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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我跟你说我在之前见到你父亲了,还把他错认成你了。天呐,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想一头撞在墙上晕过去,呃,我当时也晕过去了。我觉得我晕的好啊,不然你父亲问我,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该怎么回答呢?
当然了,我就能说我们是好朋友关系,挚友的那种。不然呢?我总不能跟你父亲说,‘我其实暗恋您儿子很久了,我们曾经还是媒体说的未婚夫妻关系’,这就太扯了,对吧?”
莱昂纳多说着就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顾青,平时见惯了他光风霁月的模样,现在再看他这么死气沉沉,呸,是苍白沉静的样子,莱昂纳多一点都不习惯,而且他也不会想看到的。只是,如果不是顾青现在劫后余生,莱昂纳多也不会放纵自己跟他说他以前没说过,也没敢说的心里话。
“你知道更不现实的是什么吗?我们曾经结过婚。你还记得我去年我说去度假的事吗?那其实我是骗你的,我是因为意识到我喜欢上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其实我后来想了,我早在之前,很久以前,大概是拍《泰坦尼克号》时就对你有超过友情的感情了……
我是不是扯远了?好吧好吧,我说我们结过婚是因为我做了个梦,在梦里我竟然成了萝丝,还是在泰坦尼克号上,而你是卡尔,然后你说我们是来到了以我们拍过的《泰坦尼克号》为蓝图勾画的平行世界,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梦太过于真实,就好像真的发生过的原因,我可不知道平行世界,还是说梦里的我其实是个无师自通的天才?这么想想还挺悲哀的,现实中的我竟然没有梦里的我聪明,你看这本书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书,每个单词我都认识,不对,有的专业术语我还是不认识的。”
莱昂纳多咕哝着,把放在膝盖上用来读给顾青听的大部头,拿起来对着封面做了个鬼脸。做完鬼脸后,就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就垂下眼帘把那本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我觉得我该给你读《睡美人(sleepingbeaty)》的故事,哈哈。”莱昂纳多想了想《睡美人》的故事,他还记得个大概的,就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这个童话故事了,“很久很久以前,国王和王后生了一个女儿,她有着如黑夜一般的黑发,还有着如雪一般的皮肤,还有着玫瑰花瓣的嘴唇……我是不是串故事了,这好像是在说白雪公主,不管了,就是有个公主,可是她却被女巫诅咒了,说她会在十六岁,还是十八岁时会被纺锤给扎住死去。好像是这样吧,我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呢,公主到最后还是应了诅咒,就沉睡过去了,只有真爱之吻才能把她唤醒。”
莱昂纳多说着就皱起脸来,“童话里怎么有那么真爱之吻?白雪公主都死了还能被真爱之吻复活,你说我要是吻——”
最后半句话完全是说溜嘴了,好在莱昂纳多及时醒悟过来,把后面的词给咽回去了,并且还在心里鄙视自己胡思乱想。只是吧,这个念头一经发芽,就怎么都拦不住似的,莱昂纳多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顾青的嘴唇上。顾青的嘴唇本来就是有些过于红润了,但现在么,嘴唇上的红色退去,变成了粉白色……
这好像并不太是重点,重点是莱昂纳多心神荡漾,他一开始还想按捺住自己过界了的心思,都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开了,可眼睛不受控制的又转过来。
这么两个来回的,都还没有怎么样呢,他自己耳根都泛红了,最后还是没按捺住,就紧张的双手握拳,很大义凛然般的凑过去,等凑到“睡美人”脸庞上方时,更是紧张的不行,就那么靠靠靠过去。在莱昂纳多下意识的想闭上眼睛时,直挺挺的对上了一双像是汪洋般澄澈深邃的蓝眼睛。
等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后,莱昂纳多的大脑就当机了,他整个人也是傻在当场。
“里奥?”
这一声就跟惊雷般炸在空白又石化的莱昂纳多耳边,成功的把他给重启了,然后……莱昂纳多就跟见了鬼一样退退后,就差一个趔趄再让自己摔倒坐在地上了:“你你你你醒了?”
这个事实正式被莱昂纳多接收到了,让他刹那间就忘记了刚才的被抓包事故,还有随之而来的无地自容和羞愧难当,他现在整个人都被欣喜若狂这种情绪被占据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上帝啊,你想喝水吗?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莱昂纳多语无伦次,又手足无措的,就像是咬破了主人的鞋子被主人教训后找不着北的狗狗。
“我去叫人过来,对,让他们给你做检查!”
在莱昂纳多说做就做前,顾青叫住了他。
顾青在之前就正式醒过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通知莱昂纳多而已,他先前都还见过托尼了,不过托尼见他醒过来神情非常微妙,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神乎其神的大预言术有关。
先不说顾青在莱昂纳多讲故事的这段期间醒着没,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在他叫住找不着北的莱昂纳多后,放在棉被上的手拍了拍床,示意莱昂纳多过来。
莱昂纳多期期艾艾的走过去,他还伸手握住了顾青的手,冲顾青露出个灿烂的笑。
顾青偏着头看他,“唔,你把我吵醒了。”
惊喜过头的莱昂纳多,被这么一句话被提醒到了他刚才都做了什么傻事,说了什么傻话。这种时候莱昂纳多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否认,这是人类的本能,可在情绪起伏过大的情况下,他说出来的话则是:“我没想着要给你个真爱之吻,真的,我就只是,只是想用友情的力量唤醒你——看在上帝的份上,艾瑞克,你,你能把我刚才说的这一段给忘了吗?就是你现在刚醒过来,头脑还不清楚,看到的事情也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天呐,我都说了些什么!”
莱昂纳多就这么头脑不清楚的说到最后,都干脆自暴自弃了,他把脸埋到病床上,拒绝面对现实,不过他倒是没有把握着顾青的手放开,埋脸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避过了它。莱昂纳多这么做,就错过了顾青眼睛里的笑意和纵容,不过他也不是就这么错过了,因为下一刻他就听到顾青陈述性的说:“你喜欢我。”
莱昂纳多猛然抬起头来看向顾青,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为何就得到了力量般,就保持着因为要握着躺在病床上顾青的手,和把脸埋在病床上而双膝杵在地毯上的动作,一字一顿地说:“对,我爱你。”
掷地有声,还颇有种上刑场的义无反顾,不过这对莱昂纳多来说其实还真的挺像在法庭上,等待陪审团们讨论完,把那张写着有罪还是无罪的纸条递给法官,再经由法官宣布最终结果的,只是在他的情况里,无论是陪审团还是法官,都只有顾青一个人,‘有罪’还是‘无罪’也相应的变成了拒绝或接受,反正就是要给他一个审判。
莱昂纳多似乎听到了他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积攒的勇气也跟着流逝了,在那之前他就紧紧闭上眼睛,反正他就那么做了。
莱昂纳多并不知道,他现在心里不管是想什么,握着他手的顾青都能实时感受到。那种炙热的,仿佛岩浆喷发的感情,在很长时间里都让顾青感到无所适从,但这时候他感受到了被照耀时的温暖,他不能说因为抗拒就拒绝承认他享受这种感觉,这对他,对莱昂纳多来说都不公平,所以,他顺应自己的真实想法说道:“你在等我吻你吗,里奥?”
“啊?艾瑞克,你你说什么?”莱昂纳多关键时刻又结巴了,但这也说明他反应还是很快的,就是想要再确定一下。
顾青闭上眼睛,继续装刚遭受重创后醒来的病人,“我什么都没说。”
莱昂纳多嘴角再也控制不住的向耳朵靠拢,他自己也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问:“那我能吻你吗?你知道的,就是真爱之吻吗?我觉得它还是很有道理的,你看我都没有吻到你呢,你就醒过来了。”一紧张就胡说八道的习惯,看起来是改不了了。
顾青沉默了片刻,气若游丝可还是他一贯的语调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里奥,我会醒过来,是因为我的洁癖症感受到真爱之吻的威胁了。”
虽然作为一个生命特征稳定刚醒过来的病人,顾青能说这么多话,那就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但谁让人家生命力顽强呢,再有莱昂纳多根本也没有意识到对不对劲的,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莱昂纳多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青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半晌后才期期艾艾的说了句:“可你以前拍过吻戏啊。”
顾青没说话。
莱昂纳多进入演艺圈的时间可比顾青长多了,要知道他可以说得上是童星了,而且他拍过的电影部数也比顾青多,在成年后不仅拍过吻戏、床-戏,他先前在《全蚀独爱》中还挑战了同性之爱,所以相比于顾青来说,可以说是“老油条”了,很快就明白过来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艾瑞克,你连拍吻戏都是借位的吗?我不知道你的洁癖症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了。这么一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初吻还在?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初吻在我十四岁,咳咳,我的意思是就像你以前说过的,我们不能攀比这种事,对吧?”
莱昂纳多懊恼极了,他在顾青面前总是容易把事情搞砸,尤其还是现在这种重要时刻。莱昂纳多耙了耙头发,决定先下手为强,“艾瑞克你说话要算话,不能反悔,我那什么去叫医生过来。”
他不能顾青说什么,就要往外走,即使在病房里他都能按铃,可现在这种事情就不要戳穿了。等莱昂纳多走到病房门口了,他还得要再确定一回:“你不会反悔的,对吧?”
“你再问的话——”
顾青话还没有说完,但心领神会的莱昂纳多立马就投降了,“我不问了,我去叫大卫。”说完就转身往外走,还差一点就撞到门框上。顾青不用睁眼都知道他弄出了什么动静,微微在心里叹口气,不过谁让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呢。
……
顾青醒来的消息传到了外界,不过外界并不能确定他现在的具体伤情,不仅是因为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本人,经由本人确定,而且当时的“车祸现场”还是很激烈的,在他被送往医院时都打上“生死未卜”的标签了,可见当时的情况多惨烈,更何况他目前已经从医院转到了守卫森严的实验基地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新闻都有可能编写的出来,就像当初托尼在阿富汗遇难后,在他被救出来前,他在新闻里不知道死过多少回,即便是在被救出来后,都现身在媒体前了,可就是因为他当机立断的要关闭武器部门,又被媒体们认为是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而且还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在死前任性一大把。
顾青也没有逃过这种情况,他被揣测着都已经英年早逝了,只是碍于这种情况会给ex工业带来的负-面影响,所以才决定隐而不发,等事件渐渐平息后才会对外宣布事情的真相。这种情况并不新鲜啊,很多决策者都会在身体出什么不可抗事故时,都会选择隐瞒直到隐瞒不住……所以在郑重地辟谣前,顾青就这么光荣的被死亡了。
就在这时候,神盾局的代表就亟不可待的出场了。
——难道是因为上面给的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