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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玉山微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虽然看起来稍显稚嫩,但刚才的话却是把他所有的退路都是堵得死死的,竟完全就把他之前累积的各种优势化为虚无。
他以气势压制住了金云全,本以为能够为曹家多争取一些利益,可是吴忧这番话却是丝毫排除了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封死了必须五十万金刀币,否则免谈。
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往往是不需要过多言语的。
很明显,若是此番完全由金云全来谈,曹玉山还真有可能将价位压到四十万金刀币,可偏偏吴忧也跟着一起来了,而金云全还在征求他的意见。
面对吴忧的一句如何,曹玉山竟似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最后,曹玉山终究还是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看不出来,你们金府的账房都是这么有能耐,倒还真是让我曹某人看走眼了。”曹玉山一边提笔签了相关的地皮转让文书,面不改色地说道。
仅仅是一句话便是让得曹家多付出了十万金刀币,饶是以曹玉山的心理素质,都是有些肉痛啊。
曹曦看着面不改色说完这些话的大哥,心中不由有些酸楚,一边是大哥,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任何一方她都不想看见他们不好,但做生意这档子事,还真是有获利的就有亏损的,自古如此。
金云全趁着曹玉山签字的时间,倒是跟曹曦眉来眼去了几次,看得吴忧一阵无语。
不过,曹曦能够撇开成见,尝试跟金云全在一起,倒还真有几分打破常规的勇气。
吴忧帮金云全核对过转让文书并且核对了转让价位后,才是让金云全一一签字,算是完成了这笔交易。
按照约定,曹家在半个月之内要把这五十万金刀币交付给金府,也算是给了充分的时间了。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曹家再宽裕也得调度一下。
转眼间,便是守岁之夜了,多少人家都是围在家中火炉旁,一同吃酒聊天。
而这一夜,吴忧也同样不是一个人度过的。
因为,金云全为了感谢他的帮忙,美其名为了帮他排除寂寞,安排他今日去见金阙。
而当吴忧感到有些不合时宜的时候,金云全只说了一句:“赶日不如撞日!”
这话听在吴忧耳中怎么就那么变扭呢!
吴忧自打想好了给金阙的新鲜玩意后,便是早早筹备了,为此他还花费了不少功夫,毕竟这东西这里没人熟悉。
当吴忧裹着一个大木箱子站在归阙阁外时,踌躇再三,还是踏了进去。
金府今日全府上下都是聚在后院听戏,压根不会有人来到这片地方,金云全把他早早送来后,也是忙着去陪金府的长辈去了。
其实,以金阙的脾气,倒也不是那么与世隔绝,不至于见到有人闯入就喊打喊杀的,吴忧不由这么安慰着自己。
事实上,金阙也确实没有对于吴忧的到来表现的如何不悦。
清修归清修,倒不是说非得禁止与外人交谈了,只是平常不喜欢过多人打扰,毕竟金非吾也是猜到金阙的修为放在那,如果开了先河,那么络绎不绝的人找上金阙该如何,是以,归阙阁才被列为府中禁地。
吴忧这一来,火狐便是闻到了气息一般,飞窜了出来,一跃便是扑到了吴忧的怀中,打闹起来。
火狐的攻击性往往很强,不过这火儿被金阙养着,倒是多了几分家养的味道,只是喜欢与人逗趣罢了。
金阙见得背了一个大木箱子的吴忧,心中有些不解,但跟吴忧也算是几面之缘了,便是开口问道:“你来这作何?”
吴忧安抚住了火狐,这才是道明了缘由。
“听说金阙姑娘对一些新鲜玩意感兴趣,这不为了感谢这几次姑娘帮忙,吴忧特地做了个家乡那边流行的东西,让金姑娘解解闷。”
金阙今夜一袭红色衣裙,倒更显得成熟妩媚了许多,只是那一如往常的淡漠表情让这份妩媚退却了些许。
“来阁内吧,听云全说这段时间赶上时节了,所以外头才这般吵闹。”金阙率先回到了精巧的阁楼中,点亮了客厅的油灯。
吴忧见到金阙如此淡漠的样子,似是对于这时节都是不甚熟悉,不由有些困惑。
“金姑娘,你以往都没跟家人一起守岁过么?”
话音刚落,吴忧能够感觉到金阙整个人都是浑身一颤,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凝结了一般。
即便是片刻的时间,吴忧都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下一刻就要窒息了般。
直到金阙那句淡淡的话语传出,这周围诡异的气氛才是被打破。
“我没有家人,也不知守岁为何物!”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吴忧连忙岔开了话题,道:“我在这世上也没亲人了,正好今夜带这玩意儿帮你解解闷。”
吴忧说这话绝对是天地良心,他确实在这片世道上没有一个亲人了,但在地球,他有。
吴忧将大木箱子轻放在地上,缓缓打开。
金阙朝里看了眼,只看到了一个木质的台子,台面上有许多纵横相交的线条,还有两盒不知何物的扁形石子,一黑一白,就那般放置在木台上。
看着金阙那迷离茫然的眼神,吴忧不由轻笑了声,“这木台可以称作为棋盘,这两盒是棋子,我让这里的瓷器师傅烧制的,黑的烧制了一百八十一颗,白的烧制了一百八十颗。若是全部摆上可以布满这整个棋盘呢。”
金阙似乎在暗中数记,那般模样颇为认真。
这可是中华文明中颇为流行的围棋盘,纵横十九条线交叉,共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不过吴忧此番拿过来,可不是要与金阙下围棋的。
“咳咳,我可以先放到桌面上么?”吴忧尝试问道。
“可以。”金阙对于这从未见过的东西十分上心,立马便是同意了。
当吴忧把棋盘放置在了矮桌上,而后又是将一盒黑子推到了金阙那落座的一侧,把一盒白子放在了自己身侧这边。
“这么说吧,今天这新鲜玩意呢,在我们家乡那边叫做五子棋。”吴忧故作高深道。
眼看着金阙那眼中的好奇色彩越来越浓烈,吴忧知道,今天这谢礼算是送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