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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大概只有可怜的方经理毫不知情,吃的心无旁骛。 ≥ ≦我擦了擦嘴角跟他们道别:“傅总,方经理,我吃完了,手头还有不少工作,就先走了。”
傅源面上还在端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跟我打官腔儿:“乔主管,工作加油。”
“您放心,我一定加油。”
从餐厅出来,上面通知我把办公桌收拾一下,尽快地搬到办公室里去的,不过我的等级还不至于一个人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和我在一起工作的同事也是主管级别,叫谢若微。她人不错,人如其名十分温柔,挺好相处的。
我收拾完东西,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无聊就打开了朋友圈看一看,现有人@我,点开一看,是傅源@我一个链接,这个链接的内容是丈夫惹妻子生气时最应该采取的五种表现,我点开看了看,被里面所谓的心理专家分析给逗得不行。
但是我实在是吝啬给他点个赞,权当做没看到,到了下班的时候,傅源又@我一条内容,大概是说男人最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很多时候说话不好听,其实心里的想法是完全相反的。
这些东西我估计他是设置了权限只给我一个人看到的,不然的话真不敢想象那些觊觎傅源的莺莺燕燕们知道这位成天这些乱七八糟的鸡汤,会不会对自己欣赏男人的眼光产生怀疑。
因为傅源实在是太频繁地让我看这些东西了,我被他弄烦了直接把他给拉黑了。到了晚上下班那会儿,傅源又给我了九十九个对不起,我对比了一下昨天夜里收到的那个信息,现他其实是复制粘贴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昨天我数数的时候就现有个地方不小心多了一个顿号,今天这顿号还在,还是在老地方。
连道歉都这么没有诚意,我才不上当呢。
往回走的路上我给宋唯一打了个电话,问她去青岛的事情。我极力说自己想去看看海,难得周末不加班,让她一定要陪我。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其实宋唯一看着大条,但实际上是一个很通透的人,她当然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带着她暂离北京。
江慎行打给我通知我,说是已经订好了高铁票,到了地方出站之后也安排了人来接我们到他的住处,他还选了几个当地不错的景区让我们参考,说是不管去哪里,司机都会跟着,甚是周到体贴。
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江慎行叫住了我:“乔雨,你告诉唯一,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忘不了的。我们可以爱别人,但一定要先爱自己。”
我恩了一声,说一定会转告她,却也不知道,他这句话到底是为了说给唯一听,还是说给我听。
傅源还是每天给我打电话,我一概不接,短信,我也一概不回。他坚持了两天终于更换了内容,周五的时候我起床现手机在五点二十分的时候,收到了五百二十个“我爱你”,火眼金睛的我一下子就判断出他其实只打了十个“我爱你”,然后复制了五十二遍。
不过我真的觉得有点儿搞笑,傅源这一次是卯足了劲儿地想要用小火炖我,看我什么时候心软主动找他,我们之间就像是一场无形的拉锯战,本来我还有些耿耿于怀,现在却颇有点乐此不疲了。
周五下班我没有加班很快就回去了,因为要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早上十点多的高铁,准备出去山东。下电梯的时候很不巧地跟傅源在同一部电梯里碰见,他穿了一身西服,浅蓝色衬衫,系了领带,正是我当时给他买的那一条。同在电梯里的人还有王硕,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要一起去酒店会议厅跟美国总部开视频会议,突然傅源开口问王硕:“Tony,你觉得我今天的领带颜色怎么样?”
“傅总,您好像已经戴了这一条好几天了。”
“一个朋友送的,我很喜欢。”
“是什么朋友,难道是女朋友?”
“我是在追求中,可惜还没有追到手。”
“她都送您领带了,当然是对您有想法。”
傅源难得对王硕笑的开怀:“是吧,我也这么想。”他又讨教似的故意问我:“sara,你是女生比较懂,如果你送给男人领带,是表明你对他有意思吗?”
我摇摇头:“对不起傅总,我没有做过这事儿。我只给我还在读幼儿园的侄子买过,他今年三岁。”
……
下了电梯,我和傅源当然不同路,宋唯一打给我让我回去拿了东西晚上到她那里过夜,她那里离北京南站也近,而且两个人明天可以一起走。我过去的时候,她看起来很平和,一点儿都没有激动的情绪,我暗自观察了许久,从她的脸上琢磨不出任何喜怒。
宋唯一说她有些困,很早就睡了,她睡觉的时候把自己整个身体蜷缩起来,手臂环抱在胸前,这个姿势看起来防御性十足,我觉得她最近一定很没有安全感。
我定了闹钟在她身边躺下来,也很快进入了梦乡。她比我先起床,看起来精神奕奕,还穿了一身棒球服,扎了个马尾辫,显得青春洋溢。
我也换了一件比较休闲的衣服,毕竟是出去玩,还是放松一点的好。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仍有隐隐的不安,总觉得空气里有什么情绪欲盖弥彰。
到了南站,我们卡着点进去,检票入座,商务座十分舒适,像是巨型的摇篮,她低着头陷在座位里,头上还带着一顶棒球帽,看不清楚表情,我希望这辆列车早一点动,忍不住看了看时间,再还有两分钟就要关闭车门的时候,宋唯一忽然起身也不跟我说,一声不吭地就往门口走。
我心里一沉,拿了背包下意识地追了过去,可不管怎么在后面喊她,她都头也不回一下,在最后的时刻,宋唯一推开了列车员走下去了,我也赶紧跟了下去,乘务员诧异地看着我们走远,高铁很快在我们身后徐徐离开。
“唯一,你干嘛呀?突然下车是要去哪里?”
她拉都拉不住,就一个劲儿地往外面走,我用力拽着她,声音尽量温和地劝着:“没赶上这趟车也没事儿,我们去窗口改签下一班好不好。反正每天来往这么多次,不急。”
宋唯一甩开我,她再抬头的时候帽子下面的那张脸上全部都是眼泪,她带着哭腔对我说:“你别管我,乔雨,你就让我去吧,我忍不住。”
“不行。”我狠下心肠来,硬着头皮劝她:“你不能去,因为不管你去不去,一切都不会有改变。宋川应该都已经和傅清领了证了,从法律上讲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今天这宴会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你去了又如何,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难道能悔婚不成。若他有心悔婚,早就悔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宋唯一的脸上尽是倔强:“我知道,可我总归是那种不到最后就偏不死心的人。你拦不住我的。”她说完拔腿就跑,我还背着两个人的行李,此时特别不方便,只好尽力追着,远远地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也赶紧跑出去拦了辆车,让司机尽量跟上她。
宋川结婚的地方是在一个私人庄园里,靠近北五环,路况不太好有些拥堵,从南站过去得要一个多小时。我眼看着难以追上她上的那一辆车,只好给江慎行打了电话,让他时时注意着,希望能拦住宋唯一。不过江慎行应该是在忙,没有听到电话响,我打了两个过去都是暂时无人接听。
没办法我只好又打给了傅源,这时候也不顾得是不是在跟他冷战中了,顾全大局要紧。傅源总算是在快要挂断的时候才接的,他的声音明显雀跃了起来,这也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主动联系他,他大概以为我消了气这会儿想他了。
“宝贝儿你终于肯打给我了?”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的出来傅源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眉眼含笑,合不拢嘴的混蛋样儿。
“傅源你听着,宋唯一现在正往宋川结婚的那地儿去,我没有拦得住她,你一定要想办法拦着她不要让她乱来,她这个人容易冲动,万一在婚礼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好了。我倒是不在乎宋川那婚礼能不能顺利举行,可一旦事情闹大了,宋唯一的名声也不好听,你千万派人在各个门口拦住她,别让她进去。”
傅源一听也紧张了起来,声音都不似刚才那般玩笑了,也沉了下来说了一句知道了,又问我在哪里,我说在路上,尽量追着她的车了。
他让我自己注意安全,很快挂了应该是安排人手在门口堵人了,我心里急得很,在心里把宋川骂了无数遍,右眼皮一直不停地跳动。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越想越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