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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路的力气并不算大,我两抢夺一会儿他就已经气喘吁吁,但他手上毕竟握着一把匕,已经在我胳膊上划了几道血印,争夺了一会儿后他没了耐性,怒吼一声居然抽冷子就朝我心脏扎来,万般无奈我只能徒手攥住刀刃,瞬间就觉得手指一阵剧痛已经被刀刃割开。
到这份上我也来不及思考什么后果,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我知道一时半会夺不下匕,而且在这一过程中我可能会受到更多的伤害,所以我的行为不再是夺刀,而是保命。
人为了保命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就像拉锯一般来回争夺了几下我瞅准一个空子借力使力一把将匕推到了他的小腹中。
这是“生死之战”,我也不管会有怎样的后果,总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到这份上我只能是下毒手了。
而赵大路中了一刀后我们所有人都彻底冷静了,三人互相对视片刻,赵大路张嘴就要喊救命,我赶紧一把死死捂住他的嘴巴,此时我满头都是冷汗,但我还真不是特别紧张,问林芊芊道:“怎么办?”
“我们先从后门出去,那里是酒吧放垃圾的巷子,平时没什么人。”
后门就在厕所边上,我们推开后门就走了出去,只见是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两边摆放着许多空酒瓶。此时我和赵大路身上都在不停的流血,我知道不能滴落在地,只要留下一点线索,就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于是我和林芊芊合力将他掀入了其中一口垃圾箱中,此时他只能大口喘着粗气,已经无力挣扎了。
随后我脱下衣服裹住手上的伤口。这时才觉得痛彻心扉。
他咳嗽了两声,不断有鲜血混合着口水从他嘴巴里涌出来,随后他声音微弱的道:“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此时我有点六神无主道:“得赶紧把人送去医院。”
“你是不是疯了?如果把人送去医院你肯定要承担法律责任,而且他老爸是邪教头头,别说你了,你家人可能都会遭到伤害,这些人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
林芊芊一句话提醒了我,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只听赵大路道:“只要你们救了我,我一定劝老爸别找你们麻烦,我对天誓。”
“邪教中人说的话你敢相信吗?”
我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不管吧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就这么死了于心不忍,管吧确实会给自己甚至整个家庭招来杀身之祸。
我正犹豫不决时,林芊芊道:“别犹豫了,赶紧把人推走,万一有人从这儿出来我们麻烦就大了。”
我想也是,于是推着垃圾桶朝外走去,好在这是个小县城,一到晚上马路上根本就没几个人,也没什么摄像探头之类的监控设备,我们用衣服蒙着脑袋,也是慌不择路,就是一路低着头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过了一条石桥后路灯就没了,周围全是一圈黑黝黝的树林子和广袤的油菜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我失血过多此时心脏跳的厉害,只觉得浑身酸软,再也走不动了,撑着垃圾箱呼呼喘气,此时赵大路语带哭腔道:“我誓不会把你们说出去的,别让我死,我真的不想死。”
我叹了口气道:“你还没死呢?真够坚挺的。”
“你这种人无论死活都不让人省心,就不能干脆死了我们大家都省心了。”林芊芊有些愤怒的道。
“看在我两处过一段的情分上你救救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不好意思,你这句话说的晚了点,要早这么说大家都能相安无事,你也能好好活着,现在再说迟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觉得林芊芊这姑娘心肠之刚硬似乎要远胜于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漂亮一个姑娘,说好听点叫心肠刚硬,说难听点就有点心狠了。
赵大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不再求饶,放声大骂道:“你这个臭婊子,别以为你就能拜托我了,我爸肯定能找到你们,到时候你等着被一堆人干吧,干烂你个婊子。”
就见林芊芊伸手将插在他肚腹上的匕给拔了出来,因为动作比较粗鲁还带出一股鲜血,只见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喷出老高。
“我操,疼死我了。”赵大路惨叫一声道,此时他说话声音反而越来越大。
“你这种垃圾死了就是白死,除了你那个垃圾老爸谁会把你放在心上,到时候挖个坑一埋鬼才知道你在哪儿。”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不得好死。”
“那也得是等你死了以后再说,但愿你能知道我不得好死了。”说罢她咚的一声将垃圾箱盖子盖上了。
“咱们就这么把他活埋了。”林芊芊道。
“你别吓唬我,这么做是犯法的。”
“你脑子进水了,不这么做也是犯法的,你用刀子捅了他。”
“可我这算是正当防卫。”
“就算在法律上能说得通,在他爸爸那儿能说通吗?”
我没话可说了,想了一会儿道:“真的做了他?”垃圾桶里赵大路不断用手拍打盖子,出咚咚声响。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能安静点吗?”林芊芊冲垃圾桶道。
“有种你们就弄死我,作弄人算什么好汉?”
“别急,马上你就死了。”说罢林芊芊对我道:“你也没杀人的胆量,咱们就把他活埋了?这个人必死,否则咱两没人能活。”我不等他话说完揭开垃圾桶盖手持匕对着赵大路连通了十几刀。
这小子顿时就没气了。
我上半身溅满了血,随后将匕丢进垃圾桶里道:“找个地方把人埋了。”林芊芊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嘴都合不拢。
“怎么了?”我道。
“你、你真敢杀人?”
“都到这份上了,我不杀他我就得倒霉,甚至我的家人都会有危险,当然不能留他活口。”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这种人死有余辜对吗?”我像是自我安慰的问了一句。
“你不用多想了,他就是个垃圾,活着也是祸害别人,死了正好。”
荒郊野林的处理一具尸体没什么难得,我们进了林子深处用手挖了一个深洞将赵大路埋了进去,又将垃圾桶里的垃圾倒进一处溪水中,垃圾桶则丢进了一处石缝里。
做完这一切我两浑身是汗,而我手上的伤口也是一阵阵跳着疼,揭开衣服看伤势只见手掌中心和手指上的割裂口十分明显,我叹了口气道:“如果是去医院包扎伤口院方肯定会报警,这可怎么办?”
“没事儿,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能处理好你的伤口。”说罢我们又撑着夜色返回了龙曲县,在一处名为“阿德市”的门前她走过去敲了敲卷闸门,随后里面灯亮了,一个人懒洋洋的道:“谁啊?”
“阿德,是我。”林芊芊道。
里面的人应该是认识她的,随即卷闸门就打开了,只见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长的瘦弱矮小戴副眼镜。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示意我们进去。
进了小点只见确实是一家市,里卖弄的货架也不多,店面也不大。
林芊芊道:“我这朋友受了刀伤,麻烦你处理一下。”
他一句问话没有,直接带我去了后面屋子,只见是个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去后只见里面的布置能算得上一间简易的诊室,里面有一些医疗器械,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他指着椅子道:“你先坐下,我给你注射过抗生素后就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