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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司徒静,难道这个小姑娘会以为自己没有两手准备么?
当时自己以为只是捡了个男的,没想到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是个女的,瞬间就有种赚了的感觉。
当然,她就在司徒静还没清醒的时候强行给她签字画押了,她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吃亏的。更何况她头上还有人,签字画押只是加多了一层保障而已。
听到这个小姑娘居然说要去报官,真是要笑掉她的大牙了。
在整个京城里谁不知道她留春院后台大。也就眼前这个小姑娘天真的以为官府可以帮她而已。
“小姑娘,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京城里都没人敢惹我。你若是去报官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她轻摇着手中的扇子,一双眼睛不屑的看了司徒静两眼。这样的货色确实不值得她多费口舌,不过是看着小姑娘不懂规矩才多说了两句。
平时都是手下的嬷嬷来管这些事情。
司徒静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女人,气的肝疼。这个青楼恐怕有很硬的后台,不然这个老巫婆怎么这么淡定。
虽然司徒静有点脱线,可是现在她的理智终于回笼了。
“你这是挟恩图报的伪君子,都说了以后会报答你的,你何必这样留下我来?不如让我在留春院里当一个婢女来报答你怎么样?”
司徒静现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只好拖住这个老巫婆,让她不让自己去接客。想到那些大腹便便的男人,司徒静就觉得恶心。一刻也不想在这个青楼待着了,生怕那一刻就清白不保。
“哼,你觉得,我还缺婢女么?虽然你长得丑了点,但是也勉强可以看。”
老鸨上上下下的打量这司徒静,像是在衡量她的价值。在扇子后面的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虽然丑了点,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肤色倒是不错,屁股也大。”
司徒静被这话羞辱的脸都气红了,怎么这个人这么粗鲁,居然说这种话?!
“既然我丑,怎么就不能放过我,给我一条生路,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司徒静一点也不想报答这个人,只想着如何让脱身,等以后自己发达了就把这个妓院给废了,然后弄死这个女人。
所以司徒静一直没有直视老鸨,怕被这个精明的女人发现自己眼中的恨意,她努力的收起了自己的怒火,脸上面无表情。
老鸨冷笑了一声。
“你这样的人,能用什么来报答我?最多不过成为有钱人家的女婢罢了。以你当女婢每个月那么低廉的月钱,怎么够还得起我给你疗伤时所花的钱。所以说话还是多动动脑子吧,小姑娘。”
老鸨挥了挥手,让人把司徒静给带了下去。
司徒静一边挣扎,一边叫喊道:“好妈妈,就放我一条生路吧。若是以后我不报答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可是老鸨不为所动,而是看着司徒静被拖走的样子,没有一丝的怜悯。
当然怜悯这种东西,早就不知道被老鸨丢到哪里去了。
老鸨冷然:“阿三,叫人好好调教这个小姑娘,不要让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那个叫阿三的小厮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司徒静一看不妙,就大喊了句:“妈妈,我错了,我愿意留在留春院,但是求你让我当清倌。”
老鸨看了眼正在挣扎的司徒静,鬓发凌乱,一张小脸也很狼狈,更何况长的也不好看。
“你有什么筹码讲价还价?阿三,快堵住她的嘴巴,我不想听她说话。”
老鸨旁边是一个穿着浅紫色的美貌女子,她一手拿着丝帕摆弄着。
“妈妈,这个小姑娘,真是不知死活呢。你又何必去管呢?随便找人看着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好货色。”
说话的声音绵软妩媚,让人听了都酥麻了半个身子。
另外一个穿青色衣服的的长相艳丽的女子就笑了,她趴在栏杆上。
不屑的看了浅紫色衣裙的美貌女子。
“颖画,也就你喜欢这样奉承这个老女人,真不愧是马屁精。”
说话的人是留春院的头牌流月,所以说话才这样直接而高傲。若是一般人,哪里敢这样说老鸨。
紫衣美人颖画被这句话给气到了。
冷哼道:“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不过一个刘公子就把你变成了一个这样的牙尖嘴利的女人,以前我真是错看你了。”
流月笑了,如百花绽放。
一双眼睛波光潋滟,衬得本就艳丽的脸,更加的勾魂摄魄。
“你现如今倒是好意思跟我将刘公子,哼,若不是你把他给给勾引走了,小诗早就被赎身了,何至于还深陷泥潭?到底是谁所看谁?你还真是厚脸皮。还有脸说这个。”
这也是一桩陈年旧事。
当时流月刚进青楼的时候,小诗已经在青楼做了好几年,流月什么也不懂,小诗心地善良,经常帮助流月,这一来二去,两人自然成了好朋友。
流月把颖画给当成好朋友,介绍给了小诗。小诗也渐渐的和颖画当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这也没什么,而这坏就坏在,小诗把自己可能会被自己的相好刘公子赎身的事情告诉了颖画,颖画一时间就起了歹心,想着如果自己成为了刘公子的相好,他会不会给自己赎身。她可比小诗好看很多。
颖画长得不下于流月,虽然长得更加偏向于柔婉,可是也是媚骨天成。笑起来就是勾人的妖精,刘公子哪里受不得这样的勾引了,很快就成为了颖画的裙下之臣。
自古男人多薄幸,那给小诗赎身这样的事情自然也就没影了。当然,那刘公子也没给颖画赎身,不是不愿意,而是赎不起。
就这样,流月看不起颖画,最重要的是颖画这样伤害了小诗,让她觉得无法原谅。本来至少她们中有一个可以脱离这个泥淖,可是因为颖画,一切都不可能了。
最让她难过的是小诗,现在已经年老色衰,难以找到愿意给她赎身的男人了。如今她还缠绵病榻,生活过得很是艰辛,就靠着流月的接济,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