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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候付修打过电话之后,顾婳显然整个人显得放松了许多。
对着这位于先生她的敌意在降低,这让他心里非常满意。
详细问了于小南与张锐的前后经历后,于先生并没有说话,反而点燃烟抽了起来。
看着他这反应顾婳心想,难道他心里对于小南起了难得的父爱之心?可看着他的表情顾婳没办法从上面看出任何情绪反应。
他刚刚询问自己的过程中,这位于先生语调始终不急不缓,像是在跟别人拉家常一样。
安静了一会,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片刻之后,一个熟悉男声响了起来。
“老板,候总到了!”
顾婳回头一看,才知道把自己从片场弄过来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顾婳得眼光有些赤裸裸,但那男人并不在意,只是倚着门看着一直在抽烟得于先生。
缓缓吐出最后一口:“走吧,送你离开。”
顾婳连忙起身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出门后就是电梯,顾婳想左右看看周围得情况发现走廊里面并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等电梯门一打开,顾婳惊喜得喊道:“候付修!”
候付修冷着脸站在大厅,他看了看顾婳发现她脸色不错,神情也很稳定,应该并没有被吓到。
随后他拦过顾婳的肩膀冷冷得看着他说:“于先生,你这么做坏了规矩。”
于哲傅怂怂肩膀:“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我女儿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这人嘴巴在道歉,但从他的表情与肢体语言上明显得看出他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随后他看了看站在一起的两人笑道:“候总能找到这里也是有自己的渠道的。你放心吧,我找顾小姐过来没有恶意,不过是想问清楚我女儿的事情罢了。现在已经问完你可以带她走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顾婳能够明显得感受到候付修身体的紧绷。抬头一看,他的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
“于先生,我要你跟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点点头
紧接着候付修开口道:“还有给她下药的祁冉,我不希望在看见她。”
他也点点头
说完后,候付修揽着顾婳走出了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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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坐到车上后,顾婳一直没反应过来,她神情恍然得看着候付修,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依依唉唉了一会才开口道:“我以为会是警察来。”
候付修伸出手按住顾婳的脖颈,仔仔细细得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随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怕了?”
顾婳舔了舔干咳得嘴唇,点点头。
候付修的大拇指轻轻刮过她的下唇:“以后不会在发生这种事情了。”
顾婳被他得眼神看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对劲,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老……老……”
候付修按住她的嘴唇:“你嘴角有东西。”
顾婳反射想伸手去摸,却被候付修拦住,接着眼前一暗,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轻轻得含住了。
头一次,她感受到了大脑像是被原子弹炸过一样一片空白。
感觉对方抵开了她的牙齿,勾住了她的舌尖。
顾婳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全身都在发烫。
等他放开她之后,顾婳看着他发愣,好一会才摸了摸自己被啃得发肿得嘴唇喃喃道:“老…………“
候付修被她神飞天外的傻样笑了,摸了摸她的脸蛋:“还老呢?原本觉得你太年轻我事情也多,不想我们两人得关系太早确定下来。可今天碰见这事情,我决定改变自己的计划。”
顾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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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回到市区,顾婳看着周围得建筑才打破沉默说:“不回片场了?”
候付修瞪了她一眼:“命都差点没了,你还想着拍戏呢?”
一提这个,顾婳握紧拳头狠狠得说:“祁冉,是祁冉迷晕我的。”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神变得凌冽:“放心吧,你不会在见到她了。”
候付修停下车,与顾婳一起走进了她的家中。
一关上门氛围莫名得变得旖旎了起来,顾婳本能得就想逃避:“饿了吧?我去做晚饭。”
候付修看着她慌张得模样笑道:“你确定你要做晚饭?”
顾婳一拉开冰箱发现除了一些低热量的零食,她的冰箱空无一物。
候付修假装没有看见顾婳脸上的尴尬转身道:“我打电话订餐!”
两人吃完晚饭,站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时才平静下来讨论起今天顾婳的遭遇。
候付修靠在窗前,微风徐徐得吹过他额前的头发,顾婳看着现在的他头一次觉得他比自己见过得任何人都好看。
“那位于先生是于家人,他的确是于哲傅得小叔叔。”
说完他看了顾婳一眼
被目光一扫,顾婳有些不自在,想说她与于哲傅已经分手好几年了,但又觉得开提这个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作多情。
“不过他是于家的一个另类,他的生母并不是于家的主母也就是说他是个所谓的私生子。十四岁之前就跟着他生母生活在红灯街。就算回到于家他也只是改了一个姓。他与于家的关系非常糟糕,唯一稍微好点的就是他大哥,于哲傅的父亲。因为他大哥收养了于小南并视如己出。”
听到这里,顾婳以为这位于先生是个心有柔软但性格叛逆得豪门私生子戏码,没想到候付修话题一转直接说:“他这次找你明面上是为了于小南,其实主要是为了张锐。”
“啊?他是想去教训那个害了她女儿的张锐么?”
候付修摇摇头,看顾婳的眼神就跟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那人没那么多感情,于小南是他女儿,可长那么大他就没尽过父亲的责任。他绝对不是一个隐忍得父亲角色。”
“为什么?”
候付修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因为他为了自己的生意,害死了他的大哥。你说这么一个男人,他会是一个好父亲么?”
顾婳倒抽一口凉气:“怪不得他一直回避于哲傅,当时我就奇怪了,为何他不直接去问于哲傅。当年于小南的事情是于哲傅一手处理的,他作为于小南的父亲去问自己的侄子这天经地义。可他却转了一大个圈来问我?”
候付修面露欣慰发现她还不是那么笨:“是,所以这么一个人他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于小南。你刚刚在路上说他除了于小南,问得最多的就是张锐了,对吧?”
顾婳点头
“那我能肯定,他的目的不是于小南而是张锐。不过他为什么那么在意一个张锐,这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