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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个鬼鬼祟祟地人在自己辕门处,吕布远远地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防火烧我大营?”
张昌听到吕布喝问,吓得胆战心惊,他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抓阄抓中的前来游说吕布用彭城换家眷地人,他到来吕布大营时,见到大营四处起火空无一人,正奇怪吕布率军前往下邳为何不留士兵把守大营,听到吕布喝问,慌忙回答:
“左将军,在下乃徐州刺史车胄幕僚张昌,受刺史之托前来面见左将军。刚刚抵达就见大营空无一人,四下火起,已我主仆二人如何能将偌大的军营点燃多处,往左将军明察。”
“糜芳、郑开赶紧救火,能救多少粮食算多少,天天吃马肉也很腻歪。”吕布先安排人手灭火,反正这些马肉也可以将就几天,吕布是不会为了这点被火烧的粮食心痛的。
郑开糜芳二人刚离开吕布视线,糜芳再次说道:“胜负本乃兵家常事,我等本就应该按照军师策略退守彭城,吕布刚愎自用、因私人废公,弃先生之良策妄动刀戈,今日一败本就是吕布所致却让军师差点人头落地,如此之庸主,何不随我一起奔玄德公帐下?”
郑开长叹一声,摇头拒绝道:“无进身之攻,玄德公如何肯重于我。”
他心中暗下决心,要在走之前做一个大手笔,将吕布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来证明他的价值和他计策的高明。
吕布将张昌请进临时搭建的大帐内落座,将糜芳、郑开、肖熊三人尽数招来。
“车胄遣先生来下战书的吗?”吕布也不知道车胄派个使者来是什么意思。
“非也,刺史派我来讲和的。”张昌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怎么说,吕布吃软不吃硬,传说以往每每议事之时都要陈登父子给他先歌功颂德,先以讲和示弱,在吕布轻飘飘地时候提出用女人来换彭城,吕布即便不同意也不会暴起杀人。
“不知道车胄想要怎么讲?”
“刺史欲与左将军结一段情义。”
“直说!”吕布懒得和他废话,声音突然冷淡起来。
张昌发现吕布与传闻不太一样,他还没开始献媚吕布就已经不耐烦了。
“刺史欲将吕将军家眷送回。”
“此话当真?”吕布真实万万没想到,出于本能的大喜问道。
张昌一直仔细打量吕布的表情,见吕布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做作,心道事成了一半,接着说道:“但是一旦丞相责备下来,车刺史如何回答?万一被丞相一怒之下斩了脑袋如何是好啊,还请左将军帮忙想个折子。”
“这”一旦车胄放了自己地家眷,曹操必定责罚车胄,但是用曹纯换就不一样了,可是曹纯已经被高顺带去广陵了,吕布用什么换,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吕布默默的坐在主位上沉思,一旦陈登回到下邳,很有可能灭杀自己的家眷来泄愤,他的时间不多了。有了,吕布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计划中过两日就
(本章未完,请翻页)舍弃的彭城来换,车胄用自己的三位家人换得偌大的徐州治所,是天大的功劳,曹操怎么可能责罚有功之臣,但是这个不能从吕布口中所出来,一定要诱导张昌说出来,自己还不要假装一副反复思考的样子来麻痹曹操,爽快答应只会让疑心病重的曹操产生怀疑,即便想要放弃彭城,真的用彭城来换家人,自己地名声从此之后一扫涂地,即便以后世人发现时战略决策,恐怕也会大做文章。
“可惜曹纯逃脱,不然可以用他来交换。”吕布就是想用曹纯交换,曹操现在都不能这样做,宁可将家眷白送吕布来稳住陈登。张昌以为吕布不愿用曹纯来换,是作为人质扣押,一旦战局不利就用来威胁曹操,心中暗暗鄙视吕布贪生怕死。
“除了曹纯,不知道车胄觉得用我彭城何物可让他将公抵罪?”
“左将军家眷乃是丞相重点吩咐严加看守,一旦有失,车刺史一家老小不保,还请将军见谅。”
“车刺史于某有恩,某定当回报,车刺史看上我彭城何物只管说来。”吕布从直呼其名变了称呼。
“恐怕只有将军麾下彭城可抵车刺史私放人质之罪!”
“大胆车胄,口口声声说为了某好,原来是想夺我基业!来人啊,拉下去斩了。”吕布说变就变,直接从主位上愤怒的站起来拔剑在手。
“左将军饶命,两军相争不斩来使啊!”张昌被吕布突然变脸吓得跪坐在下,这个杀人狂魔连上千士族都敢杀,他一个小小的幕僚,吕布杀了就杀了,虽然来的时候已经有被杀的准备,真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害怕万分。
“主公,不可杀,不可杀。”一直冷眼旁观的糜芳和郑开起身劝道:“主公,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主公今日若杀了张昌,日后谁还敢出使我处?主公三思啊!”
吕布剑指张昌:“贼子心怀叵测,欲图谋吾之基业,若不杀之难消吾心头之恨,拉下去杀。”
“主公息怒,车徐州也是出于一翻美意,若陈登返回下邳必定虐杀主公家眷泄愤,车徐州为主公分忧,主公为何不为车徐州考虑一二?还望主公三思啊!”
听郑开说完,吕布心中略微一丝丝失望,虽然郑开才疏学浅,目光短浅也识文断字,自己以后还需要大量人才帮忙治理,他现在不但不劝阻用彭城交换家眷,隐隐偏向张昌一方,吕布已经明白是他丢营的事情被自己责罚,怀恨在心所致,间隙已经产生,恐怕他就在等自己站在悬崖边的时候从身后推自己一把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将他拉下去割下鼻子以雪吾心中之恨,然后乱棒打出。”
吕布看着张昌被割下鼻子,鲜血直流不停,然后被一群士兵架着往大营外走,一边走,张昌一边回头大骂:“吕布匹夫,你今日羞辱于吾,车刺史必定不敢再送你家人与你,再过两日陈登一到,你家人万难幸存。”
吕布摆出一副远眺,不理张昌,用悲切低沉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声音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张昌听了一时忘记鼻子被割的疼痛,被吕布一身悲伤的情绪感染。
吕布就是想通过这句话表达对家人的不舍,为往后用彭城换家人这种昏庸无道地事情做铺垫。他很希望马上就换出家人,家人在下邳一天,就多一天危险,但是他不能,他要尽量地拖延曹兵过淮水,尽量地麻痹住曹操。
吕布连日来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顺理成章地从彭城撤退而不被曹操怀疑,正在他骑虎难下地时候,没想到车胄如此地善解人意,唯一美中不足地就是自己以后继反复无常、唯利是图之外还要多一个荒淫昏聩,不知道这一条加入自己的人生评价之后,会让多少想投自己地人才望而止步。
既然要演戏,当然需要演全套。吕布叫来郑开和糜芳商议,他想摸清糜芳和郑开是不是铁了心反叛自己,好尽早防备。
“子方、军师可有助我强破下邳之策?”
“下邳城坚,我军如今只有两千余人,如何攻克?”
“无计可施。”
糜芳和郑开同时回答道。
“那我岂不是无法救出家人?”吕布按着胸口故作痛苦状。
“办法倒不是没有,就是不知主公肯不肯?”郑开说道。
“你是说用彭城换我家人?”吕布故作大惊。
“主公若顾家人安慰,别无他法。”郑开顿了顿,语音转变成担忧说道:“主公灭陈登一族,陈登不日就要回军下邳,他手中精兵数千,如今曹纯逃,曹丞相必然会为了安抚陈登把主公家眷交与他处置。”
吕布此时已经肯定了郑开不但去意已决,还开始谋划自己了,从以前的曹贼变成现在曹丞相。
“吾岂不是基业又失?如何抗衡曹贼?”
“为了主公家人,吾有一计可助。”糜芳见吕布渐渐被说动,慌忙战起来说道。
吕布听了大喜:“计将安出?”
“玄德公将小沛交于吾兄长糜竺防务,只带吾休书一封,兄长念及兄弟情义,必定举城投诚。小沛在玄德公治理下民生殷实,我糜家在小沛仓中囤粮数十万担,曹贼在徐州辗转数月,与主公僵持日久,粮草早已不济,主公凭小沛丰盛的粮草兵力必能打退曹贼,带曹贼退去之时,率军追击必定能大败曹贼。”
“高!”吕布朝糜芳比了个大拇指,小沛殷实?刘备在小沛可算根深蒂固,被自己打得满地找牙齿,然后才投奔曹操纠结陈登打败只占有下邳地自己,他居然能把这牛逼吹得这么清新脱俗。而且对刘备忠心耿耿地糜竺可能因为他的一封竹简就开门投降?如果没有后手,真信了他的鬼话,弃了彭城还没到小沛就要遭到糜竺的埋伏,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容我再考虑考虑。”吕布假装陷入沉思。吕布知道现在剩下的自然是拖了,拖两日之后做出万般无奈的样子勉强换回家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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