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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赵少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柳如云的果照和他前一只手机早就落在岐山岛了。
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被什么奇怪的人捡走,网络上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下载风暴。柳如云红的一塌糊涂,网路塞车这些都是小事。就怕再一不小心抢了头条,撞上摇滚旗帜汪峰新歌发布又屈居二版,老汪岂不是要哭死一场。
赵少龙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他对元瓷说:“绝对没有,真的没有。她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我怎么好和她有什么呢?”
“你胡说八道,那天在华夏主人的地下室中……”柳如云哭着大喊。
“我不想听。”元瓷冷声打断,“我不想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要杀他,我就杀了你。”
拔出柳如云带来的匕首,用刀尖轻轻划过柳如云嫩瓷一样的肌肤,元瓷说:“不,我忽然不想杀你了。我要把你的脸都划破,以后你就是个丑八怪……”
柳如云的视线胆战心惊地盯着那匕首尖,嘴上还要装出不害怕的样子:“要杀就杀。要毁容就毁容,大不了我以后去整容!我才不怕你呢!啊!!!”
元瓷反而被逗乐了,把匕首扔给赵少龙,自己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少龙,我改主意了,我不想弄丑她了。这张小脸这么好看,值不少钱了吧,把她卖给孙老板,正好可以还孙老板一个人情。弄点药把她灌傻,我看她屁股不小,肯定能生一个大胖小子。”说完对赵少龙眨眨眼。
柳如云虽然风骚一点,但是收拾人的经验和元瓷这种从小在天涯海阁长大的人来比,纯洁得像是一只小绵羊一样。她哪里是元瓷的对手!
元瓷几句话就把她吓得泪眼汪汪,柳如云惊怕莫名,颤声说:“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你大半夜爬我老公床上来,我就是不能把你卖了,也能把你扒光了扔街上。”元瓷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当然不是现在,而是明天早上,人多的时候。”
“你……你到底想要怎样?”柳如云彻底被吓住了。
“我就想知道,你大半夜跑这儿来干嘛的?”元瓷追问。
“是华夏主人让我来监视赵少龙已经杀了谢晚春。”
元瓷看了一眼赵少龙,谢晚春有问题,他们两个也早就发现了,不过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华夏主人非要赵少龙来杀谢晚春?
赵少龙接过话去:“为什么非得是我?”
柳如云绝望极了:“不能说,说了我就会死。”
赵少龙和元瓷互望一眼,两人一起走到门外。
元瓷拉起赵少龙的手,又担心又生气:“你怎么有那么多女人?难道我们几个不够漂亮么?”
赵少龙竟然觉得有点心疼,摸摸元瓷的脑袋:“那是误会,相信我好么?华夏主人让我杀谢晚春,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元瓷靠在他怀里:“我也觉得那个谢晚春不是个好人,可是如果华夏主人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算无遗策,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谢晚春也抓起来?谢晚秋都能被他算的身陷囹圄,区区一个谢晚春,为什么偏偏要你动手?”
元瓷看问题很深刻,这也真是赵少龙所想的,他点头:“元瓷,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谢晚春必须得除去,但是现在我不敢动他……”
“好,等顾朝晖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一下。里面那个让顾朝晖清除了她的记忆再放走,免得华夏主人起疑。”
元瓷心细,比赵少龙考虑的周到多了。赵少龙紧张了一天,现在说不出来的轻松,额头轻轻抵住元瓷,把她的玲珑玉体圈在怀里:“元瓷,你真好……”
元瓷粉颊如烧,一言不发,心中也柔情似水,不再像那个天涯海阁前护法,到像个小孩子一样靠在赵少龙的臂弯里。
……
第二天一大早,刺目的阳光穿透窗帘,把赵少龙照醒。
他翻了个身,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睁眼一看,元瓷像个小猫儿一样把他的手脚都抱住,脸上潮红未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元瓷被他吻得醒过来,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你醒了?”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和赵少龙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又想到昨晚的种种,她脸又红透了。
“昨晚……”元瓷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
“我们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赵少龙一本正经地说。
“变态!”元瓷红着脸抓起一个枕头砸过去,“对了,昨晚抓住那人呢?”
“当然是关厕所咯,难道你想让她在这里观摩?元瓷你口味好重啊。”赵少龙故意取笑她。
在元瓷第二个枕头砸过来的时候,有人砰砰砰地敲响他们的房门。
“谁啊?”怎么每次达到生命的大和谐之后都有人来敲门啊?赵少龙郁闷不已,心里心里瞎嘀咕。
“我,顾朝晖。”
赵少龙叹了口气,打开房门,迎接他的是顾朝晖那副无论白天黑夜都要带着墨镜的死脸。
“死鬼,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赵少龙白了他一眼。
顾朝晖永远都不能理解赵少龙的笑点,他点点头:“嗯,昨天催眠完刘敦敏之后,我还有点事,今天才回来的。有朝仓西子新的消息了,她被带离岐山岛,莫婉秋离开岐山岛到大陆来,就是为了押送她。”
“什么?她在哪里?天涯海阁想干嘛?!”赵少龙激动得不得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和华夏主人的交锋是从朝仓西子失踪正式开始的。他原本以为朝仓西子的失踪是华夏主人干的,后来朝仓西子却莫名其妙被天涯海阁掳走了。
顾朝晖摇头:“她现在吉林。暂时还不知道天涯海阁的目的。”
赵少龙恨不得立刻就赶往哈尔滨,但是现在沈阳这里正是风云际会之时,局势瞬息万变。挣扎了很久,赵少龙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心不在焉地把柳如云的事情和顾朝晖说了一遍,包括华夏主人让他刺杀谢晚春的事情。
顾朝晖听完就说:“没错,谢晚春这个人杀不得。谢晚秋是谢家的当家,但是谢家的主要势力是在西南一带,东三省被哥老会盘踞。所以为了安抚私生子,谢妄竹就让谢晚春到东北发展,一方面是因为东北不是谢家的地盘,谢晚春到这里来之后,很难势大超过谢晚秋。”
赵少龙被他逐渐点醒,接下去说:“想要谢家的势力扩大,让西南本家给自己撑腰是最直接的手段,但是谢妄竹却下令两边不能互相干涉,这是为什么呢?……”
顾朝晖点头:“没错,我也想不通这一点,难道是谢家本家不愿意给谢晚春撑腰?谢晚秋给谢晚春撑腰的话,即使谢晚春坐大了,东北也会被谢晚秋渗透得不轻,绝对不会被谢晚春一手把持。但是现在东北的谢家就完全是谢晚春的私人力量……”
“不对!”赵少龙忽然说,“西南谢家黑社会、公司和体制关系都是唯谢晚秋一人马首是瞻的,但是东北的谢家就不一样,黑势力与谢晚春分归两人管。谢晚春很想渗透到谢家六堂的势力中去,但是这么多年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只好和文斩做了连襟……”
这分明就是想让谢晚春洗白,和谢家的堂口生意完全划清界限。华夏主人虽然手段狠毒,但是他好名声,不会无名无目就抓人,即使要栽赃,那也是要伪证俱全地栽赃。
谢晚春和谢家本家数十年没有联系,和谢家堂口又相互独立,所以华夏主人完全没有办法动他。
顾朝晖和赵少龙显然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两人无比震撼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感叹:“高。”
赵少龙挠挠头:“即使这样,现在谢晚春摆明了是我们的绊脚石,这个人不能不除掉。”
这时酒店前台跑来通知赵少龙和顾朝晖:“你是302的赵先生么?谢氏集团董事谢晚春先生请您去一趟公司。”
“谢晚春忽然请我干嘛?”
“不知道,不过他说了,有些好玩意儿要给你看,所以让你最好一个人去。”说完酒店小妹就走了。
“上次他对元瓷那么喜欢,这次竟然强调让你一个人去。是鸿门宴,我和你一起去。”顾朝晖说,“我会催眠门卫。”
昨天毁了谢晚春和李进的合同,那份合同应该是谢晚春为了转移财产做的把戏。这个男人数十年不被本家信任和接受,赵少龙要到东北来接手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产业,他当然要拼死反抗。
据说谢家在东北的局面是谢晚春一手打拼出来的。望着眼前高耸的谢氏集团大楼,金光打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赵少龙不由咂舌:“如果谢家是谢晚春接手,而不是谢晚秋接手,那现在会是多恐怖的一个商业帝国?”
顾朝晖摇摇头,一边踏进大门一边说:“不一定。谢晚秋至少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谢晚春却不得不死。”
保安果然只跟赵少龙一个人打了招呼,坐电梯一起上到顶楼总经理办公室,推门而入,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谢晚春一个人。
谢晚春正坐在老板椅里,背对门口望着窗外发呆,听到赵少龙来了,他才转过来。
“龙少。请坐。”谢晚春不再像前几天那样脸上堆满笑容。文斩是他的连襟兄弟,昨天文斩想要杀赵少龙,谢晚春没有道理不知道。那文斩重伤,他也一定得到消息了。
“春哥,好像心情不好。”赵少龙大马金刀地坐下来,环顾周围,这个办公室现在半个秘书都没有,真是大的可怕,“春哥,你这办公室好大啊,那里是更衣室吧,藏个七八十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谢晚春端起茶杯,脸色一变,扯起冷笑:“龙少,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么?”
“为什么?”赵少龙装成很好奇的样子问。
谢晚春忽然举起手中的茶杯,做出要摔的姿势,哗地站起来:“因为我怕你赵少龙今天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