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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李月娥突然间听到母亲的喝声,吓得小脸变了色。 ≥
中年女人看见女儿手挽着成伟梁的臂弯,两人亲密的站在一起,她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一把扯开女儿的手臂,双眉竖起,严厉训斥道:“说过多少次,女孩子家家,要自尊自爱!不要随便跟来历不明的男人在一起!”
“妈——”李月娥嘟着嘴,委屈的说:“国栋哥又不是陌生人,你以前不也喜欢他,老赞他比哥哥勤奋上进吗?”
中年女人气得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死妹丁,还敢顶嘴!老娘趟过的河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这世界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年纪还小,不要别人两三句话,就哄得你团团转!走,跟我回家!”说着,就要把女儿拉走。
李月娥急得抱住旁边一根电线杆,死活不肯回去,犟着嘴道:“我就要和国栋哥在一起,你……你再逼我,我就离家出走!反正就要毕业了,到时候我走得远远的,让你一辈子找也找不到我!”
“你……你……”李月娥妈妈脸色青,颤抖的指着李月娥,气得说不出话。
李月娥妈妈恼怒的用力拉了几下,眼看扯不动女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这张老脸下不了台!于是转头四望,想找根棍棒,却望见静静站着的成伟梁以及怯生生躲在他身后的招娣,她心里更气了!她老公的穷亲戚一家人刚来投靠,月娥就晕了头的迷上了周国栋这穷光蛋!招娣这白吃白住的扫把星,前阵子居然敢帮着女儿偷偷送东西给周国栋!真是养了白眼狼,翻天了!
李月娥妈妈真是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她在摊子旁边的竹篓里,找了几片趁手的甘蔗皮拿在手上,粗暴的一把将招娣扯到身边,大声喝问:“招娣,你说!这阵子家里每天都少了东西,你都偷偷拿到哪里去了?我家辛辛苦苦赚钱,供你们白吃白住,你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偏偏学会偷东西!”
在表婶严厉的眼神下,陈招娣瘦弱的身体吓得簌簌抖,眼神里充满恐惧,只是脸色白的小声辩解:“表婶,我没偷,我真没偷家里的东西!我不敢!”
“还说不敢?你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怎么解释?趁你表姐在学校,就偷偷穿她的漂亮衣服出来炫!不得了了,年纪这么小就姣!长大了还不偷男人?”李月娥妈妈狠狠戳着招娣的脑袋,话越说越难听!“这件衣服半年前花了我两百多港币的,穿坏了你赔得起吗?”
招娣眼泪夺眶而出,泪珠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望着表婶一边抽泣一边委屈的摇头:“真的没有偷!没有偷的……”
“还不承认是吧,伸出手来!我今天要替你妈妈好好教教你!”李月娥妈妈拿起长长的甘蔗皮,一下一下的狠狠抽招娣平举的小小手掌。
抽打得啪啪直响,没一会,白皙的手掌就起了几条明显的红痕!招娣独自站在那里受着惩罚,不肯承认,只是哭。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对着招娣指指点点,指责的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更多。
“妈,别打了!”李月娥虽然也怕妈妈打自己,表妹被打那么惨,她也看不下去了,嘟着嘴说:“不是她偷的,衣服是我送给她特意让今天穿的!她那些衣服土死了,我带她去见朋友都好没面子!”
这么贵的衣服才穿不到半年就送人!李月娥妈妈狠狠瞪了一眼女儿,手中并没有停下,继续抽打道:“你道不道歉?说,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出去了?”
招娣平举着双手,任表婶怎么抽打,她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就是不说话。
……
“够了!大婶!”一声低喝,压过周围嗡嗡的议论声,声音不大,却让人感觉其中压抑的怒意。
李月娥妈妈倒是放下蔗皮鞭子了,她转头望去,薄怒中又带点蔑视:“叫谁大婶呢?没文化!这里是香江,请叫我王女士!”
成伟梁轻笑一声,跨前一步,眼睛冷望着面前这位使用着廉价香水、化妆品,妆容还算精致的半老徐娘。
他才来这个异时空三天,对周围人也说不上什么感情,本不打算理会这等清官也难断的家务事,陈招娣一家毕竟现在寄人篱下,他开口打抱不平的话,可能会好心办坏事,反而令陈招娣以后在李月娥家的境遇更难堪。原想这更年期妇女对小孩子打骂教训两下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女人心倒狠,当着众人的面,非要逼小女孩承认偷东西才肯罢休!
别说没偷,就算真的偷了,这围观的人都是附近居民,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真要坐实偷盗的罪名,小女孩以后还怎么见人!小小的年纪,背负这种舆论压力,心理素质差一点的恐怕就会跳楼自杀什么的!
再怎么说,成伟梁来到这个时空,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陈招娣,听细标说周国栋昏迷的一周期间,都是小姑娘帮忙照料的,成伟梁既然占了周国栋的躯体,怎么也有义务帮周国栋还一下人情债!
成伟梁语气淡淡,眼睛却似乎散逼人的寒意,“大婶!要定别人的罪,至少要拿出证据!捉贼拿赃,你空口无凭的,硬要逼小女孩承认,你觉得好吗?”
“周国栋,你什么身份!我家的事,轮得到你多嘴?”李月娥妈妈蛾眉倒竖,语气严厉。没想到周国栋这小王八蛋,以前咒他骂他都不大吭声,锯嘴葫芦一样,让人无可奈何!如今倒一下子嘴巴厉害了!
成伟梁没理她的警告,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的继续说着:“小姑娘一家孤零零来到香江,蒙你家收留,这是多么大的恩情!我想陈招娣姐妹长大后,怎么报答你都不为过啊!”
围观的人听了,也纷纷点头,没错没错,这是活命救人的大恩,陈氏姐妹是应该心怀感激,将来有机会也要报一下恩的。
成伟梁绕到陈招娣左边,煞有其事的对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指着陈招娣的小脸,口中啧啧称赞:“大婶,你仔细看看,这是一张多么俊秀的小脸,长大后肯定是个漂漂亮亮的小美人!这么一个心灵手巧,又勤劳脾气又温柔的小美女,你想想,香江有钱人这么多,万一有一天她被哪个公子少爷看中,嫁入豪门,你岂不达了?当初给她一碗粥,将来还你一桌满汉全席!”
“我看她的面相很有福分,即使没遇到阔少,嫁个中产白领、政府公务员的不成问题!到时候和李月娥家,姐妹两家人相互帮衬,相互构建人脉,这岂非美事一桩?这年头,养个漂亮女儿可比儿子值钱多了,养儿子还要倒贴钱!大婶,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有道理!儿子像前世讨债的,女儿漂亮的话,可以去参加香江小姐,人家朱令令不是嫁入霍氏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围观众纷纷点头附和。
一直低着头的陈招娣,也抬起头,挂着泪花的大眼睛,飞快的瞄了正侃侃而谈的他一眼。
“这……”李月娥妈妈被成伟梁说得一愣一愣的,看看那小丫头的俏脸,迷迷糊糊的仿佛觉得真有其事。
“可是现在,你全毁了!”成伟梁语气突然转冷,嘴角带着微微讽刺的冷笑。
“什么意思?”李月娥妈妈被他的话语带得脑子有些迷糊。
“你老人家一直冤枉人家偷东西,这么一个小姑娘,她幼小脆弱的心灵已经被你践踏得体无完肤!等她以后嫁了好老公达了,不反目成仇你就烧香吧,你还指望她对你留有多少情分?”成伟梁冷眼望着她,摇着头无尽讽刺。“你现在这么逼她,觉得好吗?”
围观者中也有一些李妈妈的牌友,这时纷纷开口劝道,“月娥妈,算啦算啦,细路女,唔好咁呵责她!就算有问题,都慢慢教她啰。”
李月娥妈妈被他左一句大婶,右一句老人家,气得要死,脸色正青一阵白一阵,听了牌友的劝说,鼻孔重重哼一声,“胡说八道!痴人说梦!这死妹丁有这种鸿运,我把姓氏倒过来写!”她本来就姓王,倒过来还是王姓。
成伟梁转到她面前,收起那份冷笑,面对面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只是不喜欢我,其实没必要迁怒不相干的一个小女孩!”
“听好了,郑重的告诉你,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我对你女儿没有任何一丝想法!我也从来没想过跟你结亲家!现在,你可以离开,不要妨碍我做生意了吗?”成伟梁笑眯眯的,优雅的做一个请的手势。
“你……真的不再缠着我女儿?”李月娥妈妈一向伶牙俐齿,跟人骂架从来不输阵,这时候轻易达到了目的,她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阵子,她可为她那倔驴一样的女儿伤透了脑筋!
这周国栋前阵子挨了一棒子,有人传说他失忆变傻了,今天的确像换了个人,说话一套一套的!以前他的嘴可笨了!虽然她之前也喜欢那个木讷,却又勤奋,乐于帮她修房子、干点杂活的小伙子,但他要娶她女儿却是万万不能答应的,月娥可不能嫁一个没有香江身份证,注定一辈子要跟警察躲猫猫的偷渡客!
“国栋哥——”李月娥飞奔过来,扑到成伟梁身上,她仰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的脸庞,眼眶里泪珠快要掉下来,“国栋哥,你刚刚说了什么?”
“月娥!”李妈妈怕事情生变,赶紧上前拖开女儿。
“八婆!我的事不用你管!”李月娥含着眼泪,转头对她母亲大吼一声,回过头来,又紧紧抓住成伟梁的手臂,追问道:“刚刚都是假话,是我母亲逼你的,对不对?国栋哥!”
成伟梁望着她那带着无比期盼的眼神,神色不觉有些黯然,但这时候不能不狠心,他可没想过要背周国栋留下的这个锅。周国栋当初也没说喜欢她,一直都是李月娥一厢情愿。
“对不起,李月娥!刚刚说的,的确是我的心里话。”成伟梁注视着她的眼睛,话有些残忍。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李月娥哽咽着不断地摇头,无法接受。
成伟梁捉住她的双臂,“你听我说,真正的爱情,需要双方心灵相通,情感共鸣!你我认识只不过一个多月,你不了解我,我也未必了解你!”
“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很容易对周围长得好看的男生产生好感。你只是一时间迷恋我的外表,等长大了就不会了。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以后,会找到你性情相投的人,那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我不要,我不要!”李月娥伤心的流着泪,伸出双臂紧紧搂着成伟梁的脖子不放,“国栋哥,我不要别人!我真的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成伟梁叹一口气,默默无言。李月娥忽然松开了他脖子,用手擦去眼眶的泪水,轻抚他的脸,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温柔说道:“国栋哥,你头上受伤,失忆了!所以你不记得我了,对不对?没关系,等你恢复了,你一定会重新喜欢我!”
有个牌友碰碰李妈妈的肩,“没阴德啰,月娥妈!你睇睇,月娥是否有点不对劲?看她面色好似受了很大刺激!照我说,栋仔个人本本分分,生得又咁靓仔,月娥又咁中意他,你又何必一定要拆散他们呢!”
“是啰,我睇栋仔这个人,其实都是聪明仔,以后说不定会达的!你可不要后悔!”又一个牌友劝道。
李月娥妈妈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神情不为所动,“切,我怎么会后悔!你们这班友,不是你女儿你们当然说风凉话,靓仔又不可以当饭食!我嫁她死鬼老豆,挨穷就这么多年就算了,我是绝不会同意月娥再嫁给一个穷光蛋受苦的!”
“闪开闪开!别挡江少爷的道!”一个破鸭嗓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几个混混模样的青年,粗鲁的推开围观的人,簇拥着一位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走了进来。
公子哥语声有些轻浮,晃悠悠的道:“哎呦呦,这是在拍戏呢,还是在拍戏呢?怎么娇滴滴的一个小美人,哭那么伤心呐?要不要本少爷安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