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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定目标用的红色十字在屏幕上飞移动,无论它如何努力,却依旧无法套住那个一闪即逝的身影。 ≧ 面对着这样一个甚至连子弹都无法追上的对手,监察军茫然地靠在墙角边,平端着手中的g36k。
在雨水与盔甲撞击所出的脆响声中,一子弹穿过了密集的雨帘,准确地命中了他的头盔。被冲击力像纸片般挤碎的甲叶中,喷出了鲜红的液体,监察军像棵被截断的树干般,仰面倒在了雨水中。
漆黑的灰烬已经被绵延的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地上那堆横七竖八的监察军盔甲和衣物,从雨帘中默默走出的夜莲,冷漠的眼神轻轻扫过地上的残骸,然后重新退进了倾盆的大雨中。
就像灵巧的猎手般在雨中穿行,然后用别人无法企及的度,一一地狙杀所盯上的猎物,这是夜莲最欣赏的工作方式。
光洁的枪身上映出了满地的尸骸,踮着脚尖、浑身湿透的女孩像只灵巧的小猫般,漫步在人行道边的栏杆上。那只黑猫紧紧贴在她苍白的足踝边,四只爪子踩着同样轻灵的脚步,跟随着右手持枪,左手提着大提琴盒的主人。
看着从雨中悄然走过的女孩,几个经过的行人立刻逃向了两边。在这个平静普通的小镇上,从没有见过有人这样地持枪漫步,更何况,这个倾国倾城的东方女孩瞳孔中,有着一种旁若无人的淡漠和冷酷。
左手提着的大提琴盒再加上那张秀气精致的面孔,让她看上去像是个音乐家,而右手那枝冰冷的银枪再配上那对让人不敢直视的瞳孔,却倾诉着她杀手的真实身份,两种冰火般不相融的气势,完美地结合在了她的身上。
三辆州警汽车停在不远处,红蓝两色的警灯在雨水出了朦胧的光泽,湿透了的头盖住了眼睛,站在这家咖啡店外的东方女孩停下了脚步,露出了一闪而逝的笑容。
厚实的墙壁挡住了冰冷的风雨,走进店内的女孩拔开了湿,平静的打量着眼前混乱的店面。八名神情紧张的州警高举着手枪指着店内一群人,而面对着这些冰冷枪口的当事人们,并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危险,平民不要……”
似乎是带队警官的男子刚想要阻止夜莲进入,却愣在了当场,相比店内这些携带重武器的人,手提银枪的女孩那种冰冷的眼神,却显得更为危险与锐利。在她面前,三名身穿古代装束的绯族亲王,坐在十二名监察军中间,冷笑地端详着走来的女猎人。
“只是为了那点报酬,卑贱的走狗还想为他的主人咬人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黄靖声音中充满了嘲讽,派出的搜索队是不是能够得到陈烨藏身的位置,他并不关心,获得胜利只是迟早的事情,他只需要享受现在的乐趣,“或者说,这就是你们的生存之道?走狗的尊严。”
“从无涯的远处遥望天边那只鹰,独自振翅翱翔,谁还记得它曾经渴望飞向远方。”
夜莲的嘴唇微微开翕,轻声低吟着这一为每个猎人所熟悉的民谣,朦胧的窗外闪过了汽车的光芒,在这滂沱的大雨中,普通人正在享受他们的平静生活,而黑暗中人,却用生命在这里赌博。
“独自从风中坠落,看不见悲伤。”
没有任何征兆,女孩手中的大提琴盒顶部突然闪出了火花,灼热的钢珠像雨点般飞出,直轰向了面前的亲王。空中呼啸而过的大口径霰弹,顿时击碎了黄靖拉起护身的桌子,然后在一名监察军的身上凿出了十多个血洞。
隐藏在大提琴中的xm1o14霰弹枪奏响了死亡歌谣的序曲,向外不停喷撒着的火雨在室内摆下了死亡的宴席,女猎人像鬼魅般退向了远处,用不停击的镀银铅弹洗刷着室内的一切。
用手中的翼盾保护着身体,从侧面绕上的监察军刚举起枪,红色的瞳孔中只剩下了惊恐的神情。一颗鸡蛋大小的金属弹丸,不知何时已经射向了他的胸膛,凭借着血族那强悍的视觉神经,监察军几乎可以看见弹头引信开始闪动着红色的光泽。
“榴弹?!”
沉闷的轰鸣声掩去了监察军的惊呼,火焰与金属圆珠的风暴已经几乎席卷了整个咖啡馆,强大的冲击波瞬间摧垮了异民的五感。本能地用手捂着脑袋的监察军耳朵中,只剩下了带着金属杂音的嗡嗡声,并没给他恢复的机会,一枝锐利的金属鞋跟已经凿穿了他的颅骨。
“尽职是种可以获得勋章的美德。”
密集的弹雨和窄小的地形,暂时压制住了面前的敌人。不断留下了模糊的残影来闪避对手的还击,就像是瞬间传送般在狭小的咖啡馆中移动的夜莲,用渐渐锋利起来的眼神看着蜷缩在桌后的警察。
“殉职可就是种只能得到一面国旗了。”
冷笑话的威力结合大提琴盒中不断向外喷撒的铅弹,的确是相当有说服力的台词。这些人完全在用肉眼无法追逐的度在战斗,在这种令人无法相信的场面里,完全插不上手的警察们只能选择逃出了门外。
微微一笑的夜莲转头过来,已经看见了一个直冲而来的身影。作为血族军队中最精锐的监察军,竟然被这样一个卑贱的混血同类所压制,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结果。双手散出了淡淡的血芒,全身被透明红色血墙所包裹的监察军,猛撞向了面前的夜莲。
铅弹在血墙上出了沉重的撞击声,眼看就要扑到对手的监察军,却现夜莲眼中闪烁着残忍的笑意。
室内瞬间沉闷了下来,然后是一连串死神咆哮般的脆响,无数5.56mm的弹头像漫天飞舞的流萤,追逐着监察军在空中飞跃的身影。
在勉强顶住十多子弹的攻击后,透明的血墙终于被密集的弹雨所摧毁,飞来的子弹几乎全部落在他的胸甲上,就像是不断砸来的重锤。纷飞的碎片中出现了女孩的身影,那对充满狰狞残忍的红瞳,几乎紧紧贴上监察军的面孔。
“Bye。”
简短的告别之后,夜莲手中的毛瑟手枪已经深深抵入了监察军的喉咙,随着击锤中爆出的火星,对手就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半张面孔。
一脚踢飞了面前这具喷撒着鲜血的残尸,满身血珠的夜莲突然向后一仰,呼啸而来的新月锯紧贴着那光滑的小腹曲线直飞而过。空中亮起了血箭的光芒,好不容易封住女孩动作的亲王,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灼热的血箭在墙面上留下了无数窟窿,纤腰就像是要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折断似的,女孩改变动作的轨迹几乎变成了直角。随着她的动作,好不容易拉近距离的黄靖,又落在了她身后。
“竟然这么快?!!该死的混血杂种!”
出了忿忿不平的怒吼声,尽管黄靖拼尽了全力,却依旧追不上眼前那个单薄的身影。这个女猎人的度竟然快到了如此地步,远远出了监察军和亲王们的预估,眼看着血术与子弹即将撕裂她的身体,却又总是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
转眼便拉开距离的女孩转身按动了大提琴盒上的机关,隐藏在盒内的机枪和霰弹枪同时喷出了火舌,落在她身后的黄靖随手撒出了六片晶莹的红色透明叶片,将自己紧紧地护在了中央。
纷飞的子弹顿时将亲王砸向了后方,只是仗着高级法术“红叶幔”的防护,才勉强从弹雨中逃过了一劫。
突然间,女孩停顿在了原地,旗袍外雪白的大腿上不知何时被染上了一抹血红。
透明的身影慢慢恢复实体,手执两柄银色短枪的夏尹幽灵般从空气中浮出,用锐利的枪尖刺穿了夜莲的双腕,然后深深贯入了墙面之中。正是化为了透明暗影的他,在夜莲落地重新力的时候,切开了女猎人的右腿肌腱。
短短的战斗过后,已经有六名监察军变成了她的战利品,但失去度的夜莲就像是折翼的孤隼,不得不降落在大地之上,成为了他人的猎物。
“为什么选择不明智地继续缠斗?是你真的愚蠢到认为可以同时对抗三位亲王?”
轻轻拧动着枪身,夏尹似乎沉醉在了那种金属与腕骨所出的磨擦声中。
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享受,他没有使用斗气,短枪的枪身也只是极其精妙地穿过了女孩的手腕,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尽管没有出任何声音,身体却在这强烈的痛楚中不由自主地扭曲着。
尽管对混血的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夏尹依旧还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焦味,银质的枪身现在对女孩来就像是烧红的烙铁,正在不停灼烧着她的血肉。
“还是想要保护雇主,所以选择了这种愚蠢的行径?”
“就算拖延时间又能怎么样?”
微微有些喘息的黄靖恼怒地看着面前的夜莲,突然狠狠一脚踢上了女孩的小腹,负痛的夜莲顿时像虾米般蜷曲起了身体。直透心底的痛楚还未结束,黄靖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黑,扯起了女孩的面孔。
“让他们逃?还是等援军?就算狼人为了保住这书而派出部队,我们亚洲却是极其期待着战争的开始啊!!!”
“我只是想找个机会,一下赚取三份赏金而已。”
“哈,有意思,赏金是吗?一个亲王的确值上千万美元,足够让你们这些走狗疯了。”
随手给了夜莲一记耳光,黄靖欣赏着着她被银枪钉住的手中,紧紧握住的“恶魔的链锯”,右手却轻轻抚上了她那因为痛苦而绷紧的大腿,食指探进了被银枪切开的伤口中。随着亲王的这个动作,夜莲身体不由猛然抽搐了一下,死死咬住了牙齿。
“抱歉,我们的任务只是过来象畜生一样宰杀你们,然后回到亚洲。”
因为痛苦而绷紧的大腿不再柔软,却显得更有弹性与活力,黄靖的手指不由轻轻在旗袍内向上探去,故意重重擦过了她的伤口。
“他藏在哪里,你并不需要说出来,问你的尸体也是一样的结果。当然,如果那时候还能称之为尸体的话。”
左手五指突然亮起了灼热的光泽,轻轻抓住夜莲衣襟的黄靖,慢慢扯碎了那丝绸的材料。站在一边的夏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嗜杀和好血并不能算是绯族的弱点,但他这位同僚却过度热衷于毁灭美丽的事物了。
“合约上写着要保护他的安全。”感受着那只渐渐摸向敏感区域的手指,尽管已经成为了三位亲王的俘虏,夜莲望着黄靖的神情里却依旧充满了自信,“我就一定会遵守诺言。”
“没有了刺的蜜蜂还想如何?”
听到了女猎人依旧桀骜不驯的声音,夏尹不由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拥有与夜空一样颜色瞳孔的女孩,他希望的只是尽快能够解决那个萧晨曦指名的胖子,然后返回亚洲的领地。
“云之墨羽?”
默念这个名字的黄靖脸上充满了疑惑,手里却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在她衣襟中露出的那一大片雪白丰满的乳峰上,竟然有着一个墨色的纹章。,一只漆黑的羽鹰展开了刚劲有力的羽翼,飞翔在黑色的云团之上。
“你怎么会有这个纹章的?!”
死死瞪着面前的猎人,黄靖不由皱紧眉头看着面前一声不吭的女孩,却没注意到夜莲那无力垂下的五指,指尖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仰卧在冰冷泥泞的漆黑之中,胖子愣愣地看着那不断落下雨水的天空,周围到处是堆积如山的尸骸,腥臭扑鼻的血腥混合了冰冷的雨水,正顺着大地上的裂缝四处流淌。
满地都是碎裂的鳞片和角翼,拥有恶魔般身体的士兵们躺倒在了水中,扭曲的肢体摆出了挣扎的姿势,似乎就算在临死的那一刻,他们还在努力地为了生存而拼搏。或长着双翼的飞龙、或是长着尖角的黑色怪马,在他们之中夹杂着骑兽的尸,整块被鲜血浸泡着的黑色土地就像是末日战场般充满了萧杀之气。
瞪着那阴沉的天空,陈烨就这样枕着双手,双眼直勾勾地瞪着这片迷蒙的天空。从那片无底的黑暗中已经苏醒了很久,他的意识却被困在了这片宏伟而又惨烈的战场上,曾经在八千多年前生的灾难之中。
没错,应该就是这场被称为“蚀之刻”的战争,正是这场战争葬送了黑夜统治白昼的时代,让异民们彻底退出了太古的舞台。
令人意外的是,异民却没有关于这场战争的任何记录,唯一剩下的,竟然是某位教廷成员所留下的日记式卷轴。已经充当了将近四个小时的旁观者,胖子却没有看见那传说中的君王对决,甚至连头上布满了“黄金之翼”那金黄色的落羽之后,天空中也没有出现那红色的灾难之兆。
“永远不要相信教廷和血族的记录,相比狼人来说,他们的文学天分未免有些太高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白泓那句充满嘲讽的回答,胖子从血红的泥水中爬坐起来,无趣的看着远处。又是这种无奈的旁观,又是这种受到束缚的角度,他依旧像是个幽灵般在人群之中突起过。但是,周围这一切又生的如此清晰,甚至他可以捧起一泓血水,嗅到那股腥臭的味道。
究竟是他迷失在噩梦中?还是他从一个未来遥远的梦中醒来?
屡次在血腥真实中存在的陈烨,根本无法回答这种类似于庄周梦蝶的谒语,只能选择默默地等候。也许不久,他又会在那个充满了复仇和痛苦的梦境中醒来……
身后渐渐响起了甲靴的声响,不由回头望去的陈烨,却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满头的黑用银冠束着,苍白而俊美的脸颊上有着血红的双眸,钻石般的瞳孔里似乎跳动着银色的火焰,这个身穿宝蓝色盔甲的男子正踩着泥水,慢慢走向了自己的身边。
“终于找到了,令我困惑的根源。”英俊的面孔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在盔甲的轻响中男子俯下身体,对着陈烨伸出了戴着护具的右手,“作为时间与空间夹缝中的旁观者,就让我来引导你穿越束缚之墙吧。”
与上次被那名黑衣女子扼住时的恐惧不同,胖子不知为何竟然回应了男子的帮助,从泥水中站直了身体。眼前这个男子周身都散着一种熟悉的感觉,让陈烨无法提起任何戒备的感觉,却又找不出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先让我介绍我自己吧。”松开了有力的手掌,男子剑眉一挑,转头望向了远处那座闪动着毁灭火光的城市,“我叫齐冀,当然,在东方也有人这样称呼我,血之君、无垠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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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刷完了,水电都装好了,只剩地板没铺咯!!装修终于快完了,真是要人命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