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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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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老神色冷漠的盯着我,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朝着背后三个迷彩男人一挥手,三个男人朝着我奔跑过来。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要将我生生抢过去制成鼎炉了。

    他的推了推眼睛,露出笑容。尸王我花老要了,蝰王我自然不能放过,而这小子就当作是这二者的附赠品,自然不能放过。

    他开始朝着老杨逼进,看着那干瘦的身影没有任何威慑力,但老杨却是眼神凝重的后退,似乎这老头有什么恐怖之处没有展现。

    你还等什么,把他给我推下去!女人站在海浪身边尖锐的声音叫起来,她的脸在这瞬间变得狰狞而可怕,如同蛇蝎。

    海浪朝着背后一挥手,那三个蒙着面纱的人用悄无声息却迅捷如闪电的度挡在了三个迷彩服男人身前。

    花老陡然回头,眼睛中一束寒光倏然而逝。海浪,你这是一定要同老夫作对了?

    海浪脸上绽放笑容。我说过,我海浪让死的人,还没有不死的。而且,我要让你看着他慢慢的死,一步一步陷入绝望而死。不是为了捉弄这小子,只是就喜欢期待你那看本少爷不爽却又奈何不得的贱样。  哈哈哈……他本就白如死尸的脸在这笑容下越透出一股死气。

    你……花老的身子有几分颤抖,他或许真的动怒了。只见他的手朝着远处一挥,嘴里出一声嘎的怪叫,那同表哥不停游走缠斗的迷彩尸体陡然倒地不动,一条红线如血箭般从尸体中飞出,径直的朝着我的面门疾射而来。

    这度快到了极致,只能用眼睛捕捉到一丝轨迹。瞬间便越了那迷彩服与蒙面人,一下子便到了我的眼前。

    阿娇似乎早料到这蛇的动作,一道寒光从她手中抖出,朝着那红色轨迹便一刀切下。只听叮的一声脆鸣,两者分开。红线方向被改变,从我的右侧飞过,落入那深渊死水之中。

    红线在水中显露出蛇形,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扬起,暗褐色的芯子不停的朝着我吐出,似乎在挑衅。小蛇头上两只眼睛鼓出,犹如化龙之躯,一个暗红色的血珠从双眼间滚出,一下子滴落在水中。本来在水中自由沉浮的千百尸魅如同浪潮般褪去,居然对这小蛇畏惧不已。

    阿娇惨白的小手略微颤抖,将那寒光凛凛的匕扬起,在匕中央居然有一小小缺口。我再次回头打量那小蛇,没想到居然恐怖如斯。

    啪啪啪……海浪鼓掌朝着我走近。花老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这红腰蝰蛇威风不减当年,但今日我海浪不仅要让他死,还要吃了你的蛇胆!

    花老慢慢从老杨身边走过来,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有本事你就试试?

    他走到了海浪哥身前,两人面对面。海浪身高挺拔,但充斥一股女人阴柔之气,脸色惨白如死尸,丹凤眼中用蔑视眼神俯视着身前的老头。

    花老身材矮小,满头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同海浪眼神对上,透出一股阴冷如秃鹰狡诈狠毒。

    这二人还真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人,我在心中说道。背后的阿娇似乎在防备那红蝰袭击,不再将我朝深渊推。我立马抓住这机会,希望能用言语来激励她,能策反一个猫仙儿,在此刻这混乱的局面中足以决定胜负。

    阿娇,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会听命于那人。但至少也两天的相处,我想没有那么生死淡漠的仇恨。没有什么不可以改变,只要你有难言之隐,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解决呢?

    我颤抖着抬起右手,想要牵她的手。但背后突然风声袭来,那红蝰朝着我后脑勺疾射而来。

    下意识的便朝着旁边一滚,但滚倒后我却痛得惨叫连连。红蝰似乎爆出狠势,明白不将阿娇摆平是不能进我身。红色蛇身在地面上扭曲一下便弹跳而起,每一下都直射阿娇笼罩在黑袍中的面门。

    阿娇手上的匕快如闪电,每一次都完美的落在红蝰必经之路上。匕也鳞甲相交,叮叮叮的脆鸣声不绝于耳。

    三个蒙面女人肩头出现墨绿色小蛇,那狰狞的蛇头比起同阿娇缠斗的红蝰简直差了不是一个等级。三个迷彩服男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苦涩一笑后同时拔出短匕。

    绿色小蛇缠绕在女人的手腕上,女人身形交错而过便朝着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扑了过去。只是一个刹那,仿佛在人海中擦肩而过般平淡,三个男人便脸色铁青倒地不起。墨绿色小蛇在三具冰凉的尸体间游走,享受它们胜利的午餐。

    花老眉头略微皱起,朝着一侧吐了吐口水。海浪脸上带着轻笑,花老,此刻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胜算吗?

    哼!只要把你解决了,这些所有人不都变成了废物?

    哦?看来花老是久不入世,不懂行情了。你可以尽管试试!

    这两人如同傻子一般的在原地一问一答,就是不动手。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上位者,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亲自上手。

    老杨趁着没人注意,背着那冰凉的尸体悄悄绕到侧边,距离我不过五六米了。

    我心下一喜,这两伙人来历明显不是一路。之前的合作都是假象,没想到却因为我这小人物而决裂,此时只要他们将对方视为对手,而我和老杨便可以趁机悄悄溜走。

    只要出去这不知道什么诡异的墓地,到了外面那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老杨在原地朝我挤眉弄眼,但我实在难以看懂他的意思。只是全身上下都疼痛无比,至少先把手上的痛减轻一些才好跑路。

    我低头,用舌头将钢针挽进嘴里,用牙齿将它从肉里拔出。那针如同在肉里生根一般,居然连手臂都被嘴巴叼起,针却纹丝不动。

    心下一狠,手臂使劲往下沉。一股剧痛如同被刀割剜肉一般传来,针被拔出,但一片拇指大的皮肤也生生被撕下。皮下乌黑色的血管在鼓胀,似乎随时可能会爆开迸溅出里面那黑色的恐怖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