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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垫江县城距离那江水环绕而过的江州,足足有着二百余里的路程。目前在这座古县城中,却有着数量众多的士卒。
由于华飞的军令极其严明,因此那些为太史慈所俘的战俘们,却全都受到了太史慈的优待,过得倒也衣食无忧!
也因此在刘璋到来后,当这些战俘们得知连他们的主公,都已经降了华飞后,他们也就全都弃暗投明的加入了华飞的麾下。
垫江县城的兵力,也在四月二十六日的这个晚上,一下子就增加到了一万四千人之多,其中包含着八千精骑们和六千新降的步卒。
四月二十七日晨,当赵韪引领着他的大军们,还在急赶慢赶的向着垫江县城而来时。
当一路派人在前方打探着消息,只管偷偷摸摸的远远远跟着,张任的断后大军缓缓而行的华飞,还行进在半路上时。
当那昨夜刚刚赶到垫江县的魏延和刘璋,还因连日疲累而犹在“呼呼”大睡时;却先有一员年约四十上下的将军,策马提刀的引领着数百人来到了,这座静悄悄的垫江县北门之外。
这位将军,他并不知道这座古老的县城,已经易了主。只是当他们刚一接近北面的城墙时,便有人于清凉的风中放声高喝:“来者止步,否则便开弓放箭了!”
“咦!”那策马提刀的将军闻声勒马,挥手止兵。却于心中暗自的诧异了一声,眼望城头的自思道。
“想不到许久不见,庞乐和李异这两个只会溜须拍马的瓜娃子,倒是有了些许长进了,这哨兵倒是安排得极其不错。”
正于此时,荷甲执锐的睡在城楼之中的太史慈,却也被那听得马蹄声响的随身警卫给叫醒了过来。他闻得有人领兵到来,迅速的便也来到了城墙之上。
正好听得那将,于城门之外放声大叫道:“城上守卫的弟兄们,劳烦尔等前去通知那庞乐与李异一声,就说奉命自宕渠前来垫江守卫粮道的故人来了。”
“好!你等就先在外面候着,待我前去通报就是。”那哨兵的领头者高声答应一句,转头就向着太史慈望来。
太史慈向身边的警卫招了招手,在其耳朵轻语了一句,那警卫点头急急的率了数人,便向着城中奔去。
“嗯?此人的神态,倒真和叔侄有得一拼。”在警卫走后,探头打量着来将的太史慈,见得这将风尘仆仆,面如刀削斧劈,生得是既威严又坚毅,乃于心中暗暗的对他做出了这个评价。
不料他正自暗暗打量间,却被那将抬头望见。来将的双目如鹰一般的锐利,只一眼就看到了城墙上这着青甲、披白袍、一身打扮与众不同的太史慈。
那将的目力极强!他见得这太史慈长得是剑眉星目,身上还隐含着一股英雄气,可惜却是个陌生面孔。
乃于城下自思:“我川中自古就多出豪杰英雄,观此人威武不凡,莫非却是在我走之后,那赵大人新收得的英雄人物?”
思及此,他乃于城下抱刀对太史慈高声道:“城上的这位小兄弟,看你长得威风凛凛,敢请教尊姓大名?”
太史慈闻言微愣,低头一看才发现了自己的失误。此时,他未知来将的身份,自然也不愿意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的为人自来爽朗,却也不愿意无端的,去行那欺骗的事情。乃于城上高声答道:“将军可稍待片刻,李异一会便到。”
那将闻言双眉微皱,却自思:“此人好生无礼!不回答我的问话也就罢了,却为何直唤上司之名,竟连将军都不叫一声?”
思及此,他的心中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因为,若说此人和李异同级的话,那赵韪是不可能不提及此人的。
想着,他却正好看到,察觉自己失误的太史慈自城垛边上,收回了身去。这心中就更加的觉得不妥!却不动声色的暗中举目,细细的打量着城垛边的守卒们。
他见得城上的这些守卒们,每一个都是精神饱满的看着自己一行,只是神色却有些不太平常,那似乎是一种临敌的姿态。
他再自思:“自己已经报过了身份,乃是自己人,这些人为何却是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由得愈发的起疑!
乃急挥手的招来了,那些前去宕渠传令的赵韪亲信们。
“你等认真听着!”他仰视城头,却压低了声音对那些亲信们说道,“呆会不可惊讶大叫,只给我细细的打量一番城头之卒,看看可有熟悉之人。”
那帮亲信们闻言,依令举目便向着城头上望了过去,却是纷纷的摇着头,竟无一人开腔表示,城上有所识之人。
那将见状“嘶!”的,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知道这事情是真的不对劲了。因为若说这大军之中人数众多,平时各依行伍,那倒真是有可能互相不认识。
可此时这城头之上人数众多,赵韪的这帮亲信们,平时又是负责往各部传递消息的,却不可能连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
却原来太史慈因那新降之卒未经整顿,故此不敢交与守城的重任,只是指派得力的手下们,准备对他们进行整训。
至于城头上的这些守城之卒们,却全都是自其手下的四千精骑中,挑选而出的士卒。因此,这帮亲信们,却是真的一个也不识得。
此时,那奉太史慈之命去请李异的警卫,却犹未曾到来。因怕被人认出,而躲在城后的太史慈,却先听得随身警卫轻声禀道:“将军!那将正命从人后撤,似乎有想走的意思。”
“什么?”太史慈闻言大惊!他身负守卫这新得垫江县城的重任,几乎马上就想到了这将之所以要走,只怕是看出了什么破绽的缘故?
他自思:“此时主公未至,敌军尚有赵韪的四万大军情况不明,为防止消息泄漏,却不能任由此将安然离去。”
乃于城后扬声大叫道:“将军且住,李异来也!”叫着,却等不及再做多想,只一挥手便带着身边的随身警卫们,急急的向着城下奔去。
他边走边于路上急声对一名警卫吩咐道:“我先去缠住那将,你却给我速去唤醒魏延将军,令他率领麾下的精骑们,火速自东、西两门包抄而出,把这一小伙人员全数截住,万不可使得一人走脱。”
“喏!”那警卫得令抱拳高应一声,拔腿便向着城中奔去,自去相请魏延不提。
太史慈却暗暗自责:“恁他个娘的!老子这脑子真是木头做的,那敌军不过百余人,还请的什么李异?若是主公在此时,早已开城门引其入内擒之多时矣,又何需做这许多的事情?”
太史慈奔行疾速,不一会儿功夫,便引着警卫们来到了北城下。
一身青甲披白袍的太史慈,却手提银枪,肩背雕弓的迅速上了战马,只引着近百名的随身警卫们,唤开了垫江县城的北门,在令人酸牙床的“吱呀”声中,策马离城的便来追赶那将。
那将因听得李异到来,却也不曾走远,只立马提刀的在城下张望。他闻声见得城门开处,李异没看到,却看到这青甲白袍将,正持枪引人赶来。
太史慈见得那将没有策马而逃,乃于马上大叫道:“将军何故便走,一会李异来了若是见不到您,岂不是要责怪于我?”
却不料那将,或是因为年纪较大的原因,江湖混久了这经验也极为老到,他见得太史慈跃马扬枪而来,全非待客之礼。
他的心中明亮得直如那明镜一般,又焉有不知道敌将想做什么的道理?
然而,他却又暗自思到,赵大人重新启用于我,令我来这帮他看管粮草的重任,虽然是情非得已之举。
然则我既已接令,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这垫江县城虽已失陷于贼手,却幸苍天垂怜,复使这员贼将追出城来。我何不乘机就此把他拿下,说不定还有重新夺回垫江县城的机会。”
思及此,他乃于马上“哈哈”大笑数声,却猛的一板面孔,刀指太史慈的厉声叱道:“好个狡猾的贼子!你还想要诓骗某到几时?”
说着,他锐利的目光一扫策马急奔的太史慈,再次放声叱曰:“你究竟何人,又为何夺我垫江县城?可速速与本将报上名来,本将掌中这口宝刀之下,不斩无名之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