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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空间里,傅源步步逼近我,我的后背紧贴着电梯壁,一阵凉。
“这里可是有摄像头的,你最好注意点言行举止。”
他一手撑在墙壁上,一手捏了捏我的脸:“为什么一直都骗我?小骗子,连你前夫的名字都是假的,亏得我还称呼人家叫沙毕。”
我侧过头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干嘛要告诉别人?难道我还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我老公被别的女人抢走了,理由就是因为我一直怀不上生不出孩子吗。”
傅源愣了一下,眉头锁了起来:“我还在猜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乔雨你还总是说自己多能耐,我看你一点出息都没有。这事儿放谁身上不得大闹一场,跟那对狗男女从此势不两立,你倒好,还巴巴地提了水果篮子过来探病,你要是一早告诉我,我就拎一串鞭炮过去,在她病房门口放个一万响的。”
“是了,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我特么就是犯贱被人婚内出轨了还能把人当朋友,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我越过他径直走了出去,傅源跟在我后面拉住我:“怎么还来脾气了,哥那是心疼你,你呀就是心太软了,什么委屈都是自己扛着,也不知道泄。”
看我不说话,他紧跟着我的脚步:“你知道忘记过去的痛苦最直截了当的办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
“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现在你眼前就有一个大好人选,别犹豫了。”
我停下来,特认真地四周环视了一下:“人没看到,鬼倒是有一个。”
等上了车,傅源问我:“哎,你是具体哪一天跟我第一次见面的。”
提到那一天我就浑身不自在,在他的公寓里,我差不多每一处都被他看光了。所以我语气不善:“记不得了,问那个干嘛,无聊。”
“我在计算我们错过了多少个你侬我侬的夜晚。都怪你,成天拿道德底线束缚我的自由,不然我们两每晚都该快活死了。”
“每晚……”我嗤之以鼻:“那你还不得死在床上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乔雨,今晚约吧。”
我点点头:“好啊,约爸。”
傅源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真的吗,酒店随你挑,房间随你选,哥请客。”
“是你刚才说要约爸的,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叔叔问问他晚上方不方便出个院陪你在酒店睡一觉。”
看我掏出手机,傅源喊了起来:“我说的是约吧,不是约爸!”
懒得跟他再玩口头游戏,我想到了一些事儿,又严肃了起来:“我离了婚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跟阿姨说?当时你们家找保姆的时候,我姑姑说就是想要结过婚的,因为这样会显得稳定一些。如果阿姨知道了,我怕她对我有意见。”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她的。不过你可有欠我一个人情,要还的,而我这个人比较挑剔,一般还人情的方式不接受,只接受肉偿。”
我就知道!一旦傅源现我已经离婚了他就像是一只在囚笼里禁锢已久的鸟儿,终于释放了出来,翅膀煽动的越厉害,他的内心就越躁动,作孽啊。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我催促他去公司:“不是周一开例会吗,非要跟我来凑这个热闹,再把正经的公事耽误了,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把我放地铁口就行。”
“没事儿。送送你呗,正好我去加个油,油箱到警戒线了。”
加油站车多,我们挨个排着,他本来哼着歌心情不错,忽然瞥到边上一辆黑色捷豹愣了一下。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车里头坐了一个长卷大波浪的美女,戴了一副墨镜,明明已经转凉的天气里还只是穿了一件粗吊带,肩膀上还有纹身,只看到侧面就能猜到一定是个辣妹。
傅源看的特专注,我心里微微有点不自在,却又像是风里的絮,能感觉到,却又难以抓到。
到底没忍住,呛了他一句:“你直接下车要电话得了,再这么盯着人家看,都快把人车轮胎给看戳破了。”
“嘿,乔雨你闻到没有,不知道哪家醋瓶倒了,满车的酸味儿。”
我噘着嘴吧,他伸手指了指那辆捷豹:“那是我姐夫的车,但是驾驶座上坐了个别的女人,你怎么看这事儿?”
他说的姐夫,应该就是傅清的老公了。我探过头也去看了一眼:“会不会认错了,同款车型什么的。”
“车牌号四个1,当初就是我给李信搞到手的,早知道现在便宜给别的女人装逼用,打我十棍我也不帮他弄这个号。”
这种不利于夫妻和睦的情况我觉得还是搞清楚的好,别再误会了。傅源的车先加上了油,他故意停在路边上等了一会儿,捷豹很快也从加油站出来了。
傅源度不快不慢地跟着,大概开了二十分钟,捷豹在一家餐厅前面停车场停了下来,傅源把车停地离她稍微远一点,示意我往对面看:“那就是李信的公司。如果没猜错,他们两等会儿要一起吃午饭。让我逮到他就死定了,敢背着我姐在外面找小三儿,我非得揍死他不可。”
“你就是太冲动了,万一人家就普通朋友,临时借个车用用怎么办,你这么唐突地冲上去,反而影响了你姐和姐夫的关系。”
“那怎么办?”
“这样好不好,反正你姐夫不认得我,我进去帮你探探风向,如果是真的,你再告诉傅清也不迟。”
傅源同意了,我就拿了包一个人下车,因为时间还早,才刚刚十一点,所以餐厅里没有什么人。眼看着大波浪坐在了窗边一个位置,我就跟她背靠背,坐在了后面一桌。
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我慢慢地喝,又过了七八分钟,转头看到一个男的坐在了大波浪的对面,餐厅里安静的很,只有服务员偶尔路过的脚步声,他们说话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我耳朵竖的高高的,听得倒是一清二楚。
大波浪先说话,声音仿佛含着蜜,转转柔柔:“今天是不是又没吃早饭,中午吃点什么,还是老三样?”
“排骨汤喝腻了,今天换乌鸡汤吧,别的你点就行,我没什么胃口。”
“我昨儿在翠微逛街,碰见你老婆了,她最近看起来气色不行,真成黄脸婆了。”
傅清那么有气质一人,到她嘴里就成黄脸婆了,我心里有些不爽,这对狗男女果然有奸情。
“她爸最近伤了腰,住院好多天了,她也忙没空打理自己呗。”
“昨晚我叫你出来,你都不接我电话,真讨厌,你那老婆无趣地要死,守着她有什么劲?”
“猪猪感冒了一直低烧,我走不开,不是打过电话给酒吧老板,你们那帮小姐妹喝的酒全记我账上了吗,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小孩子低烧怕什么,我喝多了没人照顾,还吐了一宿呢,也不见你心疼我。”
我喝着咖啡眼皮一直往上翻,这小三真没道德。
傅源这姐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儿开始哄她:“好了,乖一点,过几天北京有个翡翠拍卖会,我到时候带你去,看上什么拍给你。”
大波浪这气焰让我心里有些不平衡,往日里我和傅清的关系挺好的,再加上她又是傅源的亲姐,现在遇到这么个插足者,也是够糟心的。
我本来探听到具体的内容也该回去给傅源交差了,刚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我们的椅子是靠在一起的,都是那种后面镂空的木质椅子,大波浪下面穿了一件白色长裤,我看了看桌上放的番茄汁,默默拿了起来。
这番茄汁装在那种牙膏状的管子,我趁着没人注意,神情故作淡定地把它打开,然后偷偷地拿到了身后,探到了她椅子后面,狠狠地挤了一大坨在她的凳子上,大波浪没防备自己被人暗算,换坐姿的时候又往后坐了坐,一屁股都坐了上去。
我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起身结了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