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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 ”顾晨曦缓缓转身看向顾倾城,他徐徐说道,“你来顾府做甚?”
顾倾城看着顾晨曦的表情很是淡然,她定了定说道:“大哥,我听说了关于你的事情,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没有资格责怪你,可是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柔嘉公主就要被送到羌国了,如果大哥再不阻拦,她必走无疑。”
顾晨曦的眸子看向远方,他突然笑了,笑意看上去十分无奈,他摊手道:“倾城,我没有阻止公主出嫁的权利,那是陛下决定的事情。”
“大哥!”顾倾城重重唤了一声,她没想到顾晨曦会这样说,更没想到再次遇见顾晨曦之时,他变成了这番模样,让她感觉很是陌生。
“倾城,你回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再掺和进来,我和柔嘉公主缘尽于此。”顾晨曦的表情很淡漠,几乎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顾倾城只觉得他的淡漠让她感到心寒,她低着声音说道:“大哥,如果你想见柔嘉公主一面,我帮你想办法。”
“不必了。”顾晨曦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吧,我先回皇宫一步。”顾倾城迈着步子跌跌撞撞走出屋子,她不明白为何短短时间顾晨曦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看样子现在的大哥再也不是以前的顾晨曦。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一不小心撞在了一个男子身上,顾倾城回过神来,对男子道歉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抬起头看见男子的长相格外英武,与顾晨曦的样貌有几分相似,她的脑海里立刻涌出顾景泽的名字,带着一丝疑问说道:“莫非你就是二哥?”
男子点点头说道:“对,我就是顾景泽,想必你就是倾城吧。”
顾景泽看着这个容貌秀丽的女子,大概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初次相见会是这种形式。
他对她屈身一礼,和气的说道:“大哥这里目前发生了一点事情,如果照顾不周还请倾城见谅。”
她见顾景泽的语气比顾晨曦好许多,看起来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可是初次见面,有些事情也不好多问,于是对他轻轻一笑:“倾城来日再来拜访大哥、二哥。”
顾倾城与顾侍郎、顾夫人辞别后从顾府离开,顾晨曦见她离开,这才松了口气,他关上房门,显示出疲惫的神情。
“大哥,这件事情你真的不对倾城提起吗?”顾景泽在一旁问道。
“没有必要。”顾晨曦拒绝说道,他苦笑一番,“何必她让再卷入进来,本来倾城的命运已经坎坷,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子,从当初被送走之时,我没有能力去阻止,现在这一幕又要上演,这次送走的是我最心爱的女子。”
“大哥,我明白你的苦衷。”顾景泽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光明正大的活着,在皇权更迭之时,有些人必须要做出牺牲,只是我生为将军这是我应做之事,大哥本来可以做一个闲散之人,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把你牵扯进来。”
顾晨曦的黑眸里带着一丝深深的歉意,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说道:“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是我对不起柔嘉公主。”
很快,顾晨曦投诚的事情传到了龙玉莹耳中,她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他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的事情。”
她赶到沈天傲跟前对他说道:陛下,在出嫁前我还有一个愿望。“
沈天傲见龙玉莹态度比起之前好了许多,便对她说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朕就允了你。”
龙玉莹跪在地上,小脸苍白的说道:“请陛下让我在离开北辰前见顾晨曦一面。”
沈天傲睨了龙玉莹,他看的出来她的脸色十分不好,这种分离想必很是痛苦,不过他最喜欢看见的就是此番场景,只因为龙玉莹是龙家的人,身上淌着龙家的血,她理应被如此对待,看见龙家的人落难,他总能感到开心。
“好,朕就允了你。”
沈天傲特意为两人安排见面一事,他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想看他们彼此折磨的情景,那日顾晨曦又来到皇宫,他对他说道:“顾爱卿,有人想要见你一面。”
顾晨曦心中大概已经猜到是何人,他暗暗捏紧拳头,面色不变的说道:“陛下,不如请那人快些出来,臣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既然躲不过,就直接面对吧,顾晨曦如此想着,他话音刚落,只见沈天傲挥了挥手,宫人把屏风一角移开,从屏风内侧缓缓走进一个女子,他看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一个略微模糊的声音从他口中脱口而出。
“柔嘉公主。”
龙玉莹走近他,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在离他一尺的距离之时,她突然扬起手狠狠扇在顾晨曦脸上,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配这样称呼我,顾晨曦。”
顾晨曦捧住被龙玉莹扇过的脸,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导致他的脸又红又肿,他只觉得疼痛都麻木了,一双黑色的眸子怔怔看着她。
他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可是却偏偏不能说,他咬住自己的牙齿,硬是把心里话咽了下去,顾晨曦看着她说道:“公主,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打我,不知晨曦哪里惹怒了你。”
“明知故问。”龙玉莹蹙眉说道,她嫌恶地看了顾晨曦一眼,曾经在她眼中俊朗无比的脸这一刻变得多么可恶,她甚至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见到这个背叛之人。
他们僵持的情景被沈天傲看在眼中,他看戏一般地看向他们:“朕给了你们相处之时,已经算是朕开恩,这次柔嘉公主出嫁也算是了却一番心愿,那雅王子不会亏待你的。”
沈天傲的话语像毒液一样喷洒在两人的耳中,他们凝视了对方一眼,垂着头然后默不作声,两人的心中都十分煎熬,龙玉莹抢先一步说道:“顾晨曦,在我心中你已然死去。”
说完这句话,她逃也般的离开了大殿,仿佛那一巴掌已经倾泻了她的恨意,而顾晨曦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愿挪开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