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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季晓风成为新的替罪羔羊,萧晚决定前往大理寺和刑部一探究竟。去这两个地方走上一圈,少说要两三个时辰,已然没有时间再接谢初辰回府了。
但走到半路,萧晚突然意识到,自己何必急匆匆地去解救季晓风呢?她虽不是贪污赈粮的真凶,却也在担任户部侍郎的这段时间里,收受了不少的贿赂。
这么一个贪财自私的人,就让她多受些牢狱之苦,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动这些歪脑筋!
于是,萧晚半路折返,心里暗暗高兴今日公务不忙,可以多陪陪初辰~
谁知半路上,谢初辰的暗卫却先一步找上了自己,说逮到了三名形迹可疑的女子。一名说她身受重伤将谢初辰诱出,另两人偷偷摸摸在后面跟踪。
掀起朝堂反贪大风的萧晚,早已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除了萧府和别院护卫重重外,萧晚还派了七名护卫保护谢初辰,两名在明,五名在暗,全是萧家护卫中一等一的高手。
“妻主!”瞧见暗卫带来了萧晚,谢初辰一双清眸腾地一亮,连忙跳下马车朝萧晚跑去。就在快扑向萧晚时,他的动作微微一顿,指着被五花大绑的女子,有些得意地扬了扬头:“我就知道她是个骗子!哼哼,还想伪装妻主出事!妻主出事怎么可能会派一个陌生人呢……真笨!……妻……”
生怕萧晚担忧自己,谢初辰有些得意洋洋显摆着自己如何半真半假地试探对方,如何暗中命护卫擒之,如何将两个跟踪的小尾巴都逮了出来。
说着说着,他却猛然间被萧晚抱紧在了怀里。
“初辰……”熟悉温暖的怀抱,带着一阵轻轻的颤栗;轻柔低颤的嗓音,带着几丝惶恐和不安。一直紧紧提起的心安然落地,谢初辰伸出手抱紧了萧晚。
紧紧抱住,胳膊勒紧,生怕一个不察,眼前的妻主便会消失不见……
猜出有人要对付自己时,谢初辰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萧晚会不会真的在途中遭遇到什么不测,会不会有人用同样的计谋引诱萧晚上钩。
幸好妻主……真的没事……
“去大理寺,是啊,我现在的确该在大理寺。”
一想到前世,萧轻如为了苟且活命,不仁不义地污蔑萧家叛国。今生,她竟心思歹毒到与山贼同流合污,设毒计欲要凌辱谢初辰!
萧晚心口一窒,简直不敢多想,若是谢初辰没有识破萧轻如的毒计,没有派暗卫来通知自己,又或者山贼易容成谢初辰认识的护卫,让众人降低警戒心……
这样机关算尽下,光靠谢初辰身边的七名护卫,究竟能否安然无恙地保护好他?
若是谢初辰真的被……
光是这样想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怒意从心底蔓延而开,萧晚紧握匕首,眸中寒气更重。
“本小姐没去大理寺,你似乎很失望啊。”眸光一眯,萧晚冷冷一笑,刀刃向里扎进了一分,“不过不用担心,等本小姐将你折磨一番,就会带你一起前去!”
“你,你!”匕首突然从背后刺入,在萧轻如惊慌躲避下,虽是没有一刀扎进心脏,却是插在了萧轻如肩部的伤口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血哗啦啦地流淌而出。
没想到萧晚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到了自己身后,更没想到她竟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萧轻如痛得脸抽筋了起来。
她一咬牙,不顾肩上插的匕首,运起全身内力,“呼”的一拳,朝着萧晚的胸口疾攻过去。凶猛的掌势呼啸而至,带着一阵凌厉的杀气。
这么近距离地偷袭胸口,任何人都会血溅当场。但,萧轻如挥出的杀招却被萧晚轻易的钳制住了,膝盖更是被萧晚重重一踢跌跪在地上。
萧晚的武功并不如自己,为何能轻易地制住自己!
萧轻如心中大慌,用力一抽,竟发现自己的右臂痛麻无力,体内的内力正诡异地渐渐消散着……
“匕首有毒!萧晚你!”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臂突然被萧晚“咔嚓!”一折,萧轻如疼得立刻嗷嗷惨叫了起来。
冷汗不停地从她额头冒出,她望着被萧晚硬生生折断的右臂,眼中冒着愤怒到极致的怒火!嘴上却求饶道:“好姐姐,妹妹错了……”
见萧轻如一边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一边暗示着其他山贼偷袭自己和谢初辰,萧晚拔出染血的匕首,在萧轻如另一个肩头慢悠悠地比划着,神情阴阴地说:“妹妹可是在想……为何那些山贼竟不来帮你?”
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从冰冷的匕首中传递过来,萧轻如惊得脸色惨白,牙关打颤。
刚才还在叫嚣的山贼们竟神色僵硬地站在原地,一看就是被点住了穴道。
更让她惊愕的是,她们身边竟不知何时站了一群身穿劲装的黑衣女子!
该死的萧晚,竟早有准备!调动了萧家的暗卫!
萧轻如急得慌不择路,却听为首的黑衣女子恭敬地开口:“主子,林中埋伏了十余人,有五名姐妹受了轻伤,两名受了重伤……”
一番窒息感袭来,萧轻如眸光一缩,惊怒道:“萧晚,这是萧家的暗卫,历来只有家主才能差使……母亲竟把这种权利都给了你!!!”
毫不客气地朝着萧轻如一脚踹去,萧晚弯下腰,凑到萧轻如的耳边,冰冷的神情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萧轻如,你还有时间关心这个。说吧,想怎么死。看在有那么一丁点血缘的份上,让你选个喜欢的死法。”
被踹得遍体鳞伤,萧轻如又惊又恐地叫道:“萧晚,你疯了吗!做出弑妹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母亲是绝不会原谅你的!”
黑眸中闪烁着浓浓的嘲讽,萧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这里啊,以前是个贼窝,虽然半年前被朝廷剿灭,却仍有不少山贼在这里逗留。日后,官府的人发现你在这里遇害,也绝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而是认为你被山贼劫杀了。所以,世人又怎么会怀疑是我弑妹呢?”
全身酸疼无力,完全运不起丝毫内力,更别提从武功高强的萧家暗卫手中逃脱了。
萧轻如惶恐地发现,自己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在萧晚讽刺的冷笑下,她吓得颤声道:“好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饶你?做梦!”
“嗖——!”就在萧晚轻嗤时,轻到虚无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谢初辰疑惑地抬起头,竟见几枚黑色暗器朝着萧晚飞速袭来,脸色瞬间褪得煞白。
“妻主!小心!”
萧晚同样察觉到了暗器,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眼前一道青影闪过,整个人已经被谢初辰惊慌地扑倒在了地上。
温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护在自己的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萦绕鼻端,萧晚惊愕地望着奋不顾身扑来的谢初辰,却听他不断反复地问道:“妻主,你有没有受伤?”
“没……”萧晚猛然回神,下意识地紧搂谢初辰,带着他就地一滚,躲过了紧随而来的两枚暗器。然而,入手处竟是一片粘稠的触感……?
“砰!砰!”几道轻响,暗器皆被暗卫击落在地。那名躲在树上偷袭的女子,也在顷刻间被画夏当场生擒。
拎着女子的尸体,画夏蹙眉汇报道:“小姐,她服毒自尽了。”
比起刺客之死,萧晚更关心的是谢初辰!
谢初辰受伤了!
见谢初辰的左臂中了一枚黑色暗器,鲜艳的红色触目惊心,萧晚眼中盛满惊怒,凌厉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刺向了正想趁乱逃走的萧轻如身上。
蓦然,空气的温度在瞬间下降至了冰点,萧轻如只觉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喉咙忽然一紧。
被萧晚钳制住喉咙,一番窒息感袭来,萧晚冷漠的神情,如地狱勾魂使者般的肃杀,让她冷汗直冒,不由惊慌挣扎地咆哮了起来:“别、别杀我……快,快放开手……”
“你们……快救救我啊……我是萧家的二小姐!……娘亲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死的……快……阻止萧晚……”
被掐得面色涨红,萧轻如惊慌地挣扎,却换来萧晚更加用力的劲道。
萧晚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萧轻如,去死吧。”
“不、不要——!”见萧晚正要掐死自己,萧轻如吓得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地晕了过去。
“竟然尿了,没用的东西。”萧晚冷冷注视着萧轻如,见她当真晕了过去,地上一片狼藉,不由轻声一哼,嗤之以鼻地将她丢在了地上。
“画夏,废了她的武功。”萧晚冷声说完,急步朝着谢初辰走去。见他唇瓣发青,脸色发白,神情痛苦地蹙着,她蹲下-身,担忧地问道:“云嫣,初辰的伤势如何?”
“现在,虽封住了谢公子手臂上的几处要穴,但……小姐!”
手臂刺骨的痛意忽然得到了缓解,温暖的触感渐渐传来,谢初辰蹙着眉抬起头来,却见萧晚竟握着自己的手臂含了上去。
手臂上又疼又痒,谢初辰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萧晚,颤抖的手却被对方擒在了手心里。
清秀的眉自责地紧皱着,萧晚认真道:“初辰忍忍,我帮你把毒血全部吸出来,就不疼了。”
在得知是萧轻如买通数名山贼埋伏在林间时,萧晚决定将计就计,亲自诱敌,将这批流亡的山贼人赃俱获、一网打尽。
原本坚决反对谢初辰跟随,但又恐谢初辰离开自己后,会遇上其他不测。谁知最后,非当没让谢初辰毫发无伤,竟还让谢初辰为自己挡了暗器……
不等其他人有所阻拦,萧晚再度将红唇贴上,小心翼翼地吸着毒血。
云嫣终于忍不住,一把将萧晚推开,扶额道:“小姐,谢公子没有中毒,你再怎么吸,都吸不出毒血的……而且,像你这么莽撞地乱吸,只会让自己感染上毒素……”
想到自己刚才二话不说地开始吸毒,萧晚红着脸,斥责道:“初辰没中毒,你干嘛吞吞吐吐不早说,害我误会了!”
“属下只想说,没有纱布包扎伤口……没想到小姐完全不听完我的话……”
“小姐那是关心则乱啊~明明血是红色的,还误会……”
萧晚扭过头,不理会偷笑的两姐妹,一心一意地撕下衣服包扎着谢初辰受伤的手臂,随后动作轻柔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初辰,先将就着包扎下,回府再给你好好上次药。”
想到刚才萧晚下意识的动作,谢初辰的心暖暖的。乌黑的发丝散落肩头,卷翘的长睫轻轻眨着:“妻主不必太过担心,只是小小的擦伤,不碍事的。”
“什么不碍事,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见谢初辰强忍着疼痛,萧晚神情严肃,焦急地补充道,“以后看到危险,你要躲得远远的,可别再像今天这样,这么冲动了……幸好这次暗器无毒,若是有毒……”
不等萧晚把话说完,谢初辰使劲地摇头。在萧晚无奈的目光下,他一头乌发轻轻地靠了过去。
“我也想,保护妻主……不让妻主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一直在萧府焦急等待的季舒墨,终于等到了萧晚回府的消息。然而看见的,却是谢初辰被萧晚横抱在怀里的场景,以及被揍成猪头的萧轻如。
萧晚没有去大理寺,也没有去刑部,却是赶去救了谢初辰……
一时间,季舒墨心乱如麻,脑袋嗡嗡嗡地胀痛着。
“舒墨。”
见萧晚忽然停住步伐,一脸微笑地望向自己。季舒墨心中一紧,卷翘的长睫轻颤着,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萧晚。
“之前,你提到让初辰做正君的事,被我当日怒而驳斥了回去。但时至今日,初辰陪我一同赈灾,又在山贼手中救了我一命,正如你所言,为人和善、心地善良……是正君的不二人选。”
在季舒墨震惊的目光下,萧晚含着笑意,一字一句认真地开口:“再过半月即是我的弱冠之日,我决定当天公布,立初辰为正夫。”
“正夫”二字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了季舒墨的耳边,他面色苍白,目光阴沉,秀眉紧紧地纠拧在了一起……
他算计谢初辰的计策,居然成了谢初辰被立为正君的踏脚石?!
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季舒墨漂亮的眸底蒙上一层水雾,一眼望去楚楚可怜,让人心动:“妻主……我……”
“我”字还未出口,却被萧晚径自打断:“舒墨,谢谢你。让我遇见了初辰。”
脸上的神情越发僵硬,季舒墨不甘心地咬了咬唇,颤着唇问道:“不知今晚,妻主可愿意来舒墨的院子……”
“抱歉舒墨,今晚已经答应了初辰……”
死死盯着萧晚离开的背影,云书不甘心地咬牙:“公子,半个月后萧晚就要娶谢初辰为正夫了,这可怎么办啊!他怎么能爬到公子的头上呢!”
这一刻,季舒墨感觉自己头疼得快要裂开了,嘴里泛着苦涩的味道,让他胸口有股很不舒服的胀气感,耳边云书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更让他心情烦闷,呼吸渐渐困难了起来。
“公子,公子!快、快请大夫!”
因萧轻如犯下弑姐等滔天之罪,萧玉容勃然大怒,将萧轻如剔除出了族谱,并在杖责五十军棍后,将奄奄一息、被废武功的萧轻如扔出了萧家。因勾结山贼,杀人未遂,重伤昏迷的萧轻如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就被萧晚告上了衙门,不但又挨了五十大板,还判处了十五年刑期。
萧晚一举擒获十余名山贼,不但毫发无伤,还因再度立功被人津津乐道,自己却损兵折将了十六名护卫!
没想到布下天罗地网,萧晚和谢初辰竟还能逃之夭夭!楚慕青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报告的护卫,一巴掌甩了过去:“连两个人都杀不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与此同时,萧府书房内,萧晚聆听着云嫣等人的汇报,眉头越蹙越紧,脸色越发暗沉。
“小姐,萧轻如一口咬定只买通了十二名山贼刺杀谢公子,但林中埋伏的远不止十人。光是生擒的就有二十余人,其中十五人在被擒时就服毒自尽了。那十五人武功不凡,属下等人费了一番功夫才突破了她们的埋伏,这些山贼根本无法与她们相当……所以,属下怀疑,除了萧轻如,恐怕还有其他人想借这个机会加害小姐和谢公子。”
萧晚冷冷一笑,语调虽是平淡无波,却是字字夹杂着冷意:“今日,无论是萧轻如杀了我,还是我杀了萧轻如,萧家都会背上嫡庶相杀的污名。显然,对方真正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想让萧家自相残杀。”
一想到前世的仇与恨,萧晚紧握的双拳几不可见得颤了一下。
“多派些人手紧盯楚慕青和季舒墨,再多派些人保护初辰。为了防止歹人易容,我们之间需备着一个接头暗号,绝不能让今日的事重蹈覆辙。”
“是,小姐!”
嘱咐好一切后,萧晚来到了梅园。温暖的房间内,点着一抹暗暗的烛火。她下意识地往屋内一瞧,就见床铺之上,谢初辰身着一袭雪白衣袍,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烛火若隐若现,将他俊美的面庞隐射出几分迷离的色彩。
她心念一动,连忙走了个过去。
“手臂还疼吗?”
见萧晚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自己的伤势,谢初辰连忙一个翻身,滚进了萧晚的怀里。
柔顺的黑亮墨发如同上等的绸缎,散落在了萧晚的手心里。似乎是刚刚沐浴完毕,漂亮的乌发上凝结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在昏暗的烛光下,闪闪发亮着。
萧晚不由撩开了遮住谢初辰脸颊的发丝,指尖轻轻碰触着他温柔的皮肤。然而,她下意识的一碰,眼前的少年竟脸红了……
娇美的脸颊在瞬间浮现出一层醉人的酡红,惹得萧晚的心痒痒的,麻麻的。
而棉质的纯白睡衣贴在她的胸膛上,萧晚一眼就看到谢初辰没有拢紧的睡衣里白皙的胸膛,以及无限诱人的春—光……
许是气氛实在是太好了,见谢初辰红着脸呆呆的样子,萧晚细细抚摸着他滚烫的脸颊。从高挺的鼻梁,到殷红的唇瓣,再到精致的锁骨……
谢初辰不偏不倚任由她摸着,那乖乖的样子让萧晚的人整个火辣辣地烧着。
她忍不住低下头,轻啄着他水润的红唇。轻柔呵护的浅吻,带着小心翼翼的怜惜。
“初辰,睡吧……”
一听“睡吧”两字,谢初辰微微有些羞涩地抬起眼,一双好看的凤眸里荡着粼粼的水光,双手更是主动勾住了萧晚的脖子,将这个人都贴了过去,有些期待地蹭了蹭。
殷殷期盼的模样让萧晚心中的那根弦差点断了……而他刚沐浴后香香的味道更将萧晚迷得七荤八素。
望着投怀送抱、如此诱-色可餐的夫郎,萧晚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初辰,别这么蹭我,我会忍不住的……你手还伤着呢……会压到的……”
这一句话说得谢初辰满脸羞红,几乎滴出血来。但一想到妻主明明答应过自己,怎么能突然反悔呢!他不由有些生气地在萧晚怀中扭动着,再度勾-引道:“初辰不碍事……妻主就别忍了……会忍出毛病的……”
如玉白皙的手指缓缓地划过萧晚的背脊,轻轻地来回抚摸着。骤然间,萧晚只觉得自己的肌肤燃起了一阵炙热的火焰,全身腾起一阵阵酥-麻的颤意。
轻轻地舔了舔萧晚的耳垂,谢初辰一脸认真地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妻主,娇柔的声音低低地诱惑道:“妻主,三个月早就过去了……”
勾-引的动作是那么的青涩可爱、胆大热情,萧晚只觉脑中“轰”地一声,然后流起了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