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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赵少龙想屁股着火,两腿生了风一样往医院赶。
严大胡子,你可千万晚点死!你要是现在死了,叫我去哪儿再找一个可以控制管理哥老会的人啊?
完不成华夏主人的命令,老子和谢晚秋也得跟着你一起去阎王爷哪儿报道。
市立医院,重症监护室。
两个警察握枪站在门口,安静的重症监护室里只有仪器在滴滴作响。
“他已经醒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忽然闹自杀!”郑重满脸的肥肉都在抖动,看到赵少龙来了,他终于算是看到了救星。
站在监护室外,郑重指了指屋子里躺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严欢,说:“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啊?让他出狱,又不是让他去****,他为什么要自杀啊?”
赵少龙上哪儿去知道原因啊,也只好苦笑了一声打趣道:“可能沈阳狱所的条件太好了吧,郑局长,你和同僚们要反思。”
郑重也苦不堪言地附和他笑了笑。
郑重跟守门的两个持枪警察打了个招呼,赵少龙就推门进去了。
严欢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很正常,看着赵少龙来了,大胡子不但没有死后余生的大彻大悟感,反而还挺得意的。
“严欢你多少岁了,还要闹自杀?”赵少龙叹了口气,在一旁的沙发坐下,“严欢啊,你老大不小了,不要再幼稚了好么?放你出来为什么不出来?”
严欢的手上包着白纱布,看来这老小子还玩的是割脉自杀。
严欢说:“赵少龙,我知道你想把我弄出去,帮你搞定哥老会,但是我凭什么要帮你?”
赵少龙给自己到了杯水,冷笑一声问:“凭什么?凭你这条命是谢妄竹和宋青丹救活的,谢妄竹是我老婆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宋青丹更不用我说了吧,是我师傅。”
抬起手上的手,向赵少龙展示纱布,严欢也冷笑着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了吧?这条命你要?拿去,让我帮那个人等到哥老会,没门儿!我知道是谁害了我,我严欢一辈子不可能亲手报仇,也不可能助纣为虐!”
严欢话里有话啊,赵少龙听的都有点糊涂了。
赵少龙问:“大胡子,你什么意思啊?害你的人是刘敦敏,还有邱海棠这两个王八蛋,邱海棠已经死了,刘敦敏正排着队选日子死呢!”
严欢看着赵少龙冷笑:“是么?那么刘敦敏背后说谁?又是谁害的谢晚秋也身陷囹圄的?”
一道闪到劈过赵少龙的脑海,他惊住了!
严欢说的竟然是华夏主人!可是他怎么知道华夏主人的存在?又是谁告诉他,这件事情和华夏主人有关?
华夏主人极其好面子,即使要陷害一个人,也会假借他人之手——比如假借刘敦敏的手陷害谢氏一族!
除非是谢妄竹这样的老人精,一般的受害人不会看出真相背后的黑手——华夏主人——也有些看出来的不是被华夏主人收编了,就是被华夏主人灭口了。
严欢是怎么知道的?
“你肯定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严欢冷哼,“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少龙,你就是华夏主人的一条走狗罢了,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认为我还会帮你么?如果你还对我这条命念念不忘,拿去就是了!”
赵少龙无言以对。
华夏主人,你为什么不把屁。股擦干净?
走出病房,郑重忙迎上来问:“龙少,怎么样啊?”
严欢这个家伙软硬不吃,还能怎么样?无奈地摇摇头,吩咐守卫看好严欢后,赵少龙和郑重一起离开医院。
“现在怎么办?”郑重坐在副驾上问赵少龙。
赵少龙也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布下的局面全部都打破了。原本赵少龙是准备收服了谢家六堂和哥老会之后,用谢家六堂和哥老会一起关注谢晚春这个大鸡贼。
谢晚春在东北经营这么久,一般的行政渗透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通过黑社会和政府从黑白两道压制住他。
虽说谢晚春承诺不会再背叛谢家,但是人心这个东西谁说的好呢?
看着到了酒店,赵少龙说:“这儿放我下吧,我先回去睡一觉。”
郑重的司机把赵少龙送到酒店楼底下。
赵少龙下车,郑重摇下车窗说:“龙少,我这儿再想想办法,我就不信他严欢真的就软硬不吃。人活世上,总有他怕的东西的。”
给严欢竖了个大拇指:“郑局长,就是这个思路。”
和郑重告别后,埋着头往楼上走,忽然赵少龙好一个过路人在走廊里装了个满怀。
“山鸡!”抬头一看,竟然是山鸡这个小子。
山鸡后面站着哑巴顾。哑巴顾看着这两人兴高采烈地抱在一块儿,神色淡淡。
围剿哥老会那天晚上,赵少龙一直担心山鸡的安危,后来又出了一系列的事儿,他都没来的急和山鸡见上一面。
这一场安危,两人像是生死重逢。
赵少龙和山鸡勾肩搭背:“走,叫上元瓷和顾朝晖,我们去好好喝一场!”
“好!我去订酒席!”虽然不认识元瓷和顾朝晖,山鸡这个人来疯照样高兴得要去订酒席。
哑巴顾默默地跟着山鸡离开。
敲响房门,房门从里面打开,元瓷瓷器一样洁白的小脸从门口探出来。
元瓷躲在门后,不让赵少龙进去,轻咬嘴唇,坏笑着问:“这么多天,哪儿鬼混去了?”
赵少龙心神荡漾,趴在门上:“没有鬼混。”
“我不信。”视线在赵少龙身上慢慢游走,元瓷吃吃地笑起来,眉眼中包含春意。
赵少龙迫不及待扑上去:“不信你可以验收哦。”
……
赵少龙伸了个懒腰,用脚尖把衣服勾过来,穿衣起床。
元瓷还千娇百媚地躺在被子里,赖着不肯起来,像是小猫一样。
小别胜新婚,看样子今天元瓷是不能去宴席了。
不过也好,这么多男人只有元瓷一个女人,她会很不习惯吧。
和元瓷打了声招呼,赵少龙离开房间。
看着赵少龙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元瓷忽然坐起来,给自己换好衣服,过了好一会儿,估摸着赵少龙应该已经走远了,她也离开房间。
……
出租车停在一家熟悉的酒店门口。
“这个酒店好熟悉啊。”赵少龙看着眼前熟悉的古风建筑,忽然想起来,“这不是谢晚春第一次招待我们的酒店么?”
想起这酒店里的一些********,赵少龙心里痒痒的,不过想到那个仙儿,他又有点别扭。
跟着知客到了三楼,生潮阁,赵少龙推开包间门,大家已经都到齐了。
山鸡站起来:“龙少,你终于来了,我们可盼了你好久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闭口不语,一个戴着墨镜神叨叨的。这两个姓顾的可真行,能把这好好的一场四人聚会,搞得像是老子和山鸡的二人幽会。
赵少龙落在之后,山鸡端起酒杯:“为龙少顺利搞定了谢晚春干杯!”
赵少龙给山鸡一个欣赏的眼色,嘴上说:“这是大家的功劳,来干!”
顾朝晖也带着墨镜,举起酒杯:“干杯。”
顾夕炎张张嘴:“干。”
“顾朝晖,顾夕炎……靠,你们两个不会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看着这两人,赵少龙忽然发现这两人名字太像了。
山鸡也惊道:“一个哑巴,一个瞎子,这不是亲兄弟还好,要是亲兄弟,那真是够倒霉的了。”
“嗯。呵呵。”
“嗯。”
面对两个人的一惊一乍,这两人倒是够淡定的。
赵少龙拍拍山鸡的肩膀,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语气说:“这两个人,就当他们是空气好了。山鸡,你叫点自己喜欢的节目就好了……”
顾朝晖虽然是赵少龙最得力的助手,顾夕炎是赵少龙目前为止见过的打起架来最可怕的人。但是他的性格却和山鸡比较合得来。
山鸡在他的指引下,像谢晚春一样叫来乐队。一支身穿汉服的乐队从另一侧的拉门里鱼贯而入。
“先唱歌******听听。”山鸡这个粗人。
那几个乐师面面相觑,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什么时候有要听******的?
领头的正是上次那仙儿姑娘,她抱着筝对赵少龙等人鞠下以躬:“几位公子,这生潮阁只做海潮之声,不会什么******这等不堪入耳的东西。”
妈的,装清高。这个仙儿这么快就忘掉上次在谢晚春面前是怎么卖笑的么?
仙儿也认出了赵少龙,眼神中竟有一点幽怨和憎恨。
既然人家都说了不愿意了,作为一个好男人,赵少龙也不好为难仙儿。
“这里只能谈论艺术!”赵少龙按下山鸡的肩膀,“艺术!”
“艺术?龙少你不是说,可以要一些节目的么?”山鸡学着赵少龙刚刚的样子挤眉弄眼。
“谁说不是呢?苍老师不也是人民艺术家么?”赵少龙小声说。
哐,仙儿抱着的古筝摔碎成两半。
仙儿站起来,愤怒地看着赵少龙和山鸡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