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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三个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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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理论在我听来简直就是笑话,人在世上活的好坏和自己的努力奋斗没关系,却靠死人做主?这叫什么逻辑?

    我当然不会质疑他,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东拉西扯的很快就把这茬儿给忘了。≥

    到了正月初二一早,我起床后见到罗天宝就问道:“二哥,那件事能说了吗?”

    “哦,你说吧,又遇到什么事儿了?”

    “这人是我的合作商,他老家兄弟死了后不知什么原因三个儿子全都倒了霉,两个坐牢,一个断腿,他说可能是什么……”

    由于这两天酒喝得太多,我脑子反应有点迟钝,一时想不起来老牛说的原因,嗯啊了会儿罗天宝道:“他说的是不是风水?”

    我一拍手道:“没错,他说的就是这个,说想请咱们家过去帮忙看看,如果能解决麻烦必有重谢。”

    罗天宝道:“明白了,这得等新年过了再说。”

    “只要你答应就成。”

    “当然答应了,我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坟地风水也是我们的业务之一,你问他能不能等几天,元宵节一过我们就去。”

    “那肯定没问题,他们家都倒霉多少天了,还在乎这两礼拜吗?”

    “不是我们自己的事话就不能说的太满,还是打电话说一声吧,万一别人不愿意等呢?”

    于是我当着罗天宝的面打通了老牛的电话,他听说我们愿意过去那高兴劲就甭提了,一个劲的道谢,说新年期间啥事不干,就等我们过去了。

    又待了有一个礼拜,老爸单位上班和老妈先回去了,我本来是要一起走的,但罗天宝说不如等到正月十六一起去老牛家,也省的来回颠簸了,我也想待在老家,因为农村年味重,回上海的话除了打游戏也没别的事儿了。

    于是我就在龙华村每天“醉生梦死”的一直待到了正月十六,新年之后城里上班,乡下也要做活儿了,于是我、罗天宝、七叔结伴前往了老牛家。

    他老家距离龙华村也不算远,山东省靠近威海一处名为“砀乡”的镇子。

    砀乡是改了后的名称,之前是叫“石头乡”,因为这里四周奇山林立,曾经是山东省最重要的碎石场所在,后来建立了更为先进的碎石基地后,那些开采下的大青石就运去了别的地方加工处理,所以石头乡就改名成了砀乡。

    过年在龙华村这段时间里我没见着七叔,因为他去了七婶娘家过年,所以“那道金线保树身”的原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见到了七叔我赶紧问了多日来盘桓于心的疑问。

    七叔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当地风水布局被破,地气不稳,柱子无根便为木,五行相生相克,这木是克土的,木柱子立于土层之上肯定要生变化,而金克木,所以在木身上绑一条金线的作用比用大铁箍箍柱体的效果要好得多,这叫五行风水术,是风水中很重要的一个旁支,那些工人不懂其中窍门,在地气不稳的区域用寻常手段补漏堵缺,肯定是毫无用处的。”

    我颇为羡慕的道:“七叔,风水这门手段真是神奇的本领。”

    “咱们中华民族文化上下五千年,这其中出了多少聪明人?创造了多少不可思议的神奇手段?风水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不懂的人觉得神奇,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个吃饭谋生的手艺。”

    和家里这些真有本领的人接触多了我才明白一个道理,真有本事的人做人其实是很踏实的,上蹿下跳的那些人若非是小丑就是骗子。

    经过一个白天的颠簸,我们在晚上十点后到了砀乡地面,乡镇和乡村的环境是不一样,我站在砀乡的地界有种回到上海老城区的感觉,只是没有高楼大厦,没什么宽阔的街面,所有的建筑颇为老旧,但街面环境确实很脏,一排排的小饭馆、早点店门头都是黑的,真是既没有城市的繁华热闹,也没有农村的山清水秀。

    当然这并不是说砀乡是个落后贫穷的地方,实际砀乡的经济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全中国最大的碎石加工基地之一,壮劳力的就业不成问题,当然砀乡因为不缺石头路修的早,所以乡镇里的人也有不少出去自主创业的。

    老牛家在砀乡算是混得不错的,他这辈的除了在外当老板的还有几个在乡政府里任职,在当地也算是“望族”,而这门望族中曾经最牛逼的就是老牛那位做煤矿生意的兄弟,这人名叫牛林。

    坐在砀乡一处高档茶馆里,一壶清茶,四个男人坐在氤氲蒸汽中聊着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唉,我这兄弟你要说他命好吧,从小就是疾病缠身,二十啷当岁又落了残疾,好不容易了大财娶了媳妇,眼看一家人生活蒸蒸日上了,他又得病死了,之后这三个孩子全都倒了霉,您几位说这叫什么事儿?”

    “牛林这人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七叔问到。

    “脾气有点古怪,话不多,但脾气比较暴躁,穷的时候都说他是驴脾气,没人愿意搭理,后来大财了都说这叫天生霸气。”说到这儿老牛脸上露出一丝嘲笑。

    “平时他对家人怎么样?”

    “说不上有多好,但也不差,反正男女关系上从没听过什么绯闻,对孩子管教比较严吧,因为是三个儿子,平时教育的手段非打即骂,我这三个侄子看见他爸就哆嗦。”

    “既然管教如此严格,为什么有两个儿子被判刑了?”

    “这两小子犯的事情说起来都不太怎么光彩,老大从小就有偷东西的毛病,其实他家也不缺钱,但这小子就要偷,看了几次心理医生也没解决问题,以前偷东西都是我兄弟出面交点罚款走人,但这次也是他该着倒霉,偷的人是个特警,被暴打一顿不说还被当地分局按盗窃罪定刑,判了两年。”

    “老二说起来就更不上道了,猥亵幼女,在公交车上跟着人初中女生后面……用手那个,被当场抓着送去了派出所,我这弟媳妇差点没给气死也没保他,就因为流氓罪给判了六年。”

    “老三倒是个安安分分的孩子,学习成绩也最好,本来家里人都指望他能考上大学,结果上学的路上被车子撞断了一条腿,就算是上了大学,一个残疾人还能干什么?”说到这儿老牛叹了口气。

    “这三个孩子出事前后间隔时间大概有多久?”

    老牛想了想道:“也没多久,最多不过半年。”

    “距离牛林的死亡时间呢?”

    “牛林死了三个月后老大出的事儿。”

    七叔没在问问题,皱眉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老牛道:“大师,我弟媳妇找人算过命,算命瞎子就说是葬我兄弟的风水出了毛病,他人死心不死,所以就祸害家人,想要化解家里人的霉运就得化解他坟地周围的风水。”

    老牛的说法和罗天宝之前对我说的“祖萌”其实差不多,只是他这是祸害家人,但都是“死人入坟地后对活人做的事情”。

    难道人死后还真的会对后人产生影响?

    七叔道:“从他家三个孩子出事的时间看恐怕是有关联,但具体还得看坟地的风水到底有没有问题才能做出判断。”

    “那就辛苦几位大师了,这件事如果能办成,化解了我兄弟家的霉运,我弟媳说了北京那边的房产一人送一套。”

    当时房价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离谱,但也有一两万一平了,就算是最小户型六七十平来算也得有一百多万了,这可把我着实吓了一跳。

    七叔则见怪不怪的道:“该收的钱等我明天确定了方案后再说,多余的钱我一分不要。”第一次听我以为是七叔客气,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家族里一条人人必须遵守的大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