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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四月初五,江州守将沈弥会同手下的娄发、甘宁突然在江州举事,反叛刘璋。江州以东诸县亦皆纷纷起兵响应,沈弥急速征召各县之兵,使得其麾下的兵力突然大增至四万余人之众。
或许是因为与荆州有了勾结,无后顾之忧的沈弥同刘阖,在起事之后,便有持无恐的尽起精兵三万五千余人,以甘宁、娄发为将兵指成都。
也许是因为刘焉在位时,曾经屠杀过大量的益州士族,加刘璋又是刚刚上位不久,益州各处民心不附。这一路大军所过之处,诸县皆是纷纷的望风而降。
在德阳县城附近的魏延,早已接得华飞将令,并没有理会这一支大军,而是只管将军马尽数隐藏于德阳附近的山中。因此,倒也没有和沈弥的大军发生冲突。
华飞见得江州至白帝城一线的各个县城,已尽皆空虚。却依然按兵不动,只令鲁肃和霍峻在白帝城,严密的监视着荆州方面的动静。
同时他命令二人,近日间无论任何人经过荆门山一带,都尽皆拿下一个都不许走漏。以切断,沈弥大军与荆州方面的联系。
四月初九,华飞在待得沈弥等走远后,命令鲁肃与霍峻引领屯田军五千人,暗暗的夺取了白帝城;又命令太史慈乘虚夺取临江一线的各个县城。
由于此数处的兵力都早已被沈弥掏空,且华飞等又经过长时间的准备,故此这数处,俱是无任何意外的,被太史慈与鲁肃等人一举拿下。
至此,鲁肃与徐庶等人才总算是松了一口大气,放下了心中高悬着的石头。因为直到了今天,为救民众而兵败汝南的华飞,才总算是再一次的有了地盘。
然而,华飞并没有就此停下收取西川的脚步,而是继续的乘虚侵吞着西川的空虚之地。
四月十二,华飞亲领六千步卒精兵,突然于江州城中举事,许褚刀斩守将之头,一举拿下江州。华飞遂坐镇于江州安抚民众,并继续切断荆州方面与沈弥的联系。
四月十三,华飞急令霍峻与杜袭,暗中镇守白帝城;令伍旭与杜畿镇守临江一带;令太史慈与鲁肃率领着余下的诸曹们,立即赶赴江州帮忙处理,江州至白帝一线的军政之事。
四月十四,不知后路已断的沈弥却引领着大军,与刘璋会战于成都城下。
四月十五,不出华飞所料的事情发生了。刘表在久得不到刘阖传递情报之下,只恐川中之事有变。
乃急令蔡瑁为将,引领着文聘、黄忠、蔡中等人统领着三万荆州兵,向着南郡开拔,欲取道入西川来助刘阖成事。
四月十六,蔡瑁引兵出襄阳,前部先锋文聘领军抵达南郡。霍峻一边引领着五千屯田军,捉紧时间加固城墙;一面急令人飞报江州的华飞。
华飞在得报后,命令霍峻与杜陵于白帝城上树起自军大旗,同时命人转告二将,自军眼下的重中之重,乃是拿下成都。
若是刘表大军不听劝告的发动强攻,命二将能守则守,不能守便引军民退往临江一带,却与伍旭等人会合。
又急令太史慈引领近千精骑,连夜带上自己的给刘表的亲笔书信,赶赴白帝城而去。同时命令驻扎于临江的伍旭、村畿、随时做好接应霍峻的准备。
而另一边的沈弥,却不知是如何指挥大军作战的。仅在成都城下与刘璋战不得两日,竟然已经兵败,引军向着江州急退。
刘璋在得胜之后,又接得剑阁守将董扶派人传来急报,言称张鲁在见得成都大军来援后,已知难而退。他在得知成都之事后,已急派遣庞羲率领着两万大军启程,急速回援成都。
刘璋接报之后,心中大喜!乃命令托孤重臣赵韪统领着四万大军出成都,向着江州一线进军,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平定叛乱,并收复各县。
四月十七日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文聘引军兵临白帝城下,突见得白帝城头“华”字大旗,迎风飘扬得‘猎猎’作响。城头上方各卒列阵,刀明盔亮的排列得整整齐齐。竟早已是,严阵以待了。
文聘见状正惊疑不定间,忽见得一身青甲白袍的太史慈引领精骑出阵。于两军之前立马扬枪的大叫:“东莱太史慈在此!速唤尔等之主将出来答话。”
文聘大惊,至此方“华”字大旗,乃是指的华飞势力。他自思:“这华飞自兵败汝南之后,一向没有消息。却不知是何时,又是如何的跑到西川去也?”
迷惑中文聘也不也怠慢,乃急挺枪策马的出阵。于两军阵前抱枪对太史慈一礼,高声道:“文聘在此,因不知太史将军到此,不及远迎之处,还望将军莫怪。”
太史慈亦抱枪还以一礼,复高声问道:“我主已取下益州,文将军却无端领兵犯境,莫非,是想要破坏你我两家之间的,同盟之义呼?”
文聘早就知晓,华飞及其麾下皆是能征善战之辈,且太史慈又以大义相责,事关两家同盟之义,文聘亦不敢怠慢。
乃于马上急抱枪高声道:“太史将军息怒,聘与我家主公实不知,华府君已取西川之事,非有意引军冒犯也!”
太史慈闻言,乃于马上“哈哈”放声大笑着道:“我主亦猜得刘荆州,非背盟弃义之小人,绝非是有意犯境,其中当有误会也。”
说着他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高声道:“因此命我引军来此,问明原诿。并呈上我主给刘荆州的亲笔书信一封,就劳烦文将军代为转呈与刘荆州。”
文聘对华飞的情况不明,又见得易守难攻的白帝城上,众卒皆是严阵以待。乃自思:“是合是战?自由主公决定,文某却不可妄自做主,以免到时吃力不讨好。”
思及此,用策马上前,自太史慈手中接了书信。又与太史慈客气两句后,引兵退回南郡。自命人急贲了华飞的书信,去见后军的统帅蔡瑁不提。
太史慈在传递了书信之后,亦自引军入城告别了霍峻与杜陵,便火速率领着精骑们,赶向江州听命而去。
四月二十,坐镇襄阳的刘表接得华飞的亲笔书信,展开一看,见得内中只有**字:“袁术虽亡,孙策已立!是战是和,但凭君意。”
刘表看了这八个大字“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急传令召唤蒯良兄弟前来书房议事。
不一时,蒯良先至。愁眉不展的刘表出示了华飞的书信,并对蒯良说明了,华飞已领其麾下大军进入了西川。眼下所知的是,华飞已经占据了白帝城。
蒯良看了书信,也是“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拿着书信,默然无语的沉思良久,才对刘表施礼,小心的问道:“不知主公的心中,对此事做何打算?”
刘表眼望东南的负手而立,良才后才“唉!”的叹了一口气,挥袖叹道:“淮南孙策,有不下于其父之勇啊!”
蒯良点头称是,却听得刘表于温暖的风中问道:“异度!对此事有何看法?”
“你都已经拿定了主意了,却何苦还要来问我?”蒯良智计高超,听了刘表的话早知他的心中已有定计,遂暗自腹诽不已。
却于风中开口说道:“淮南孙策近日正急于收服江东之地,然而其兵锋甚锐,据说连那吴郡的严白虎,也业已降入其麾下。依良看来,其收服江东已成定势。”
刘表闻言,两道眉毛收得更紧了一丝。却听得蒯良又道:“孙策武勇过人,且与我主有着杀父之仇,只怕与我荆州是誓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表闻言闭目无语。却听得蒯良又道。
“且我主之荆州实乃是个四战之地,东北有曹操虎视眈眈;东南有孙策常思报仇;西北长安一地又时有侵犯;唯独西南一境暂时情况未明。”
说至此,他略停了片刻。又戟指着续道:“只是依良看来,以华飞之能要平定内乱中的西川,乃是十拿九稳的事。”
“这些情况,本候亦皆尽知之!”刘表突然睁眼,语气微冲的打断了蒯良的话。他在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后,胸膛起伏着又对蒯良问道,“本候是想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之事!”
“混帐东西,你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吗,为何却偏要我来说耶?”蒯良心中放声怒骂。却无奈,他为人下属。
只得忍着一肚子的火,开口应道:“和则两利,战便有忧!如何取舍,唯主公自取!”
刘表心中大怒!暗道:“你这竖子忒也狡猾,空自在这说了半天还是让本候自取,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
然而他终究,还是要倚仗此兄弟二人的势力和智谋。最终也只能是拂袖,不甘心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异度的意思,传令蔡瑁收军返回襄阳吧。”
蒯良闻言,双目瞪得老大。心中急道:“这……这咋又成了我的意思了呢?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收兵而回,那可有损我的智者之名呀!这让我将来在这荆州,还怎么混?”
思及此,他乃急急开口对刘表建议道。
“主公!可暂缓收兵之议,不妨先令蔡瑁屯兵于南郡。一来可防孙策突然袭击我军。二来,若是华飞收川不成,蜀中必然两败俱伤,主公可乘机起军再夺西川。”
“哦?”刘表闻言大喜,乃双目大亮着“啪!”的击掌高声赞道,“异度此策,当真妙哉!如此行事,正是一举两得之法。”
蒯良摆手谦谢道:“不敢当主公之赞!”
却听刘表皱眉着沉吟道:“只是这华飞却非痴汉,若本候如此行事,他又岂有不知之理?只怕,他将来若是成了事,反会对本候心存忌恨哪!”
“竖子!你这分明就是又想尝甜头,又不想负责任之举也!”蒯良对刘表这种做法,极其鄙夷,乃于心中放声怒骂。
却哑然失笑着,对刘表道:“此事易办耳,主公又何愁之有?”
“哦?”刘表瞪大了双眼,伸手急声问道,“异度何以教我?”
“良愧不敢当!”蒯良对着刘表微施一礼,续道,“若是华飞成事,主公可上表长安,表其为益州牧、镇西将军。华飞自然心中大喜,又有何芥蒂可言?”
刘表闻言,于温明清风中放声“哈哈”大笑,竖拇指连连赞叹蒯良多智。于是,蔡瑁便依令在南郡,按兵不动。
刘表却一面派遣使者前往白帝城,向华飞转达两军盟好之意;一面又暗中派人,前去探听益州方面的消息。
然而,霍峻与杜陵拒住白帝城,不放一人进入。刘表不仅使者进不得益州,就连派出去的细作,亦尽皆有去无回。
四月下旬,坐镇江州的华飞在连日调兵遣将之后,得到了最新的军事情报。
由剑阁率军千里急援成都的庞羲,已引领着两万大军,行进到了被大火焚烧过后,尚来不及修复的绵竹县城。
而沈弥和刘阖所引领的败军,也已到达了江州与德阳之间的,垫江县城附近。至于赵韪所引领的成都精兵,也越过了江州至成都的中站,德阳县城。
华飞随即传令,命各部精兵尽皆依令而行。一场收川大戏,随即紧锣密鼓的正式展开。(未完待续。)