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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傅源下了班就没有回来住,我当然没有打电话给他问,本来他就是自由的,哪里都可以去。
紧接着一连好几天,他就像是人间蒸似的,我还为这事儿假装不经意地问阿姨:“小源好几天没回了,是出差去了吧。”
“没有,他就在北京待着呢,今早刚跟我通的电话,不过最近懒得往家里跑,就住自己公寓了。”
其实我应该要松口气的,之前的傅源对我步步紧逼,让我恨不得处处躲着,可是现在突然冷淡了下来,反倒我心里有些不习惯了。
人大概都是这样矫情的动物。
何况傅源是什么人,我想到陈思那一天在沈烨会所里说起的话,她说的没有错,他身边从来不缺莺莺燕燕,之前对我的耐心不过是出于一时的新鲜罢了。我应该要清楚的,却莫名有些感伤。
一转眼,叔叔就要出院了,因为要办理出院手续,我也一早过去帮忙,把病房里的东西往家里收拾。
正忙着的时候,傅源也从外面进来了,我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外面阳光正好,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戴了一副硕大的墨镜,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我抱着小箱子往电梯口走,他好像看了我一眼:“重吗?”
“不重,东西不多。”
“哦。”
好冷淡。
我这个人也有个别扭的怪脾气,别人对我冷淡,我就对别人更冷淡,反正死要面子活受罪。接下来再上来的的时候,我直接不搭理他,忙着跟阿姨讲话,又找护士问了叔叔回去以后平日里需要注意的地方。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我的手上沾了不少灰尘,病房里的水龙头出了点问题,我就去这个楼层的厕所间洗手。
隐约听到男厕所里有人在打电话,因为门也没关严实,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一听就知道是傅源在跟谁讲话。
“你丫不是说这招一准儿管用吗,妈的我都憋了一星期没找乔雨了,也没给她打一个电话,可是她根本没反应。”
“真的,沈烨你以后少跟我吹牛逼,还什么她再见到我一定会问我最近干嘛去了。人问了吗?人压根儿都不搭理我。”
“我没表现的很在意,我为了显得严肃还特意戴了副墨镜!反正你这法子一点儿都不灵。”
……
听了这话我差点没笑出来。感情傅源这么多天消停了是听了沈烨的馊主意,以为只要晾着我,我就会心里着急了,记着他的好了。
啧啧,男人这脑子啊,有时候真搞不懂里面的构造是什么样的,幼稚起来能把人给逗死。
司机送叔叔去公司,我和傅源坐阿姨的车回去,阿姨有些困,躺在后面闭目养神,我就看着前面儿不说话,车里一路无言。
到了地方,我叫醒阿姨,又开口对傅源说:“你赶紧去公司吧,上班别耽误了。”
他闷闷地恩了一声,一踩油门跐溜就走了。
下午大概三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傅源,我在心里哼了一声,小样儿,你忍不住了吧。
他以为我不知道套路,还跟我端着态度:“乔雨,到我房间里找个文件给我送公司来,在白色那个架子上,第二排还是第三排我忘了。”
“你不是最近没回来吗?哪来的文件啊?”
“真有,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急着用,别耽误了快点儿。”
切。我上了三楼按照他说的找了一圈,只看到一个空的文件夹和一本开会笔记,而且那笔记本已经写满了,最后一页的日期还是三个月前的。
他哦了一声:“我就是要那个笔记,你给我送过来,给你一个小时。里面有重要内容。”
我随意翻了几页,里面空白的地方不时还有插画,一看就是他开会的时候开小差闲的没事在下面画的玩的。
他既然开口了,又毕竟还是我的少东家,我还真不好意思不送过去,但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笔记绝对不重要,他就是想耍我,等会儿真过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找茬呢。
所以我到了他公司的写字楼,没有直接进去,只是把东西交给了前台:“这是傅总要的东西,他急着让我送过来。不过我还有别的事儿,麻烦你帮我递给他吧。”
果然,我前脚还没有出这个大厦的门,他后脚电话就打过来了。
“乔雨你什么意思啊,这种机密的东西能随便让前台送进来吗?那么大岁数了都不知道什么叫严谨,我以后怎么敢让你再做事?”
“哦,不好意思,下次我会注意的,没别的事情吧,没有的话我挂了。”
抬头朝着他办公室所在的方向看了眼,我伸手比划了一个中指。
原本以为傅源眼见这办法没什么成效,就能消停了,谁知道更过分的事情还在后面。
晚上叔叔阿姨都进房间睡觉了,我也洗了澡躺在床上看书,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沈烨,以前我给他打过一次,所以存了号。
“干嘛?”
“出来一下,帮我个忙。宋唯一她大小姐心情不好在我会所里闹腾,把能砸的都砸了,我们谁都劝不下来,我寻思着她对你印象不错,没准儿你说两句她还能听。”
“这都个点了,我要睡觉了。”
“我是叫你乔瑜,还是应该叫你乔雨?你骗我不要紧啊,反正我跟老四交情好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你说说我要是把这个秘密告诉陈思了,她会轻易放过你吗?”
原来沈烨都知道了,竟然还威胁我。
“好吧,你等我换个衣服出来。”
不想被叔叔阿姨听到,我就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出去了。沈烨的车停在小区边上,只有两座,我只能坐在他边上。
“唯一为什么心情不好?”
“因为单恋太痛苦了,煎熬呗。”
他开了一瓶递给我:“等会儿你一定要多劝劝她,费口舌,来,多喝点水。”
“干嘛突然间这么殷勤,我都不习惯了。”
“这不是求人家手软吗,这会儿我都愁死了,指望你帮忙呢,当然不能得罪你。”
我倒这没怀疑沈烨这话,因为看得出来他们几个都有点儿怵宋唯一。
北京这天气的确是非常地干燥,我老家南方的,一直都不太适应,经常睡一觉第二天嘴唇脱皮。
所以我喝了口水准备润润嘴唇,可是这味道真奇怪:“怎么酸酸的,什么饮料啊?”
“嗨,这是我们会所里的调酒师自己调的饮料,说是对女性好,美容养颜的,乔雨你得多喝点儿,里面可多水果精华了。”
我哦了一声,又喝了小半瓶。
他心情似乎不错,还路上哼着歌,不过他这歌跟催眠曲似的,我听着听着怎么就困了。
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床上的。
这里不是沈烨的会所,这里也没有着火的宋唯一。
这偌大的房间里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人,就是傅源。
我想坐起来,可是现撑着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气,只有脑子还算清醒。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总算醒啦?”
“傅源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他俯下身来靠近我,手掌拍了拍我的脸:“乔雨你说我什么意思,多少天了咱们两一面都没见过,你倒好,一个电话没有就算了,今儿早上在医院看到我了,全程都当做我是透明的,怎么我就那么没有存在感?”
“我不是跟你讲话了吗?”
“你还不如不说呢,你跟我说话那语气,嘿,我越听越堵得慌。”
这给我气的呀,大晚上的合着他和沈烨就出这种奇葩主意把我给骗过来了。
“傅源你特么就是个混蛋你,人事儿不做偏要做鬼事儿,满脑子尽是龌龊,你早晚精尽人亡。”
傅源也不生气:“你随便骂,不过你还真就说对了,我就是想上你怎么了,你特么别跟我谈道德,谈底线,乔雨,我见了你就没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