的追问,所有压力都背在身上,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头发都白了几十根。
叶飞鸿被骂的跟鹌鹑一样,不敢回嘴。倒是提着心打了几个电话过去,结果大哥反倒傲娇起来,根本不接……于是叶飞鸿更加提心吊胆了。
他没敢吃雄花变回原来的模样。
就维持着阿玄的造型。
因为已经入冬,初雪下过了,天气寒冷起来,叶飞鸿挑了一件纯白色的毛衣,鹅黄色的短裙,头发绑起来成丸子状……不同于平时白裙女神范儿,她现在的形象就完美诠释了一个字——软萌。
好吧是两个字。
叶飞鸿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机的。
大哥这个腹黑男,平日里对女人的品味更倾向于“小白兔”,他不大喜欢精明强势款,倒是对软妹子态度会稍微和善一点。
叶飞鸿觉得,自己这样过去负荆请罪,比较容易获得大哥的谅解。
而且,未对好口径之前,“叶飞鸿”还是先保持隐身状态吧,免得被谁发现,到时候一穿帮……呵呵,那画面一定很美。
出门之前,叶飞鸿还带上了小狐狸精狐支支。
小小一团毛球抱在怀里,那效果简直就是萌上加萌,看了完全hold不住!
蓝胖子为了跟他一起出去,那是撒了大泼,又是打滚又是上蹿下跳,又是嚎又是叫,极尽赖皮之能事……而八哥就在一旁看热闹兼且冷嘲热讽,两面拱火。
可惜叶飞鸿郎心似铁,就是不带蓝胖子。
笑话,美女怀抱一只狐支支大的毛团,那是风景如画……怀抱一只狐支支再怀抱一只这=___________=么大的蓝胖子,大概只能让人联想到大力水手了。
臂上能走马的那种。
所以到最后,叶飞鸿还是残忍地抱走了蓝胖子的梦中情人,留它一只猫独守空房,惨不忍睹。
……
初冬,北方草叶黄落,天地一片灰蒙蒙。
这样萧条的背景下,阿玄大美女就好像一丛跳动的火焰,吸引的所有见到她的人看了又看,心都要被她萌化了。
北国有佳人,灵韵自天成。
他摸到了大哥韩轩的工作单位,进了对面的咖啡馆蹲守,只等他大哥出来。
“嗯?”
那间咖啡馆名叫“时光印”,装修的非常有格调,最特别的是,外面一整面玻璃墙,都是用的单面可透视材质,也就是说,坐在里面看外面,清清楚楚,走在外面看里面,却不可窥视。这就满足了许多人心中隐秘的小心思,是以这间咖啡厅生意十分火爆。
叶飞鸿打开门往里进,恰好赶上一个年轻的男顾客从里面走出来。
他穿得好像一头熊,十分怕冷的样子,头上戴了帽子,嘴巴上戴了口罩,和阿玄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阿玄一下,叶飞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反应很大,颤抖,避若蛇蝎,眼睛不安地躲避着,然后机械式地裹了裹最外面的羽绒服,脚步匆匆,很快便不见踪影了。
叶飞鸿抽了抽鼻子,他心里边嘀咕着,这人阴气好重。
男人的体质正常来讲都是偏阳的,但正所谓孤阳不生孤阴不长,纯阳体质除非修炼特别功法,如果是尘世长大,百分百英年早逝,且纯阳体质的人脾气暴躁易怒,犹如一块人形爆碳,很容易危害他人。
与之相对比,纯阴体质就更加坑爹了,连这样的功法都极其不好找,所以哪怕生在修行世家也没卵用,一般都是几岁就夭折。
体质是与生俱来,不可更改。
但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修改体质属性——比如阴煞入体。
或者中了某种阴毒。
刚刚那头熊就是这种情况。
叶飞鸿现如今满脑子功德,本来这人对他来说就是送经验来的大礼包,都到嘴边了,焉有放过之理?
可他还是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就进了咖啡馆。
虽然很小声,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头熊嘟哝了几个字:“臭表子滚开!”
他又不犯贱。
这种混账,自生自灭去吧,就当天地自净,垃圾归位了。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叶飞鸿静静地看着外面匆匆走过的芸芸众生,颇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对他来说,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找到了一个新的乐趣。
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给路人相面。
嗯,这个人头角峥嵘,早年运势极旺,但口下生鬓直到颧骨处,中年以后恐怕会有牢狱之灾。
这人倒是有官相,但眉间沟壑深重,嘴角向下,必定是仕途不顺,多有波折。
这人脸色苍白,唇色乌青,明堂隐约长了一块黑斑……看他一副码农的样子,若继续这样透支下去,十足的猝死之相啊!
这样的相面,包括了各流派的相术理论,也包括了叶飞鸿这些年的“人生经验”。在极短的时间里归纳出结论来,虽然不能找上去“确诊”算是遗憾,但沉浸进去后,也是妙趣无穷,令人感到身心愉悦。
以至于可以忽略掉来自于隔壁几桌的灼热视线了。
中间还有两个自命不凡的家伙,跑来跟他搭讪。
叶飞鸿今天虽然作软妹子妆扮,但他真正高冷起来,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那种压力。所以,她连话都没说,只淡淡地看了那俩人几眼,他们就自动败退了,讪讪而走,自我介绍都没说完。
“啪!”清脆的耳光声。
“哗!”干脆利落的咖啡泼脸声。
叶飞鸿五感灵敏,听得十分清楚,他循声看去。
正好看见一个穿着高跟鞋、装束精致、姿色中等的长发女人从隔间里冲了出来,脸若寒霜。她经过叶飞鸿那里的时候,眼光留意到了如同在发光的阿玄,气势随即一滞,脚步顿了顿,然后她朝阿玄翻了个白眼,绝尘而去。
叶飞鸿不在意的笑笑。
这女人他见过,好像是张家的小女儿吧,从小娇生惯养,很有些名声。
不知道里面吃了耳光的仁兄是哪一位。
估计他也觉得丢脸吧,并没有当即追出来。
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脸色铁青的直向洗手间行去。
只见他的打扮十分骚包,一件浅黄色的细条纹衬衫,还打了一根细长的豆绿色领带,烟灰色的西装裤,全是名牌。可惜一杯咖啡泼上去,全都变成了屎黄色。
他还弄了个很时尚的发型,抹了发胶,细细吹过……可咖啡是从头部泼下去的,他倒是用面巾纸擦了半天,然而也全毁了,根根纠结如同腌过头的烂咸菜。
叶飞鸿当即就乐了,这人他更认识啊!
不就是当初花44444买下他,然后将他装在鱼缸里送给他家亲爱的的刘俊刘公子吗?
美人一笑,如同分花拂柳,光耀夺目。
刘俊本来臭着一张脸,仿佛整个咖啡馆目睹方才事件的顾客统统欠他五百万,正该集体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可就这样一抬头,看见了阿玄。
不知道是缘,还是孽?
如果这是拍电视剧,此时此刻就该响起缠绵悱恻的背景音乐了。
如果这是拍电视剧,此时此刻就该响起缠绵悱恻的背景音乐了。
怦然心动的声音。
刘俊顿住脚步站了几秒钟,身体自发站立成一个风流倜傥的姿势,咧着嘴,深情地朝阿玄凝视。
两个人在外人眼中定格成了一个“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画面。
刘俊:“否极泰来!张霞那母夜叉算个屁,我要把她追到手!”
叶飞鸿:“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