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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月光融融,圆床上莫婉秋像棵羊脂白玉雕成的上好白菜,等着赵少龙这个牲口去拱。
赵少龙低头闻了闻满身让人作呕的腥臭味,自己都觉得走得离莫婉秋太近都是莫大的亵渎。不过再想想这娘们外表虽美艳举世无双,不过手段之狠辣,心肠之恶毒也是天下无敌。
师父惨死,炮灰团被烧死,韩萱下落不明,都是拜莫婉秋所赐。
日,都说好白菜被猪拱了,今天就让我这头野猪也学着拱一拱!
几把拔掉满身臭水淋漓的衣服,赵少龙两步爬上大床。圆圆的玉丘,藕腿微张,眼前的情形让他再控制不住,猛地扑了上去。
莫婉秋正在吸收明月光华的紧要关头,太上忘情,天地唯我,物我两忘。突然觉得自己这块亘古荒寒的冰原被一把烈火汹汹的巨大镰刀劈成了两半,镰刀在冰原内不停搅动,冰原慢慢融化,化作了潺潺春水……
突然山峰陡起,岩浆迸发,冰原的魂魄与精灵都被燃烧殆尽……这一刻异象突起,天空的明月似乎变得昏黄,太上忘情的功法随着月华四散游离,想抓抓不住,若即若离的感觉让莫婉秋心急如焚。
猛然睁开眼,只见一头臭气熏天的人形怪物爬上身上,动作诡异。某处痛痒难当,浑身的内息已经消散了六七成。
“你个畜生,快滚开!!”
莫婉秋羞急中眼泪如断线珠子滚落脸颊。
赵少龙此刻刚刚尝到甜头,如同一个刚刚拿到驾照的新手,正第二次发动引擎,在高速公路上飚的起劲,哪里愿意停下来。
“哼,叫你杀我师父,叫你烧死炮灰团员,老子今天就是要办了你,让你也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失去。”
赵少龙车正开的起劲,冷不防被莫婉秋抓住头发,双脚乱蹬踢滚到天台。
赵少龙看到莫婉秋眼角的眼泪,不由有些心软,低头拾起衣裤穿在身上。
莫婉秋已经抓起床单裹住了身体,低头看着手臂上慢慢消失的守宫砂,眼泪如珠串般流下。
“你,你疼吗?”赵少龙毕竟刚刚经历了一个人生重大转折,一时间居然忘了面前这个是自己的大仇人。
莫婉秋秀发散乱,双眉紧皱,花瓣般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低头看着赵少龙却不说话。眼神中的表情既有怨毒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
这妞似乎变了一个人。赵少龙搔了搔头,不确定莫婉秋什么地方改变了,好像神情不再那么高高在上,变得有人情味了。难道是太上忘情散了功,她恢复了常人的本性?
“莫婉秋,今天我不杀你,你只要告诉我韩萱的下落就好。”赵少龙实在做不出先X后杀这种混账事,不过韩萱的下落不能不知道。如果莫婉秋坚持不说,那混账不混账也顾不得了。
莫婉秋紧紧闭上眼睛,雪白的牙齿咬在手臂上,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赵少龙贼兮兮地朝天台四周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其它异常,几步跑到楼梯口,把荣满堂的臂骨拿了上来。
“你如果不说,我们就一拍两散,我数到三。你再不说的话,这根臂骨必然刺进你的心脏。”
赵少龙用惨白的臂骨指着莫婉秋,眼神冷地像冰。
莫婉秋仍然低着头,微微睁开了眼睛,低声说,“她留在敢当谷里,她应该出不来,不过也不会死。”
这时莫婉秋的神情已经不再是那个绝世独立的傲娇公主,只像一个刚刚受到欺凌的弱女子。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就算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心生怜爱。
赵少龙持臂骨的手微微发抖,他很疑惑如果莫婉秋不说,手里的臂骨刺不刺的下去?
那些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传说原来是真的,面对倾国倾城的莫婉秋,赵少龙居然再也硬不起心肠。
赵少龙把满腔的情仇压到心底,硬着心肠说,“莫婉秋,就当你以前被天上忘情迷了心智。不过你杀我师父,烧死炮灰团,我要杀你天涯海阁一百个人祭他们在天之灵。以后你好之为之。”
转身刚走到楼梯口,身后传来莫婉秋低弱的声音,“你就这样走了,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男人。”
赵少龙身体怔了怔,心头惆怅,你何尝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不过,师仇不共戴天,就算是有份无缘吧……反手把荣满堂的臂骨扔到莫婉秋身边,“别再作恶了,这个留着做个纪念。男人,你以后会有第二个的。”
说完大步走下楼梯,径直顺原路返回。
山洞口,元瓷看到无恙返回的赵少龙,眼泪静静地流下,“少龙,事情办好了吗?”
赵少龙抹干她脸上的眼泪,大声说,“办好了一半,趁着夜色,我们一起去办另一半,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
莫婉秋换上了新衣,长袖把手臂包了个严严实实。迎风冷冷站在天台上,手里拿着荣满堂的臂骨,遥遥看着灯火辉煌的海湾。
海湾里平静的船队突然枪声大作,一艘炮艇上隐隐听到船员临死前的惨叫,接着炮艇被引爆,炸上了半天高。
“嗷……!”
龙吟声在海湾里陡然响起,震耳欲聋。
接着一头五彩斑斓地龙形在海湾里翻波蹈浪,一艘接一艘的炮艇被袭击炸沉,海湾里爆炸声四起,惨嚎声密布响彻海湾。直到所有炮艇被弄沉,龙形才慢慢消失,钻进水里,再也没有出现。
不一会环礁海道里又响起了枪声和爆炸声,最后一声爆炸在外海响起,然后再没了声息。
这些炮艇上的船员加起来怕有三百人吧?在海里你是王,在陆地你又会是什么呢?
直到确定再没爆炸声,莫婉秋才长长叹了口气,拿起臂骨轻轻敲了敲,咬牙低声说,“赵少龙,今天你对我做的事,明天你会千百倍还给我。”
良久后,唐诗急匆匆跑上天台,低头说,“阁主,赵少龙抢了一艘船逃跑了,海道里的船被他炸沉了几艘,我们的船开不出去。”
“别去追了,在海上谁是他对手?给我联系海阁右护法江若海,海天集团的事,只有他能挽回乾坤。”莫婉秋淡淡说。
唐诗脸色微变,喃喃说,“不是说没威胁到岐山岛,右护法不能暴露身份吗?”
“现在岛都要被人炸沉了海不算威胁到了吗?快去通知四大供奉来阁主殿,我让他们跟江若海联系。”
“哦。”唐诗答应了一声,正要转身。
“回来。”莫婉秋把手中的臂骨递给唐诗,“用这个做个笛子,我要带在身边,好时时记得他今天对我做的事。”
“什么事?”唐诗抬头问。
莫婉秋冷冷看了唐诗一眼,“你不想活了,该你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想都不要去想。”
唐诗弯了弯腰,低头转身走下楼梯,心里总觉得阁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