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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还好吗?”沈佳的声音非常微弱。
“我还好,你呢,你在哪?能告诉我吗?”沈佳的声音听着都让人心疼。
“我在哪不重要,我只是想,想最后听听你的声音。”沈佳依然不愿告诉我她在哪。
“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沈佳,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小?”
“小天,这段时间雯雯一直在找你,你怎么不接她电话?”沈佳居然提起了雯雯。
“噢,没啥好接的,我这么忙,哪有空接电话。”
“你忙些什么?怎么忙的连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忙着想你呢,沈佳,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知道我有愧于你。。。。”我一连串的说着。
“小天,我不要听你说那些,你没错,我知道,我都不能,不能用自己的身体满足你,不能真正和你在一起,这,这都怪我。。”沈佳的声音满是哀伤。
“没关系,沈佳,你的身体能好的,能好起来的。”
“小天,我只是想最后听听你的声音,我不能再和你说了,忘了我吧,再见。”
就这么简短的几句话,电话被挂断了,我回拨过去,打不通了。 从沈佳的声音判断,她这会可能身体可能真的不行了。
我心里歉疚起来,歉疚自己的无能,没有办法能彻底治好沈佳,同时也恼火起来,恼火老天的不公,为什么要让我碰到沈佳,为什么要让沈佳有那种怪病,为什么要折磨我,也折磨沈佳?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有和雯雯打电话,我想从雯雯那里,套出关于沈佳的东西来,但是雯雯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这段时间,我没事就去医院和湖王聊天,以前和湖王不熟的时候,总觉得湖王是个呆板的人,现在熟了,倒现湖王比较有趣,对历史非常了解,这让我有些不相信,以前湖王就仅仅只是个捕鱼汉子。
我问湖王为什么他老婆不来看他,湖王却不回答我,反正关于他私人的事情,他都闭口不谈。
大概十来天后,湖王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床走路了,他迫不及待的出了院。
第二天上午,我和湖王和马总就去了马总父亲的坟墓,那是一整座山头,背山靠水,左青龙右白虎,在风水上,没得说,一等一的好山。而且,山上面有小溪围绕,绿水长流,这些小溪都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一个坟墓就这么大排场,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太讲究了。
马总父亲的坟墓,在山腰处,往里凹进,真正的吸收整个山头,乃至周围的日月风露精华。
坟墓做得霸气奢华,一块墓碑有四五米高,上面洋洋洒洒记录了马总的生平。 本来直接就可以开挖的,可马总已经请了专业的队伍来“白闹”,我也不好说什么。
一大批人在马总父亲坟墓前又唱又跳又闹,整了一个来小时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和马总说其实开祖坟,安安静静的就好,太吵闹了反而不好。马总听我这么说,很快就让那些人全部走了,然后让铲车,挖机什么的,都开始动工。
这个坟墓真的太大了,而且坟墓里面各种讲究,各种材料封着,那些大型机器轰鸣着,一个来小时后,马总父亲的坟墓终于被弄了出来。
这是一个足足有一米半高,三米来长的棺木,湖王和我说,这棺木是用红木做的,最少得几十万,我敢说就是我见过的那些石棺,或者其他棺木,都没有这个棺木霸气,不知道有多少年,反正这棺木露出来的时候,还和新的一样,油漆都还光亮光亮的。
湖王把工具拿了出来,我和湖王两个人,围着棺木转了起来,花了好大力气,累得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才把棺盖给撬了开来。
一具已经腐烂得差不多的尸体露了出来,我以为会很臭的,但是没想到,这尸体居然一点味道都没有,只是有一点鱼腥味,不知道这下葬的时候的寿衣是什么材质的,保存得很完好,而且似乎还有防水功能,棺材底部是有一些水的,但是那寿衣一点都没湿。
尸体腐烂的有点严重,但是没有尸虫,也没有咀虫。尸体的嘴巴夸张的大开着,嘴巴里面有一块白色的石头,湖王和我说这石头应该是羊脂玉,最让人奇怪的是,尸身的两只手都放在自己的胸上,有一只手还蜷握了起来,似乎在抓着因为腐烂已经露出来的肋骨。
囚降,是把一个人的魂魄困在自己身体里面,也就是说,马总父亲的魂魄一直都在他身体里面,也就是说,马总父亲的尸体,是还有意识的,但是生理机能已经没有了,即使意识能出对身体的号令,身体也实施不了,现在这个情况来看,马总父亲肯定在棺木里面动了,这是怎么回事?
湖王蹙眉思索了一下,用撬棍慢慢的拨了拨马总父亲的额脑袋,只是轻轻一拨,就好像是碰一下一样,但是马总父亲已经腐烂了的脑袋还是缓缓的偏移了一下。
“没错,是囚降,太狠了。”湖王喃喃的说道。
湖王说完走到马总身边,让马总和剩下的几个人全部离远一些,他要开始干活了。马总一挥手,带着那些人知趣的走到远处去了。
湖王拿出白色的石灰粉,在尸体上面撒上了薄薄的一层,然后拿出带来的工具,在棺木的两头侧面,各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拿出通寐,喷上纯阳诞后,在棺木周五摆了一个心字形,心字形的底部,留了一个缺口。
摆好心字形后,湖王又拿出之前我们弄好的柳枝,围着这个心字形又摆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然后走到心字形缺口那里摆上一个银元,又在银元下面,点了三束香。最后,用纯阳诞在银元上面点了一下。
纯阳诞在银元上面一点,就感觉那三柱香的香头,一下子燃烧的更旺了,瞬间就燃烧了有一两个厘米,而同时,刚刚撒在尸体上面的石灰粉好像被大风刮了一下一样,一下子从棺木里面飘散了出来。
就几秒钟的时间,就恢复了正常。这道术叫做洗魂阵,是对付尸变的阵法,因为尸体诈尸,是因为魂魄没有完全离开身体,加上怨念太深和外界因素,而造成诈尸的,洗魂阵的作用,就是让尸体身上的魂魄完全离体。马总父亲中的囚降,就是让马总父亲的魂魄不能离体,所以用洗魂阵就可以把囚降解了。虽然囚降是恶降,但是解起来也简单。
湖王让我把罗盘拿给他,然后围着棺木转了一圈,回到我身边说行了,没问题了,你去把马总叫过来吧。
我赶紧跑着去叫马总去了,等我和马总回到棺木旁边的时候,就看到湖王蹲在地上,身体一颤一颤的,在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还捶胸顿足的,从哭声就能明显听出,这声音不是湖王的声音。
马总也很惊讶,看着我说:“吴老弟,这,这是把家父叫上来了吗?”
“恩,你快去问,抓紧时间,你父亲刚刚离体,支持的时间应该不会很久的。”我赶紧说道。
马总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心虚,小跑过去的姿势完全不同往日,腿好像有点软,就这么一小段路,连摔了几跤。
我只好把马总扶着,带到了还在嚎啕大哭的湖王身边。
“我的崽啊,我这些年,这些年好苦啊。”湖王的声音变成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口音也变成了一种我听不太懂的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