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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于风水并不陌生,知道懂这行的都是有本领的能人,道:“老爷子原来是阴阳先生,我最佩服的……”
不等我客气话说完,老头却连连摆手道:“错了,我不是阴阳先生,我不过是略懂都市风水而已。≧ ”
我愣了一下道:“对啊,阴阳先生就是风水先生啊。”
老头笑了道:“看来这阴龟还真是别人让你来这儿卖的。”
“确实是我三叔让卖的,但不是代售,乌龟卖出去后钱归我。”
“这么说你三叔也是吃风水这行饭的?”
“算是吧,他是修坟的土工,替人选坟地时要用到风水。”
“嗯,难怪你手上会有阴龟。”说罢老头将阴龟放进瓦缸里道:“阴阳先生的风水术和都市风水其实是两个门类,你三叔是在深山老林里寻真龙结穴之地,而我则是在城市里为一些有需求的人改善他们身边的风水环境。”
我还是有些糊涂,于是追问道:“老爷子,城市风水和山里的风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风水吗?”
老头笑道:“也算是咱两有缘,我就和说道说道,你三叔那派风水讲究的是龙穴砂水向这五点,以这五点为基础寻找最好的阴阳宅地,可这五点统统都是自然形成的风景,只有山野之地才具备,城市里自然是没有这些元素的,那风水又该怎么看?所以都市风水和龙脉风水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子,千万不要混于一谈。”
听他这么说我总算是明白了这层道理,无不羡慕道:“老爷子,您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向您请教都市风水的诀窍。”
他呵呵笑道:“你高看了,其实风水正根还是阴阳风水,都市风水不过是其中一个偏门,不足为奇,你家里有这么厉害的风水先生,又何必在老头这儿浪费时间,我们这些人没什么真本领,说白了就是糊弄些有钱的傻大款,赚点钱而已。”
这种话都说出来足见老头是不拿我当外人了,我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道:“不瞒您说,我家那些叔伯爷爷们确实都有本领,可他们不愿意教我本事,顶了天也就是给个阴龟让我卖了赚点钱而已。”
老头还是呵呵笑着道:“小伙子,这年头能赚到钱就是阿弥陀佛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我说本事学多了没好处,能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那才叫真本事。”撂下这句话他就去联系人抬缸离开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我两交换了联系方式,老头有个很具有仙气的名字叫“白野子”,他告诉我将来如果需要请一些风水法器就会联系我,如果我能提供价格不是问题。
我对钱倒不是特别在意,而是希望这老头如果能传授我点看风水的本领那就“足昧平生”了。
白赚了八万块钱,我心里那个痛快,先去必胜客点了一份海鲜披萨,吃喝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路灯下我拖着长长的影子往家走去。
到了家楼下我给三叔打了电话,告诉他阴龟已经卖出去了,三叔笑道:“祝贺你啊,赚了八万块。”
“那也是三叔照顾我,这钱不能我一人独吞,有您一半。”
三叔听吧哈哈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三叔不缺钱,也不会占小辈的便宜,不过八万块说少也不算少,你可别乱花。”
我道:“三叔,我们这儿的花鸟鱼虫市场没什么问题吧?”
“别想多了,能有什么问题,不过城里有些人需要请风水鱼兽或是能影响风水的植物,只有在花鸟鱼虫市场才有得卖,采购这些东西的人会在礼拜三的时候去买,因为单数为阴,而三这个数在日期里属水,所谓阴阳对水不犯忌,所以每个礼拜三都是采购风水法器的日子。”
“明白了,找我买东西的人是一名都市风水师,他说将来如果需要风水法器还会来找我。”
“成,如果他有需要你就告诉我,能给你想办法我尽量帮忙,你别小看这行,只要有销路,钱来的和流水一样。”
听说赚钱容易,我开心的都要翻跟头,三叔又叮嘱了几句让我别乱花钱就挂了电话。
之后我拿了四万块钱给老妈,这可把她吓了一跳,问我有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万幸老爸还是很理智的,让我妈别瞎问。
回到屋子里我把四万块钱拆开来数了两遍,心里那个乐,仔细算算帐和老家亲戚混了这些日子钱可一点没少赚,比我去年做家装生意多多了,而且还省心省力。
就算我不能进入家族的“正式编制”也无所谓,就这么跟着三叔后面打打零工也成啊,反正也没想过要做百万、千万富翁,只要有口饭吃便心满意足了。
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我正要起床上厕所,可刚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由自主的软倒在床上。
闭着眼过休息了很长时间感觉好了点,于是再度起身,还是头晕的厉害,但这次好歹能走路,于是我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进了厕所只能和女人一样坐在马桶上尿了。
返回房间时我脚下就像采了一团棉花,可只要躺回床上很快就恢复正常,于是我再度起身。
结果是只要站起来头就晕,只要躺下就恢复正常。
难道我高血压犯了?又或者我生了病?
我想还是先睡一觉,到早上或许就好了。
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我醒了后尝试着慢慢起身。
结果眩晕的毛病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只见屋子四面墙壁似乎都动了起来,看来这次是真生病了,可我又没法起床去看病,家里又没人,只能打电话给楚森让他过来接我去医院。
很快楚森就到了,看见我他就说:“你这脸色一看就是生病了,是不是昨天在花鸟鱼虫市场里受风寒了?”
“这都什么天了,哪来的寒气?我脸色很差吗?”我有气无力的道。
他拿来镜子一照,只见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的犹如白纸一般,甚至嘴唇都没了血色。
没道理突然一下就病成这样?难道是那只阴龟起了作用?
想到这儿我强撑着给三叔打去电话,询问了原因,三叔道:“你别担心,很可能是阴龟的缘故,既然是风水兽对于你家里的阴阳二气肯定有影响,送走之后反映在身上就会是这种状态,你别担心,踏实躺着就行。”
听了三叔的话我便放了心,于是躺在床上和楚森聊天,可渐渐的越来越难受,躺着都不成了,这下我有点慌了,硬撑着起床去了医院。
可大夫从里到外给我检查了一番也没查出毛病,于是开了一个疗程治眩晕的药让我回家躺着静养。
结果我还没走到医院大门口就实在顶不住了,赶紧去厕所一阵狂吐。
楚森在便池区道:“老于,你不会是有了吧?”
“去你大爷的,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有有心思开玩笑?”
“看你这症状挺严重,医院怎么会查不出病因呢?要不然再换家医院查查?”
我刚要回答,猛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张嘴又吐,我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吐过,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可是当我扶着墙壁喘气时忽然觉得不对了,我吐出来的不光有隔夜的饭菜,怎么还有毛呢?
只见马桶壁上清楚的沾着一些黑色的毛,毛并不长,大约只有小拇指一个指节的长度。
我用力吸了口气,问题终于找到了,百分百是和那只卖了的阴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