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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声音很大,说话的内容我也听得**不离十,阿姨问叔叔说为什么出去一趟那么久才回来,明明当时一起去的老李前两天就回来了,还问他干嘛总不接电话。 ≥ ≤
叔叔说是自己又去了一趟无锡考察市场,老李是家里孙子生病了他不放心才回来的。
他们两似乎吵了很久,我躺在床上都能听见动静,后来实在太累了就沉沉睡去,反正我也没有立场去劝架。
早上起床的时候阿姨起地比我还早,叔叔可能还在睡,我叫了她一声,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坐在沙上,茶几的烟灰缸里还有几个烟头。我挺吃惊的,因为阿姨一般不会抽烟的,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的形象。
看到我关切的眼神,她吸了吸鼻子,招呼我坐在她边上:“乔雨,昨儿晚上我跟你叔叔吵架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摇摇头:“也没有,不过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夫妻哪有隔夜仇啊,看您这样子心里还没舒坦。”
“你结过婚了,在我家里也有些日子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跟别人讲,跟你讲讲也是好的。”
“生什么事了?”我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我实际上一点都不想听,有时候知道别人的秘密不是什么好事。
“我昨天会跟他火,并不是没有缘由的,以前很早的时候,我家里请过一个保姆,那个时候傅清才几岁,傅源还在我肚子里。那个保姆比我们夫妻小了十来岁,我对她特别信任,还觉得她做事规矩,人很能干。当我是孕妇,每天都很嗜睡,晚上早早地就回房间里了,再加上房里也有卫生间,几乎进了房里就不再下楼。有一回我肚子有些疼,怕是孩子出了事,老公又还没回来,就着急下楼想找保姆陪我一起去医院看看,谁知道一敲保姆房的门,就听到里面有那种声音,推开门一看……他们两在床上……真是太不要脸了,我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一个人,就算你叔叔平时在外面应酬的时候也可能会有一些女人倒贴上去,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那个女人,我不能原谅!”
这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绝对是阿姨心中的一根刺,不然也不会多年以后提起来还是耿耿于怀,想想也是残忍,自己怀了孩子,可是丈夫和保姆竟然在家里就那样了,这么一来,我对叔叔的好感也顿时大打折扣。
“他去无锡,我当然要跟他闹,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久了他们都还有联系,那个女的现在就住在无锡,说什么出差啊,调研啊,我都不信,他一定是去找她了。”
我轻声安抚:“阿姨,您也别太敏感了,这要是叔叔真没有去找她,那可就误会大了。您为这个家那么辛苦,叔叔都是看在眼里的,不会不知道您的好。所以您也放宽心,过去的事情您既然选择了原谅,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成为夫妻之间的一道屏障?”
她叹了一口气:“能说出来我心里已经舒服多了,这种事情,不能跟孩子们讲,不然他们肯定也要跟他爸闹的。乔雨啊,你跟你丈夫感情怎么样,他应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我强颜欢笑:“还不错,他人很好。我们感情很好的。”
老天作证,这话我说完都想抽自己两耳刮子。
偶尔做梦我还会梦到吴家孝跟别的女人滚床单的画面,那白花花的身子叠在一起的样子真让我想吐。
所以我对男人也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又到了周五的时候,阿姨突然说要我去找傅源,说让我把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递给他,我没有打开看,只听她说:“你跟他讲,让他明天正经地收拾一下自己,别跟我打马虎眼,这个是替他买的,明天一定要送给人家女孩子。”
我于是猜到了,阿姨应该是安排他的去相亲。
这种跑腿的活儿,我总是不好推辞的,只好去了一趟西直门附近。他应该是在家的,我到了门口按门铃,偏偏一直没人出来开门,没办法,又只好打给傅源。他接电话倒是比较快:“不容易啊,乔雨你也有主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
“你妈让我给你一样东西顺便带几句话,你在家吗?”
“在啊。”
“怎么不开门?”
“我没听见。你自己输密码进来吧,就是7823xx。”
我心想这人也是心大,一点防着我的意识都没有,当然我可是好人,绝对不会做什么坑蒙拐骗的勾当。
一打开门环视了一圈,客厅里没有瞧见他,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他的声音:“我在房间里。”
这种时候我真是没有想太多,谁知道进了房间里,里面还有一道门是半开着的,我走进去一看,没忍住喊了一声捂住眼睛:“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你在泡澡啊!”
傅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乔雨你害羞个什么劲?该看的你没看过啊,过来。”
“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我走了,你妈让我告诉你,明天记得把这个东西送给人家女孩子,别迟到别不正经,总之不能搞砸了。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撤了。”
“我有话跟你说,你要不是不过来的话,万一我不小心跟我妈说漏嘴了,上次带女孩儿出去过夜的人就是你,你猜她会有什么反应?”
“你还没完没了是吧?”我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转过头不去看他:“什么事说吧。”
“你知道我妈让我明天干嘛去吗?”
“相亲吗?”
他提高了声音:“知道你还帮她送东西来,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关我什么事?”
“没心没肺。我这么久没有回去了你是不是还挺高兴的,也没说稍微关心我一下,问问我的情况,真叫人伤心。”
见我不吭声,他伸手从浴缸里抓了一把泡沫扔到我的身上,我皱了皱眉头:“脏死了。”
“就知道跟我火,从来不对我笑一下,没劲。”他一边说,手上的动作还不见停下来,我打开淋浴头对着他的头一阵冲:“喜欢玩水是吧,来来,一次性玩个够。”
他咳了一声:“烫烫,真烫死了,你这是拔猪毛呢?赶快给我关了。”
我白了他一眼,想把淋浴头放回去,谁知道他趁我不注意突然一下子揽住了我的腰,把我腾空抱了起来,害得我脚下一滑,身子不平衡一头栽进了浴缸里,因为没有防备,这一跟头摔地又比较重,上半身都湿透了,里面的内衣衬出来都看地清清楚楚。
摔了不算,还一连喝了好几口他的洗澡水,满嘴的泡沫。
我只觉得喉咙里一阵恶心,趴在马桶边上吐了出来,一直在用力地咳嗽。
他看我这样,知道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穿好了睡衣站在了我身后,小心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喂,乔雨,你还好吧。”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我越想越觉得心里酸涩,难道他家里有钱,跟我是雇佣关系,就能随意地使唤我,对我为所欲为?
心里的委屈不断涌上心头,他拿了一条浴巾递给我,我默无声息地胡乱擦了擦,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傅源追上来跑到了我面前拉住我:“真生气了?”
我还是不讲话,也不看他,就默默地站着不动。
“你别不理我,你骂我吧,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眼里的泪水打转,到底流了下来,我定定地看着他:“傅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别好欺负,反正一个外地女人在北京,没依没靠的,有什么事情也不能跟家里人说,只好得忍气吞声了,所以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
“没有,你误会了,我哪敢觉得你好欺负啊?我是因为挺喜欢你的,看你平时也比较活泼,就想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哭啊。你这么一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伸出手背狠狠地擦眼泪,可惜它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到后面我实在是没有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