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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说是不疼这个亲弟弟而是偏宠明台,但其实心里还是都很重的“你总不能老是让她们母子不明不白的住在家里吧,到底有什么打算?”
“这件事,桃夭和我商量过了,我们只打算领个文书,不打算办酒宴,不管是新式婚礼还是旧时婚礼都挺扎眼的。看小说到”这还是她坚持。
明镜一听就窝火了“她是不打算惹眼,你可是第一次娶妻,我们家这么见不得人吗?她就不能多为你想想?!”
“正是因是为我想才这样。”明楼为她辩解“大姐,我们要是摆宴,那这日本人在家里进进出出的,你可愿意?还有明瑞,万一有人在那天控制不住……”
“这要怪你!”明镜白了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看,担心的事来了吧。”
明楼在大姐面前不敢反驳“只要一家人团圆不就好了嘛,反正就要临年了,到时候我们请堂兄一家人过来吃顿饭就是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登这个记?”明镜还不太了解她那边的婚姻关系是不是真的结束了。
明楼实话告知“她生日是1月28号。”
“那没二三天了。”明镜记得今天就24号了“她那里,真都断了?”
“关系是结束了,不过东华洋行里的股份还是有的。”明楼知道这也是为了方便天津方面行事。
明镜眯眼“她还担心我们家吃不饱还是亏待她?在乎这些。”
“不是这样的,她为东华洋行也努力了很多。”明楼又不能实话说“这里面还有她的心血,大姐不要误会了,她只是……”
“她东华洋行生意多,我们明家就没了?”明镜在弟弟面前绝对是心直口快“她才去特高课三天吧,你看都快八点了还不回来,刚来上海那几天也是早出晚归的,我都没看她和明瑞好好吃顿饭,更别说照顾了。”
“南田洋子好不容易‘抓’到她自然是想尽快有成效出来的。”明楼知道南田洋子最好是桃夭上一刻破译出密码下一秒她就能抓到抗日分子“大姐,过段时间肯定会好的。”
明镜叹口气,看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她会破译出那些电文吗?”
明楼假装听不懂大姐的话里有话“我想可以。”
“什么?!”明镜蹙起眉头“她还真去破译啊?”
“要么不做不然她肯定全力以赴。”这就是她的性格“大姐,放心。”伸手覆盖住大姐的手背“她知道自己姓傅,是中国人。”
明镜敛了三分激动“你们啊。”虽然埋怨心里却欣慰,不过也还是忧心“那不会有危险吧。”
明楼微笑起,为姐姐的这份担忧口吻“现在做什么都会有危险,没事,她都习惯了。”
明镜也知道自己帮不上“这样吧,明儿一早我就让吴师傅过来,在她上班前给她量尺寸,做二套喜庆些的旗袍,毕竟也是你的大事,你们不上心就我来办;28号我去荣顺馆订一桌让他们做好送到家里来,再把大哥一家人请来,就我们这些家人吃顿饭。”
明楼觉得也可以,其实他内心也不想让桃夭这么冷清的进门,比起她那个‘小年轻’他还是传统的很“也可以。”
“明台的房间不能动,明瑞的房间就用现在他和桃夭住的,那间阳光好。”明镜还想着其他“我隔壁的那间给你们做新房。”
明楼一怔:那是父母的,虽然父母过世了,但他们的卧室一直保留着“就用我楼下那间吧。”
“都这么多年了,空关也是空关着;而且他们知道你就要娶妻了,还有了明瑞这么好的儿子一定会很高兴的。”明镜说着说着又有些难过。
明楼握住她的手“大姐……”
“你那间就当书房用。”明镜在家说话一向说一不二“至于新房里的家具也不给你们换了,都是老东西,现下这么好的木头也都没有了,就是一些被面、窗帘什么的,这个你得让你媳妇陪我一起去买。”
“她真未必有这个空……”明楼在大姐的瞪视下,马上改口“好吧,我和她说。”
“不用你说。”这几天的相处明镜知道桃夭对自己很是尊重的“明早吃早饭的时候我自己和她说;还有,我可告诉你啊,在家里,你们婚前,那个不可以的!”就算他们早就有了儿子,但她还是告诫他“不然都到小祠堂去跪着。”
明楼连连点头“是。”都去跪小祠堂,姐姐是把桃夭也当自己人了吗?
桃夭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明楼让阿香和阿秀都先休息,阿秀却不肯,说这是她的工作。
“小姐。”阿秀接过她的包。
桃夭有些头疼,脸色也不好“我有点饿,能下碗面吗?不用很多。”
阿秀点头“好,面要烂一点。”
桃夭觉得在这陌生的环境里阿秀此刻的贴心很暖心“是。”
阿秀先上楼将她的东西放好。
桃夭坐在客厅沙发里,稍稍喘口气。
明楼打开房门“回来了?”
“还没休息?”桃夭睁开眼“正好有事。”
“那到书房。”
二人走入书房,但明楼并没有坐到书桌后面,二人一同坐在沙发处。
“5个已经破译的。”桃夭递给他一张纸“要不要继续用,你定夺,毒蛇先生;反正你们国民党的密码有800多套。”5个不是指5份情报,而是5种不同的密码排列。
明楼接过看到就种密文和明文的排列,是军统里的“知道了,南方局同意你破译的密码。”他也有东西给她“一组我们即可会启动,另一组半年后发出,你要注意。”这5份密码中3份已经因为各种原因失效,但特高课并不清楚,还有的2套都将会继续使用,但怎么用在什么时候用要好好斟酌。
“好的。”看了一遍,转头“明瑞呢?”这才挂念起儿子。
“大姐带着睡了。”明楼说起儿子口吻就软了七分“这小子胃口可比刚开的时候好很多了。”
“今天对你如何?”她当然也知道儿子的抵抗“没怎样吧。”
“有怎样,你要如何弥补?”在儿子那里吃的亏得找孩子他妈补回来,坏笑一下。
桃夭才不‘怕’他,伸手轻抚他脸颊“有大姐在,谅你也不敢如何!”
抬手握住那只柔荑“真这么觉得?”放到自己唇边。
“汪芙蕖最近如何?”桃夭突然问了一句。
明楼抬眸“很久没来办公室了,他应该怎么样?”眼睛亮了下。
“听说你一回来就拜会老师,那么老师这么久没上班,不该去看看嘛!?”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如果有你父亲的东西,比较代表身份的,应该还有用。”
“什么意思?有话明说。”她这样的提议想要什么?
“咚咚。”有人敲门。
明楼耐下性子“进来。”
门被推开,是阿秀“小姐,面好了。”
“我出去吃……”桃夭起身要出去,被明楼拦住重新坐好。
明楼起身,走到门口接过阿秀手里的托盘“去睡吧,很晚了。”
阿秀点点头“是,明先生。”
明楼在她转身后再关上了门,将托盘放到茶几她坐的位置前,将筷子转个方向,筷柄递在她手边“吃吧。”
桃夭是有些饿了,接过筷子就挑了一口:面不多,煮的有些糊烂了,阿秀还煎了一个蛋放在上面;连吃了好几口,挑眸看他。
明楼就看着她吃面“食不言寝不语,等你吃完再问。”
桃夭便专心吃完了面,明楼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那种毒折磨是人的身体和精神,当身体被折磨的超过负荷时就会出现幻觉。”桃夭见过“而很多的幻觉都会是一生印象最深的事,譬如初恋、谋杀、又或者是遗憾;我想汪芙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害死了你父亲也没能夺得你明家的财产,一件小小的物什会让这种幻觉更有暗示性,引发的疯狂也会更快的加剧这种毒物的发作,幻觉的越深身体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身体的折磨越剧烈他的死相就会越难看;在我的时代是可以检查出这种毒物的,但在此刻只能被解释为‘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
“日本人的毒,哼,果然阴毒!”明楼还记得她说过毒物的来源:用日本研制的毒毒杀汉奸,就该如此。
“虽然不会像伪江苏省李省长那样被毒的如只猴子,但也绝对不会是安详的表情。”桃夭擦拭了一下嘴角“你也要小心些,日本在东北的731部队都是拿活人做实验的,专门研究细菌武器。”
她当然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却肯定会发生的事,不过明楼并不太愿意听,他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改变了一件事的结果,从而影响到了大局“和南田相处的如何?”
“不过是利益使然,没什么好不好的。”她倒无所谓“高木是藤田芳政放在南田身边的,南田对他很是防备。”她观察到了。
“藤田芳政和武田一样,想要控制一切,可以理解。”明楼也有这番猜测,看着面前略有倦色的佳人转移了话题“大姐说我们登记那天就请堂兄一家人来家里,一来也算是给我们的事庆祝一下,二来也让他们见见你,三嘛就当给你过生日了。”
“好,都听你和大姐的。”她不反对,伸手“对不起,委屈你了!”堂堂明家大少爷,就这么娶了二婚的女人。
“那就对我好点。”别总是擅自行动让他忧心“一个明台就够我烦的了。”
说起明台,桃夭的脸色有些变化“我不喜欢军统你很清楚,你这个弟弟你最好早做打算,现在的环境目的一样也就罢了,待变天之际我是不会给他们勾结日本人残杀我们人的机会的!”必定是先下手杀之!
明楼靠坐单人沙发“他的确不适合军统。”
“不适合军统却还是被人拉进去,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桃夭眯起眼“还是你那个同期觉得他会改变性情,最终适合军统?还是,弃子?”
“军统你就不要插手了。”明楼不接话“共产国际那边?”
“他们好像和英国有所联手。”她见到一位也是来自英国剑桥数学系的高材生“我将我知道的东西尽量表达给他了,理解多少就是英国人自己的问题了。”
“那个转子排列,你也背的出?”和平年代的一般特工也不太会记得这些吧。
“嗯!”桃夭喜欢这些,虽然不是就在眼前,但始终都在脑子里“因为到后面随着战争的变化,英国对德国的一些情报并没有完全破译,因为那已经不妨碍到胜利步伐了;而和平后这些密文就变成了全世界喜欢破译密码人们的精神食粮,我们有群有组,完全是用过去的方式破译,因为那个比较有乐趣。”利用计算机太小儿科了“其实德国人的错误从头至尾,完全不是enigma密码机的理论错误,而是机器操作程序、报文处理程序、无线电发送程序的弱点,由一点失误演变成所有程序上的错误,就其密码机本身而言,如果被正确使用,将会是坚不可摧。”
“和平,真好。”破译密码竟然成了兴趣。
桃夭点下头“是啊,真的很好!”她休假的时候所能享受的安宁平静现在完全没了,说不怀念真是假话,人哪有不喜和平而要战争的,或许只有那些以为掌控一切的人才这么想,而她不是那种战争疯子。
“如果……”明楼的眼眸在沙发边台灯下显得有光“你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那我就打昏你,带你一起走。”桃夭昂首,笑着胡言“让你看过我所知道的太平安宁、繁荣富强后再一起回来!”在他一个人的面前自己有什么便说什么“再带点好料的东西回来,最好‘洗劫’一下我部的武器库,那里面可都是外人不知的好东西……”
他双手撑在自己二边,居高临下“大姐说婚前不可以,不然得跪小祠堂。”
桃夭停止了话语,眨了一下眼,仰头对上他俯头而下的方向,用食指封在自己的唇前“我保证不说!”坏笑。
“所以你赶快回房间。”他突然收了手“脸色这么差。”
桃夭歪过头,失望“我的脸色再差也差不过将会渡过一段难熬时期的汪曼春处长,去汪家探病带她一起吧,唉,叔父命不久矣,临了也得去瞧瞧不是。”起身,从他面前悠然而过“我吧就继续和阿诚哥去国际饭店中餐厅吃吃饭、聊聊天,上次他买单,这次我请客!”撩拨这手谁不会啊“或者和很英国的数学系绅士深入交换一下从微分观点看拓扑学的问题。”
某人长臂一伸“我们还是深入交换一下明瑞不待见我的私人问题。”勾住她的腰就往里走,他的卧房和书房之间连门都没有,方便。
“我还没有洗……”
将她放上大床,有人欺身压上“待会儿一起洗,不过得小声点,小祠堂肯定没你的和平世界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